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半年。你知道吗?贺兰昕居然让修儿给太子当伴读,太子书没有念好,要修儿代罚,修儿那么小可是却那么乖巧,我从来不舍得打他,可是,修儿在皇宫却要挨打。”一想到齐修,想到今天贺兰昕所说的话,齐远的心就更能受,今天在贺兰昕面前,她强忍着,可是现在,有人给她依靠,她只想好好的发泄出来,发泄心中的担忧。
    “贺兰昕……”太子伴读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差事了,伴读是说着好听的,实则就是替太子挨打用的,虽然这太子贺兰昕不满意,但在世人眼中,他终归是太子,他尊贵到让人太傅不能碰。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听到修儿被打,我的心都拧疼了。”
    “齐远,你知道,贺兰昕要你做的第三件事找到他的皇弟与说服他认祖归宗,你知道他的皇弟是谁吗?”钟离尘依就严肃,这张如玉的脸早已不复当初的秀美,这张脸上也没有出现过以往那种颠倒众生的笑。
    “贺兰昕的皇弟?我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我应该认识的,贺兰昕当时说他已找到那个人了,而我要做的就是劝服,这应该说明,那个人,我认识。”谈到正事,齐远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也是,太过激动与愤怒的情绪都不适合齐远,齐远可以有,但却不能会太长久的那样。
    “的确,这个人,你应该认识,而且会是很熟悉的,因为那个人现在的名字叫齐谦,我从修儿口中行知,他好像是你的师兄是吗?”也知道,这个男子待你很好,帮你很多,修儿很喜欢他。
    “齐谦?”齐远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师兄他居然会是贺兰的皇子,不,她无法相信,这太荒唐了?
    “师兄,他是孤儿,被师叔收养的,怎么可能会是贺兰的皇子。”而且师兄整个人就如同一个隐士一般,清雅如仙,哪里像是皇子了,更不像贺兰昕的兄弟。
    “具体的消息,我也不清楚,我所知道的也是探得贺兰昕最近一直在找齐谦的下落,好像齐谦曾经与贺兰昕有过见面。”那场战争,齐谦为齐远做了很多。
    “我知道,师兄是为了帮我,当初我在战场时,师兄替我收集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因为师兄,我才明白那场战争的莫名其妙。”这一场战争与其是说她在打,不如说是齐远与慕容瑾在帮她,没有他们,她只会呆呆守在那边境,做一颗随时会被人弃了的弃子。
    “应该是那个时候,贺兰昕怀疑,现在他应该是确定了齐谦是贺兰皇子,不然他不会这么笃定的说最后一条,你只要劝服。”
    “师兄居然会是贺兰的皇子,真是,真是让人不可置信。”但钟离尘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师兄不是贺兰的皇子,贺兰昕怎么可能会一直关注着师兄,就算师兄帮了她,可是慕容瑾也帮了不是吗?
    “没有什么信不信的,事实是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我们还是要和贺兰昕确定,齐远,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和贺兰昕摊牌吗?”钟离尘寻问,毕境,半年,这个时间实在太有限了,贺兰昕都做不到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到。
    齐远点了点头,钟离尘说的没有错,他们确实有必要和贺兰昕摊牌,毕竟事关重大,他们不能容许出差错,这个差错事关修儿的性命。
    “我明日会进宫,直接问贺兰昕,给我多久的时间让我清除四王、二世家的力量,如果他给的时间太赶,我会提出先去说服师兄一事。”
    “怎么,第一个条件,废后的事,你处理好了?”钟离尘很是奇怪,齐远只提了第二条,难道这么短的时间,第一件事便做好了,可是没有动境传来。
    齐远幽幽叹了口气,原本,她还有些同情皇后,这样一个女子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算计,这样,让她想起当年钟离尘对她的算计。但现在,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她明白,皇后,首先她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种权势,一个臣子。
    “快了吧,以贺兰昕现在的状况,定是不会很久的,也许过几天,就会听到废后的声音了。”毕竟,贺兰四王二世家很有权势,但与那六府对抗势力也是有的,有他们在,皇后的位置要换人坐,应该不难。
    钟离尘不明白了,这么迅速,找到了废后的理由,皇后,可不是说废就废的,这里面可没有皇帝的喜好,有的只是权势的需要。
    “这么快?就找到废后的理由?”
    “找了,今天找的,因为我得让修儿在皇宫里过的好点,所以,就有理由了。”齐远叹了口气,权势,让夫妻自相残杀。
    “什么理由?能如此轻易的废了皇后?”
    “私通,很好的理由,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即使对方尊贵如后,也逃不过这枷锁。”清白,贞节,那是女子的生命。
    “私通,如果皇后有这么了栽赃那贺兰昕早做了呀。”这个简单有效,但是真正用起来却是不易的,毕竟无证无据,确切的说,要栽赃,也找不到合适的证据。
    “我用一首词,一首《十香词》为诱,不需要太多的证据,只要影射便行了,文字,有时候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人生,让人死。”
    “《十香词》?”
    齐远便将那词再念了一遍。“很简单的对吗?就这么一首香艳的词,只要是在皇后的寝宫找到的,只要认定是皇后的笔迹,可此时,又有那么一个可以影射的对象,那个对象,又死不承认,以死明志了,你说,这下死无对证,是不是就成了。”栽赃,多容易的事呀,当年,有人用在她父亲的身上,现在,她又用在别人的身上。
    齐远说的很轻松,但钟离尘明白,她定是想到了齐府的事,虽然原因不同,便齐府也是被人栽赃的,很卑劣的手段,但却很我效果。
    “齐远,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是呀,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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