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韩琦在酒店的餐厅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难过一瞬间无法用言语表述。
凯文说道：“是真的，我起得早，已经过去看过一次了。”
鲸鱼搁浅的地方离市中心走路也不过十分钟，凯文之前溜达的时候特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带回来了其中一只鲸鱼死去的消息。
农场主的小孙子问道：“是那条大的，还是那条小的？”
“大的死掉了。”
大一点的鲸鱼接近二十米, 体重超过五十吨，小的估计是她的儿子之类的，只有她的一半大小，所以才能在岸上坚持下来。
这也是靠着无数人的帮助才能做到的，不然搁浅的鲸鱼很少能扛过一个夜晚。
韩琦看了下手表，说道：“那应该要涨潮了吧？我们赶紧去看看。”
韩琦起来得最晚，大家都吃完了，他拿起两块面包咬着就抓起椅子后面的衣服准备出发了，大家也跟着韩琦站了起来，开车朝着鲸鱼搁浅的地方开去。
车上一直很安静。
韩琦很难想象这么大的鲸鱼到底是怎么搁浅在这沙滩上的，但近几年又常常有这样的消息出现。
这边已经停了很多车了，农场主离着很远就停车，大家一起跑了过去。
其中一头鲸鱼已经死去了，几个穿着类似防化服的人员在哪里肢解大鲸鱼的尸体，在他身边稍微小一点的鲸鱼偶尔发出悲伤的鸣叫，岸边一些围观的女孩子正在抹眼泪。
连夜挖出来的坑已经很深了，也很宽阔，涨潮后小鲸鱼几乎有一半的身体都进入了海水当中。
不过距离脱困，还得有两到三个小时才行。
此刻在沙滩上忙碌的人只有政府派来的专业人士了，热心的当地市民都在边上站着。
鲸鱼属于野生动物，身上的细菌很多，就算是活着的时候如非必要都最好别接近，何况死去的呢。谁也不知道喷出来的水或者气体中会不会带着什么毒。
所以接近鲸鱼的工作人员都必须穿戴好防护服。
等了两个小时，小鲸鱼终于完全被水覆盖住，能够勉强活动了。
他鸣叫着, 远处的大海也传来鲸鱼的声音，韩琦能看到远处海域不时喷发的水柱, 看来都是小鲸鱼的同伴。
艰难的转身，一步步，一米一米，慢慢的挪向大海。
大家看的新都揪了起来，整个岸边几百个人全都安静了，一时间咳嗽的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以及小鲸鱼用力游泳的水声。
随着鲸鱼尾巴拍下，鲸鱼终于进入了较深的海域当中。
一声比之前要更健康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也让现场的所有人发出了欢呼声。
“成功了！”
“他活下来了！”
“可怜的小家伙，至少他活下来了。”
在这种就连救生船都不好开进来的地方，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救援能让一只鲸鱼重新回到大海，这种行为和成就让所有参与过的冰岛人心里生出一股自豪来。
唯一的遗憾，可能也就是鲸鱼妈妈最终没能活下来吧。
韩琦昨天就是帮的鲸鱼妈妈，来回几个小时反复的跑，虽然没有觉得太累，但今天一起来就听到自己昨天做的一切全都是无用功的消息, 心里一直都不太舒服。
直到现在看到小鲸鱼脱困才开心了一点。
小家伙, 你现在承载的可是几百个人的祈愿啊，希望未来还能在这片海域重新见到你，但千万不要跑到浅海来玩耍了，很危险的。
周围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招呼着要一起到酒吧喝酒庆祝。
凯文问道：“韩，一起来吧？”
“当然，我也是出了力的，庆祝可不能少了我。”
雷克雅未克有很多小酒吧，是韩琦在北欧几个国家见到过最少的，但只要你乐于此道，那么无论多么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
韩琦几个就跟着其中一个老哥，一伙人大约几十个，风风火火的找到一家酒吧。
