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汇的神与魔
在永姬的眼中，瑞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也是自己最开始误判非常严重的人。
没错，永姬对瑞惠是有着严重误判的，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失误。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一直给她一种非常正派的感觉，因此才被判定为其人生中的宿敌，因为正邪不两立，神魔不两立。
但是从一两年后的情况来看，瑞惠似乎又并不是那么正派，甚至很多地方的做法已经开始变得有了些许邪气。
根据永姬所知，这个女人在后面伙同龙斗干掉了“八咫乌”里的很多人，将自己推上了最高的“金鹭”席位，并且还意图废除“斋王”制度。
这其中的手段绝大多数根本不见得光，甚至很多还血腥无比，说白了跟“天目集团”这边做的事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是怎么说呢，会不择手段做出这种事来的瑞惠......永姬很喜欢。
毫无疑问，瑞惠本来也就不是什么伟光正的人，她的心里也是藏着非常深的欲望和执念，只是平时将其隐藏的极好罢了。
再加上她本来就认为自己马上就要大限将至，很多时候做起事来都有几分托孤感，所以显得格外悲壮，格外无私。
直到瑞惠遇到了龙斗，解决了自己的绝症之后，她才逐渐将隐藏的真实一面暴露了出来，变得比之前更加自私自利，更加胆大妄为，做事风格也更加狠辣。
要早知道她是个这样的女人，我就跟她联手起来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在那之后，永姬曾经这么想过，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而在重生且提前得知了这点时，永姬便一个电话打到了瑞惠那里，试图约她出来谈谈。
不过永姬虽然是这么想，可是瑞惠那边的态度却也十分坚决。
“别开玩笑了，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吧。”
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听上去虽然非常优雅，可是却多少有些冷冰冰的，带着十足的距离感。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瑞惠可是知道电话那一头的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简直可以用女魔王来称呼。
然而，永姬却笑道：“别这么警惕嘛，其实我只是想约你出来喝个茶聊个天，顺带谈谈国家大事什么的。”
“你？约我？出来喝茶聊天？”
瑞惠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笑道：“怕不是打算来个摔杯为号，准备了一堆刀斧手想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原来你害怕这个，那不如这样，你在“神代御苑”里头备好茶水，我什么人都不带，自个儿过去找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啊......如果你敢来的话。”
冷笑一声后，瑞惠便随手挂掉了这个女疯子的电话。
真是的，那家伙也真够无聊，一大早就打电话来消遣我。
挂掉了永姬的电话时，瑞惠微微叹了口气，只感觉阵阵无语。
开玩笑，天目永姬竟然说要来找我喝茶聊天，怎么可能嘛？
我这里可是“神代御苑”，她敢独自一人跑来才怪。
带着这样的念头，瑞惠继续坐在办公室里处理起了公务......直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响为止。
噗通......随着门外身影一闪，一阵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传入了瑞惠耳中。
在那瞬间，负责守护当主大人的猫屋敷兔丸一下子出现在了书桌前，且对瑞惠严肃地说道：“瑞惠大人，外头像是有个大高手过来了，请快速离开。”
大......大高手？
瑞惠闻言皱了皱眉，毕竟能够被兔丸称之为大高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超过五指之数。
这大白天的，就有一位绝世高手要来杀自己？这也未免太......
哗啦！可就在下一刻，当书房大门从外头被打开后，出现在其眼前的身影却是将瑞惠吓了一跳。
“早上好，我如约来找你喝茶了......不过好像茶水还没准备好的样子？”
推门进来的人是一位拥有绝世美貌和绝代风华的女子，她在看了看里头剑拔弩张的情况时，却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天......天目永姬？怎么可能？
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瑞惠和兔丸都忍不住瞪大了眼，因为这个情况着实是让人太过难以理解了。
首先是永姬这神经病真的来了？那边她刚刚打完电话，这边不久后便真的出现在了神代家族的大本营？而且还真就是单枪匹马。
其次是她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
瑞惠好歹也跟永姬斗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不清楚永姬的情况。
这女人虽然天赋异禀，导致与常人的身体素质不在一个级别，可是她却不喜欢亲自下场战斗，以至于个人战力并不是非常惊人。
但现在的永姬呢？哪怕是兔丸见了她，都得忍不住暗暗抖上几抖。
太强了，真是太强了。
顿时，兔丸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毕竟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强的怪物。
这时候的天目永姬在这位老护神忍者看来浑身毫无破绽，仿佛身躯与环境浑然天成。
那种天人合一、浑然一体的感觉，是只会发生在修炼内功有成的绝顶高手身上的特殊现象，哪怕是兔丸距离这个境界也差之甚远。
可是永姬却做到了......她在这方面的修为居然不声不响地远远超过了兔丸，这怎么可能！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
不，关键是她居然能无声无息地靠近瑞惠大人的书房，这太危险了，必须得将她快点击杀才行。
想到这里，兔丸的眼神中不禁散发出了一阵杀意。
可是永姬却挥手笑道：“不闻想动手吗？我劝你还是别乱来会比较好，因为很危......”
