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匆的赶来,没有想到一来却见到了眼前这一幕,赵元佐手中拿着一条大棍,指南打北搅的御史台一片大乱。
    “殿下,你,你可是闯了大祸了!”二人急的摇头跺脚,唉声叹气的。本来以为赵元佐已经好了,没有想到,这,真是的是疯了!
    赵元佐见他们到了,当的一声将手中的大棍扔在地上道:“好了!既然你们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闹得,咱们等着皇城兵马司的人吧!”
    “殿下?”赵齐和王遹一愣,大宋最精锐的军队是殿前兵马司,和侍卫亲军,不过皇城司更是优中选优,这是专门保护皇宫大内的军队,是真正的御林军。
    殿下很清楚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难道这里有什么隐情吗?
    王僎远远地看着,看到赵元佐扔了凶器大声的喝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他们抓起来啊!”
    禁军们有些蠢蠢欲动,赵元佐眼睛一瞪道:“你们想要找打吗?一个宫里的奴才也敢指挥禁军了?你们到底是谁家的军队?”
    禁军吓得一哆嗦,这话问的,我们是谁家的军队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当然是赵家的军队了,不然你还能站在这里?不过说的也是,既然你不闹了,我们也何苦去找你们的麻烦,那就等着皇城司的兵马吧!
    王僎急的的哇哇大叫,无奈自己的可指挥不动这些禁军,只能干着急没有办法。陈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事态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现在就看看后面会怎么样吧!
    赵光义听着宋淇和赵普几个人针锋相对的吵个不休,头都有些大了。就在这时御史中丞,跑了进来,说赵元佐大闹御史台,已经在里面打成一片。
    “啊——”赵光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皇城司!给我出动兵马将这个逆子给我抓过来,敢有反抗,格杀勿论!”
    “官家息怒!”众臣一听,都认为是赵元佐的疯病有犯了,赶紧跪倒一片磕头。
    外面一阵马蹄声响,一对骑兵冲进了御史台中,为首的一员小将手拿马槊腰中挂着钢鞭,一马当先冲了进来大声喝道:“某家皇城司,左班殿直,马军都头,呼延必显;奉命来招殿下入宫面圣,闲杂人等全部让开!”
    马军呼啦往上一闯,将赵元佐为在当中,那员小将十分的客气,催马到了赵元佐的面前抱拳拱手道:“殿下,请赎小人公务在身不能下马。陛下相招,请殿下随我进宫吧!”
    “呼延必显?”赵元佐一笑大啊啊啊哦:“你父亲是呼延赞?”
    小将一愣道:“没有想到殿下也认得我的父亲?家父正是呼延赞,目前在威虏军都部署崔翰相公手下任职。小人补选为左班殿直官,奉了陛下之命请殿下入宫!”
    赵元佐微微点头笑道:“很好!呼延必显一定必显,咱们走吧!”
    赵元佐说了一声,跟着呼延必显直奔后面的皇城。王僎目瞪口呆这个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王僎六神无主,询问旁边的的陈载。
    陈载冷哼一声道:“整件事都是你在节外生枝,本来已经好好地已经要将他赶出京城了,你平白无故去招惹他做什么?”
    “什么叫我节外生枝?这不是宋淇他们号召百官都为赵元佐求情,为了以防万一,才让我去故意的惹怒了他,结果我这一顿毒打是白挨了,还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陈载也是纳了闷了,以前赵元佐不是这样啊!怎么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行!这件事要引起极大地重视,我们要重新制定方案。
    赵元佐一路上跟呼延必显有说有笑的,甚至还测着头在他的耳后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了一道青痕。
    呼延必显脸一红道:“原来殿下也知道我们家的这件事,其实一点不假,我们家每个人耳后都刺有:‘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十二个字,就是我的母亲,还有家里的仆人也有。”
    赵元佐有些想笑,这个呼延赞真是霸道啊!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老婆和仆人也不用上战场,竟然给他们也刺字了。
    “我听人说老将军性格俗陋怪异,几乎不近情理,隆冬时把水浇在幼孩身上,期望小孩长大后耐寒且强劲健壮,不过你们生病的时候,他又能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熬汤给儿子治病。这是不是真的?”