酒吧一般是下午才开始营业的，这时候中午都没到，那个带人过来的老哥打了一个电话把老板催促了起来，过了十分钟，大家就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的人赶过来。
他一下车就看到自己的酒吧外面看着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好久都没见到过这么多客人了。
“大家好啊……”
他一边打招呼一边往里面走，现场的人也都很友善的回应。大家都是为了帮助鲸鱼才凑到一块的，没有那种不合群的人，相较之下韩琦反倒有些特殊，因为现场就他一个外国人。
等酒吧打开，大家鱼贯而入。
这家酒吧不大不小，容纳一百个客人算是轻轻松松不显得拥挤，而且和灯红酒绿的现代酒吧不一样，更像是清吧，没有那么多彩灯，也没有dj舞台。
舞台到是有一个，是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圆木舞台，就在酒吧的中央。
听到这里的人都是从鲸鱼那边过来的，老板问道：“现在鲸鱼怎么样了，成功了吗？”
“其中一条鲸鱼死去了，但小的那一个活了下来。”
老板也跟着遗憾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店里的特色是黄油啤酒，今天免费供应，有人想要尝尝吗？”
免费的为什么不要呢？
大家都在起哄，韩琦也举着一只手哦哦哦的叫了几声。
凯文坐得远，进来就要了一杯爱尔兰威士忌，现在正和人聊着天，看他们的状态应该是认识。
韩琦坐在吧台，身边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穿着紧身的灰色毛衣，特别凸显身材，她注意了韩琦好久，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黄油啤酒上来了。
这种啤酒韩琦最初是在哈利波特里面听说过，但后来发现这种酒在欧洲很普遍，就是把普通的啤酒煮沸，然后在里面丢上一块黄油。
其实这种煮沸了的啤酒酒精度比之前还要小，口感类似华夏的煮啤酒，虽然说没有煮啤酒那么甜，但加了黄油的黄油啤酒却要更香。
韩琦一早上都没喝水，拿着啤酒就一饮而尽。
身边的女孩子忽然对他说到：“你的衣服真好看，你住在冰岛吗？”
韩琦能听懂她说的话，添了一下嘴边的泡沫，笑着说道：“不，我是来冰岛旅游的，只能听懂一点点冰岛语，你会英语吗？”
“是的，我会，我觉得你和我见过的游客很不一样，你是哪里人。”
“我是华夏人。”韩琦又从桌上拿起一杯黄油啤酒。
“华夏人？”女孩想了一下，用自己手里的酒杯去碰韩琦的酒杯，说道，“华夏人你好，我想我昨天就已经见过你了，你在沙滩上跑了很久，让人印象深刻。”
“能让一个美女印象深刻是我的荣幸，值得干一杯。”
“哈哈，你好有意思，我叫桃瑞丝，你叫什么名字？”
谷櫆
“韩琦，姓韩。”
她怔了一下，一瞬间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韩琦，华夏人。
最不就是前段时间在冰岛网络上刷屏的那个人吗？挪威的驸马，著名画家，著名歌手。
前面一段时间刚出了新的专辑，现在好几首歌都在公告牌上待着，一连几周了都没下来。
甚至昨晚她还听过韩琦的新歌呢。
几天就碰到本人了？
她仔细看着韩琦，怪不得觉得眼熟啊，这么帅气华夏人有几个啊，该死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桃瑞丝兴奋极了，说道：“你是歌星吧？”
“额，应该是。”
他在这边被人认出来了，别人大部分会说……你是挪威的驸马吧？
因为北欧地区大部分的人认识韩琦还得是几个月前的订婚，那是整个北欧都有参与的一场盛会，新闻上说的2000年来最宏大的订婚仪式完全没有夸大。
其次是画。
然后才有音乐的事情。
最喜欢韩琦歌的还是英国，美国等快节奏一点的国家，韩琦那几首歌在旋律和编曲上也更靠近英国乐坛的习惯，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被北欧人问是不是某某歌星的。
一时间韩琦还以为是她认错了人。
“什么叫应该是？if i die young是不是你唱的。”