还没等永姬那个“危险”说完，兔丸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瞬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躯侧后方。
护神里技.祭刃！
三只手指成品字形，犹如一只锐利的鞭子般抽向了永姬那纤细的脖颈部位，像是要在那里当场打出个洞来似的。
兔丸的速度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无人能及，在这种超高速之下打出来的祭刃也足以洞穿钢板，可以说是触者即死。
哎呀哎呀......没办法了。
可眼见来自古代忍者的杀招即将命中自己，永姬却只是嘴角一扬，随手便朝那边抓去！
抓？用手抓我的“祭刃”？
电光火石之间，兔丸先是一惊，可他的目光却在下一刻便转为惊愕。
另一只纤长的手臂居然以更快的速度精准地抓向兔丸的手腕！抓向了他那正以超越音速的爆发速度甩动的手腕，并且抓了个正着！
咔嚓！紧接着，兔丸手臂部位的衣袖犹如遭到爆破般直接被整条震碎！
而他的手腕、手肘、肩膀等关节处也传来了强烈的爆响声！
超高速挥动手臂使出“祭刃”的同时被人猛地握住手腕，导致兔丸的力量全部回到了自己身上......手臂，废了。
“都叫你不要乱来了。”
看到兔丸捂着几乎废掉的手腕迅速退到数米后，并且额间冷汗直流，永姬忍不住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也没有恶意。”
毫无疑问，永姬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兔丸还能这样直直地站着就已经是她没有恶意的最直观体现。
如今气开放度达到了“999%”这种怪物级别的永姬有多强，配合“lv5体魄”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兔丸在他面前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眼见永姬的实力远超自己想象，兔丸深深吸了口气，拿出几根长针便打算尝试着跟她拼命。
只要用长针插入几个特殊的部位，就可以开启他们护神忍者的“最终里技.死经络”。
通过这种特殊针灸，兔丸可以释放自己体内所有潜力带来巨大的力量增幅，虽然结局肯定会死，但起码也要带上永姬一起下地狱......
“兔丸，收手吧，她的确没有恶意。”
但就在兔丸准备跟永姬拼命的时候，一个凛然的声音却是打断了他的动作。
是瑞惠，瑞惠这时缓缓站起身子，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朝永姬的方向走去。
见到这一幕时兔丸连忙大惊失色，并且挡在她身前道：“瑞惠大人！别靠近她，危险！”
“没关系，她想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你也拦不住她不是。”
这！听到瑞惠大人的话时，兔丸不禁哑口无言。
的确，以永姬刚才那一瞬间展现出来的实力，她如果真要杀瑞惠，哪怕兔丸开了“最终里技.死经络”也无法阻止。
现在瑞惠还能活着，就说明永姬的确不是来打架的。
何况她连门外看守的那个护神忍者也没有杀死，只是将其打晕，使其倒在了地上。
从这些迹象来看，永姬的确没有在此大开杀戒的意思，而是真心想来跟瑞惠谈话。
就这样，瑞惠来到了永姬面前，近距离注视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女人。
在瑞惠看来，永姬仿佛变了很多。
她虽然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恶意的怪物，可是却仿佛成熟了很多，比起之前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显得更加内敛。
毫无疑问，这样的永姬比之前的她更加可怕......但瑞惠却更加喜欢了。
“你不是来找我喝茶的吗？走吧，咱们去茶室细聊。”
“......这才对嘛，前面带路。”
眼见瑞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永姬也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两女并肩朝着不远处的小茶室走去。
来到小茶室后，瑞惠端庄地跪坐在茶几前，伸出修长白净的素手拿起茶具，从烧水开始给永姬泡起了茶。
瑞惠在茶道方面很有研究，她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相当优雅，手眼连贯地在茶几、茶壶、茶罐等地方扫过，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曼妙灵动的表演。
在这种悠闲的上午时分，看着这么一位死敌坐在面前沏茶，对于永姬而言也是相当奇妙的体验......同时也让她感到相当放松。
不一会儿，小茶室里便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淡淡的雾气升腾于桌前，带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儿。
“这味道是......好像有点熟悉？”闻到这股熟悉的茶香时，毫无仪态盘腿坐下的永姬不禁抽了抽鼻子。
“这是“金桂王茶”，使用金桂树的小花梗加工而成的。”
“金桂树啊，说起来之前咱们待过的那片湖畔边上就有很多金桂树吧。”
“......原来你还记得。”
听永姬主动提起这件事后，瑞惠一边给对方倒上了茶，一边微微叹了口气。
当年那片湖畔旁边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瑞惠一生之中最大的遗憾之一。
没有将永姬引回正途，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其中多少有几分瑞惠的责任在内。
但那也已经过去了，人不能总是沉浸在回忆之中。
于是瑞惠便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说吧，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嗯，如果我说是来找你合作的，你会相信吗？”
“相信，但我会不会答应就是另一回事了。”
站在瑞惠的角度来说，她始终是“神代家族”的当主，如果要让她跟永姬同流合污的话，那也未免太......
