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云的使用十分简单,秦言只是将其轻轻拿在手上心中便自然而然的浮现出相应的用法。
    只需要将这一团概率云投入大炎位面的时光之河中,选择注入一定分量的世界源力并选择历史中的关键性锚点,便可以自然而然的以这个锚点为基准生成一道时间长河的支流。
    当然这样做有一点不好之处,概率云中传来的信息有这样一条警示:
    每开拓一个平行世界,整个大炎位面的存在将会被均匀分割,本体与平行世界在质量上是相等的,并且以后每增加新的平行世界,这样的分割就会重新进行一次。
    这样的情况有些类似于安格列斯大位面的晶壁体系,但与安格列斯位面不同的是,所有次级位面的大小质量已经分配好,不会再产生新的变化。
    大炎位面的不同之处在于,只要有新的平行世界诞生,已有的世界就会被削弱一分,如果真要发展到最后无尽平行时空那样的水准,其中单一世界的质量将会被无限分薄。
    当然,这也并不代表单一平行世界就彻底失去发展的潜力。
    只要其发展的速度够快够强,使自己所在世界的“质量”增加的速度快于被削减的速度,依旧可以不断的提升位面等阶,甚至其他世界也会因为雨露均沾的缘故,搭上一条快速发展的车道。
    这还真应上了小学数学那个“一个池子进水,一个池子放水”的问题。
    然而,这也是一场近乎疯狂的豪赌。
    做出这样选择的同时,也就意味着秦言必须要将大炎位面产出世界源力的九成九回馈到整个世界之中,以维持最初的平衡。
    留给他自己的世界源力会少到一个近乎可怜的水准。
    不过反过来想一想,主位面中那些下城区的人不也正是因为过于稳健,所以才始终未能发现时光粉尘的妙用吗?
    既然下定决心开辟前路,此时如果畏惧那也太对不起曾经鼓起勇气的自己。
    上了。
    前三个时间锚点分别被定在了大炎位面三次晋升的时候,而真正关键的第四个锚点被秦言定在了越女传剑这个关键性的历史事件上面。
    是的,就是这样疯狂。
    即使对方是伟大存在派来侵染这个世界的存在,但依旧不掩其点醒了秦言的事实。
    相比于其他那些凡人的争斗,秦言觉得这件事情的意义要更加深远重大。
    一连进行了数次分割,在秦言的视角之中,曾经的大炎位面主体立刻变得空虚而薄弱,新的时间线开始向着未知的未来延伸。
    对此,秦言打算彻底放手,任其自由发展。
    无论是自我消寂,历史断流,还是翻身做主人抢过时间主脉成为新的主位面,凡事皆可。
    只需要静静等待其发展,无论是成为多元时间线宇宙还是时光归一亦或者演变成其他情况,就全靠其中生灵造化了。
    紧接着,秦言才将目光投向了刚刚赶到天离学宫的一众剑客。
    他决定在这一条时间线上尽可能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彻底给予了众生自由,也不代表他自甘人下。
    就看看谁的时间线更强吧。
    ……
    “先生,不知为何,刚刚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公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向着越发问道。
    “明明挥剑的力道与速度没有任何变化,我却有一种自己正在变弱的感觉。”
    越没有到达公冶这样的境界,所以体会不到他说的任何感受。
    紧接着,公冶询问了随行的其他弟子,所有人都说自己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该使出什么样的力道就是什么样的力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你忽悠瘸了吧,都开始瞎想了。”
    越询问寄存在自己剑中的兵。
    “这样不正好么,说明他对你越来越信任了。”兵如此回答道。
    于是越请了清嗓子,她的演技也在随着一路上的练习越发精湛。
    越故作淡定的道:
    “公冶,你有这样的感觉不足为怪,这证明你已经快到达我曾经的境界,天开始关注并约束你了。”
    “原来如此。”
    公冶攥紧了剑柄。
    这就是先生曾经体会到的感觉吗?
    那种逐渐被剥夺力量,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对于剑客来说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情啊。
    自己竟然对着这样失去力量的先生挥剑,对方仍不计前嫌的指点自己。
    先生果然不愧是先生。
    公冶对于自家先生的崇敬又上了一层。
    越被他的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又听到公冶说出了那四个对于她来说近乎梦魇一般的四个字,顿时一阵恶寒。
    “兵,这家伙看我的眼神好恶心……他该不会是馋我的身子吧。”
    越偷偷的询问兵。
    这一次,兵难得的沉默了。
    她虽然没有说,越却觉得自己好像猜对了。
    虽然是能量聚合形成的意识体,越对于凡人之间繁衍的过程并不陌生,毕竟曾经那些铸剑师的记忆与一些更久远的信息都被能量的特殊构造记录了下来。
    越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兵这样足智多谋,也承认自己比起那些未相见的兄弟姐妹可能确实是个废柴。
    但唯有一点,身为意识聚合体的越绝对不允许自己会被一位人类男性压在身下。
    绝对不要。
    就在这一刻,越下定了决心,要为了自己的贞洁而战。
    她第一次没有询问兵的意见,而是主动对着公冶道:
    “我要学剑。”
    周围弟子皆投来不解的目光。
    先生明明已经是当时第一剑客,即使现在出了一个公冶,也不至于说出这样只有完全不懂剑术的人才会说出的话。
    公冶同样陷入了迷惑。
    先生的智慧过于广博,以至于有的时候他也难以理解其中全意。
    他只能苦思冥想试图理解先生的意图。
    很快,天离学宫的院墙已经遥遥在望,清晰可闻的辩论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公冶注意到路旁有一位轻装的年轻人正等候着,见到他们一群人也不畏惧,只上来问道:
    “你们是越女氏及其弟子的队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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