“那就是了。”
韩琦呼出一口气，端起酒杯喝酒。
歌没错，原来真的是自己歌迷。
这首歌是最早发出去的，属于韩琦的第一张英文专辑中的歌曲，在spotify等音乐软件上都有超过五万的评论，大部分都是今年增长上去的。
和英格丽的订婚给韩琦在国外的名声做了很大的一次推进。
油画这个小圈子不谈，最显眼的就是歌曲，粉丝数量上在这几个月的上涨趋势都要超过去年一整年了。
和一般的粉丝一样，桃瑞丝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韩琦，第一印象就是要韩琦的合影。韩琦当然不会拒绝，但合影的过程韩琦没有想到，他都快被桃瑞丝整个抱在怀里了。
“不不不！！”
韩琦连忙逃脱出去，他可不想拍这样的照片，万一她到网络上去火了咋办？
英格丽可可爱爱的，但也是个醋坛子啊，他可不想在全家人都在为英格丽的考试努力时给她添上赌。到时候考不好，那个面对韩琦一直板着脸的王子岳父更加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你别走啊，就拍一张照片！”
这边的小骚乱很快被人注意到，最先看到的是凯文，不过他没想那么多，把这归于年轻人的玩闹里面去了。
“唉，年轻真的好啊。”
他身边是一个比他年轻很多的朋友，好奇的看着韩琦。
“他是你的朋友吗，凯文。看样子很受到女孩子的欢迎啊。”
“应该是他的粉丝。”凯文想到，“毕竟现在的粉丝都很疯狂，前些天我和我女儿去了巴顿，碰巧遇上了一场音乐节，我们离着几百米远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情，地面的震动。”
他正想和朋友说说当时的情况，不过凯文发现朋友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这边了。
“希拉里？”
希拉里忽然站起来，合掌说道：“我想起来了，韩琦啊，他是韩琦啊！”
本来还没注意，被凯文这一提醒他就觉得韩琦很眼熟。
他还以为韩琦是冰岛的留学生什么的，以前或许在雷克雅未克的什么地方遇到过，但忽然想起新闻。
可不就是他么，那个大明星。
“韩琦？”
“韩琦在我们这里？”
要不怎么说北欧都是一家人呢，年轻人跨国到另外一个北欧国家读书或者参加工作都太普遍了，这导致几个国家的消息流通很快，一个国家有什么消息，另外一个国家也会很快传播开来。
而冰岛是一个什么国家？
是一个国家新闻闲的没事，开始找一个退役冰岛马怪事的国家，遇到挪威公主和韩琦订婚的事情当然要大水好几天才行。
这让韩琦在大部分冰岛人心中都留下了印象。
再一搜索，看看韩琦的作品，听听他的歌，就很容易成为韩琦的粉丝。
一时间，酒吧几十个人都视线都看向了整个酒吧里面唯一的外国人，越看越像，终于有人喊道。
“真的是他！”
“不会吧，我在做梦？”
就随便出来逛一逛，看看鲸鱼被送入海洋的画面，忽然还能看到一个国外的大明星？
看到国内的大明星不出奇，冰岛的明星大部分集中在雷克雅未克，而这个城市只有十万人口，亲戚关系，朋友关系来来往往，随时都能在朋友的宴会上见到冰岛本地的明星，一点也不出奇。
但这是韩琦啊。
一幅画几千万欧元的大画家，歌曲登上了排行榜的歌星。
被这么多人看着，韩琦站着不动了，眼神分外灵动的思考着办法，被这么多人看着不是一件好事，但至少让桃瑞丝停下来了，没有逼上来想要抱着韩琦合影。
“你们好？”他试着打了打招呼。
最近的一个人说道：“我听到过你的歌，很好听，加油！”
没有要签名，也没有合影，韩琦心情放松了一点，心道看来也不是所有冰岛人都和桃瑞丝一样的。按照韩琦在北欧待了那么久的情况来看，冰岛人应该也和挪威人一样有着轻微的自闭症，和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不会太活跃。
“能唱首歌吗？”有人说。
“是啊，求你了，唱首歌吧，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我当然知道我唱歌很好听……
韩琦看到后面有人拿着手机开始拍了。
唱歌不是什么大事，他挺爱唱歌的，他就在想……自己出现在雷克雅未克酒吧的消息不会成为今晚的新闻吧？
