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里
    程显抱着女子,躲在狭小的暗间。
    沈清月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能听到言珩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样子,言珩自然也看不到她。
    “清月,你是沈清月。”程显狠狠肏入她体内,剥开往日温柔谦恭的外皮,仿佛此刻狠厉无比的人才是真正的他。“你不是他的月牙儿,你是我的清月。”
    程显心中莫名兴奋,言珩的女人,正被自己抱在怀里,干的双腿都合不拢。
    像是两个雄性在争夺配偶,而他怀揣着胜利一方的亢奋。
    暗间里密不透风,两个人待久了,空气都变得稀薄。
    沈清月趴在男人怀里,因为缺氧而意识模糊,男人性器在体内进出间的感触被放大数倍,蜜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显爷,不要,要死在这里了……”
    外间动静逐渐消失,程显怕她真的晕过去,推开暗门,看到厢房宛若进过盗贼,一应摆设瓷器全摔在了地上。
    出来后,沈清月的意识才逐渐回来。
    “唔——”对上男子陌生的眼神,她脑中清醒不少。
    侧首避开男子的亲吻,良久才质问他,“显爷,这就是你要的?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吗?”
    是,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玉树临风,谦和有礼的程显是给外人看的,宅心仁厚,温和孝顺的程显是给家人看的。
    十五岁就能在生意场上将一帮老狐狸玩得团团转,二十岁就让程家位列金陵首富,他不择手段,作弄人心,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他是污泥里开出的莲,旁人看着清贵,实则莲心早已腐烂。
    “你害怕吗?”被拆穿面目的程显,心底竟有丝丝喜悦,仿佛从今以后,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巨蟒猛烈进攻着花蕊,沈清月弓着腰喘息,咬住男子耳垂,嗓音凉薄中带着讥笑。
    “我怎么会怕显爷呢?”
    “显爷再有手段,不还是清月的裙下之臣?”
    这话更像是挑衅,激出了他心中最阴暗的东西。
    原来自己,竟也有沦落到拜伏在女子裙角之下的一天,玩弄人心,终会玩火自焚。
    心中有你,情不自禁。
    第一遍说,是为了诱她顺从自己。
    第二遍说,却是心甘情愿。
    “我愿意做你裙下之臣。”
    他喉间一阵轻笑,低头狠狠啃咬着女子秀美的锁骨,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许多带着血丝的齿痕。
    沈清月吃痛,翻身骑坐在男子身上,解开自己发间早已歪斜的簪子,青丝如瀑,玉体似雪,齿痕殷红,这一幕落在程显眼中无比艳丽。
    她抬手抚上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
    “那可真是清月的荣幸。”玉手滑过男子的喉结,不紧不慢的向下游走,拂过他胸前朱红两点,指腹轻轻揉捻。“也是你的荣幸。”
    程显闭着眼,唇间溢出呻吟,按住她的手。“给我。”
    “给你什么?”沈清月握住男子的阳器,指尖刮着阴头的泉眼,看它身处点点白眼,“这样?”
    “别闹。”程显被她捉弄的情欲翻滚,胀痛的肉棒一下下戳着她掌心。
    她扶着肉棒,缓缓坐下,娇臀轻摆,花穴吞吐着肉棒。
    “那是要这样?让你这根又粗又长的肉棒,插进清月的淫穴里,把里面干的骚水直流?”
    “清月的骚穴,你可满意?”
    “里面是什么感觉?”她娇喘着,不停用话语刺激他。
    “热,很紧,水很多。”程显乖顺的回答,真有几分裙下之臣的模样。
    “要这样夹紧你的肉棒吗?”她低头,舌尖舔了舔男子喉结,“想要射进清月的骚穴里
    吗?”
    “要。”他睁开眼,眼底欲火滔天,“狠狠夹它,让它的精血灌进你肚子里。”
    沈清月双手撑在他肌肉分明的胸膛上,腰臀前后晃着,穴内的巨蟒像是在汲取肉穴里的蜜
    液,越发的粗胀,撑开了肉壁褶皱,每次顶在花心,哪怕只是轻轻一下,都能带来一阵酥麻蹿过四
    肢,她夹着肉棒,动作越来越快,浪叫一声盖过一声,其间夹杂着男子的低吟。
    最后一次狠狠坐下,花蕊紧紧裹住阴头,喷出温热的阴精,饱足的巨蟒身子颤抖着朝花蕊吐
    出浓稠白液。
    程显低喘几声,猛地翻身把她压回床上,挺腰继续往里捣弄,尚在射精的肉棒承受不住剧烈
    的快感,在她体内一阵痉挛。
    这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彻底沉迷,一头栽进这片名为沈清月的沼泽。
    他伏在女子身上,手指勾起一缕青丝。
    “清月。”
    “怎么了?”
    “想干死你。”
    “……”沈清月心想,自己是按下他什么不得了的开关吗?怎么他现在淫词秽语说的
    如此顺嘴。
    天色渐晚
    嬷嬷坐在井沿,一颗颗仔细清洗着枣子。
    听见门外传来马车的动静,她连忙起身,“显爷和姑娘回来了?”
