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过了,他也许不高兴。方怀宣向来道德高尚,不许人当面说些寻欢作乐的坏话。林殊以前常常嘲讽他:“你道德高尚,就不许别人寻欢作乐了么?”
    林殊眯着眼试图聚焦视线,方怀宣却脱了衣服,趟进浴缸,与她面对面坐下,揽过林殊的腰在她耳边说:“我倒是在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准备了避孕套,但你又在排卵期,所以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做爱,而是我单方面取悦你。”方怀宣变了。
    “有什么区别吗?”林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插入式。”方怀宣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似乎除了害羞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倒是跟林殊很像。
    “我没这么说过。”
    “你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他花了好久才想明白林殊过去任何细微的异常所代表的潜在含义。
    他以为不断搜索记忆改正过去的不完美,那么林殊迟早会需要这样一个已经臻于完美的自己。现在不就是个机会么?
    “方医生真的非常了解我。”
    “别再叫我方医生了。”
    “怀宣……”
    “嗯?”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我要好好奖励你。”
    方怀宣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答非所问:“你说什么?”
    “自慰给我看吧,怀宣。”
    所以方怀宣到底变了多少,她要弄清楚,以便选择继续或者干脆离开。ⅥρⓎzщ.Ⅽō⒨(vipyzw.com)
    “……”这算哪门子奖励?
    没说话是因为林殊凑过去主动吻了他,方怀宣面对忽然倾身压过来的林殊,不自觉后仰,同时抱住了林殊,两个人隔着水贴得更紧。
    林殊的乳房因动作而拍在摇摇不定的水面上,时轻时重地蹭着方怀宣的胸膛,像夏天漫涉草丛被勾住脚腕似的痒。
    林殊咬着他的上唇,舔过他的软腭和舌尖,都是浅尝辄止,不给他回味和挽留的机会。
    方怀宣很快受不住了,脸上飘着薄红,胸膛急促地喘息着,阴茎在腿间高扬,偶尔擦过林殊的小腹和腿根。
    “怀宣,自慰给我看。”林殊靠在方怀宣肩头,定定地望着他。
    “你一个人的时候会自慰吗?会想着谁?”
    方怀宣被她问得发起怔来,这几年拼命忙碌为的是忘掉林殊,然而怀着欲望的夜晚,他怎么纾解?悔恨遗憾的时候,他又真的毫无怨怼吗?
    方怀宣让她靠在肩上,去舔吻她仰起的下巴,抚过脖颈的曲线,让林殊背对着贴紧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心跳算作回答。
    “你知道我一直想你,才故意这么问的?”
    方怀宣咬着林殊的耳垂肉,揉着她饱胀的乳房,另一只手穿过胁下探入她腿心。
    熟练地分开两瓣在水下招摇的阴唇,摸到潜藏其中的肉核,他用手背指节和虎口划圈捻揉,权当报复,哑声说:“你是生下来就这么恶劣,还是遇见我才变得这么会欺负人?”
    “所以你越露怯,我就越想虐待你。”人有欺软的本能。
    “林殊,到底什么人才会跟你结婚?”他不知道这话刺不刺耳,只知道自己嫉妒得发狂,他怨怪林殊没有选择自己,不和他结婚。
    “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他曾经既是个疯子也是个傻子。
    方怀宣曾经那么一心一意地爱过她,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阻碍。
    最后倒是林殊不愿意继续下去了。
    方怀宣才发觉,原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取决于林殊,而不是自己。
    不爱的人占据着优先权。
    那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出轨?怀念旧情人?他为什么又非得这么痴心奉陪?
    指腹捻揉下的阴蒂饱胀充血,他便不再那么专一地刺激它,分开了两指像夹住一朵沾满露水的花苞似的深深插入阴唇之间的肉缝,预备徒劳地用指根蹭掉肉缝里不断涌出来的黏液,只偶尔不小心地附带着挤蹭阴蒂。
    林殊揽住方怀宣的肩,在他耳边轻喘。
    方怀宣横在她胸前的掌心更发狠地捏着乳肉,偶尔瞥过一眼,恨不得将诱人的乳头含进嘴里。
    其实他一直很想林殊,但她只给他用欲望发泄的机会。
    方怀宣忽然悲哀地想着,他们也许只能做一对见不得光的情人了,再也没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怀着无限希望的将来。
    勃起的阴茎抵在她后腰上,时不时滑出来贴在她腿侧,方怀宣也不去管,他仿佛就只是为了要林殊在生理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在他的刺激下无限制的达到高潮。
    一感到阴唇顶端的肉核越来越发硬肿胀,他就毫不留恋地离开欲望核心。
    林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一离开阴蒂去抚弄阴唇周遭,就引起未达预期的不满的长喘,还有从指缝间流泄的细碎的颤抖,从下腹到阴部,一连串难耐的颤动。这都预示着,林殊在高潮边缘徘徊,急切地欲达顶峰随后坠落。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他很留恋肉贴肉的紧密、深陷欲望的亲近无嫌。
    林殊一达高潮,谁知道她还会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靠过来。
    她真的很会欺负人,又十足讨人喜欢。
    方怀宣自己的欲望胀得下腹发疼,可是绷紧的理智更告诉他林殊的反复无常。
    他才不要当一个只能分享她一点点时间的情人。
    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尽可能延长性欲的快感,他跟贴在自己怀里的林殊一样,在欲望的深渊边沿徘徊不前,要下陷就一起下陷,要坠落也一起闭着眼下坠。
    总之,不要再随随便便抛弃他。
    最可怕的就是等待。
    从生到死是等待,从热烈到心冷也是等待。
    他差一点就在被林殊抛弃的世界里心如死灰了,以为再也等不来了。
    “林殊,你告诉我,你之前想没想过我们有将来?”
    他没想等答案,只发狠地抓着乳房,埋下头把沾着露的乳尖含进嘴里吸咬,一只手用力地往内压揉着早就迫不及待攀上高潮的阴蒂,指间深深插入阴唇覆裹的肉缝之间。
    林殊吻在他耳侧,间隔着急促和骤然缓慢下来的呻吟和喘息,在达到高潮的时候索取似地抱紧了他的肩和颈,下意识地吻他绷紧的下颚和唇边。
    阴蒂高潮后在他指腹下有规律地翕动着,阴唇软软地卷裹他的指尖,拨弄琴弦似的,他在阴户间缓缓揉抚着,奏出退潮后的微波。
    林殊吻着他紧闭的唇,轻哄着:“我们现在有将来。”
    方怀宣到底还是敌不过她的软语温言,齿关一松,比先前更激烈更动情地吻回去,这次不管她流不流连,他都要缠住她,绞紧她,一起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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