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同他们说的津津有味。
    没看清楚,惹起争议之处,又重新再放一遍,大家热烈的讨论着。
    “那应当是个门才对——你们看那位置?”非月指着画面上,小恒练功的房间后面的一处位置。
    这个房间颇大,那后面那个位置的却有些奇怪,隔得远,也不甚清楚,这几人便争开了。
    轩夜摇头,“应该是个柜子才对,那上面应该是个抽屉吧。”
    “抽屉?不过是雕刻的花纹罢了。”非月反驳他。
    轻柳又否决了他们两人,“不像门——若是门的话,位置虽对,可形状好似有些不对。”
    轩夜一听轻柳否决了非月,便露出一抹得意,轻柳却又道,“不过也不像是柜子——若是柜子,这般大的柜子至少应是双开的门才对,它下面却又是一块整的,也太大了些,这也不合情理些。”
    “不是门,也不是柜子,那是?”炎赫说着朝我看来。
    我赶紧摆手,“我也没去过,哪里。这里面的好些我都不识得,不要问我。”
    几人露出惊异的神情,我垂眸笑了笑,“我一直呆在灵气池,没有出去过。”顿了顿,“小恒是记入了皇室宗谱的——我不方便出去。”
    他们愣了片刻,也就想明白了。
    看着我有些黯然的神色,轻柳轻轻揽住我,“紫祁说了,小恒会记得你的。”
    我笑了笑,抱紧他不语。
    就这样过了十余日。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木都别院的生活。
    不过还多了一个炎赫同非月,也就更加热闹了。
    非月在水都也有府邸,可他也在摄政王府住下了。
    偶然,也不过是搬些来。
    清蓉自从左宛冰的事情之后,就把摄政王的爵位传给了清觞,搬到了别院去。
    清水澜也开始礼部任职,担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清觞带着我们也去拜见过清蓉一次。
    看见我,她神情却有些复杂,但是总得来说,看起来还是亲和的。
    轻柳他们几人也以孙之礼拜见了她,倒让她更添了几分复杂和唏嘘之感。
    轩夜站在那里本有些踌躇,还是清觞拍了拍他,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才红着脸上去以孙的身份见了个礼。
    最后,清蓉拿出备好的见面礼,一一赏给我们。
    从这些礼物的贵重上,倒也看得出清蓉是用了心思的。
    最后到我时,她静静的看着我,“漓紫,你怨过祖母么?”
    我愣了愣。
    然后轻轻一笑,“不曾。”
    真正有资格怨她的人现在想必早已忘记她了。
    紫梦那种性格的人是不会让把不开心的事情记住太久的。
    何况,现在她也有了的幸福,哪里还有和心思来怨恨她。
    而我同她并半点恩怨,又何来怨恨?
    说到底,她真正伤害的人只有一个,便是清觞。
    想到这点,我心里有些发酸的朝清觞看去。
    却见他同轻柳炎赫他们几人说的正高兴,满面的都是笑意,不知说到,还笑着拍了拍轩夜的肩膀。
    轩夜也抿唇直笑,双眸如星子般闪亮。
    心里的酸意如日出般的乌云一般迅速的散去,我垂眸一笑。
    转过头,却又见清蓉也怔怔的望着清觞。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也没有转头,唇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二十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爹笑得这般高兴。”
    我也淡然的笑了笑,“往事随风,都不用去想了。只要爹爹开心,我也没好怨的。”
    她转首看着我,“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母亲的身份,我也了。”定定的看着我,眸光浮起一抹深沉来,“若是当初你母亲说了她真正的身份,或许——”
    “祖母,你了——”我打断她,看着她眼里的愕然,我摇了摇头,“身份从来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愣了愣。
    我转头看向轻柳他们,不觉露出微笑,“我与他们相识时,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孤女。”顿住,回首看着她面上的若有所思,轻轻一笑,“钱财可失去,权势地位也未必永久,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也才能算是真心。这个世上,只有真心的才能永久。”
    她噎了噎,然后有些呆怔。
    我朝她福了福,“祖母您保重,漓紫告辞了。”
    走向那边正说得热闹的几人,我笑道,“爹,你们说这么热闹啊?”
    轻柳抬首浅笑,“岳父大人说要亲自去烈城提亲。”
    清觞要去烈城找轩老爷子提亲?
    这如何使得?
    我赶紧摇头,“爹,你不能去。”
    清觞笑了笑,“紫儿怕?难不成你还怕轩老爷子对你爹动手不成?”
    可不就是怕他动手?
    即便不动手,万一说些难听的话也不行啊。
    我如何能让清觞去受那轩老爷子的气。
    可是这话也不好明说,我转了转眼珠,笑嘻嘻的抱住他胳膊,“去提亲也不急在一时,我们那天绝山的房子还没修好呢。等修好了,咱们再说,如何?”
    清觞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却又冒出一句,“那爹就去天绝山,帮你督造房子去。”
    汗这还真是个清闲不下来的爹啊。
    我呆了呆,“可爹你是摄政王,哪里能走那么久?”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过半年么?爹告个假便成——如今朝中能人多的是,你爹手下也是能办事的。况且而今,也并甚大事。妨的——这修宅院可得好生看着,可是马虎不得的。你那些新奇的,万一那些工匠领会了,爹在一边也好早些让他们改才是。”
    轻柳看了我一眼,“即便如此,那我们也一起去吧。”又笑了笑,“不过此刻只怕还在清理,我们过半个月再动身吧。”
    清觞颔首,“也好,那就按轻柳安排吧。半月后动身。”
    说完后,清觞又走到正在喝茶的清蓉面前道了别,轻柳几人见状也纷纷上前道别。
    告辞一番后,我们谢绝了清蓉的挽留,又回到了摄政王府。
    在王府大门口,却碰上了刚刚下职的清水澜。
    半月前刚刚新婚的清水澜看起来显得十分的平静。
    相隔两年多未见,她比以前看起来倒是沉稳多了。
    看到我们一行人下车,正在迈步进入大门的她显然是愣了一愣。
    而看到非月下来的时候,她的眸光很明显的闪了一闪,又很快的垂眸,收回了脚步,朝我们走来。
    先到清觞面前行了个礼,“水澜见过爹爹。”
    清觞点了点头,“下职了?”
