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还是那么……洒脱啊。”波风水门摇头笑道。
    自来也闻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咳嗽起来,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近乎透明起来。
    深作仙人跳下来,呵斥道:“自来也小子,别硬撑了,你必须满上退出战场!”
    志麻仙人跟着道:“就是就是,小子就知道逞强。”
    自来也挠头苦笑道:“抱歉,我只是见到水门太开心了,而且我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厉害。”
    “老师,您的伤势不轻,请暂时退场吧,接下来交给弟子就行了。”波风水门轻轻说道。
    “哦?”自来也看向波风水门,好奇问道:“难道你有办法对付敌人?”
    然而迎着自来也期待的目光,波风水门却摇头苦笑道:“虽然对方是我的弟子,但我这个老师的话想来无法动摇他啊。”
    自来也叹息一声,安抚地拍拍波风水门肩膀。
    波风水门轻笑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是老师对弟子,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帮对方做选择。所以,对于带土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除了感慨外,倒也并无多少悔恨自责的情绪,最多只是想及于此时,心情会有些许难言的沉重复杂罢了。
    收敛起心绪,他柔和的脸庞浮起坚信之色,为自来也揭开谜底。
    “是夏树,他对这一切早有计划。”
    自来也恍然,喃喃道:“是他啊。”
    说完他就泄气似的长叹了口气,厚实的肩膀一下子松垮下来,差点令又跳上他肩膀的深作仙人没站稳掉下来,紧忙蹬腿扒住。
    波风水门感受到低气压,张了张嘴,最终也只唤了声“老师”。
    关于老师的情感归处问题,就算是他也无能为力。
    “喂!你那是什么别扭表情啊,水门?”自来也忽然容光焕发似的瞪眼,一巴掌拍在弟子的后脑勺上,叫嚷道:“老师我可是妙木山白发童子蛤蟆仙人自来也,怎么会在一棵别人的树上吊死,我可是志存高远,向往无尽林海的男人!”
    波风水门听了这话,顿了顿,忙不迭地点头。
    自来也怎么看不出弟子的敷衍,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他不无担忧地问道:“那个小鬼有什么计划?对付这样的敌人,就连被誉为忍者之神的初代目大人都无力抵抗啊。”
    波风水门轻轻笑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他有何倚仗,但他要我做的事却证明了他很有自信,那种并非傲慢而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神情,也给了我信心。所以,敌人就算再强一些,也不算什么吧。”
    自来也听着弟子的话,脑海中就忍不住浮起对那个叫他不爽又令他佩服的小鬼的形象,点了点头道:“确实,那小鬼虽然名声远不如你响亮,但那是因为他身在暗部,否则以他的实力、地位与不便说的功绩,成为火影也不在话下。此外他本人更有一股超越先辈的魄力,主导根部后已走上了不同于当初团藏长老时代的道路,使得根部行事中狠辣少了,神秘感和威慑力却更高了,将来就算拿到明面上,也必不会再如从前那样被人指指点点。而且我在上次回村的时候还听纲手说了,有打算将除影卫队以外的暗部几支与根部职能重叠的小队合而为一,也不知道现在成没成。”
    波风水门笑道:“我之前在村中虽不便露面,但这件事倒也知晓一二,已经完成了,这似乎本就是夏树计划中的一部分。”
    “哦……不对!”自来也先是了然点头,突然浑身一震,抓着弟子的手腕紧张问道:“你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波风水门望着开始收缩的螺旋手里剑,微微皱眉,边笑着说道:“您还是那么敏锐呀。这件事夏树要求我保密的,但对您倒是不必。”
    他说着掏出一个重重封印中的卷轴,道:“这里面封印着我当初封印进鸣人体内的那一半九尾。”
    “什么?”自来也一惊,连忙问道:“那鸣人呢?”
    波风水门眼神温柔,笑着说道:“人柱力被抽出尾兽正常情况下会当场身亡,但鸣人不一样,他是玖辛奈的儿子,继承了漩涡一族的体质。”
    自来也闻言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张口欲言,就听波风水门又道:“当然,仅此而已还不够。夏树在这之前,以封印术对鸣人体内的九尾进行了多次调整,确保鸣人和九尾之间若即若离,这有效减轻了他们被分开时对鸣人造成的伤害。不得不承认,夏树在封印术上的天资,比我当初预料的还强,当今忍界已无出其右。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那张纸条,以及带着那张纸条来的根部忍者一同带来的死神面具。”
    “纸条?死神面具?”自来也、两只蛤蟆三脸茫然。
    波风水门耸了耸肩,道:“前者的原理我也不懂,但作用与尸鬼封尽无异,那名根部忍者就是以此抽出了鸣人体内的半只九尾。当然,这么做的代价也很大,那名根部忍者的灵魂、鸣人的灵魂,都被死神吞尽了肚子里,就像当初的我一样。而这就用到死神面具了,那是原本供奉在漩涡一族祠堂中的物品,是尸鬼封尽之术的来源,自然也能以之解除尸鬼封尽之术,解救为死神所吞的两个灵魂。”
    自来也稍作梳理,又找到了矛盾的地方,问道:“灵魂被解救,但抽离尾兽造成的伤害呢?”
    波风水门紧盯着螺旋手里剑散去后的碗状巨坑,继续道:“夏树用了两种方式,其一是初代大人的细胞,其二是一股被他称为阳之力的查克拉,两者相结合,竟完全抵消了鸣人被抽离尾兽造成的伤害。现在他呀,估计正因为玖辛奈的学前教导咬着笔使劲挠头呢吧。”
    自来也正询问初代细胞和所谓阳之力的事,志麻仙人忽然跳到了他的头上,抬起前爪啪地拍下,在自来也的痛叫声中催促道:“自来也小子,这里莫非是闲聊的地方?再不撤那个骇人的家伙就要出来拉!”
    而就在自来也撤出战场的同时,这场大戏中最后的两位也先后赶到了这里。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终于来到了落幕前的最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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