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捧着碗药,自己低头尝了一口后被苦得皱起眉,偏头吐到痰盂里。
    一边的初一看着她抿嘴笑,温柔的眼眸弯起。
    宋大人叼起她捏过的蜜饯,摇摇头:“倒还不够苦。”
    床帐里头藏着的人不晓得何时醒了,此时悠悠一声笑,合着书卷敲手的声音,一字一顿叫她名字:“宋隽。”
    宋大人咳嗽一声,差点呛着。
    初一在一侧站着,眉梢眼角是柔柔的笑,她把茶水倒好,放到手边儿,蜜饯堆在汤药前,尔后便合拢了门,退出去了。
    那床帐撩开,露出赵大人一张清隽的脸。
    到底他年轻底子好,受了那样重的伤,不过两叁旬,便将养了个差不多,脸上重新有了血色,没什么表情时候,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温和模样。
    瘦长的手指伸过来接药,宋隽低眉,瞧见那人手指根处浅浅的疤痕。
    她倒还记得才把人从牢里捞出来时候的模样,原本就清瘦颀长的人,从前脱衣还精壮的肌肉,倒在那里头不见天日地待了几日,受过几遭酷刑后,便就只剩下一副伶仃的瘦骨,握在掌中硌人的手。
    宋隽把那破损的衣服给他褪了,一眼撞见上头的伤,手指掠去,叹气说:“只怕要有疤了。”
    赵大人抿着唇苍白地笑,把她那手指费力捏住,指根还留着血,一道狭长的伤口横贯整个手掌,一直蔓延到手臂,太医瞧过皱着眉眼,说要好好将养,不然只怕要耽误用手。
    宋隽登时心头火起,被赵大人笑着抚慰下。
    “有疤也好,只消你不嫌弃我就好。”
    赵徵枕在她腿上,鼻息喷洒在小腹,语气柔柔。
    “其实疼得很。”
    他语气很淡,把那手指递到她掌中,由她给自己上药:“疼着的时候想着你身上的疤痕,想着,我浅浅几道伤疤尚且如此,我的阿隽受的那些伤,又该是怎么样的痛楚呢?”
    宋隽捏着他手指,又听他说:“宋大人,你可须得好好练字,届时我手倘若真不中用,什么书画都要从头练起,还须得你把着我的手腕写字的。”
    宋隽想起他那一手铁画银钩的字,不晓得是多少个日夜里费心练成的,心头被狠狠剜下一块,血淋淋的。
    宋隽盯着那手指上的伤看了半晌,把这人当时的情状和眼下比较了比较,凑过来说:“我喂你。”
    赵大人低下头,和温顺地靠过去,任宋大人把那苦得人舌尖发麻的药一勺勺儿喂进去,间或被苦得一皱眉,旋即便仿佛遇上什么天大的开心事儿一样,展开眉眼笑出来。
    “瞧着休养的不错了。”
    宋大人喂完了药,递给他茶水,挑了个蜜饯要塞到他嘴里,腰带却被人轻轻勾住,往里头一扯一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靠在她耳畔,带着笑和汤药的清苦气:“嗯,宋大人,要不要试试?”
    宋大人下意识回头,被人微微仰头,吻了上来。
    温热的、才被汤药润泽的薄唇微苦,把他的气息和汤药的气息一股脑儿送进来,宋隽被苦得皱起眉来,指尖捏着的那枚蜜饯便被他挟去,囫囵塞进唇齿间。
    连气息都发甜。
    宋大人被人压在身下,揉进锦被间。衣裳轻易就松散开,夏季炎热,宋隽穿得轻薄,领口散开便露出里头大片白净的肌肤,两弯锁骨因着肩头抬起而格外明显。
    赵徵低头吮上,亲吻至充血。
    “嗯…啊……”
    她抑制不住地发出浅浅的呻吟声来,一条腿落进锦被里,一条腿还搭在床沿,虚悬着,随着那人的动作轻轻晃荡。
    赵徵微微仰起头看她,手臂撑在她两边,低低柔声地唤:“阿隽。”
    宋隽抬着手,扯他腰带,这人衣衫敞开,露出结实紧致的小腹来,一条长长的浅浅的疤从他胸口蔓过来,宋隽伸手摸上:“太丑了,不该长在你身上。”
    赵大人神仙样人物,朗若日月颓如玉山,怎么该有这样的疤痕烙在身上。
    宋隽没把他衣裳全除去,手在他衣裳底下滑过,攀附在他脊背上,在哪里摩挲到更多的疤痕的凸起。
    “还疼吗?”