    呼延必显有些骄傲的道:“殿下说的没错,绝大部分事都是真的。”
    “真是一个当代的‘虎爸’啊!”
    “虎爸?殿下这个词用的很准确。家父倒真的像是一只猛虎啊!我们也想像他老人家一样,能够驰骋疆场,为国效力。”
    “很快就会的!”赵元佐微微一笑道。
    呼延必显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客气的答应一声,然后引着赵元佐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还在争吵不休,赵光义的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因为战事,还是赵元佐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官家,殿下带到!”呼延必显进来躬身施礼道。
    御书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扭向了外面,想要看看这个神奇的太子殿下。
    “让他进来!”赵光义的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呵斥一声。
    赵元佐迈着大步进了御书房,见到赵光义往地上一跪道:“儿拜见爹爹!”然后又对着左右抱拳拱手道:“见过众位大人。”
    “他不傻啊!”众人都是一愣,听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明显是疯癫了,现在看起来还很清醒啊!
    赵光义毕竟也是一国之君,涵养还是有的,他表面上看不出多么生气,盯着赵元佐道:“朕,命王僎去给你下旨,为什么要殴打与他,我又命御史台捉你问讯,因何有大闹御史台。”
    宋朝的这些皇帝们,为了显示自己地亲民,是很少使用‘朕’这个字的,一般自称吾或者或者我。跟自己的儿女更是一样,一直要求他们和普通百姓一样来称呼。今天对着赵元佐使用了朕,这个字,显示着他已经很生气了。
    下面的戴元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了,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
    赵元佐不卑不亢对着上面磕了一个头道:“爹爹!孩儿打他们只是因为他们该打!”
    “该打?”众人想到了很多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呵呵,你打了人还有道理了,那你就给大家说说他是怎么一个该打?”赵光义差点被气笑了,恶狠狠地问道。
    “爹爹容禀。”赵元佐丝毫不惧道:“那个王僎记恨孩儿曾经说过他口蜜腹剑,趁着宣旨的机会,百般侮辱孩儿。
    孩儿虽然被贬为庶民,可毕竟是皇子,是龙子龙孙,岂容一个奴才欺辱,所以才教训了一下这个狗东西。
    至于御史台的那个陈载大人,我不知道他和我有什么仇恨。孩儿一进了御史台,他就不住地诱导我,让我承认自己发疯伤人。
    孩儿的病已经痊愈,当然不能承认,他们就要对孩儿用大刑,准备屈打成招。
    孩儿想要找一个机会见爹爹分辨,可是隔着九重天阙,难以拜见天颜,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只为了见爹爹一面。”
    赵光义一些吃惊,大胆王僎,竟然刚侮辱朕的儿子,还有那个陈载怎么回事?竟然敢对我的儿子动刑,让他辅佐元祐是不是正确呢?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啊!
    是谁?赵光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心猛地一跳,像是一只大手重重的揪了一下。
    “将王僎和陈载抓起了,着御史台审判。”赵光义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是!”呼延必显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赵光义哼了一声道:“到下好好的看着。”
    “是!”赵元佐答应一声,二话不说起身离开,到了最后面乖乖的站着,听大家讨论。
    宋淇和赵普几个人谁也说不服谁,接着开始舌枪唇剑的在互搏。
    赵元佐左右看看,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也跟着他们到了一起讨论,不过内容都在讨论战斗的胜负。
    赵元佐不由自主的瞥了一下嘴,照你们这么做,等敌人打到了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有结果。
    他的这个动作被赵光义看在了眼里,眉头一皱道:“元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既然赵光义已经点名了,他只好站了出来道:“我听众位大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也是很难有决断。”
    众人一听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样的漂亮话谁都会说,这并不稀奇。
    赵光义叹了一口气,不过想想也是啊!连我们都那一决断,更何况是他呢?
    赵元佐也不以为意,微笑一下,接着道:“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摒弃这些争论?先做下一步呢?”
    “先做下一步?战斗是胜是负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众人诧异的看着赵元佐,这还不是抽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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