    程显抱着沈清月进了院子,示意她小声些。
    “半道上睡着了,朝朝去烧些热水,送到屋里。”
    “奴婢一早烧好了热水。”朝朝是程显从程府挑过来的丫鬟,手脚利索自不必说,“爷一直
    抱着该手酸了,奴婢伺候姑娘洗澡。”
    她说着,伸手要去接他怀里的女子,程显侧身避开。
    “不必,我给她洗。”
    朝朝愣在原地,起初被送到桐县伺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就够她百思不得其解了,眼下看爷
    抱着这姑娘下车,还要亲自伺候她沐浴,朝朝已经不是想不明白了,是不可置信。
    她是程府的丫鬟,哪里不知道自家少爷在金陵城内,从不缺世家女子示好,怎么爷中意的竟ℝōцSんцGê.cōм(roushuge.com)
    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宝贵的旁人碰一下都不让。
    自从沈清月在桐县住下,程显三天两头往自己这边跑,得亏他未成亲,要不她真怕哪天他的
    正妻上门捉奸。
    她忘了,他虽没有成亲,却有个心细如发的母亲。
    这日程显刚要出门,恰巧遇上母亲。
    “整日里不着家,又去哪里?”
    “桐县那几家铺子出了点问题,儿子过去瞧瞧。”程显看母亲穿的单薄,吩咐丫鬟去屋里拿
    件披风,“母亲身子不好,出来怎么不多穿一件。”
    “自家府里走一走,哪里叫出去了?”程夫人摇头笑笑,直言说他,“你是仗着程家长房只
    剩我一个长辈,程家上上下下全靠你做主,在外头金屋藏娇呢?也不怕叫人发现了笑话你。”
    “母亲,我没有……”程显开口解释。
    “行了,自己肚子出来的孩子,我能不了解?”
    桐县那两个小铺子,一年的进账还不够程府两日的开销,值得他如此上心?
    她摸着腕上佛珠,“你心里清楚的,当朝天子并非你姑姑所生,他待你姑姑,待程家总归有
    些嫌隙。”
    程夫人一语中的,这正是导致程显满腔抱负,无处施展的源头。
    程家出了一位太后,一位启贤郡王,他再入仕,天子不容,朝臣不容,他甚至要小心翼翼掩
    藏自己的宏图之志,唯恐被人察觉,给程家招来祸事。
    “咱们家的情形在这摆着,母亲不会逼你和官家女子联姻。”程夫人说着说着,眉心浮起愁
    绪,“只要那女子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你若是中意她,母亲绝不会阻拦你。”
    珩哥儿成亲那日,当众抛下魏府姑娘,闹得满城风雨,魏府已然翻脸,言府在金陵的面子也
    丢了个精光。她心里怕,怕自己安排的婚事显哥儿不中意,闹得和言珩一样收场,她日后如何有脸
    面去见程家祖先。
    “若那女子……”程显犹豫片刻,想到母亲见过清月,知道她曾是言珩的丫鬟,将话咽了
    回去,“若那女子愿意,儿子回头挑时间带她回来一趟,叫母亲看看。”
    “听着这话,人家还是看不上你了?”程夫人眉梢轻挑,觉得有趣。
    “我非金银财物,哪有人人都欢喜的道理?”他无奈笑道,“外头风大,母亲快回屋子去
    吧。”
    桐县
    “姑娘可是不知道,朝朝姐的力气大着呢,显爷院儿里的小厮见了她都绕道。”
    “你再跟姑娘胡诌,当心我不饶你。”正在晾衣物的朝朝出声辩解,“姑娘可别信了她的胡
    话。”
    朝朝暮暮,是程显送来的两个丫鬟,心思全摆在了台面上。
    “我瞧着你力气是不小,十几斤的柴禾,跟抱棉花似的。”
    嬷嬷笑呵呵的接了一句,引得沈清月笑声连连。“连嬷嬷都这样说,可见暮暮没有撒谎。”
    “我力气大是一回事,哪有她说的那样子,什么叫小厮见了我都绕道走,我还打他们不
    成?”朝朝急的跺脚,“这丫头往日就是一张嘴满口的胡话,惯会哄爷院儿里的一竿子人,怎么姑
    娘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儿,也被她骗了去。”
    正说笑间,程显推了门进来。
    院里几个下人行过礼后,心照不宣的躲到了后头。
    “你整日往这儿跑,当真不怕程夫人察觉?”沈清月别了下耳边鬓发,“叫我听听,显爷今
    日用的什么由头?”
    “我还不是挂念你。”程显刮了刮她鼻梁,从袖中取出锦盒,说,“前日得了只血玉镯子,
    天下间仅此一个,想凑个对儿都难,我特意给你送来的。”
    “如此珍贵的物件,比清月都值钱,我哪里敢戴,怕是出个门就要被人剁了手抢走。”沈清
    月半是玩笑的推辞了回去。
    “胡说八道。”程显直接拉过她的手套上,“这样珍贵的物件,总不能放着蒙尘,就得送了
    宝贵的人戴上才好。”
    “你就宝贵我?”沈清月戳了戳他胸膛,“程府没别的姑娘了?”
    “我就只宝贵你。”程显握住女子青葱玉指,“清月,我母亲今日说了,只要家世清白,品
    行端正的,她不会拦着我娶谁。”
    “那这头一条我便不符。”她笑了笑,“我家世可不清白。”
    “你是金陵桐县沈家打铁铺子的独女,沈清月,如何不清白了?”程显捏住她下巴,“我看
    你是打心眼儿里不愿跟着我。”
    “瞒天过海,瞒不了人心,程夫人见过我的。”
    “我总归有办法的。”他把玩着女子手指,“若实在行不通,就委屈你先进门,只要我不娶
    别的女子,程家少夫人的位子,还不早晚是你的?”
    沈清月垂眸,她想言珩说得对。
    他能给的,程显未必给得了。
    男人的承诺,不过是画饼充眼下的饥,对她而言,不是当下能吃进去的饼,她谁都不会信。
    程显也未曾料到,自己的承诺还没来得及兑现,桐县,应该说整个金陵,就迎来一场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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