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家伙真是,整天就知道想着分钱。”乐队中的某位队员说道。
    “话说,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到时候花不完的钱我们真的可以拿来分吗?”金泰盛一脸期待地问道。
    “真的可以分吗?照目前这种形势发展下去,到时候可能会有不少呢。”东沄这时候也接上话了。
    “别做梦了,不是还有导演和制片方吗,轮也轮不到我们的。”崔永灿说。
    “导演咛,到时候也分一点给我们吧!”mc曹面向导演的方向说道。
    摄像组那边,导演身旁的某位pd竖起他手里的提示板,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会花完的。”
    “可不是嘛,钱这个东西从来就只有不够花的时候,不会有花不完的时候。”曾白头大大咧咧道。
    在绘制《瓜地》那一幅作品的过程中,她被晒得有点狠,整个人黑了不少,这会儿再穿上一身宽松休闲的背心短裤,顶着一颗光头,看起来有点中性化。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东沄问道。
    “……”曾白头不吱声了。自从在上一期节目被白静贤当众批评说不会理财以后,她对金钱没感念的形象基本上就初具雏形了,曾白头并不讨厌那样的形象,于是也乐得坐实。
    “白头啊,将来结婚的话,赚的钱还是交给对方去管理吧,那样的话应该就不会再缺钱用了。”崔永灿说。
    “欸……为什么又说这个。”曾白头料想东沄对她赚的那点钱应该不会有多少兴趣,但是这家伙对掌控她的经济大权应该会比较感兴趣。
    “啊……没有钱分感觉有些遗憾呢。”东沄叹气道。
    “没有才是正常的啊,本来说是要花给村子们的钱,最后我们自己分了,那还像话吗?”mc曹说。
    “是啊,不过刚刚说道分钱的时候,大家分明都期待了一下。”崔永灿道。
    “都是这家伙的不对,没事说什么分钱?”乐队队长教训他们家老幺道。
    “欸,我也就是随便问一句而已嘛。”老幺自觉比较冤。
    ~
    一阵插诨打科之后,进入今晚的游戏时间,第一个游戏是大家久违了的枕头游戏。
    基于对活章鱼的恐惧,曾白头这回连最前面的那个苦参茶都没喝,直接就放弃了,和她一起放弃的还有金泰盛、崔永灿和mc曹,东沄却加入了战局。
    曾白头不太知道东沄这回是怎么想的,不过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她发现这家伙其实是那种喜欢跟自己较劲的类型。
    节目组准备的惩罚食物可不是盖的,乐队中的几位队员很快也都纷纷败退,只留下他们队长和东沄继续闯关。
    “看电视的时候还想着要是自己的话肯定能拿到枕头,呀……事实上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呢。”一位败退的乐队队员说道。
    “因为是综艺节目,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在夸张演出吧?”mc曹问道。
    “不自觉就会有那样的想法呢。”那位队员说道。
    “我们节目从来都是来真的,做饭也是,内务整理也是,画画也是。”金泰盛说。
    “呀!难道之后你们三个是真的,我们两个都是假的吗?”崔永灿抗议道。
    “村子里的历史故事以及风景,这些当然也是真的了,要是少了这些东西,那还叫吗,叫周末野炊还差不多。”mc曹这话明显就是针对金泰盛这个掌勺的说的。
    “周末野炊也不错呢,我最喜欢野炊了。”曾白头还是跟金泰盛的关系表较好,所以这回也是站在他那一边。
    “是啊,野炊有什么不好的吗?”金泰盛得意道。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东沄和那个乐队的队长也是连连闯关,最后两人一起通关,好在节目组提前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准备好的枕头并不止一个,所以这时候也不至于抓瞎,一人给了他们一个鹅绒枕头。
    “就为了这么一个枕头而已,还真是拼命呢。”崔永灿这时候就开始犯红眼病了,自从在大水池村和曾白头做过约定,让她以后不用再给他们送枕头以后,他和mc曹跟这款鹅绒枕头的缘分就尽了。
    “你想要吗?”那乐队的队长问他。
    “你要给我啊?”崔永灿显然是吃了一惊。
