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见他面色黑了黑,再度翻了一个白眼,磨牙道,“我就——不该心软说出来的”
    哈哈一笑,上前抱了抱他,笑眯眯道,“紫祁舅舅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他身子一僵,随即语白眼。
    我身后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又冲他笑了笑,转身走向轻柳,他含笑望着我,眸光温润如水。
    见我,便朝我伸出手,牵住我后,又含笑朝柳明和紫祁点点头,然后我们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走出天元宫,我举起手里的盒子,偏头问他,“长公主会喜欢么?”
    “只管放心——”他轻笑,“连我也是很喜欢的。”
    在小轿前停住脚步,忽地转身抱住他,“长公主一定会生我的气,”
    这次轻柳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为着我,哪个当娘的能不心痛啊?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我之前也有同母亲说过的,心意在我,岂能怪你?莫要担心,母亲不是不讲理的人。莫担心,万事有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安稳许多。
    最多也就骂我两句,为了轻柳,也是值得的。
    小轿走了两炷香的便停下,他伸手牵我下轿。
    走进内殿时,长公主坐在首座,手里正看着一本像是账册的。
    轻柳拉着我上前,“母亲,漓紫来看您了。”
    长公主这才抬起头来,神情却是淡淡的,“你们来了。”
    我松开轻柳的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漓紫见过长公主殿下。”
    她淡淡的看我一眼,垂了垂眸,语声比表情更淡,“既是早就了,为何要躲起来?”
    没想到长公主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僵了僵,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朝轻柳看去。
    长公主会这样问,定是之前轻柳同她说过,多半就是那日我和紫祁在长棚外看到的那次。
    可很明显的是,长公主那次是有些恼怒的。
    虽然我不他们究竟说了,但那次长公主的确是扔下轻柳挟怒离开的。
    不过,即使不,也能猜到。
    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长公主同今日的水皇一样,虽然是接受了我,一则是因为在她们眼里,我这个人还不算太差。但更重要的是轻柳和非月的态度——是他们的态度才让第一个理由成为了理由。
    归离在赶往摄政王府的途中传信到烈城,却未想到他们已经提前离开了,信耽搁了几天,直到赏功宴的第五日晚上才到土都的云来客。
    在在此之前,他们只能凭七七传达的信息猜测我被人救走。
    非月提到珠子,我后来想明白了。
    定然是黎茄长老送的那本命珠,想必是归离不知何时用我的血染了上去,所以在早前一次努西把我捉到冰原大陆时,他们能确认我活着。
    可这次我被紫祁带到三百万光年之外,那本命珠在我的猜测中应该没有这么强的感应能力吧。
    何况中途我的躯体还死亡,然后重新培植的身体。
    所以应该是我之后,因为是同样基因克隆的身体,所以本命珠感应到我的存在,他们收到归离传信之后,才确定的。
    那夜非月和炎赫被水皇和金皇召到宫中,而在云来客的轻柳则收到了归离的第二封传信。
    将鲁逸的话告诉了轻柳,凭轻柳对我的了解,自然也就猜到了我必然是躲在赏功宴之中,看他们之后便会离开。
    所以他才置之死地而后生,用了那一招来逼我出现。
    但是当夜我并未出现,他又根据当日秋娅的突发的状况,判断我在宫中,而且定然是在柳明的庇护下。
    最后又才设了那个计谋,派人传信,引柳明上当,然后让功法最有隐匿气息的非月跟踪。
    而长公主却并不清楚内情,轻柳也不可能把所以内情都说出来,何况那时他也只本命珠亮起,也并不我在何处,是个样的情况,当然也法分说解释。
    所以长公主会大怒,不我还活着,认为他是想故意托词为我守节。
    可如今我活着,长公主却会怨我故意不出现,害轻柳那般自残。
    她不了解我,但定然是了解轻柳的。
    明明前一日都好好的,却突然重病吐血,而桑长老定然也是诊断出来的,所以腔调才那般怪异。
    长公主执掌万木山庄多年,眼光自然锐利,岂有不起疑之说?
