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酒一下喷了出来,飞溅地到处都是,素素的头发和脸上也没法幸免。
    素素一口气喝完杯中饮料,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天呀,怎么能这样开酒?”
    天翼笑着也递给了她一瓶香槟酒,“你也拿酒来喷我,这样比我们在厨房相互泼水好玩。”
    素素拿着香槟酒却没动,还想阻止他说:“别闹了,把这么好的酒都浪费了……”
    没等她说完,天翼又摇晃了酒瓶,将香槟酒喷向了她,这下她的衣服也打湿/了。
    气得她不得不还击,拼命摇晃着打开了手中的酒瓶。
    天翼反应很快地立马要躲,素素追着他叫道:“讨厌,看我衣服上都是香槟酒,你还想跑,给我站住!”
    入夜,当天翼和素素还在以他们的方式庆祝时,谢振东来到了詹佳怡的住处。
    詹佳怡心中忐忑地把谢振东迎了进来,忙说:“振东,你先坐会。刚炖好的燕窝粥,我这就去给你盛一碗。”
    白天他们离开大礼堂后,谢振东一直阴沉着脸,弄得他们跟着的大气都不敢出。
    竞标输了,回到集团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谢振东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让任何人打扰,也没有训斥任何人。
    到了下班的点,詹佳怡不敢去打扰谢振东,离开集团就回到了住处,做了些吃的舒缓心情。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谢振东会来,其实心里有些害怕,这件事她也有责任。
    当初就是她发现秦天翼住在了那家私人医院,原以为告诉谢振东这个可以帮到他,如今却弄成了这样。
    谢振东其实是有一肚子的火没出宣泄,在集团里待到很晚,也不想回谢家大宅。
    那座大宅没有一个人能明白他的心情,不想回到家里还要听冯柔和母亲的唠叨,也只有詹佳怡这里能让他感到舒服些。
    他说了声好,便坐到了饭厅的桌子前。
    詹佳怡给他端来了一碗燕窝粥,还配上了把牛肉干切成碎末拌上酱的小菜。
    “我刚试过了,温度刚刚好。”
    谢振东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点,配着小菜喝着粥。
    詹佳怡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主动开口说:“对不起,这事怪我。要是我不和你说在私人医院看到他们,你也不会中了秦天翼的诡计。”
    谢振东继续喝着粥,这事虽然是詹佳怡和他说起的,但他心里清楚也不能完全怪她。
    还是他自己太轻敌太大意,原以为没有了竞争对手,底价定得太低,竟然被秦天翼超了一百万。
    让负责人里几个帮他的人都不好为他说话,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这么憋屈地丢过几乎到手的项目。
    詹佳怡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是怪她的,哽咽地说:“是我的错,不管你要怎么惩罚,我都接受。明天我就递交辞职书……”
    “谁说让你辞职了。”谢振东打断她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秦天翼太狡猾了。正所谓兵不厌诈、虚虚实实,是我太小看他们了。”
    詹佳怡泪眼汪汪地看向他问:“你真不怪我?”
    “怪你有用吗,怪你也没法挽回什么。”谢振东原本是有一通火要发,可看到她楚楚可怜,处处赔小心,心里的火也没了。
    “那我可以做点什么弥补吗?”詹佳怡又问。
    谢振东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一只手,语气温和地说:“别这样了,我才是所有事情的决策者。你是我的属下可以给我提供各种消息,但没甄别出这些消息是真是假,是我的失误。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胡乱责怪,或开除任何人。”
    詹佳怡松了口气,与他同仇敌忾地说:“秦天翼、顾素素他们真是不好对付。不过他们拿到了这城建项目也没什么了不起,对于整个项目来说中标只是个开头。后面我们一样可以让他们的项目进行不下去,看他们怎么和相关部门交待!”
    谢振东放下手中的勺子,说:“你说得对,既然他们敢和我争项目,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凡事都太顺利,想要完成这个项目没门。”
    詹佳怡连连点头,抬高他说:“等他们开工后,你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谢振东脸上浮现出冷然地笑,吩咐她说:“好,你还是时刻关注着这项目的进展。当时秦天翼不是说让我们承包项目里环境保护那一块吗,可以啊,过几天你就去找他谈这一块由我们承建的事。”
    “可是我们真要去参与他们的这个项目吗?环保工程一向是最吃力又不讨好的,利润还很少。”詹佳怡不解地说。
    谢振东对她笑道:“眼光要放长远点,去承包他们这一块不在于好处的多少,而是只要参与进去,才能准确把握住这个项目的进度,找到他们的漏洞。”
    “我明白了。”詹佳怡用双手去握住他的手,感到他虽然年纪不轻了,却依然很有魅力。
    和她说了会话后,谢振东对于竞标失利的事已没那么烦躁,想到另一件事,问道:“对了,启宁想和老周一起去纽约学习如何谈大项目,你怎么看?他在你手底下也锻炼了一些日子,有没有什么进步?”
    涉及到他儿子的事,詹佳怡说话时格外谨慎。
    “进步是有的,他上下班都能做到守时了,也学会了运用一些办公室软件,性子收敛了不少。”
    “那就好,看来让你来管他是对的。”
    詹佳怡不敢居功地说:“我是想帮你,让你不再为启宁而烦恼。只是以他目前的能力做项目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能跟老周去学习不是什么坏事。他是您唯一的儿子,总该见识下商业上的大场面。”
    “我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就怕去了那边,老周镇不住,他会坏事。”
    谢启宁是什么德性,他这个做父亲的最清楚不过,不是不想让他去学习去长见识,只是他顶着他儿子的身份,到了外面,他下面的人恐怕都不敢得罪谢启宁。
    詹佳怡苦恼地说:“这也是个问题,老周一向是老好人,别说是启宁,在集团里和他同级的人他都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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