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乱事 作者: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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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的事。虽说食色性也,但是你也别太荒唐了。”

    许诺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低着头咬着吸管“师父,我不是少爷……”说出来这句话,顿时委屈的要命,眼泪哗哗的淌了下来。

    田来来只是喜欢许诺这个孩子,是真心喜欢。半年多,不怕吃苦,任打任骂。田来来不知道昨晚人被罗烈带走了,只当是和小姑娘出去鬼混,开始也没当回事,结果这都下午了还没来,有点不乐意了,原本只是故作高深的教训几句,许诺低低头就过去了,自己也好立一立规矩,怎么一句话到给弄哭了?自己也没说啥啊?

    许诺越哭越伤心,趴在桌子上哭得喘不过来气,吸引了周围几桌的客人。

    田来来看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万分尴尬,柔下声音,拍着许诺的后背“哭什么啊?我没说你什么啊?我给你赔罪不成,你想吃啥?还是你真看上了那个小妞?我不管了还不成了?”

    许诺哭累了,抽抽搭搭的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这一年多的委屈压的抬不起头,好不容易见到点太阳,乌云又来了,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看不到未来,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招了个魔鬼来折磨自己。生性本就敏感的许诺被田来来无心的一句话提醒着他的肮脏,害怕别人看着他流露出厌恶的眼神。他以为自己学的不错,可是碰上了,又稀里糊涂的跑了。

    许诺想起了夏雪,他喜欢夏雪,女孩不漂亮但是很可爱,很单纯,那是他现在所没有的,他想牵夏雪的手,甚至幻想着去和夏雪接吻甚至上床,可是他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恶心,觉得自己变态,他没有脸去看夏雪。

    许诺想起了李兰迪,阳光开朗,聪明果断,爸爸妈妈姐姐都喜欢他,那是他的偶像,可是他只能在角落里看着李兰迪展现自己的美丽,而自己嫉妒着,疯狂的嫉妒着。

    许诺想起妈妈,要是他听话,乖乖的学跳舞,好好的上课,是不是就不会碰到罗烈,他后悔,非常的后悔,后悔的要死掉。他后悔自己的懦弱,为什么不去报警!可是报警又能怎样,十七岁少年被黑社会暴菊?以后别人怎么看他。

    许诺胆小懦弱,怕死,怕疼,怕流血,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他以为他藏得够好,没人说什么。可是田来来的一句话清楚的让他明白他是罗烈的玩物,或许还会是更多人的玩物,他是个少爷!

    许诺不哭了,他要杀了罗烈,杀了田来来,杀了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对,还有那个医生,还有谁,旅店老板?凡是看到他和罗烈在一起的都他都要杀了。

    许诺擦了擦眼泪,抬头直愣愣的看着田来来,却看到田来来拿着纸巾伸了过来,捏上了自己的鼻子“别往里吸,多大了!哭个屁!我像你那么大时,都扛枪杀人了。”

    许诺眨了眨眼“你杀过人?”

    “逗你的!”田来来哈哈大笑,使劲捏着许诺的鼻子。

    许诺哭够了,被这一打岔,心头的煞气也消了,红着眼睛呲溜溜的喝柠檬水。

    田来来叹了口气“得,欠你的,老子当年要是使使劲,儿子也你这么大了,今天下午放假,带你逛游乐园去。”

    许诺多久没来过游乐场了,他不记得了,实际上也没多久,实际上也真的很久了。新建的摩天轮,云霄飞车……好多好多。终归是少年心性,挨着样的试过去,心头的那点怨念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天快黑了,许诺玩累了,想回家,田来来却来了兴致,非要去坐旋转木马,许诺无奈只得陪着。本来大冬天就没多少人,这个点也散的差不多了,还好老板却不想放过赚钱的机会。15块钱一圈,田来来扔了个50,五圈,老板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一圈3分钟,五圈15分钟。

    两个人隔了几个木马,慢慢转着……

    “小诺,你怎么和罗烈混上了……”田来来本不是八卦的人,但是还是问出了口。

    许诺抱着细杆子,在回想怎么惹上了罗烈,他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小诺,我看你不像是出来混的孩子,以后,我这你还是别来了。”田来来叹了口气。

    “为什么!”许诺愣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有感情的。

    “小诺,我们不一样的……”

    田来来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他想和许诺说,他和许诺不一样,许诺还在读书,以后得上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娶妻生子,这才是正道。田来来不是,田来来什么都不会,只会打拳,可惜不是科班出身,是野路子,上不了正式赛场,只能□□拳,黑拳看着挣钱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浑身上下,没一块骨头是完整的,北方天气寒冷,一到阴雨天,骨头缝子针扎的疼。现在政府管得严,□□拳的也没剩下几个了。混的好的攒点钱,开个培训馆,混不好的,给人当保安、门卫也就这样了。许诺还小,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可是动刀动枪的又有几个,又有几个能弄个囫囵个的?即使是罗烈,如今不也是开始洗白白,当个老老实实按时纳税生意人?

    许诺,确实不明白,他不知道田来来想说什么。木马一圈圈的转着,慢慢停了下来,许诺一回头,后面已经没有田来来的身影了。

    ☆、饿狼

    时间是飞快的,在不经意间流的一点不剩,许多事像破碎的铅笔字,在陈旧的纸张间消失。

    许诺不再去田来来那里,他回归了正确的轨道。

    一点点的拔高,一点点的变瘦,上学、放学。当书包里课桌里出现小纸条时,当隔壁班的班花邀他大课间一起去喝豆浆时,当澳门回归的烟花在北江岸盛开时,当拥有了自己的身份证时,许诺觉得他忘记了一些事,或者说他还不习惯回忆。他觉得人总要长大,许多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吧。

    当某一天,因为某些事情迟到,许诺第一次和夏雪吵架,女孩子将奶茶扔到了路边后,许诺觉得,夏雪也不可爱了。

    许诺身边开始有了朋友,可以陪他打篮球,可以和他一起偷偷讨论哪个女孩胸大,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不再和夏雪结伴回家,不再听女孩喋喋不休的理想。当他拒绝夏雪要求陪着去买动力火车的磁带时,他已经想不起来那双小号的拖鞋被他扔到了哪里。

    写不完的作业,算不完的题目,背不完的单词,填不满的试卷,当班主任老师在黑板的右上角用粉笔写上“离高考还有99天”的字样时,许诺已经没有心思用在他处。

    时间真是他妈的是一剂良药。

    当走出高考考场时,许诺已经幻想自由的大学生活,甚至计划去旅游,世界这么大,可以去看看。

    毕业是一场放肆,父母大多不会去过问这些被压抑了十二年的小愤青们。照相、喝酒,聚会,抱头痛哭,相约去帝都,去魔都,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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