应该不会吧？
韩琦在酒店的餐厅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难过一瞬间无法用言语表述。
凯文说道：“是真的，我起得早，已经过去看过一次了。”
鲸鱼搁浅的地方离市中心走路也不过十分钟，凯文之前溜达的时候特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带回来了其中一只鲸鱼死去的消息。
农场主的小孙子问道：“是那条大的，还是那条小的？”
“大的死掉了。”
大一点的鲸鱼接近二十米, 体重超过五十吨，小的估计是她的儿子之类的，只有她的一半大小，所以才能在岸上坚持下来。
这也是靠着无数人的帮助才能做到的，不然搁浅的鲸鱼很少能扛过一个夜晚。
韩琦看了下手表，说道：“那应该要涨潮了吧？我们赶紧去看看。”
韩琦起来得最晚，大家都吃完了，他拿起两块面包咬着就抓起椅子后面的衣服准备出发了，大家也跟着韩琦站了起来，开车朝着鲸鱼搁浅的地方开去。
车上一直很安静。
韩琦很难想象这么大的鲸鱼到底是怎么搁浅在这沙滩上的，但近几年又常常有这样的消息出现。
这边已经停了很多车了，农场主离着很远就停车，大家一起跑了过去。
其中一头鲸鱼已经死去了，几个穿着类似防化服的人员在哪里肢解大鲸鱼的尸体，在他身边稍微小一点的鲸鱼偶尔发出悲伤的鸣叫，岸边一些围观的女孩子正在抹眼泪。
连夜挖出来的坑已经很深了，也很宽阔，涨潮后小鲸鱼几乎有一半的身体都进入了海水当中。
不过距离脱困，还得有两到三个小时才行。
此刻在沙滩上忙碌的人只有政府派来的专业人士了，热心的当地市民都在边上站着。
鲸鱼属于野生动物，身上的细菌很多，就算是活着的时候如非必要都最好别接近，何况死去的呢。谁也不知道喷出来的水或者气体中会不会带着什么毒。
所以接近鲸鱼的工作人员都必须穿戴好防护服。
等了两个小时，小鲸鱼终于完全被水覆盖住，能够勉强活动了。
他鸣叫着, 远处的大海也传来鲸鱼的声音，韩琦能看到远处海域不时喷发的水柱, 看来都是小鲸鱼的同伴。
艰难的转身，一步步，一米一米，慢慢的挪向大海。
大家看的新都揪了起来，整个岸边几百个人全都安静了，一时间咳嗽的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以及小鲸鱼用力游泳的水声。
随着鲸鱼尾巴拍下，鲸鱼终于进入了较深的海域当中。
一声比之前要更健康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也让现场的所有人发出了欢呼声。
“成功了！”
“他活下来了！”
“可怜的小家伙，至少他活下来了。”
在这种就连救生船都不好开进来的地方，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救援能让一只鲸鱼重新回到大海，这种行为和成就让所有参与过的冰岛人心里生出一股自豪来。
唯一的遗憾，可能也就是鲸鱼妈妈最终没能活下来吧。
韩琦昨天就是帮的鲸鱼妈妈，来回几个小时反复的跑，虽然没有觉得太累，但今天一起来就听到自己昨天做的一切全都是无用功的消息, 心里一直都不太舒服。
直到现在看到小鲸鱼脱困才开心了一点。
小家伙, 你现在承载的可是几百个人的祈愿啊，希望未来还能在这片海域重新见到你，但千万不要跑到浅海来玩耍了，很危险的。
周围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招呼着要一起到酒吧喝酒庆祝。
凯文问道：“韩，一起来吧？”
“当然，我也是出了力的，庆祝可不能少了我。”
雷克雅未克有很多小酒吧，是韩琦在北欧几个国家见到过最少的，但只要你乐于此道，那么无论多么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
韩琦几个就跟着其中一个老哥，一伙人大约几十个，风风火火的找到一家酒吧。
酒吧一般是下午才开始营业的，这时候中午都没到，那个带人过来的老哥打了一个电话把老板催促了起来，过了十分钟，大家就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的人赶过来。
