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伟楠带人前来调查的时候,胡来福都有些不屑,他坚信他们不可能调查清这么秘密的案子。
    唯一的破绽是母亲头上的伤,虽然很轻,但是那里容易产生疑点。
    在给母亲清洗身体的时候,他看到了破损的头皮,于是他便亲自为母亲辫了辫子,而且辫得很紧很密很实,若是不打开发辫,根本就发现不了那点儿破皮。
    他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被莫伟楠等人发现了。
    莫伟楠问他母亲头皮伤怎么来的,最初他确实有些慌乱,只得说不小心在粪池壁上碰的。
    不管警方相信与否,反正是这样说的,总不至于磕下脑袋就将人致死吧。
    他知道母亲真正的致死原因是被粪水呛死的,所以,只要找不到相应的证据,警方对他也无可奈何。
    唯一的作案工具就是那把铁锨,在他用铁锨拍过母亲之后,他也没有发现上面有明显的血迹。
    但是为了毁灭证据,他还特意用铁锨铲土来着,将铁锨头蹭得特别干净,将那些可能会有血液细胞的土悉数扔到了粪坑里。他还将那铁锨在粪水里涮了涮。
    他觉得做得天衣无缝。
    昨天白天,他看到莫伟楠在猪圈旁转来转去,一天之内去了好几次,也曾见他多次看那铁锨,但是见那铁锨依旧靠在猪圈旁,便放心了。
    在莫伟楠招呼毕其功回警局时,他的心里是窃喜的,觉得警方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也就是说给他定不了罪。
    可是在上去厕所解手的时候,他发现那把铁锨不见了。
    一把带有粪水的铁锨,没有人轻易拿去用,院子四周他也看过,还是没有。
    他才感觉到了事情不妙,警方并没有解除对他的怀疑!
    到了晚上,身旁有胡来禄寸步不离陪着,还有胡东明安排了四个人陪他守夜,他感到他们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
    他也睡觉休息,终是难以成寐。
    他有过晚上逃走的想法,可他总觉得这是个陷阱,他似乎能够感觉到门外就有埋伏,索性先睡好觉再说。
    今天早上胡东明来了,跟他打过招呼便去忙了。
    他发现胡来禄显得非常困,知道他晚上没有休息好,随着亲朋好友的陆续到来,人一多,胡来禄开始打盹儿。
    他觉得机会来了。
    那蓝色豪爵车他早就注意到了,还特意去看过车钥匙就在上面。
    于是,吃饱饭之后,他便借去厕所解手的机会出逃了。
    骑车出了村儿,他确实是想直奔临县县城的,打算到那里坐上长途汽车远去,就谁也找不到他了。
    临近姚庄,他想起了姚婧,便突然改变了想法。
    看到自己还穿着一身白,索性脱了扔掉。
    见到姚婧,他谎称带她去县城买衣服,还特意将身上带的现金让她看了看。
    这个物质欲很强的女人便答应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句,他母亲不是死了嘛,怎么有时间逛县城?
    他便回答说已经埋葬了,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于是二人便出了家门。
    没想到警车来了,这让胡来福感到很震惊。
    警方来的太快了!
    他顾不上姚婧了,只想着自己逃跑。
    出乎他意料的是,警车里竟然只有莫伟楠一个人,如果他知道的话,他早就下车与莫伟楠pk了。
    看到莫伟楠持了手枪,他就有了夺枪的想法。
    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银行抢劫案发生的时候,如果他的枪里有子弹,或许他当场就能击毙12名劫匪。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或许就立大功了,肯定不是现在的下场。对于自己当初没有按规定领取子  弹,他至今都懊悔不已。
    当然了,事实证明他与莫伟楠的对打失算了。高估了自己武功,低估了对方能力,终究还是落网了。
    审讯完了胡来福,莫伟楠和侯吉岭商议一番,便通知了胡东明,由他抓紧操办丧事,不要等到明天了,今天就安排火化入葬。
    吃了午饭,与火葬场联系,很快便来了灵车。
    莫伟楠带领一组的干警身着便装,押着胡来福跟随着灵车去了火葬厂。
    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火化之后,又与送殡队伍去了墓地。
    邹秋芳终于入土为安。
    家里的一切事宜交给了胡来禄处理,胡来福便被押往警局了。
    这一天下来莫伟楠心潮澎湃,案子破了,凶手也抓到了,但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心中甚是感慨,儿子害了亲生母亲,自然令人唏嘘,这个家算是完了。
    当下的主要任务,是抓紧时间整理卷宗,上会移交。
    这个案子的结果,在一个月之后,胡来福被判处死刑,到监狱中探视他的只有胡来禄。
    胡来福也就这么一个比较亲近的人了,除了把手头余下的母亲所遗留的那些现金留给了胡来禄之外,他还将那套旧房子赠予了他。
    后来,胡来绿的儿子长大成家,他便将胡来福的房子翻盖了,让儿子儿媳住在那里。
    这个结果,让莫伟楠有了另一种想法,怀疑胡来禄当初报案是不是另有目的。但不管有没有目的,人家的做法是合法的。
    这是后话,不提。
    在整理胡来福粪池溺母案的卷宗的这一段时间里,虽然也很忙,但是相对办案期间,莫伟楠和砚司墨轻松了许多。最起码少了奔波之苦,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又开始斗嘴了。
    这一日,莫伟楠路过户籍科的办事窗口,看到了郎占坡。
    郎占波依旧是衣着干净整洁,但同样是愁容满面。
    打过招呼之后,莫伟楠才知道他是来开具证明的。
    可是在这里查不到原始的资料,户籍科给他开不了儿子郎若鹏的生日是6月21日的证明。
    原来,法庭对校园口角案已经审理宣判,郎若鹏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郎占坡告诉莫伟楠,他曾经找过韩朝辉的父母几次,想赔偿一些钱取得谅解,终是无果。
    对于儿子被判死刑,他心有不甘,于是便四处走动,搜集证据。他已经向法庭提出要上诉,在上诉之前他必须找到有关儿子生日的证据。
    可他跑了多处,到现在还没有眉目。
    遇到这种事,莫伟楠心里也很复杂,更不知道如何劝说,便只好尽快告辞。
    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回到家里,吃罢晚饭,按照习惯想看一会儿书,那个知知程序员又光临了。
    系统积分:28分
    实验成功率估算:25%
    助力方式:影像提示
    系统激励计划:有效引导,危险预警或系统帮助
    对于这些,莫伟楠好像不如刚穿越时候的兴趣大了。
    他觉得,作为王阳,对莫伟楠的人生已经认可。
    生活有悲有欢,有苦有乐,有失败,更有成功,有郁闷,也有喜悦,丰富多彩才是人生的本来面目。
    不管他如何感叹,知知提示他,新的任务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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