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味:“怎么了?”
    颜非儒轻笑道:“有人趁他不在,开始动手脚了。”
    既然能被颜非儒说出来,说不定就与西国有关。
    片刻,白玉仙说道:“并非难缠之事。”
    颜非儒道:“我劝你还是回去镇守皇城,真龙不在主位,气运会受影响,西国之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虞恒那小子或许可以顶替一时,但龙气被夺可不是好玩的。”
    虽然叶浮珣意识不到龙气被夺会发生什么,但很显然是一件眼中的事情。白玉仙也因此而沉默了。
    叶浮珣笑道:“无妨,陛下回去便是,我去一趟南国,那儿可是阿朗的地盘。”
    白玉仙皱眉看向颜非儒,道:“阿珣不会武功,我不放心她。”
    很显然颜非儒看起来也不是一个习武之人。
    颜非儒轻咳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那又怎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拆散鸳鸯的大恶人呢!”
    白玉仙狐疑的看了一眼颜非儒,好像在说你不是么?
    叶浮珣叹了口气:“若是我会武功就好了,虽说我的蛊术也足够自保了,但显然远远不够。”
    这时候叶浮珣才体会到习武的重要性,这江湖就是这样残酷,没有武力,寸步难行。
    说罢,叶浮珣又看了眼颜非儒,发觉颜非儒脸上满是笃定之色,好似从方才开始,就似乎已经确定了叶浮珣绝对会去南国一般。
    “前辈是不是想说什么?”
    叶浮珣看向颜非儒,似笑非笑。
    不知为何,叶浮珣的眼神跟猎人在看着猎物一般,让颜非儒感到一丝怪异,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随后说道:“姑娘想习武?”
    叶浮珣当即点头:“自然,可如今习武,怕是来不及。”
    哪个习武之人不是经过多年潜心练习才能有所成就,她虽然想速成却也清楚,走捷径不可取的道理。
    颜非儒笑道:“若是说我有法子可以助姑娘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武功高手呢?”
    还有这种好事?
    叶浮珣皱眉道:“为什么要帮我?”
    颜非儒倒也不隐瞒:“因为只有你可以,换作其他人,便不行了。”
    白玉仙眉头微挑,这种事情倒也不算骇人听闻,以颜非儒的神秘,做到这一点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是否会对阿珣造成损伤?”
    颜非儒摇头道:“自然不会。”
    叶浮珣咬了咬牙,若是西国之人真的有所筹谋,以后免不了是要对上的,她不能当白玉仙的包袱,若是有机会,即便会对自己造成损伤,叶浮珣也愿意赌。
    若有一日他们始终要面对来自天堑彼端的强敌,那么叶浮珣绝对不要被白玉仙保护,她要和白玉仙一同面对,为此,她必须掌握足够强大的力量。
    半个月后,南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中,叶浮珣和颜非儒坐在一间酒楼里,正在用餐。
    他们坐在一处靠窗的座位,隔着窗子,可以看见小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颜非儒仍旧是看见饭菜两眼发光,几乎要将整张脸都埋在碗里。
    叶浮珣则是靠在床边,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丝毫看不出仙气的少年,叹了口气。
    真是不想承认,这么个吃货居然成了她的师父。
    那日之后,白玉仙便放心的回了陆国,而自己也在颜非儒的要求之下,拜了颜非儒为师。
    按道理颜非儒被困在渝州的时候,应当还是十六七岁,过了二十八年,怎么也该有四十岁了。拜一个这样年岁的前辈为师,对于叶浮珣而言,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那二十八年,颜非儒身处时间停滞之处,解困之后,仍旧是十六七岁的身体,但是面对着这半大的少年,她着实是叫不出师父两个字。
    好在颜非儒也并非是拘泥于世俗之人,只说让叶浮珣叫他非儒便是。
    从那天开始,颜非儒便传给了叶浮珣一本名为《兵甲武经》的心法,内容晦涩无比。
    但出奇意料的是,叶浮珣翻开这本心法的时候,内中如同天书一般的文字,却毫无阻碍的在她脑海中如同烙印一般落了下来。
    叶浮珣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本书好似本该就属于她一般,轻易的便能够降之融会贯通。
    叶浮珣感受着体内流动着的暖流,按颜非儒话说,这便是灵气,但是按照习武之人的说法,那就是内力。
    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从小修习蛊术,对这个的接受度很高。
    颜非儒说,她使用蛊术也是需要灵气的,而她体内的入梦蝶就是由灵气凝聚的,在叶浮珣使用蛊术之时,入梦蝶便会给她提供灵气,但是入梦蝶并不属于她自身的灵气。
    兵甲武经中有十一卷,她现在所修炼的便是首卷——废之卷。
    按照颜非儒的话说,待自己习成废之卷,便足够堪比如今的武林高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叶浮珣的确觉得自己体内那些充沛的力量让她有了不少底气。
    叶浮珣收回思绪,看向颜非儒道:“非儒,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就是当初挑起两国之间战端之人。”
    叶浮珣的声音很轻,却能清晰的传入颜非儒的耳中。这是颜非儒教她的逼音成线之法,谈话之时也就不必担忧被人听去的麻烦,的确好用,叶浮珣心道。
    颜非儒从饭碗里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稳重和胜券在握:“不会。”
    叶浮珣挑眉道:“为何?”
    颜非儒淡淡一笑:“对于他们而言,坐在高处看着底下之人厮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是最好的法子。”
    西国之人,对于东南大陆,都是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的心态,偏偏又垂涎着他们的土地。
    他们将自己立于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自认为能够将一切玩弄在手掌心。不过他们也的确有本事自负,若非出现了叶浮珣这个异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曾经是成功了的。
    叶浮珣并不知道自己道存在带来如此大的变数,只是说道:“那你让我来南国,是说他们将会有所动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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