他一下车就看到自己的酒吧外面看着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好久都没见到过这么多客人了。
“大家好啊……”
他一边打招呼一边往里面走，现场的人也都很友善的回应。大家都是为了帮助鲸鱼才凑到一块的，没有那种不合群的人，相较之下韩琦反倒有些特殊，因为现场就他一个外国人。
等酒吧打开，大家鱼贯而入。
这家酒吧不大不小，容纳一百个客人算是轻轻松松不显得拥挤，而且和灯红酒绿的现代酒吧不一样，更像是清吧，没有那么多彩灯，也没有dj舞台。
舞台到是有一个，是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圆木舞台，就在酒吧的中央。
听到这里的人都是从鲸鱼那边过来的，老板问道：“现在鲸鱼怎么样了，成功了吗？”
“其中一条鲸鱼死去了，但小的那一个活了下来。”
老板也跟着遗憾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店里的特色是黄油啤酒，今天免费供应，有人想要尝尝吗？”
免费的为什么不要呢？
大家都在起哄，韩琦也举着一只手哦哦哦的叫了几声。
凯文坐得远，进来就要了一杯爱尔兰威士忌，现在正和人聊着天，看他们的状态应该是认识。
韩琦坐在吧台，身边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穿着紧身的灰色毛衣，特别凸显身材，她注意了韩琦好久，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黄油啤酒上来了。
这种啤酒韩琦最初是在哈利波特里面听说过，但后来发现这种酒在欧洲很普遍，就是把普通的啤酒煮沸，然后在里面丢上一块黄油。
其实这种煮沸了的啤酒酒精度比之前还要小，口感类似华夏的煮啤酒，虽然说没有煮啤酒那么甜，但加了黄油的黄油啤酒却要更香。
韩琦一早上都没喝水，拿着啤酒就一饮而尽。
身边的女孩子忽然对他说到：“你的衣服真好看，你住在冰岛吗？”
韩琦能听懂她说的话，添了一下嘴边的泡沫，笑着说道：“不，我是来冰岛旅游的，只能听懂一点点冰岛语，你会英语吗？”
“是的，我会，我觉得你和我见过的游客很不一样，你是哪里人。”
“我是华夏人。”韩琦又从桌上拿起一杯黄油啤酒。
“华夏人？”女孩想了一下，用自己手里的酒杯去碰韩琦的酒杯，说道，“华夏人你好，我想我昨天就已经见过你了，你在沙滩上跑了很久，让人印象深刻。”
“能让一个美女印象深刻是我的荣幸，值得干一杯。”
“哈哈，你好有意思，我叫桃瑞丝，你叫什么名字？”
谷櫆
“韩琦，姓韩。”
她怔了一下，一瞬间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韩琦，华夏人。
最不就是前段时间在冰岛网络上刷屏的那个人吗？挪威的驸马，著名画家，著名歌手。
前面一段时间刚出了新的专辑，现在好几首歌都在公告牌上待着，一连几周了都没下来。
甚至昨晚她还听过韩琦的新歌呢。
几天就碰到本人了？
她仔细看着韩琦，怪不得觉得眼熟啊，这么帅气华夏人有几个啊，该死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桃瑞丝兴奋极了，说道：“你是歌星吧？”
“额，应该是。”
他在这边被人认出来了，别人大部分会说……你是挪威的驸马吧？
因为北欧地区大部分的人认识韩琦还得是几个月前的订婚，那是整个北欧都有参与的一场盛会，新闻上说的2000年来最宏大的订婚仪式完全没有夸大。
其次是画。
然后才有音乐的事情。
最喜欢韩琦歌的还是英国，美国等快节奏一点的国家，韩琦那几首歌在旋律和编曲上也更靠近英国乐坛的习惯，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被北欧人问是不是某某歌星的。
一时间韩琦还以为是她认错了人。
“什么叫应该是？if i die young是不是你唱的。”
“那就是了。”
韩琦呼出一口气，端起酒杯喝酒。
