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公测！（中）
“这个....”白虎堂的李执事犹豫住了。
说到底还是千岛那边的阿斯托洛吉斯号，本来都已经传出了沉船遇难的事件，结果没过几天后，就又有了船只奇迹返航，然而这还没完，后续据说在这艘船上被查封到了走私品，导致社奉行大变天, 总之就是一段乱糟。
归离方其实一直对外国保持不干预不插手的态度，外加上本来也临近帝君百年闭关的出关之日，归离自己内部忙的要死，哪还有功夫再去关心国外。
可眼下的问题就在于，在阿斯托洛吉斯号上，竟然疑似有赵玉儿多年失联海外的父亲, 如今船只平安回来了, 就说明赵玉儿的那位父亲，也极有可能并没有死。
这下子就连李执事, 也不知道该如何对面前的旗袍少女开口了。
先是终于发现自己失联亲人的音讯，结果又发现音讯是死讯，可再最后峰回路转，死讯是误报。
一波三折之下，也难怪赵玉儿会三番五次地多次申请，都不再是最初的申请外交调查，而是想要调用船队，亲自跑千岛一趟！
“赵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李执事只能硬着头皮道。
“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不知从何而来的异乡人，我们应该是能批准你的申请，但现在，在帝君马上醒来的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这么重大的异常事件，一来我们归离的官兵现在几乎一大半，都用来去管理隔离那些异乡人了, 二来是关于异乡人的, 后续如何处理的一系列计划方针的讨论，都绝不能缺少赵大人你，所以，无论如何，赵大人你本人都得留在归离。”
赵玉儿：“...”
唉。
旗袍少女叹了口气。
“是吗，我明白了。”
“多谢赵大人的谅解，那李某就先行告退了。”白虎堂的这位执事对着赵玉儿拱了拱手后，就要起身从茶室离开。
但是在茶室门口处，李执事眉毛跳了跳，就像是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茶室最里侧的一扇屏风后，还是在临走前留下句话。
“现在五行注意力全都放在异乡人神社了，导致很多地方的督查，都弱了很多，尤其是璃港，连许多不三不四的人也给随便放进来了，真让人头大。”
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嘟囔，却换来了赵玉儿的感谢。
“多谢李大人。”
“别，我只是随口说一句而已，这回是真走了。”摆了摆手, 男人身影消失走远。
在李执事从茶室离开后，没过一会儿，新的一道带着飒爽风格的豪气女声，就在茶室内响起。
“小玉，那个家伙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声音的来源正是茶室最里侧的屏风内。
只见到一个身穿干练便装，在右眼处戴着个类似海盗样眼罩的女子，就从屏风内大步走了出来，瞧模样，刚才的她一直都藏在茶室内。
“李大人那句话的意思是，只要我本人不离开归离，不借用归离的官兵，他就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我派私人船队，从璃港去千岛。”
旗袍少女一边从茶桌下，拿出新的一副茶具沏茶，一边给身后新出现的独眼女子耐心解释着。
“啥！？他刚才有说这些吗？”独眼女子显然有些惊讶。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对！小玉，你什么时候有私人船队了？等一下，该不会你突然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把我大老远叫过来叙旧，其实就是为了...”