    到底桑长老说了没说,我不能确定,但是长公主定然是看出了轻柳吐血的蹊跷。
    轻柳昨日吐血,我今日就出现——知子莫若母,她哪里还有猜不出来的
    所以今日才单刀直入的质问我。
    可是,我该如何回答?
    不说法解释,她只怕会怨恨我。
    说了,却又是另一重担心……
    只能两厢为难的看向轻柳。
    轻柳安抚的朝我一笑,转头看向长公主,“母亲——”
    “让她同我说”长公主冷声打断轻柳。
    轻柳蹙眉,“母亲——”
    轻柳这一出声,只见长公主面色更冷了。
    我心里奈低叹一口气,看来还得跪一回了。
    朝轻柳使了个眼色后,我上前一步,缓缓跪下,“是漓紫的不对,请长公主恕罪。”
    她抬眸看向我,语速虽缓慢,但语意却尖锐,“我不需要你跪,是要你说缘由——你说,为何了,却要躲起来?”
    垂眸片刻,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回禀长公主,漓紫有事耽搁了。”
    “耽搁?”她冷笑,“你当我是三岁黄口不成——你若真是耽搁,还真是够巧的柳儿若不服那破心丸,你是不是还要耽搁下去?”
    我咬了咬唇,“是漓紫了,请长公主责罚。”
    只见她又淡淡的朝我一笑,“责罚?如今何人能责罚你?你可不是我一家的?再则,你同轻柳也并未成亲,我何来资格责罚于你?”
    长公主这三句话,语气虽淡,却字字刺心。
    听得我心里一片苦涩,却也言相对。
    轻柳抿紧了唇,眸光中是五分担忧五分心痛,又看了我一眼,便要开口。
    我赶紧用目光示意他——长公主这时候在气头上,他若是越偏向我,只怕这怒火更盛。
    他又抿了抿唇,不过还是停住了动作。
    只见长公主瞟了一眼轻柳后,看向我,“你同土皇是何关系?”
    土皇?
    我一愣,这话是意思?
    她垂眸一笑,“今日商业协会管事送了一箱衣服到云来客,然后夜影却送到了土皇所住的天元宫——”说着,抬眸盯住我,“如今你穿的不就正是么?”
    我呆住,只见她目光中一片冷厉,“土皇的天元宫连皇后都不能随意进出,你如何能住进去的?你所谓的耽搁就是因为土皇么?”
    第四零九章一声“母亲”.......
    我一惊,赶紧道,“长公主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同柳明只是知己论交,并私情。”
    “知己?”她蓦地把账册往桌上一拍,“天下间何人能直呼土皇名讳,连我也要尊称一声土皇陛下,你却直呼其名,还敢说私情柳儿为你在天下人面前断了的后路,你却在天元宫里和——”
    “母亲”轻柳忽地出声,快步走到我身畔,一掀前襟也跪下了。
    长公主停住口,紧紧的盯着我们,眸光冰寒,而那面色也似恼怒到了极点。
    轻柳跪的笔直的望住她,凝声道,“母亲,你误会漓紫了。她不来见我,是因为她在大漠受了伤,她怕命——”
    我蓦地拉住他,忧虑的看着他,轻轻摇头。
    轻柳转头凝视我,轻轻一笑,“放心,母亲不是寻常女子。”
    我垂眸,慢慢的缩回了手。
    长公主看我们这番神情对话,面上也浮出一丝疑惑之色,那怒气也似淡了一分去。
    “母亲,你怪漓紫了。”轻柳抬头看向她,“她躲起来,不过是因为她担心命不久矣,不想拖累我们。她并非母亲所想的那样。她求土皇帮忙——也不过是,想偷偷在赏功宴上还能再见上一面。前日夜里,秋娅想派人暗算于我,也是漓紫同她舅舅出手才化去孩儿的一场危机。漓紫此番一直同她舅舅在一起,她本打算赏功宴结束就离开这里的。”
    长公主有些呆愣的望着我,“漓紫,你——”
    我低头咬唇,轻柳轻轻牵起我的手,“母亲,漓紫她一直记着当日求亲对你所讲的那个故事,她记着对您的承诺。她担心不能给孩儿一个圆满的幸福——她不肯说缘由,也不过是不想让母亲担心罢了。”
    她定定的看着我,眸光和面色慢慢复杂起来,最后慢慢起身,朝我走来。
    伸手拉起我,眼里已浮出了泪花,“你这傻孩子,就这般情愿被母亲骂么?”