歌没错，原来真的是自己歌迷。
这首歌是最早发出去的，属于韩琦的第一张英文专辑中的歌曲，在spotify等音乐软件上都有超过五万的评论，大部分都是今年增长上去的。
和英格丽的订婚给韩琦在国外的名声做了很大的一次推进。
油画这个小圈子不谈，最显眼的就是歌曲，粉丝数量上在这几个月的上涨趋势都要超过去年一整年了。
和一般的粉丝一样，桃瑞丝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韩琦，第一印象就是要韩琦的合影。韩琦当然不会拒绝，但合影的过程韩琦没有想到，他都快被桃瑞丝整个抱在怀里了。
“不不不！！”
韩琦连忙逃脱出去，他可不想拍这样的照片，万一她到网络上去火了咋办？
英格丽可可爱爱的，但也是个醋坛子啊，他可不想在全家人都在为英格丽的考试努力时给她添上赌。到时候考不好，那个面对韩琦一直板着脸的王子岳父更加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你别走啊，就拍一张照片！”
这边的小骚乱很快被人注意到，最先看到的是凯文，不过他没想那么多，把这归于年轻人的玩闹里面去了。
“唉，年轻真的好啊。”
他身边是一个比他年轻很多的朋友，好奇的看着韩琦。
“他是你的朋友吗，凯文。看样子很受到女孩子的欢迎啊。”
“应该是他的粉丝。”凯文想到，“毕竟现在的粉丝都很疯狂，前些天我和我女儿去了巴顿，碰巧遇上了一场音乐节，我们离着几百米远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情，地面的震动。”
他正想和朋友说说当时的情况，不过凯文发现朋友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这边了。
“希拉里？”
希拉里忽然站起来，合掌说道：“我想起来了，韩琦啊，他是韩琦啊！”
本来还没注意，被凯文这一提醒他就觉得韩琦很眼熟。
他还以为韩琦是冰岛的留学生什么的，以前或许在雷克雅未克的什么地方遇到过，但忽然想起新闻。
可不就是他么，那个大明星。
“韩琦？”
“韩琦在我们这里？”
要不怎么说北欧都是一家人呢，年轻人跨国到另外一个北欧国家读书或者参加工作都太普遍了，这导致几个国家的消息流通很快，一个国家有什么消息，另外一个国家也会很快传播开来。
而冰岛是一个什么国家？
是一个国家新闻闲的没事，开始找一个退役冰岛马怪事的国家，遇到挪威公主和韩琦订婚的事情当然要大水好几天才行。
这让韩琦在大部分冰岛人心中都留下了印象。
再一搜索，看看韩琦的作品，听听他的歌，就很容易成为韩琦的粉丝。
一时间，酒吧几十个人都视线都看向了整个酒吧里面唯一的外国人，越看越像，终于有人喊道。
“真的是他！”
“不会吧，我在做梦？”
就随便出来逛一逛，看看鲸鱼被送入海洋的画面，忽然还能看到一个国外的大明星？
看到国内的大明星不出奇，冰岛的明星大部分集中在雷克雅未克，而这个城市只有十万人口，亲戚关系，朋友关系来来往往，随时都能在朋友的宴会上见到冰岛本地的明星，一点也不出奇。
但这是韩琦啊。
一幅画几千万欧元的大画家，歌曲登上了排行榜的歌星。
被这么多人看着，韩琦站着不动了，眼神分外灵动的思考着办法，被这么多人看着不是一件好事，但至少让桃瑞丝停下来了，没有逼上来想要抱着韩琦合影。
“你们好？”他试着打了打招呼。
最近的一个人说道：“我听到过你的歌，很好听，加油！”
没有要签名，也没有合影，韩琦心情放松了一点，心道看来也不是所有冰岛人都和桃瑞丝一样的。按照韩琦在北欧待了那么久的情况来看，冰岛人应该也和挪威人一样有着轻微的自闭症，和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不会太活跃。
“能唱首歌吗？”有人说。
“是啊，求你了，唱首歌吧，你唱歌真的很好听。”
我当然知道我唱歌很好听……
韩琦看到后面有人拿着手机开始拍了。
唱歌不是什么大事，他挺爱唱歌的，他就在想……自己出现在雷克雅未克酒吧的消息不会成为今晚的新闻吧？
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