“来，喝茶。”
赵玉儿将她刚刚沏好的温茶，推倒了此刻对面，正一脸不爽表情的独眼女子面前。
哼！
虽然嘴上很不友好，冷哼一声，但独眼女子还是接过后将茶一饮而尽。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麒麟阁阁主珍藏的茶，味道就是跟我在船上和弟兄们喝的那些粗茶不一样。”
“此言差矣，再好的茶，也比不过有好的对饮之人。”旗袍女子摇了摇头。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玉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既然你都打算让我带船队去了，为什么还要和五行提出那种申请，还故意让我藏在茶室内，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刚才那个白虎堂的家伙，明显是已经发现我了。”
最后李执事朝独眼女子藏身位置瞥的那一眼，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面对疑问，赵玉儿笑了笑说道：
“当你觉得房间太热，想要开窗户的时候，如果你直接这么提，也还是有可能被拒绝的，但如果你先提出要把屋顶掀了，被拒绝了，然后再提出开窗户，那他们相比之下，就肯定会特别很高兴接受的。”
“我让你藏在那里，也就是为了给李大人一个我的态度，有些话能在明面说，有些就只能从暗面，好在，李大人也是个聪明人，理解了我的意思，所以也才说出了最后的那番话。”
听完赵玉儿解释后，独眼女子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可很快就又无奈地长叹一声。
“这..这样吗？哎，所以我就不喜欢你们这些当官儿的，一个个的心机城府都太深，要我看，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别像个娘们儿一样的啰啰嗦嗦！总拐弯抹角！话里有话！”
“唉？不对！等一下，原来那个臭家伙刚才提到的不三不四之人，是指我吗！？”独眼女子脑子转过来后怒气冲冲。
“先不提这个了，楠，我叫你过来除了是为千岛一行之事外，还有就是...”
赵玉儿话音顿了顿后，少女的俏脸上出现了不少认真之色。
“我听说你私下，已经开始跟异乡人有接触了？”
“你说这个啊，的确。”楠挠了挠头。
独眼女子回忆起不久前的经历来，她正从船上下来后，乔装打扮一番准备去麒麟阁赴约赵玉儿，结果半路的街上，她刚好撞见了，官兵在追缉四五个漏网之鱼的异乡人。
当时的楠因为一直漂泊在海上，消息并不灵通，所以并不知道异乡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那四五个异乡人逃了出来。
结果正当楠要离开时，这些异乡人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满口都在亢奋地喊什么“特殊npc！”，什么“触发隐藏事件了！”一类的，搞得楠莫名其妙。
自此之后，这些异乡人对她无比热情，争先恐后地不停跟她聊天，而且死缠着她不放，还说非要让她发布什么任务？给他们。
“求着你能...发布任务？”赵玉儿越听，她那好看的秀眉就越是皱起。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有意思，就随口说了句，让他们在街上跳个舞给我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啊哈哈哈，唉不行笑死了，一回想起当时那几个人的样子，我就乐得不行！哈哈哈...”
独眼女子捧腹拍着桌子。
“咳，咳咳。”
“总之，我看他们也挺可怜的，说是什么从一个叫做地球的村子逃难过来的，无依无靠，好不容易逃到归离，结果还要被你们这些官员给抓起来隔离，外加上他们一口一个大姐头叫着。”
“我...我当时就脑子一热嘛，正好我的北十字船队最近筹备扩张，也缺人，就让他们入伙，去当名水手了。”
楠不好意思地朝对面略带生气表情的旗袍女子，嘿嘿笑了两声。
搜索并隔离异乡人，这可是现在归离新出台的紧急政策，而源头更还是出自她赵玉儿之手，其原因就是因为，异乡人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是谜团未知的，那为了保护归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和普通老百姓们隔离开来，在他们没有弄懂异乡人之前，绝不能让这群不安因素进入归离的社会。
只不过赵玉儿没想到，第一个最先开了口子的，就是从她最信任的挚友这边，而且赵玉儿还拿独眼女子没一点办法，毕竟如果没有楠的话，哪还有什么现在的麒麟阁阁主，早在那个夜晚...
唉。
赵玉儿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两个月前，其实归离就有异乡人的报告，但当时因为数量很稀少，大家都没怎么注意，后来据说他们还消失了一段时间，五行几乎就把这件事忘了，谁知今天会这么突然...楠，你既然跟异乡人接触过，那你对他们的感觉如何吗？”
赵玉儿从侧面去想，他们为什么非要隔离异乡人，就是因为不了解，那眼下正好有楠这个契机，或许...
“我倒是觉得，你们五行的动作有点小题大做了，因为在我看来，这帮异乡人呀，可各个都是当船员的人才呢！你是不知道，他们上了船之后就跟回到家一样！而且教什么都能学得很快，说话又好听，我反正是还蛮喜欢他们的！”
有航海天赋吗...