    听见“母亲”这两个字,看着她面上的心痛和内疚,我心里又酸又甜,眼泪也随即落下,忍不住抱住她,轻轻唤了声,“母亲”
    感觉她伸手把我拥住,抚着我的发,语声里有浓浓的愧疚,“好孩子,是母亲怪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头轻声,“被母亲说几句,如何能算委屈?漓紫没有委屈,是漓紫不好,让母亲和轻柳操心了。”
    只听她长长的低叹了一声,“你这孩子,老天也实是太多磨你了。”
    轻柳静静的看着我,双目虽有些发红,此刻却满满的都是欣慰和柔情,唇角也挂起一抹微笑。
    朝他笑了笑,松开了长公主,“母亲,我带了礼物给您,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从怀里拿出那个“超级MP3”,按动开关,动听的乐声瞬间响起,却是一首古筝名曲《春江花月夜》。
    她惊喜而好奇的盯着我手上的小盒子,惊奇道,“这盒子竟然能奏曲?”
    轻柳抿唇一笑,“这是漓紫舅舅从家乡带来的宝物——里面有三千多支曲子,全是我们这里没有的。”
    满眼喜悦的看着,语气更加了三分的欣喜,“这等宝物,还真是闻所未闻”
    我轻轻一笑,把盒子放到她手里,教她如何使用。
    本来就是极为简单的操作,她很快就学会了。
    只见她听一曲就点点头,然后又好奇的不停按着下一曲,只听钢琴、二胡、古筝、扬琴的名曲纷纷奏起,而再往后,便是一些我也没听过的乐曲和听不出的乐器,却每支曲子都优美比,各有特色。
    只见她面色越来越惊喜,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大,不住的惊叹,“好听,真真是好听,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等好听的曲子——”
    轻柳笑望我一眼,“母亲,漓紫的娘亲并非我五行大陆之人,而是于我们遥隔大海数万里的一国之公主,当然意中游历到此,才与玉林郡王结下姻缘的。此番漓紫在大漠中引爆时,也是恰好她舅舅到此才救下她的。这宝物中的曲子便是她母亲家乡所有。”
    她含笑看我一眼,点点头,“难怪你这孩子唱的歌好听,奏的曲都也那般别致不同。”说了这句,又忽地拢起眉头,有些忧虑的看着我,“漓紫,你的身子如今究竟怎样了?”
    轻柳含笑劝慰道,“母亲不用担心,她舅舅已经说过了,会替她想办法的。”
    长公主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漓紫的舅舅应是很有本事,”
    “母亲放心,”轻柳轻笑,“他们那里可与我们这里不同——比我们这五国也要强盛得多。漓紫的舅舅还是一国太子,定然能想到办法的。”
    长公主看着我,有些感慨的,“想不到漓紫的娘亲竟然还有这等身份——”眸光转而又浮上担忧,“你舅舅果真有办法么?”
    “自然是有办法的。母亲你只管放心便是。此番他可是一人横渡万里来到此处的,再则,能在大漠的爆炸中把漓紫给救出来的,岂能是寻常人等?他既允了会替她设法,就定然会有办法的。”轻柳笑了笑,指了指长公主手中的盒子,忍笑道,“她舅舅待她也是极好的——母亲这礼物可是她舅舅的心爱之物呢被这丫头给硬生生的给磨了来。”
    长公主愣了愣,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漓紫,这般怕是不太好?要不,还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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