    她应了一声,瞟了我们这边站着的六人一眼,却未。
    清觞看了她一眼,“还不去见见姐夫。”
    她怔了怔,抬首朝我们这边看来,脚步却没动。
    我轻轻笑了笑,上前一步,“爹,不用客气了。水澜刚刚下职,想必也是累的。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清觞看了一眼她,“那晚上便在忠义厅一起晚膳吧。水澜你把萧然也叫上一起。”
    清水澜应了一声,也没有再朝我们这边看,只是轻轻垂眸。
    一行人没有再,一起走了进去。
    走了数十米,我回首一看,她正怔怔的看着我的左侧。
    那视线的尽头,却正是同轩夜低声的非月。
    不觉在心里叹口气。
    看清觞对她的态度,也是责任多于亲情,礼数多于感情。
    我心里清楚,她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可是我能如何呢?
    如果我是真正的漓紫,只怕对她是同情不起来的。
    可我毕竟不是,如今看到她这般摸样,不觉便有些心软了。
    第四二二章家宴
    回到望波楼,我朝轻柳非月使了个眼色。
    他们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拉着鲁逸一起去院子里下棋了。
    屋子里只剩我和清觞两人。
    清觞坐在桌前,朝我淡然一笑,“紫儿,想同爹说?”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才我朝轻柳他们做的眼色他已经看见了,自然我有话要说。
    而且看他这番神情,估计也猜到我要说了。
    走到一边,用铜炉上的热水沏了杯茶,端到他面前。
    他端起茶杯,用茶盖荡了荡水面的茶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放下茶杯后,看向我,面上笑意依旧淡淡,却辨不出他的情绪。
    见他这般表情,我突然踌躇起来,对想说的话有些不确信起来。
    看我没有吭声,他慢慢站起,走到窗边。
    外面传来克儿好奇的声音,“柳郡王同主子下的这是棋啊?”
    接着是清九得意的声音,“这叫象棋。”
    紧接着又是七七得意了“咪呜”一声。
    克儿好似摸了摸七七,笑问,“七七在说啊?”
    清九嘿嘿一笑,“它在说这是漓紫想出的新玩意儿——这小子,得意着呢”
    听得他们的对话,我不觉微笑。
    就在此刻,清觞的声音也轻轻响起,“紫儿,你是个好孩子——”慢慢转过头看着我,“爹你的意思。”
    我眨了眨眼,没有。
    望着我轻轻笑了笑,“可是爹只能做到这般。”
    我愣了愣,他看着我的面容,没有,神情却变得有些飘忽的遥远,眸光中有些在闪亮,然后又有些黯淡下去。
    看着他的面容,他的目光,我有些明白了。
    心里有些发酸的难受,站起来走到他身前抱着他,“爹爹,不要再想了。”
    他笑了笑,轻轻在我背上拍了拍,“傻丫头,爹爹还没难过,你倒比爹爹还难过了——真是个傻孩子。”
    有千言万语在心里,可是却法说出来。
    最后我轻轻道,“爹,你很想娘么?”
    他静默了片刻,淡淡的笑了笑,语声平静,“这二十二年,每日都会想。”
    我心神一震,抬首望着他,“爹——”
    却见他清绝的面容却只是一片淡然波,没有伤心,也没有悲伤,平静的让我诧异。
    垂眸看着我,他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紫儿这神情,倒是同你母亲很像。你母亲也是个调皮的性子,若不是有了你,只怕也是不肯呆在这府里的。”
    眸光黯淡了些,“是爹不好——你母亲本说要我同她行遍天下,看遍天下河山,可我为着你祖母便一直没有答应她。后来有了你,也就这般拖了下来,却不曾想却中了左宛冰那贱人的毒计,累得你母亲对我心灰意冷——”
    我咬了咬唇,却说不出劝慰的话来。
    清觞也是聪明人。
    而他对紫梦的心思更是用了十成十。
    他想了二十多年,哪里还不紫梦为何要不告而别。
    的确也就这四个字“心灰意冷”。
    紫梦不恨他,但是心里究竟有没有怪过他,我不。
    但是紫梦曾对我说过,她说,清觞只是懦弱了些。
    可是从我这些年看来,清觞并非懦弱之人。
    他们的悲剧并非是清觞的懦弱造成的。
    对的人在对的相遇,却没有足够的却了解彼此。
    同我和炎赫的最初那段也有相似之处,虽感情深厚,却少了一些沟通。
    而最最悲哀的是,本来他们可以有足够的去沟通,去了解彼此的思想,但却被左宛冰趁虚而入给破坏了。
    清觞虽也紫梦的不同,但他也绝对想不到紫梦真正的身份,更法想象紫梦的思想。
    就如同当年炎赫不了解我一样。
    而当时的紫梦也同我当初一样,选择了离开。
    留下满心悔痛的清觞自此将囚进心牢,孤寂二十余载。
    清觞对紫梦的情有多深,对左宛冰的恨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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