赵玉儿暗中记下这一点后，看了看窗外，时辰也不早了。
“不管怎么说，楠，你都得对这些异乡人留个心眼，千万不要大意了，关于你私藏异乡人这事，我就不追究了，毕竟你马上也要带着船队去千岛了，也算是带着那些异乡人离开归离了。”
“最后就是，我父亲那边...就交给你了。”赵玉儿抿了抿嘴唇，神情中带着复杂之色。
“嗯，放心吧！”
独眼女子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保证。
...
...
千岛。
樱木岛。
某只小狼崽，现在正美滋滋地躺在薇薇安的平板上，浏览着玩家论坛。
现在距离开服已经过去几天了，《坠神》论坛里的帖子成爆炸式地每天猛增，小狼崽一眼扫视过去，几乎绝大多数都是来自玩家们，对于“初始五国”的吐槽和体验评价。
虽然他现在人...狼在千岛脱不开身，可还是能靠着论坛上海量的玩家帖子，来知晓各国动态和情况。
手握玩家论坛的小狼崽，可以说消息能比《坠神》最顶尖的情报网，冒险者协会在某冲程度上还要灵通。
在五国里被玩家们吐槽得最惨的，当属“凛冬”无疑了。
小狼崽爪子移动，点开了非常火热的一道讨论帖。
帖子的名字叫做：【血与泪的教训，还没入坑的新人千万不要选择凛冬开局！！！】
这位帖主开头简单说明了他因为特别喜欢雪，所以才选了这个国家，然后便开始阐述他的惨痛经历，才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一群身穿兽皮大衣的部落战士给抓起来，蒙着眼睛，五花大绑给扔进车里。
好在他作为玩家，能开启第三方视角，这位帖主起初还挺高兴，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什么特殊事件呢，直到他发现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在冰雪下的隐藏实验室，而他...他tm被别人当成了试验品！
接下来就是每天不停的实验，虽然他作为玩家根本无感，但系统提示他已经被洗脑了，失去了自主控制权，在智力属性没达到一定程度前都无法摆脱，这号基本上就等于废了！
小狼崽向下滑动，下面基本上都是为楼主默哀的，又或者是有相同经历的在一起骂街，不过就在这时新出现的一条评论，倒是有点意思。
回复者说，他所经历的跟楼主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开局他狗屎运随机到了很高的智力属性分配，导致他能在晚上控制者睡觉时，获得自由活动时间。
这位id名为“水果麦片”的玩家继续道，他目前已经暗中调查出，这座实验室是一位名为「博士」的执行官为幕后之人，实验的项目似乎与“魔女”有关，他表示他会继续跟进，并实时更新，希望能解救出众人。
相比凛冬的惨烈，归离出生点的玩家们虽然稍微好一点，但同样叫苦连天。
论坛上纷纷抱怨说他们被归离的官兵二话不说，见一个就抓一个，更离谱的是，有些玩家藏起来后，结果被老百姓给举报了！
官兵是有有限的玩家们还能躲，可老百姓这种随处可见的npc，玩家们是真没办法，所以绝大多数，都落网了。
不过好在，归离的玩家们虽然被抓起来，但不像凛冬那样呗拿去直接做实验，归离这边只是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准确说就是隔离起来，在隔离区域内玩家们做什么都不会管，甚至还会有专门的人过来给他们送物资。
彼此双方正在以这种方式，慢慢交流着。
当然也有幸运儿，比如小狼崽就看到了一个叫做【跟着大姐头一起做海盗喽！】的帖子。
楼主在被归离官兵追缉时，竟然幸运地撞到了某个特殊npc，后面被招入了船队，后续动向还暂时不知道，楼主表示一旦有新动态会在这里实时更新。
对于向这种特殊玩家的记录帖子，小狼崽都默默地将他们仿佛了收藏夹中，这可都是宝贵的战地记者啊！
