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却摇了摇头,都是也都不是,陆伯胥性格像你,做事方法与我一脉相承,段寒衣眼睛像你,行为更像我
    他细数着两个人设的设定,说起来竟像是讨论孩子像爹还是像妈,温馨的语气让房观彦神色变了变,几次欲言又止。
    房观彦不受控制的回想了一下文中多次提到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又没忍住想了想那位自带寒气出场的另一位主角的各种可以称之为变态的行为,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看向周承弋的眼神已经复杂到没有办法一一辨认。
    阿弋,他顿了顿,最终斟酌着将那些话咽下去多半,只承诺般的丢下一句,你如果想做什么,我可以配合。
    周承弋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使臣团已抵达烟云城,周承弋的疑惑只能暂且抛诸脑后,房观彦顺势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承弋:我要写甜甜的恋爱!
    房观彦:(发抖)甜,真的很甜,甜的头都要掉了。
    收到稿子后的符谦:????
    后来知道这竟然是cp定制文的读者:????
    太子的爱情甜文巨作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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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瓜分
    之所以把商谈定在烟云城附近,一是汝川正在战后重建,再不能受一点冲击;二则是锁甲军大半退守烟云,兵力充足不怕沙蛮大军大难。
    索性阿芙罗拉也没有想要打仗的意愿,无所谓的同意了这个提议。
    周承弋人刚到烟云城门口,就先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阿芙罗拉真的取下了布日固德的头颅?确认过是真是假?
    斥候摇头,用布巾包着,确实是一颗新鲜的头,还往下滴着血,但她不让人碰,说只有使臣才能看。
    房观彦眼波流转,问了句,她如今可还在城中?
    在。斥候点头。
    一众人入了城主府,果然见到几个洋人,都是穿着一身精白铠甲满身肃杀之气,一瞧就不是什么寻常人。这几人很是大胆的直接上前拦在周承弋面前,微压长剑低头行礼,领头那人上前一步,你是萧国皇太子?
    周承弋不笑的时候,眉眼瞧着有些凶戾,他个子很高,身姿笔挺气势半点不弱,本王周承弋。
    那人叫下属从房间里提来一个红透的布包,当即拆开展示,里面正是死不瞑目的布日固德,那双已然没有焦距的眼睛死死瞪着周承弋。
    使臣们都是朝中文官,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一步。
    只有周承弋和房观彦没动,周承弋眉梢微挑,视线看向那人,房观彦神色有些不舒服,只皱着眉不语。
    城主赶来的时候正巧撞上这一幕,登时眼前一黑,叫府兵拦在中间,低声呵斥道,你们这些蛮夷子做什么?瑞王殿下千金之躯,此等污浊之物怎么能
    周承弋直接打断这些让人不喜的话,先是叫人将这头颅拿下去确认真伪,这次问道,你们主子呢?不肯赏脸一见?
    首领在靶场。这沙蛮骑士张口吐出的竟然是中原话。
    靶场并不是城主府中少爷们玩乐的那种,而是设在山脚下,特意用来给军队用的。
    阿芙罗拉送了这个一份大礼示好,周承弋也没必要摆什么架子,更何况那里遍地都是萧国将士,阿芙罗拉可只带了几个亲兵就来了,没道理他们天时地利人和,还瑟瑟缩缩的怕他们。
    周承弋当即领着房观彦往靶场而去。
    然而万万没想到一踏进靶场,迎面就是一支迅疾的羽箭几乎是擦着脸飞过,不见伤痕也没有刺痛,只留下那隐秘的火辣辣的温度。
    房观彦吓了一跳,没事吧?
    周承弋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眯着眼遥遥看到那个射箭之人,女子一身纯白的骑装,微卷的金色长发尽数竖起,那双棕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十分剔透。
    沙蛮储君,宫廷军首领,阿芙罗拉。
    周承弋摸了摸脸颊,做了个手势,身后跟着来的士兵立刻将那支羽箭捡了回来,他拿在手中摆弄两下,这箭显然是他们军营里的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是沙蛮向人打招呼的方式?周承弋轻笑,好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去。
    阿芙罗拉放下平举的手,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周承弋走到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突然发难,猛地将手里的羽箭掷了出去,那羽箭竟然也同满弓射出一般,咻的一声直飞向阿芙罗拉。
    那迫人的压力令阿芙罗拉瞳孔微缩,羽箭是擦着她头顶飞过去的,直接插入高束的马尾里,束发的长绳应声而短,金色的发尽数披散下来,将脸颊轮廓遮挡,顿时瞧着年纪就小了不少。
    首领!骑士团亲兵立刻护卫过去。
    你好,又见面了,阿芙罗拉公主。周承弋对骑士团的怒目而视完全不放在眼里,眼眸半眯,笑意融融的问道,我打招呼的方式可还满意?