    “再怎么说也是乐坛的前辈,一个枕头而已,如果你想要的话……”那队长做出一副其实自己也不太舍得的样子,毕竟是吃了那么多恐怖的食物才赢回来的枕头,拿回家去还可以做个纪念的不是吗。
    “当然想要了!”崔永灿毫不犹豫道:“都已经参加的拍摄这么多期了,到现在连一个枕头都没拿到,如果等到这个节目结束的时候还没能拿到一个枕头的话,这件事说不定会成为我终生的遗憾啊。”
    “誒,怎么能让前辈留下这样的遗憾呢。”那队长说着,就把那个鹅绒枕头给他递了过去。
    “东沄啊……”现在连崔永灿都有鹅绒枕头了,就剩下mc曹一个人没有,于是他这时候就把目光转向了东沄。
    “兄……”东沄抱着枕头不肯撒手。
    “你这家伙,为了一个枕头而已,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拼命呢?”mc曹也说了跟崔永灿差不多的话。
    “这其实是一种很不错的排压方式呢,兄。”东沄说道。
    “你最近压力很大吗?”金泰盛问道。
    曾白头其实也想知道,虽然说现在已经住在了一起,但她最近真没察觉到东沄压力很大,不知道是这家伙掩饰得太好,还是曾白头太粗心了。
    “是啊,压力很大呢,兄,所以这个枕头能让我自己留着吗?”东沄看向mc曹道。
    “呀!这家伙!”mc曹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又调整了战略:“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东沄配合道。
    “那就是别人都有的东西我没有。”mc曹哀怨道。
    “可是如果给了你的话,我就没有了。”东沄之前也赢过一个枕头,不过给曾白头了。
    “你下次再排一次压不就有了吗?”mc曹继续用哀怨的表情说话。
    “……”东沄实在顶不住,只好将这个鹅绒枕头给他递了过去。
    ~
    在枕头游戏的后面,还有一个游戏,叫做无法承受的否定。
    “这回又是什么啊?”一听到这个游戏的名字,大家就知道今晚的游戏肯定又不轻松。
    “节目组的网页上最近新开辟了一个版块,让大家讲述自己在生活中的烦恼,在这一期节目开拍之前,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从中挑选了一些留言,并且取得了留言者的联系方式。”
    “等一下游戏开始之后,我们所有人轮流掷色子,掷到六的人要从这个箱子里抽一张纸条,拨通上面的号码,和对方进行三分钟的交流,尽可能地排解对方的烦恼,给他带去欢乐。”
    “最后我们会让对方进行一次判定,确认这通电话对他是否有帮助,是的话就赢得一个豁免权,否的话就吃掉惩罚食物,可以使用豁免权,也可以不使用,积攒下来的豁免权最后可以兑换鹅绒枕头,两个豁免权换一个枕头。”
    mc曹给大家讲解了一下今晚这个游戏的玩法。
    这也是上一期节目给他们的灵感,在上一期节目中,大家讨论了关于如何对待消极情绪的问题,部分观众反应还不错,所以导演组决定在这一期节目中做出这样的尝试,如果游戏进行顺利,观众反应也好的话,就会成为的保留游戏,如果反应不好的话,以后就不会再玩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其实并不能算是一个游戏,帮别人解决苦闷,给人带去欢乐,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义,只是做起来并不容易,沟通交流中也会存在很多问题。
    看来他们节目组的导演李维洲似乎并不满足于搞笑,他还想拍一些更深刻,更能触碰观众内心的东西。
    游戏开始之后,五位固定成员和五位乐队队员,嘻嘻哈哈地围在一起掷色子,六啊六啊一直喊个不停。
    但是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好长时间都没人掷到六,直到工作组那边已经不耐烦了,开始商量要不要作弊的时候,今晚的第一个六终于出现了,这回掷到六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白头。
    “呀!运气不错呢,我们光头。”
    “曾白头,上次说要送我们算命书怎么没送?”
    “这家伙最近运气确实不错。”
    “又是拿奖又是接电影,连掷色子的时候运气也比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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