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墨玄珲信不信,说不说是他这边人的事。
    沈谌许派去调查后者身份的人,也查到墨玄珲的大致身份,当即便快马加鞭回来了。
    沈谌许微沉眸子,起身下楼。
    “好巧,又见面了。”沈谌许面无尴尬之意,直接来到了墨玄珲面前,说话时一把打开了折扇。
    慕朝烟见来人是他,有些害怕,到底在她的记忆里,沈谌许的出现都是害怕的,不过随后她的目光,便被那扇子上的山水画所吸引了。
    墨玄珲勾了勾唇,并未开口。
    沈谌许下来了自然就不是怕尴尬的,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易说出好巧二字,他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照顾来一小二,重新让人上了一壶上等好茶。
    约莫一刻钟的时候,店小二便呈着冒着热气的茶来了。
    “此乃雪菊,算是这地界之独有,想来公子在故乡那边不曾喝过。”沈谌许边说边挽起了袖子,一手握住茶柄,一手轻按茶盖,由上往下倒入茶杯中。
    墨玄珲不动声色看着面前之人的动作,见他将茶杯推了过来,便也不矫情,伸手接了过来。
    还未入口,茶香便入了鼻。他抿了一口,茶便入了口,瞬间口腔内便是雪菊的味道。
    墨玄珲抬了抬眉,倒是好茶。
    沈谌许一直盯着墨玄珲神色,见他这般,这才笑了笑道:“在下有一事想与公子商量,公子意下如何?”
    “直说便是。”墨玄珲道。
    沈谌许闻言便不再周旋,直接进入主题:“公子想要的,想来我已经清楚,若是要寻到公子想到的,想必有了我的帮助,是锦上添花,成功的几率便又大了些,若是公子愿意,找到想到的东西后我们四六分。”
    “哦?我六你四?”墨玄珲一听他这话,当即挑了挑眉。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同时也看出了沈谌许的意思是他六自己四。
    沈谌许接下来说的话,便如同墨玄珲所想的那样。
    “自然不是,是我六公子你四。”即使是被墨玄珲略带嘲讽的语气说着,沈谌许依旧面不改色,反而笑意满满:“届时出力,我定会炖派人人手,力气活公子你都不用担心,自有我的人处理,最后你只等坐收便是。”
    墨玄珲也不是个单纯的人,沈谌许直接将利弊说了出来,寻常人听了可能觉得不出来便能得到四的分成已经满足,但他偏生也不想如沈谌许的愿。
    他直接起身,拉起了慕朝烟的手,柔声对着她道:“我们回家。”
    慕朝烟自是不会反驳墨玄珲,更何况她在这处坐了一下午,也早已经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见二人要离开,沈谌许笑意微收,黑眸闪过一丝不耐,嘴角微压:“公子当真不在继续续想想?公子你放下身份大老远的跑来,莫非不是为了这个?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沈谌许直接拿墨玄珲的身份威胁起来,墨玄珲不是吃素的,面对他的威胁,直接轻呵出声。
    他根本不受威胁,大不了便就是与沈谌许撕破脸罢了。
    沈谌许他的本意,也是不想得罪墨玄珲的,他压下心中不爽情绪,坐了下来劝说:“先别急着走,公子坐下我在与你说说。”
    看着沈谌许的样子,墨玄珲眉宇间也已经有了不耐之意,若是沈谌许一直这么绕圈子,当真就是没得说了。
    后者见状随即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若是蛊惑墨玄珲的话,只要把宫忆礼带出来,就能免费得到大批财宝助东华度过危机,这个提议倒是一个很好的蛊惑之计。
    “公子你若是想要更大的利益,也并不是不无可能,且这个对你来说非常容易,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这应当比得上是天上掉馅饼吧?”沈谌许似笑非笑看着面前之人。
    话罢,他看了眼坐不住的慕朝烟,而后朝着手下使了个眼神。
    那手下随即离开了茶馆,再回来时,手中拿了一堆小孩喜欢的吃食与玩具。
    慕朝烟看着这些,眼睛里是挡不住的欢喜,不过她也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隐晦的看了看墨玄珲。
    沈谌许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了声,抬了抬手,那手下便将东西摆在了慕朝烟面前轻声道:“我与你夫君还要说会话,你要是欢喜这些便拿着,权当做我!租你夫君时间。”
    慕朝烟听了他的话,依旧没有动手。
    墨玄珲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抛到那手下怀中,而后示意慕朝烟可以拿了,后者见了这才伸手从中取了一只竹蜻蜓玩了起来。
    他这般做,无非就是在告诉沈谌许,他不需要他的人情即便小到零嘴这些玩意,他墨玄珲都不稀罕。
    沈谌许没有理会他这个举动,也没有放在心上。
    见慕朝烟玩的正开心,面前也无不愿之意后,他这才缓缓开口询问:“此人是谁,公子不妨说说看?”
    沈谌许深意一笑,仿佛打着哑谜一般。
    “此人是公子救下的,名为三字,姓宫唤忆礼,字晚臣。”
    闻言,墨玄珲略低头,黑眸微眯。
    从沈谌许的话中来看,不妨看出后者已经调查过他了,先前用身份威胁他,想来也是知道了他与慕朝烟的真实身份。
    能调查到这些,必然也清楚他来此地目的。
    沈谌许能这些轻易说出宫忆礼的名字,看来对西沧皇室也是了解的。
    宫忆礼是他救回来不错,但他当初也答应过那些老者,他在一日便保宫忆礼一日,自然这人他是不可能交给沈谌许的,更不用说他目前还未看出此人要西沧皇室皇子作何。
    若是他要做对宫忆礼不利之事,他自是更加不能交出人来,于情于理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等违了说过话的事。
    “想来公子是不大清楚,我与你说的这人,已是至交,公子还是莫再打这个主意了,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墨玄珲直言道。
    既然沈谌许清楚他是东华炎王身份,那他再说宫忆礼是自己至交,等同于将宫忆礼西沧皇子的身份又提了一层,只希望他这般说了能令沈谌许打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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