    骑士团脸色难看:你
    周承弋不等他说完眉梢一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莫非刚才其实是挑衅?阿芙罗拉公主对本王很有意见?
    这番含笑的话带着质问。
    阿芙罗拉拦住骑士团,她脸色微沉,看起来心情不是很美丽的样子,张口吐出的声音也十分冷硬,抱歉。
    她顿了顿,又突然将手里的弓丢到周承弋怀疑,余尊降贵般的道,和我比箭。
    对方挑衅到面前来了,指名道姓是冲着周承弋来的,他自然不可能不应,却是露出迁就小孩的样子,公主盛情邀请,本王却之不恭。
    阿芙罗拉既然敢比,那当然不是什么半吊子,就见她抬手便是连射三箭,每箭都射中靶心,可以说百发百中。
    周承弋叫人换来一张趁手的重弓,只跟在她后面射出一箭,那箭靶直接裂成两半,而射出的羽箭威势不减,还往前冲了一段距离。
    好!围过来的将士们拍手叫好。
    换靶。周承弋面上没什么表情,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两支羽箭搭上箭弦,正欲拉弓。
    这次我输了,再来。阿芙罗拉皱了皱眉,让人将靶子往后挪了挪。
    从固定靶到移动靶,两人有胜有负,总体来说还是周承弋赢得多,短距离的箭靶几乎都被他破坏,阿芙罗拉对于这种其实并没有分出胜负的,都是直接认输,她承认自己的力道没有周承弋。
    但除此之外,阿芙罗拉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她确实有资格目下无尘。
    无论射出多少箭,每次拉弦射箭的动作都又快又稳,没有丝毫差错,像是一个射箭机器人一样的完美。
    周承弋面上没什么,右手的刺疼却不断侵袭而来,又是一轮比试过后,听着阿芙罗拉说再来,周承弋倏尔一笑提议道,总是射靶子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捉些猎物来好了。
    随你。阿芙罗拉对于射什么没意见。
    周承弋将重弓抛给旁边的士兵,借着转身的机会握住微微发颤的手腕,尽量让它舒缓下来,他给满脸担忧的房观彦递过去安抚的眼神,平静的吩咐人去找来二十只动物。
    这找来的净是些个头小但又机敏跑的快的,规则就是一起放,射多少是多少,可以抢。
    这次是我赢。阿芙罗拉说着就直接拉开了弓,三箭齐发。
    那就祝福公主。周承弋淡然说话的语气有着别样的挑衅味道。
    两人猛然发力,就听见咻咻的声音不断,几乎可以称得上箭无虚发,率先落地的便是那些扑腾着翅膀要飞走的鸟兽。
    周承弋在心中默数着猎物的数量,得到十只他松了口气,那只已经不堪重负的手放了下来,手里的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此时场中只剩下一只着急忙慌的兔子,不过周承弋也只看了一眼,下一秒,这只兔子就直接被一支羽箭扎穿。
    沙漏才流下一半,这二十只动物已经被瓜分完毕。
    看来是平局。周承弋道。
    阿芙罗拉转身看着他,语气不好,最后那一箭,为什么不射?
    周承弋:公主已经弯弓搭箭,我再开弓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成人之美。
    再来。阿芙罗拉还是觉得自己被让了,不想承认这个结果。
    周承弋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差点没一个气急把这把重弓摔到对面冷面美人的脸上去。
    一只玉白的手从旁边探出取走了那把重弓,房观彦神色淡淡,没有在乎阿芙罗拉的意见,直接了当的便将这件事情揭过去,我们需要商讨正事,比赛就适可而止吧。
    阿芙罗拉也终于想起自己会急着去摘布日固德脑袋是为什么,心中虽有不甘,也终究是放下了弓。
    好。她点了点头,还不忘说了句,下次再比。
    周承弋心想没有下次了,面上却敷衍的应是。
    阿芙罗拉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答应下来后转身便往外走,房观彦叫其他人先跟上,等场中只剩下自己和周承弋,他才将担忧和心疼尽数展露出来。
    他捏住周承弋的手腕,轻轻按揉着。
    周承弋低头将脑袋抵在他肩膀上,倒抽着凉气。
    这么疼?要不要去看看?御医们正好也在烟云城中。房观彦听着他难受的闷哼,心里也跟着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没忍住唠叨道,又何必这么较真,非要赢这一回,你手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上一回射箭削了一块肉才刚养好!