“别急着拒绝嘛，先听听我给你开出的条件如何？”
“条件？无非就是让我神代家族平步青云之类的，你还能开出什么条件呢？”
“那可不好说哦......比如说我可以治疗你的绝症，还能放你女儿一条生路，让她以后不用再去做那什么鬼“斋王”，能够以自由人的身份生存下去呢？”
雾气弥漫的小茶室之中，永姬用仿佛在说笑般的语气说道，可是每一个字却都落在了瑞惠心中。
什......什么？在这瞬间，瑞惠也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毕竟永姬此时提出的条件是真的太......太针对了，简直就是奔着瑞惠心底最大的弱点去的。
说白了，瑞惠最为关心的事情是什么？一是女儿，二是自己，至于其他的东西那都可以靠边站，尤其是神代家族的未来什么的，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
而永姬的条件则是先救她的命，再救她女儿的未来，这......这谁能听了不心动啊？
片刻过后，瑞惠却还是摇头道：“听起来很让人心动，但你也要能做到才......”
瑞惠话音未落，却只见永姬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颗看起来犹如半透明珍珠，并且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晶莹圆润小药丸，并且递到了瑞惠面前。
没错，永姬对瑞惠是有着严重误判的，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失误。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一直给她一种非常正派的感觉，因此才被判定为其人生中的宿敌，因为正邪不两立，神魔不两立。
但是从一两年后的情况来看，瑞惠似乎又并不是那么正派，甚至很多地方的做法已经开始变得有了些许邪气。
根据永姬所知，这个女人在后面伙同龙斗干掉了“八咫乌”里的很多人，将自己推上了最高的“金鹭”席位，并且还意图废除“斋王”制度。
这其中的手段绝大多数根本不见得光，甚至很多还血腥无比，说白了跟“天目集团”这边做的事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是怎么说呢，会不择手段做出这种事来的瑞惠......永姬很喜欢。
毫无疑问，瑞惠本来也就不是什么伟光正的人，她的心里也是藏着非常深的欲望和执念，只是平时将其隐藏的极好罢了。
再加上她本来就认为自己马上就要大限将至，很多时候做起事来都有几分托孤感，所以显得格外悲壮，格外无私。
直到瑞惠遇到了龙斗，解决了自己的绝症之后，她才逐渐将隐藏的真实一面暴露了出来，变得比之前更加自私自利，更加胆大妄为，做事风格也更加狠辣。
要早知道她是个这样的女人，我就跟她联手起来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在那之后，永姬曾经这么想过，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而在重生且提前得知了这点时，永姬便一个电话打到了瑞惠那里，试图约她出来谈谈。
不过永姬虽然是这么想，可是瑞惠那边的态度却也十分坚决。
“别开玩笑了，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吧。”
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听上去虽然非常优雅，可是却多少有些冷冰冰的，带着十足的距离感。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瑞惠可是知道电话那一头的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简直可以用女魔王来称呼。
然而，永姬却笑道：“别这么警惕嘛，其实我只是想约你出来喝个茶聊个天，顺带谈谈国家大事什么的。”
“你？约我？出来喝茶聊天？”
瑞惠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笑道：“怕不是打算来个摔杯为号，准备了一堆刀斧手想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原来你害怕这个，那不如这样，你在“神代御苑”里头备好茶水，我什么人都不带，自个儿过去找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啊......如果你敢来的话。”
冷笑一声后，瑞惠便随手挂掉了这个女疯子的电话。
真是的，那家伙也真够无聊，一大早就打电话来消遣我。
挂掉了永姬的电话时，瑞惠微微叹了口气，只感觉阵阵无语。
开玩笑，天目永姬竟然说要来找我喝茶聊天，怎么可能嘛？
我这里可是“神代御苑”，她敢独自一人跑来才怪。
带着这样的念头，瑞惠继续坐在办公室里处理起了公务......直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响为止。
噗通......随着门外身影一闪，一阵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传入了瑞惠耳中。
在那瞬间，负责守护当主大人的猫屋敷兔丸一下子出现在了书桌前，且对瑞惠严肃地说道：“瑞惠大人，外头像是有个大高手过来了，请快速离开。”
大......大高手？
瑞惠闻言皱了皱眉，毕竟能够被兔丸称之为大高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超过五指之数。
这大白天的，就有一位绝世高手要来杀自己？这也未免太......
