天帝御弟血泪录 作者: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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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目光悄无声息地撞在一起。

    勾陈目光坦荡而专注:“起来么?”

    楼越坐起,微微一笑:“练剑罢。”

    勾陈:“好。”

    楼越修行的速度很快,后面五年间修为已至练虚合道最上一层,到了这一层,顺利的就能飞升迈入仙道。

    而最后一层又是最捉摸不透凶险至极。

    若论武功修为,楼越已经能在勾陈手底下接百招,这放在天庭能横扫一众普通神仙;而……论成仙的机缘,不知为何,楼越总是不得其门,飞升的路口就像专和楼越捉迷藏一样,无论如何引导摸索,楼越都没办法摸到那扇门。

    是因为情劫未解么?

    想到这个,勾陈很是忧虑。

    还有几个月就又满五年,算上前面五年,十年光阴如水,白驹过隙,就要到尽头。

    长生天帝那一身懒毛,绝计划不会代勾陈多上一时一刻的岗,帝务之上,他谁都指望不上。帝务牵涉甚广,稍有差池,生灵涂炭,他这个背三位天帝帝务的苦力天帝,谈自在,实在是异想天开。

    楼越有他命定的职责,勾陈也一样。

    这一次,勾陈真的不得不回天庭了。

    勾陈近来一直盼龙云骄来越风山。

    龙云骄每年都会来越风山小住几日,算算日子,龙云骄快要来了。

    练完剑,勾陈提了一句:“小龙何时来?”

    楼越面无表情道:“小龙?”

    勾陈云里雾里:“我是说龙云骄。”

    楼越淡漠:“不知。”

    勾陈:“他每年不都这几日来么?”

    楼越转过脸,没有答他。

    中秋节快到时,龙云骄来了。刚到越风山就被楼越支去巡山,被收拾得莫名其妙。

    向来光明磊落的勾陈逮了一个楼越不在的机会,和龙云骄说开。

    勾陈:“你每年中秋之前,能在越风山么?”

    龙云骄脑袋灵光得很,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上仙要走?”

    勾陈道:“天庭有要事,以中秋为界,之前我须在天庭,之后回凡间。我担心前面大半年,楼越一个人在越风山……”

    以天庭的一日算,天庭日间他在天庭,天庭夜里他回凡间。算起来,便是凡间的中秋之后,他回越风山。

    龙云骄一拍胸脯说:“好。”

    “好么?”一个声音冷冷插进来。

    勾陈和龙云骄像做坏事被抓现形一般,一起转头,张圆嘴。

    勾陈还好点。

    龙云骄连同他整个龙族常年被楼越镇压,从骨子里怕楼越,缩着脑袋,不敢言语。

    楼越气得笑起来:“我楼越何至于你们如此?”

    先对着龙云骄:“你们东海就算龙王领着海军来,也不敢踏入我越海寸水,我竟沦落到要东海的小王爷来护?”

    再转向勾陈:“你要走,为何先对他说?”

    勾陈和龙云骄都一愣。

    尤其是龙云骄,震惊地张大嘴: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训完我不应该是训陈武上仙么,怎么到陈武那里就变了这句话。

    勾陈扭头瞧一眼龙云骄,旋即有些得意。

    楼越的脸色沉了沉。

    龙云骄心思细密却瞧出来了:亲疏有别……龙和神仙比,真是气死人。

    勾陈目光一直追着楼越,楼越目光轻飘飘一扫,盯了勾陈一眼。

    楼越的神情克制得很好,好到如平时被勾陈惹怒时的薄薄的愠怒那样,连眼睛都冷利得恰到好处。

    越是这样,勾陈心里越是打鼓。他并非不再回来,可是每年一走就是大半年,楼越会如何……

    他原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想办法,他一直寄望于最后几个月能帮楼越找到飞升的契机,只要楼越飞升,他便了了最大一桩心事,总归放心些。

    没奈何,还未完全计议定的事情提前“败露”,他真是措手不及。

    楼越喜怒不明地道:“跟我来。”

    径直走到山脚,停在山界上。

    勾陈和龙云骄立刻紧张起来。他们都见过楼越冲撞山界的疯魔样子,生怕楼越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来。

    勾陈已经悔不当初地伸出手要去拉楼越了。

    楼越眼神一凛,勾陈识相止住。

    其实不过是很平常的一眼,楼越平日时常盯勾陈,嫌勾陈多管闲事等等不一而足。

    这一眼在勾陈眼里,以为楼越是气他要走。却莫名让龙云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楼越提剑,往前伸了半截剑身。

    单纯的一个提剑的动作,连个正经招式都没有。

    龙云骄一时没看出特别之处,眨了眨眼。

    勾陈已经兴奋地叫了一声:“小越!”

    楼越展颜,冲勾陈勾了一下下巴。

    镇海剑是镇海楼灵的一部分,它有如楼越身体的一部分,楼越出不得山界,镇海剑亦出不得山界。

    故而……楼越适才把镇海剑送出山界,意味着,楼越可能也可以出山界了?

    连当年的楼镇海之强大,毕生都未出过越风山界,楼越可能吗?他下了什么功夫?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楼郎细腰]

    楼越把剑再往前送了送,整个剑身连同握剑的手掌,也送出了山界。

    “楼越!”龙云骄终于看明白了,激动得大叫,“你,你,你是不是合道了?!”

    勾陈注意到楼越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脸崩得死紧,显然这个出山界的动作于楼越而言十分痛苦。

    龙云骄也注意到了,一下哑了声。

    接下来的时间漫长得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烤。

    楼越的汗越流越多,脸上的青筋爆成狰狞的张度。

    只有腰杆仍是体面地笔挺着。

    勾陈和龙云骄眼睁睁看着楼越一点一点,要把自己拆了似了,半个身子出了山界。

    极其艰难地,整个身子也出了山界。

    然后是死硬崩着身子,抬脚,迈步。

    只是简单的一个抬脚动作,却比万箭穿心痛苦,五脏六腑因巨大的压迫而濒临衰竭,血水呛住喉咙再忍耐不住地冒出来。

    龙云骄突然从之前的震惊中合上嘴,再“哇”的一声叫出来,就要冲去扶楼越。

    被勾陈一把拉住。

    龙云骄吼:“你不去帮他?你拉我做什么!”

    勾陈的脸色难看至极,拉着龙云骄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苍白,唇抿成坚硬的一条线,死死地拉着龙云骄。

    龙云骄左右挣不开,以下犯上地去瞪勾陈,被勾陈痛苦而凌厉的目光一击,所有的情绪卡在嗓子眼。

    忽然就与勾陈一样,默契地安静下来——楼越,刷新了他对身为男人的认知。不就是恐惧离别?楼越给自己治病的方式,不是去适应,不是一味等待,而是奋不顾身以破茧的姿态,挣出束缚。挣破越风山界,从此不必困守等待,从此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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