归离和凛冬看的都差不多了，小狼中最后将视线放在了他最关心的炎域以及...千岛上。
说到底还是千岛那边的阿斯托洛吉斯号，本来都已经传出了沉船遇难的事件，结果没过几天后，就又有了船只奇迹返航，然而这还没完，后续据说在这艘船上被查封到了走私品，导致社奉行大变天, 总之就是一段乱糟。
归离方其实一直对外国保持不干预不插手的态度，外加上本来也临近帝君百年闭关的出关之日，归离自己内部忙的要死，哪还有功夫再去关心国外。
可眼下的问题就在于，在阿斯托洛吉斯号上，竟然疑似有赵玉儿多年失联海外的父亲, 如今船只平安回来了, 就说明赵玉儿的那位父亲，也极有可能并没有死。
这下子就连李执事, 也不知道该如何对面前的旗袍少女开口了。
先是终于发现自己失联亲人的音讯，结果又发现音讯是死讯，可再最后峰回路转，死讯是误报。
一波三折之下，也难怪赵玉儿会三番五次地多次申请，都不再是最初的申请外交调查，而是想要调用船队，亲自跑千岛一趟！
“赵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李执事只能硬着头皮道。
“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不知从何而来的异乡人，我们应该是能批准你的申请，但现在，在帝君马上醒来的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这么重大的异常事件，一来我们归离的官兵现在几乎一大半，都用来去管理隔离那些异乡人了, 二来是关于异乡人的, 后续如何处理的一系列计划方针的讨论，都绝不能缺少赵大人你，所以，无论如何，赵大人你本人都得留在归离。”
赵玉儿：“...”
唉。
旗袍少女叹了口气。
“是吗，我明白了。”
“多谢赵大人的谅解，那李某就先行告退了。”白虎堂的这位执事对着赵玉儿拱了拱手后，就要起身从茶室离开。
但是在茶室门口处，李执事眉毛跳了跳，就像是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茶室最里侧的一扇屏风后，还是在临走前留下句话。
“现在五行注意力全都放在异乡人神社了，导致很多地方的督查，都弱了很多，尤其是璃港，连许多不三不四的人也给随便放进来了，真让人头大。”
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嘟囔，却换来了赵玉儿的感谢。
“多谢李大人。”
“别，我只是随口说一句而已，这回是真走了。”摆了摆手, 男人身影消失走远。
在李执事从茶室离开后，没过一会儿，新的一道带着飒爽风格的豪气女声，就在茶室内响起。
“小玉，那个家伙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声音的来源正是茶室最里侧的屏风内。
只见到一个身穿干练便装，在右眼处戴着个类似海盗样眼罩的女子，就从屏风内大步走了出来，瞧模样，刚才的她一直都藏在茶室内。
“李大人那句话的意思是，只要我本人不离开归离，不借用归离的官兵，他就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我派私人船队，从璃港去千岛。”
旗袍少女一边从茶桌下，拿出新的一副茶具沏茶，一边给身后新出现的独眼女子耐心解释着。
“啥！？他刚才有说这些吗？”独眼女子显然有些惊讶。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对！小玉，你什么时候有私人船队了？等一下，该不会你突然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把我大老远叫过来叙旧，其实就是为了...”