哗啦！可就在下一刻，当书房大门从外头被打开后，出现在其眼前的身影却是将瑞惠吓了一跳。
“早上好，我如约来找你喝茶了......不过好像茶水还没准备好的样子？”
推门进来的人是一位拥有绝世美貌和绝代风华的女子，她在看了看里头剑拔弩张的情况时，却用轻佻的语气说道。
天......天目永姬？怎么可能？
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瑞惠和兔丸都忍不住瞪大了眼，因为这个情况着实是让人太过难以理解了。
首先是永姬这神经病真的来了？那边她刚刚打完电话，这边不久后便真的出现在了神代家族的大本营？而且还真就是单枪匹马。
其次是她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
瑞惠好歹也跟永姬斗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不清楚永姬的情况。
这女人虽然天赋异禀，导致与常人的身体素质不在一个级别，可是她却不喜欢亲自下场战斗，以至于个人战力并不是非常惊人。
但现在的永姬呢？哪怕是兔丸见了她，都得忍不住暗暗抖上几抖。
太强了，真是太强了。
顿时，兔丸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毕竟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强的怪物。
这时候的天目永姬在这位老护神忍者看来浑身毫无破绽，仿佛身躯与环境浑然天成。
那种天人合一、浑然一体的感觉，是只会发生在修炼内功有成的绝顶高手身上的特殊现象，哪怕是兔丸距离这个境界也差之甚远。
可是永姬却做到了......她在这方面的修为居然不声不响地远远超过了兔丸，这怎么可能！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
不，关键是她居然能无声无息地靠近瑞惠大人的书房，这太危险了，必须得将她快点击杀才行。
想到这里，兔丸的眼神中不禁散发出了一阵杀意。
可是永姬却挥手笑道：“不闻想动手吗？我劝你还是别乱来会比较好，因为很危......”
还没等永姬那个“危险”说完，兔丸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瞬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躯侧后方。
护神里技.祭刃！
三只手指成品字形，犹如一只锐利的鞭子般抽向了永姬那纤细的脖颈部位，像是要在那里当场打出个洞来似的。
兔丸的速度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无人能及，在这种超高速之下打出来的祭刃也足以洞穿钢板，可以说是触者即死。
哎呀哎呀......没办法了。
可眼见来自古代忍者的杀招即将命中自己，永姬却只是嘴角一扬，随手便朝那边抓去！
抓？用手抓我的“祭刃”？
电光火石之间，兔丸先是一惊，可他的目光却在下一刻便转为惊愕。
另一只纤长的手臂居然以更快的速度精准地抓向兔丸的手腕！抓向了他那正以超越音速的爆发速度甩动的手腕，并且抓了个正着！
咔嚓！紧接着，兔丸手臂部位的衣袖犹如遭到爆破般直接被整条震碎！
而他的手腕、手肘、肩膀等关节处也传来了强烈的爆响声！
超高速挥动手臂使出“祭刃”的同时被人猛地握住手腕，导致兔丸的力量全部回到了自己身上......手臂，废了。
“都叫你不要乱来了。”
看到兔丸捂着几乎废掉的手腕迅速退到数米后，并且额间冷汗直流，永姬忍不住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也没有恶意。”
毫无疑问，永姬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兔丸还能这样直直地站着就已经是她没有恶意的最直观体现。
如今气开放度达到了“999%”这种怪物级别的永姬有多强，配合“lv5体魄”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兔丸在他面前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眼见永姬的实力远超自己想象，兔丸深深吸了口气，拿出几根长针便打算尝试着跟她拼命。
只要用长针插入几个特殊的部位，就可以开启他们护神忍者的“最终里技.死经络”。
通过这种特殊针灸，兔丸可以释放自己体内所有潜力带来巨大的力量增幅，虽然结局肯定会死，但起码也要带上永姬一起下地狱......
