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自幼便是被老侯爷救回府的,所以也是专门请了自己手下的人教也习武,她的功夫虽然不及赵堇城,但是,对于一个女子而言,也算是不错的了!
    她最先始教小池宇基本功夫的时候,若虞便看出来了,玉儿着实是有那能力的,微微的勾了勾唇,她继续在旁边观察着。
    最先始的基本,玉儿教得都十分的细,若虞也能从中看出自己为何习武的时候不那般粗,也正是因为她当初学习的时候太操之过急,所以,一些最基本的她根本就没有练好!
    当初华桒便有说过她,可是,那个时候她认为是华桒并不想教她,所以才故意那般说的。
    而现在一看,她是当真错了,并非是华桒寻的理由。
    池宇是一个十分用心的孩子,到了要用午膳的时候,本来是想让他用了午膳休息一下再开始练的,可是,这孩子就是一根筋,定要坚持着要练,若虞也是没法子,因为她当初练的时候,着实是因为华桒而努力过,可却远不如小池宇这般刻苦!
    但是,玉儿却不一样,她一直都是刻苦练下来的,所以,对于小池宇的要坚持练,玉儿并不反对!
    反正人家师父都不着急,不心疼的,若虞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打了个呵欠之后,便回去用午膳,用过之后就直接睡了一觉。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玉儿便又端了一些补品过来。
    “池宇呢?”看着玉儿,若虞便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一听到自家主了的问声,玉儿当下便笑道:“主子,您且莫要担心,那孩子,用功着呢,小孩子么,都应当是需要锻炼的,您瞧瞧,王爷当初不是也一直受着晋王的万般宠爱,还不是幼时便被拉到了战场磨练么?”
    若虞:“……”
    好像还当真是这样!
    所谓好铁磨好刀,池宇虽小,但也是个八岁的孩子了,一般要习武的孩子,她曾记得华桒说过,四五岁是极佳的,前头几年,小池守并无机会,既然现在开始了,要努力让他将这机会抓住,也着是是必要的!
    “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你看着办便好。”
    玉儿闻声,点头应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玉儿便又问了自家主子一句:“话说回来,主子,您当真是想要将小池宇带在身边吗?咱们这情况……”
    知晓玉儿想要问的是什么,看了玉儿一眼,若虞当下便笑了笑:“我知晓,当实本来说是让那位老朋友来接他的,可是,现在小池宇想要习弄,而那个人只会文,所以,他应当不好收池宇,你可莫要忘记了,王爷说过,左亦今晚便会到,有左亦在,都还害保护不了一个孩子?”
    话到这里的时候,若虞当下便又笑道:“你方才不也说过了吗?小孩子嘛,都是需要磨练的,如此,带着他,让他亲自的经历这些刺激的磨练,不更好吗?”
    玉儿:“……”
    还真别说,自家主子说得对!
    主子都这样说了,玉儿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再者,她其实也是认同主子所言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玉儿也未再说话。
    瞧着这个时辰点,若虞还有些担心赵堇城,也不知道他那处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更不知道赵堇城所做的事情是否是顺利的!
    玉儿瞧见自家主子的目光一直往门口处瞟,她又不傻,虽然反应是要慢一些,但是很多事情都还是明白的,微微的勾了勾唇,玉儿便揶揄着自家主子一句:“主子这是心头有一直放不下的人呐,瞧瞧,这人在这里坐着,眼睛一直往门口处瞟,这心呐,怕是老早便飞了吧?”
    玉儿会这般与她开玩笑的时候是当真极少的,所以,若虞在听到玉儿这话的时候,当下都惊呆了,不过,玉儿说的这些话,倒也说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儿,伸手拍了拍玉儿的肩膀,随之便又笑道:“你这是说什么呢?可莫要胡说!”
    玉儿胡没胡说,从自家主子脸上的表情便完完全全能够看明白,不过,她也未接着继续打趣自家主子,反倒是安慰道:“主子且放心,王爷做事儿一向都是有分寸的,自己的安全,他定然能够确保好,毕竟……王爷这还不是放心不下独留主子您一人于此么?”