“来，喝茶。”
赵玉儿将她刚刚沏好的温茶，推倒了此刻对面，正一脸不爽表情的独眼女子面前。
哼！
虽然嘴上很不友好，冷哼一声，但独眼女子还是接过后将茶一饮而尽。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麒麟阁阁主珍藏的茶，味道就是跟我在船上和弟兄们喝的那些粗茶不一样。”
“此言差矣，再好的茶，也比不过有好的对饮之人。”旗袍女子摇了摇头。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玉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既然你都打算让我带船队去了，为什么还要和五行提出那种申请，还故意让我藏在茶室内，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刚才那个白虎堂的家伙，明显是已经发现我了。”
最后李执事朝独眼女子藏身位置瞥的那一眼，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面对疑问，赵玉儿笑了笑说道：
“当你觉得房间太热，想要开窗户的时候，如果你直接这么提，也还是有可能被拒绝的，但如果你先提出要把屋顶掀了，被拒绝了，然后再提出开窗户，那他们相比之下，就肯定会特别很高兴接受的。”
“我让你藏在那里，也就是为了给李大人一个我的态度，有些话能在明面说，有些就只能从暗面，好在，李大人也是个聪明人，理解了我的意思，所以也才说出了最后的那番话。”
听完赵玉儿解释后，独眼女子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可很快就又无奈地长叹一声。
“这..这样吗？哎，所以我就不喜欢你们这些当官儿的，一个个的心机城府都太深，要我看，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别像个娘们儿一样的啰啰嗦嗦！总拐弯抹角！话里有话！”
“唉？不对！等一下，原来那个臭家伙刚才提到的不三不四之人，是指我吗！？”独眼女子脑子转过来后怒气冲冲。
“先不提这个了，楠，我叫你过来除了是为千岛一行之事外，还有就是...”
赵玉儿话音顿了顿后，少女的俏脸上出现了不少认真之色。
“我听说你私下，已经开始跟异乡人有接触了？”
“你说这个啊，的确。”楠挠了挠头。
独眼女子回忆起不久前的经历来，她正从船上下来后，乔装打扮一番准备去麒麟阁赴约赵玉儿，结果半路的街上，她刚好撞见了，官兵在追缉四五个漏网之鱼的异乡人。
当时的楠因为一直漂泊在海上，消息并不灵通，所以并不知道异乡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那四五个异乡人逃了出来。
结果正当楠要离开时，这些异乡人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满口都在亢奋地喊什么“特殊npc！”，什么“触发隐藏事件了！”一类的，搞得楠莫名其妙。
自此之后，这些异乡人对她无比热情，争先恐后地不停跟她聊天，而且死缠着她不放，还说非要让她发布什么任务？给他们。
“求着你能...发布任务？”赵玉儿越听，她那好看的秀眉就越是皱起。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有意思，就随口说了句，让他们在街上跳个舞给我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啊哈哈哈，唉不行笑死了，一回想起当时那几个人的样子，我就乐得不行！哈哈哈...”
独眼女子捧腹拍着桌子。
“咳，咳咳。”
“总之，我看他们也挺可怜的，说是什么从一个叫做地球的村子逃难过来的，无依无靠，好不容易逃到归离，结果还要被你们这些官员给抓起来隔离，外加上他们一口一个大姐头叫着。”
“我...我当时就脑子一热嘛，正好我的北十字船队最近筹备扩张，也缺人，就让他们入伙，去当名水手了。”
楠不好意思地朝对面略带生气表情的旗袍女子，嘿嘿笑了两声。
搜索并隔离异乡人，这可是现在归离新出台的紧急政策，而源头更还是出自她赵玉儿之手，其原因就是因为，异乡人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是谜团未知的，那为了保护归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和普通老百姓们隔离开来，在他们没有弄懂异乡人之前，绝不能让这群不安因素进入归离的社会。
只不过赵玉儿没想到，第一个最先开了口子的，就是从她最信任的挚友这边，而且赵玉儿还拿独眼女子没一点办法，毕竟如果没有楠的话，哪还有什么现在的麒麟阁阁主，早在那个夜晚...
唉。
赵玉儿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两个月前，其实归离就有异乡人的报告，但当时因为数量很稀少，大家都没怎么注意，后来据说他们还消失了一段时间，五行几乎就把这件事忘了，谁知今天会这么突然...楠，你既然跟异乡人接触过，那你对他们的感觉如何吗？”
赵玉儿从侧面去想，他们为什么非要隔离异乡人，就是因为不了解，那眼下正好有楠这个契机，或许...
“我倒是觉得，你们五行的动作有点小题大做了，因为在我看来，这帮异乡人呀，可各个都是当船员的人才呢！你是不知道，他们上了船之后就跟回到家一样！而且教什么都能学得很快，说话又好听，我反正是还蛮喜欢他们的！”
有航海天赋吗...