“兔丸，收手吧，她的确没有恶意。”
但就在兔丸准备跟永姬拼命的时候，一个凛然的声音却是打断了他的动作。
是瑞惠，瑞惠这时缓缓站起身子，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朝永姬的方向走去。
见到这一幕时兔丸连忙大惊失色，并且挡在她身前道：“瑞惠大人！别靠近她，危险！”
“没关系，她想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你也拦不住她不是。”
这！听到瑞惠大人的话时，兔丸不禁哑口无言。
的确，以永姬刚才那一瞬间展现出来的实力，她如果真要杀瑞惠，哪怕兔丸开了“最终里技.死经络”也无法阻止。
现在瑞惠还能活着，就说明永姬的确不是来打架的。
何况她连门外看守的那个护神忍者也没有杀死，只是将其打晕，使其倒在了地上。
从这些迹象来看，永姬的确没有在此大开杀戒的意思，而是真心想来跟瑞惠谈话。
就这样，瑞惠来到了永姬面前，近距离注视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女人。
在瑞惠看来，永姬仿佛变了很多。
她虽然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恶意的怪物，可是却仿佛成熟了很多，比起之前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显得更加内敛。
毫无疑问，这样的永姬比之前的她更加可怕......但瑞惠却更加喜欢了。
“你不是来找我喝茶的吗？走吧，咱们去茶室细聊。”
“......这才对嘛，前面带路。”
眼见瑞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永姬也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两女并肩朝着不远处的小茶室走去。
来到小茶室后，瑞惠端庄地跪坐在茶几前，伸出修长白净的素手拿起茶具，从烧水开始给永姬泡起了茶。
瑞惠在茶道方面很有研究，她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相当优雅，手眼连贯地在茶几、茶壶、茶罐等地方扫过，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曼妙灵动的表演。
在这种悠闲的上午时分，看着这么一位死敌坐在面前沏茶，对于永姬而言也是相当奇妙的体验......同时也让她感到相当放松。
不一会儿，小茶室里便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淡淡的雾气升腾于桌前，带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儿。
“这味道是......好像有点熟悉？”闻到这股熟悉的茶香时，毫无仪态盘腿坐下的永姬不禁抽了抽鼻子。
“这是“金桂王茶”，使用金桂树的小花梗加工而成的。”
“金桂树啊，说起来之前咱们待过的那片湖畔边上就有很多金桂树吧。”
“......原来你还记得。”
听永姬主动提起这件事后，瑞惠一边给对方倒上了茶，一边微微叹了口气。
当年那片湖畔旁边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瑞惠一生之中最大的遗憾之一。
没有将永姬引回正途，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其中多少有几分瑞惠的责任在内。
但那也已经过去了，人不能总是沉浸在回忆之中。
于是瑞惠便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说吧，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嗯，如果我说是来找你合作的，你会相信吗？”
“相信，但我会不会答应就是另一回事了。”
站在瑞惠的角度来说，她始终是“神代家族”的当主，如果要让她跟永姬同流合污的话，那也未免太......
“别急着拒绝嘛，先听听我给你开出的条件如何？”
“条件？无非就是让我神代家族平步青云之类的，你还能开出什么条件呢？”
“那可不好说哦......比如说我可以治疗你的绝症，还能放你女儿一条生路，让她以后不用再去做那什么鬼“斋王”，能够以自由人的身份生存下去呢？”
雾气弥漫的小茶室之中，永姬用仿佛在说笑般的语气说道，可是每一个字却都落在了瑞惠心中。
什......什么？在这瞬间，瑞惠也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毕竟永姬此时提出的条件是真的太......太针对了，简直就是奔着瑞惠心底最大的弱点去的。
说白了，瑞惠最为关心的事情是什么？一是女儿，二是自己，至于其他的东西那都可以靠边站，尤其是神代家族的未来什么的，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
而永姬的条件则是先救她的命，再救她女儿的未来，这......这谁能听了不心动啊？
片刻过后，瑞惠却还是摇头道：“听起来很让人心动，但你也要能做到才......”
瑞惠话音未落，却只见永姬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颗看起来犹如半透明珍珠，并且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晶莹圆润小药丸，并且递到了瑞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