    玉儿的这话是说得没错的,若虞在听到后,当下便点了点头。
    而彼时的赵堇城,正坐在县衙的大堂之上,瞧着下头站着的县令,他淡定的瞟了一眼,之后便端起了旁边放着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彼时的气氛有些尴尬,那县令瞧着坐在上堂上的人一直不开口,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将这人是怀疑过池家案凶手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人嘴巴上的功夫也是厉害得紧,三言两语的便说服他,他破例让一届百姓来辅佐他办案,可是啊,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是那种身份!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有那能耐,将这位大人物认成了凶手!
    赵堇城喝完了茶之后,再看了一眼下头的人,轻轻的将手上的东西给放了下来,随之便又直接开口问了一句:“结合今日所查到的线索来看,不知道县令可有什么别的想法?”
    正出着神呢,突然间,便听到了上面那位大人物问他这么一句。
    县令愣了一下,随之便又直接拱手对着赵堇城行了一个礼,他答:“王爷言重了,您都未曾想到的想法,下官也自然是想不出来!”
    如若不是因为他在今日办案的时候,瞧见了他身上的那块令牌,如若不是因为他壮着胆子求证,他也不会知晓赵堇城的身份。
    赵堇城这身份是不想暴露的,但是,他看到了他的令牌,关键是,连疾风的令牌都看见了!
    若是赵堇城还不说有自己的身份的话,这县令是死脑筋的,指不定直接给捅到京城去,他的身份也不是不能通到京城去,只是现在还不能!毕竟现在京城还有许多人是不知晓他不在京的,再加上,他接着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若是被这人直接给捅到了京城,那他接下来要收拾的烂摊子可就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赵堇城也只好与这人说明。
    不过,现在这公堂之人,也没有其他的人,就只有赵堇城与这县令两人,为了安全起见,他连县令身边的师父都没有告诉,也明确的告诉了县令,不能告诉任何人!
    当然,凭他自己的一面之词,这县令也是不会相信的,故而,县令便又去请了太守作证,像他这样的小官不识京中大人物那是正常的,但是太守不同。
    因着此事保密,也好在这边的太守是赵堇城自己人,所以,也不怕这县令去求证,正是从太守那头求得了他的身份,所以,现在这县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虽然他觉得不太好意思,但是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做错了的。
    赵堇城也不傻,瞧着县令那样子,心头也明白了一些事呢,微微的勾了勾唇,但却也未多说些什么,他是从太守那头了解过这位县令的,姓郑,单名一个杉字,人虽年轻,但是这人公正不阿,是一个难得的好父母官!
    这边这太守也是曾经随着赵堇城父王征战沙场多年的人,也是看着赵堇城从小长大的人。
    他的话,赵堇城还是能够信的!
    看着郑杉,赵堇城当下便笑道:“你也莫要紧张,你心里比本王还明白,你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本王也没有要怪罪于你的意思,今日于此,最主要的还是想与你好生调查这池家一案,这件事不论是对本镇,还是对本王来讲,都极为重要!”
    镇子上的百姓都知晓了池家案,若是这事儿没有个什么结果,镇子上的人都会人心惶惶的,本来先前那些假失城池的消息就对一些百姓有所影响,若是这事儿还没个什么的话……
    而至于赵堇城,他还是觉得这事儿与他想要查的事呢有关系,若是这池家的事呢一直查不出来的话,对于他来讲,也没有什么好处。
    今日于池家,他们发现,池宇内所有物件乱成一团,瞧着也着实是像被人洗劫过的一般,但是……有一些贵重的东西却并没有拿走!
    赵堇城昨夜是去过池家的,池家虽然大多数的东西都搬空了,但是有些不能带,或是带不走的还留着,可是,今日那些值钱的玩意儿除了倒在地上之外,也并没有被人带走,这能说明什么?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用不着多说些什么,心头都明白。
    郑杉看了上头坐着的大人物一眼,当下便拱手对着赵堇城行了一礼,随之便又问:“那王爷,咱们下一步应当做些什么?不知王爷可否将自己掌握到的一些线索分享给下官,与下官所掌握的相结合,以便于尽早破了此案,下官既能尽快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更能让王爷想要查的事情离真相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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