赵玉儿暗中记下这一点后，看了看窗外，时辰也不早了。
“不管怎么说，楠，你都得对这些异乡人留个心眼，千万不要大意了，关于你私藏异乡人这事，我就不追究了，毕竟你马上也要带着船队去千岛了，也算是带着那些异乡人离开归离了。”
“最后就是，我父亲那边...就交给你了。”赵玉儿抿了抿嘴唇，神情中带着复杂之色。
“嗯，放心吧！”
独眼女子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保证。
...
...
千岛。
樱木岛。
某只小狼崽，现在正美滋滋地躺在薇薇安的平板上，浏览着玩家论坛。
现在距离开服已经过去几天了，《坠神》论坛里的帖子成爆炸式地每天猛增，小狼崽一眼扫视过去，几乎绝大多数都是来自玩家们，对于“初始五国”的吐槽和体验评价。
虽然他现在人...狼在千岛脱不开身，可还是能靠着论坛上海量的玩家帖子，来知晓各国动态和情况。
手握玩家论坛的小狼崽，可以说消息能比《坠神》最顶尖的情报网，冒险者协会在某冲程度上还要灵通。
在五国里被玩家们吐槽得最惨的，当属“凛冬”无疑了。
小狼崽爪子移动，点开了非常火热的一道讨论帖。
帖子的名字叫做：【血与泪的教训，还没入坑的新人千万不要选择凛冬开局！！！】
这位帖主开头简单说明了他因为特别喜欢雪，所以才选了这个国家，然后便开始阐述他的惨痛经历，才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一群身穿兽皮大衣的部落战士给抓起来，蒙着眼睛，五花大绑给扔进车里。
好在他作为玩家，能开启第三方视角，这位帖主起初还挺高兴，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什么特殊事件呢，直到他发现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在冰雪下的隐藏实验室，而他...他tm被别人当成了试验品！
接下来就是每天不停的实验，虽然他作为玩家根本无感，但系统提示他已经被洗脑了，失去了自主控制权，在智力属性没达到一定程度前都无法摆脱，这号基本上就等于废了！
小狼崽向下滑动，下面基本上都是为楼主默哀的，又或者是有相同经历的在一起骂街，不过就在这时新出现的一条评论，倒是有点意思。
回复者说，他所经历的跟楼主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开局他狗屎运随机到了很高的智力属性分配，导致他能在晚上控制者睡觉时，获得自由活动时间。
这位id名为“水果麦片”的玩家继续道，他目前已经暗中调查出，这座实验室是一位名为「博士」的执行官为幕后之人，实验的项目似乎与“魔女”有关，他表示他会继续跟进，并实时更新，希望能解救出众人。
相比凛冬的惨烈，归离出生点的玩家们虽然稍微好一点，但同样叫苦连天。
论坛上纷纷抱怨说他们被归离的官兵二话不说，见一个就抓一个，更离谱的是，有些玩家藏起来后，结果被老百姓给举报了！
官兵是有有限的玩家们还能躲，可老百姓这种随处可见的npc，玩家们是真没办法，所以绝大多数，都落网了。
不过好在，归离的玩家们虽然被抓起来，但不像凛冬那样呗拿去直接做实验，归离这边只是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准确说就是隔离起来，在隔离区域内玩家们做什么都不会管，甚至还会有专门的人过来给他们送物资。
彼此双方正在以这种方式，慢慢交流着。
当然也有幸运儿，比如小狼崽就看到了一个叫做【跟着大姐头一起做海盗喽！】的帖子。
楼主在被归离官兵追缉时，竟然幸运地撞到了某个特殊npc，后面被招入了船队，后续动向还暂时不知道，楼主表示一旦有新动态会在这里实时更新。
对于向这种特殊玩家的记录帖子，小狼崽都默默地将他们仿佛了收藏夹中，这可都是宝贵的战地记者啊！
归离和凛冬看的都差不多了，小狼中最后将视线放在了他最关心的炎域以及...千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