    周承弋知道他在气什么,伸手将他散落在颊边的头发挽起,低声道,你不相信我能赢啊?
    我相信,可是!房观彦猛地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玉白的手指微微收紧,没一会儿又松开,输赢都可以,我不想你受伤。阿弋,这不是必赢的比赛。
    那个阿芙罗拉一照面就挑衅我们,当然要赢。周承弋撇了撇嘴。
    你瞧你手是什么模样!房观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叫周承弋心痒难耐。
    温热的柔软触感落在眼皮之上,紧接着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周承弋埋头在他肩窝磨蹭了好几下。
    别人都只关心我赢不赢,只有阿彦关心我疼不疼,阿彦最好了。他故意学着周承玉的语气说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叫房观彦耳朵一热,又好奇又好笑。
    陛下若是在这里,定然要闹了。房观彦捏了捏他的耳朵。
    一股痒意从心间升起,很快又消失,周承弋侧头眯着眼盯着房观彦的下巴,将那些现在不适合展露的情绪全部压下。
    只是笑声微哑,听着很是性感,她不在这里,你只能哄我。
    房观彦一听他的声音就感觉不对劲,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是捏了周承弋的敏感点,脸色羞涩的染上薄红,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低咳了一声。
    周承弋也不着急,反正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只把这笔账记在心里等着以后慢慢清算,他捏了捏房观彦的脖子才直起身。
    你私底下可以叫玉儿。他就这那个话题往下说。
    房观彦心念微动,却是道,直呼圣上名讳,不可。
    我觉得她会喜欢的,她一直皇嫂皇嫂的叫你,便是拿你当亲人,你从来不唤她名字,反而生分。
    这事不是周承弋自己瞎说的,要不是周承玉当真这么说过,他也不可能说给房观彦听。
    皇室兄弟姐妹间,生分没关系,最忌讳的是攀熟,亲兄弟固然如此,更别说家属。
    房观彦自然明白周承弋话中的意思,他微微一怔,迟疑的开口,下次回京,我试试?
    嗯,她必然欢喜。周承弋瞧见他这样的神色就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阿芙罗拉等人已经在议事的房间坐了好一会,周承弋和房观彦才姗姗来迟,双方都不是废话的人,几乎是立刻就说起了正事。
    投诚礼,满意吗?阿芙罗拉问的突兀。
    周承弋却明白指的是什么,你将他骗出来杀的?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算是这样。
    他曾经寄了一封求助信给我母亲,他以为我是去帮他的,没设防。她随意的解释了两句,却着实勾勒出了一副人间惨剧画面。
    估计布日固德死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复杂,他觉得沙蛮没有杀他的理由,欣喜若狂的以为是翻盘的时机到了,结果跑出去就是绝命死亡之刀。
    怎么听都觉得惨烈。
    周承弋只觉得他咎由自取,沙蛮本来便是强国,没有过强的实力无异于与虎谋皮。北胡就算真的侵占了沧州,也受不住,沙蛮那么大的胃口,连萧国都想吞一吞,又怎么会放过一个小小的北胡呢。
    周承弋甚至觉得布日固德死的太轻松,难以泄去汝川十万亡灵的仇恨。
    不过钟离越实行了亡国灭种的犁田计划,虽然听着狠毒,却也足够大快人心。
    下一个需要血债血偿的便是西域了。
    周承弋收回飘远的思绪,叫人展开一张北胡的地图,手指先是在沙蛮边界划了一块,又在汝川烟云界限划下一块,直奔主题道,那里是北胡献给你们的我不要,剩下的我们商量着分,但这一块,必须给我们。
    那一块是以河为界限,形成一条天然的屏障。
    阿芙罗拉看了看,没什么异议,两人飞快的将北胡的地瓜分完了,萧国占了几乎五分之三,可以说是阿芙罗拉让利了。
    周承弋一看她这么好说话的态度,就知道肯定还有事情相求,心情很好的递出一个台阶,公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来,我尽力而为。
    阿芙罗拉却起身,语气冷淡,不用帮忙,不捣乱就行。
    说着递过来煞气十足的一眼,眉眼沉沉,眼神如刀,声音也冷冽,掷地有声的道,属于我的位置,我自己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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