    宋大人微微仰头,吻上他胸前那道疤痕,赵徵被她亲吻得气息起伏,寻着她唇吻上来,二人唇齿厮磨时候,宋隽听见他很轻很小心地问:“嫌弃么?”
    问过了却又狠狠亲她,碾她嘴唇,舌尖伸进来,勾着她的纠缠不休,像是小孩子赌气:“不许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你?”
    宋隽的手指穿插在他鬓间,贴着他头皮,被他不断向下的亲吻撩拨得身子发软,双腿交迭,腿心吐出一点春水。
    赵徵叼着她朱红的乳尖在齿尖,舌尖轻拨,把那一点红舔得湿润又发硬。
    宋隽自尾椎到头顶窜着麻,被他亲得反弓起身子,把那双乱颤的乳儿贴得离他更近了些。
    “那便不疼了。”
    赵徵捞起她腰来,指节抵进她小穴,摸到一手滑腻的春水。
    瘦长的手指撑开穴口,探进去一根指节,宋隽她小腿屈起,脚踩在床上,腰腹略抬起,带着点躲避的动作,却叫那指节探得更深了些。
    “唔……”
    宋隽抿着唇,微微皱起眉头来,发出轻轻一声闷哼,眉梢眼角都是细细的汗,脸上蒸腾出红晕。她不是娇嫩的长相,天生带着点清冷的棱角,抬眼的时候一副凌人模样。此刻却是满面春色,两颊若桃,瘦薄的眼皮微微垂下,叫眼底的情欲欲盖弥彰。
    赵徵扶着她腰,语气清浅柔和,说:“阿隽,你瘦了好些。”
    “呃——”
    他腰往前顶,把那性器送进宋隽小穴里,紧窄的穴肉被撑开,饱胀发烫,宋隽的腰弓起一道弧,颈子向后仰,手指搭上他肩头,没留指甲的手指在那上头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小腿绷得紧紧的,踩在锦被间的足趾蜷起,大腿大开,敞着腿心,春水随着抽送流淌。
    扶着她腰的手指贴在她小腹上,指尖轻轻磨蹭她那片肌肤,一遍遍叫她,阿隽,阿隽。
    宋隽浑身上下拢共就这些地方最敏感,被他来回磨蹭揉捏顶弄,下身不断涌出春水,情欲灼烧着心口,她说不出话,只有仰着头回应,亲昵回吻他唇。
    气息乱成一片,然后纠缠在一起,像是他们两个人一样。
    赵徵在她体内抽送,宋隽的穴肉一遍遍收缩,仿佛是一遍遍吻过他的性器一样,两个人的交合处发出水声,随着他的抽送撞出清亮的响声,臀肉都撞得发红。
    赵徵手下移,捏着她大腿根往上,叫那双腿分得更开了些,进去得愈发深,一遍遍撞在她魂灵深处,把娇浪的叫声都撞出来。
    宋隽勾着他的脖子承受,身子在床榻间起伏,小腹酸麻,随着他的顶弄收缩,直到不知第几回狠狠撞进来,她眼前一片片发白,唇抿紧了又被人吻开,小腹和下身都紧绷着,小腿勾着他腰痉挛,自穴内喷出大波大波的春水来。
    高潮后她整个人都松乏下来,浑身力气一松,坠回床榻间。
    宋大人一身是汗,被人捞住了腰。
    高潮后她满脑子什么都有,乱七八糟想着事情,比如赵大人大病初愈伤刚刚养好,应该节制一些。
    她眯着眼要看赵大人一眼,却被人吻住唇,舌尖抵进来,轻轻舔她嘴唇,尔后略发沉地咬,吮吻到略有些肿了,那舌尖才抵开她唇,探了进来。
    下身又顶弄起来,宋隽昏昏沉沉地回吻,手环着他脖颈,指尖在他后颈上来回抚摩。
    赵徵的气息更粗了些,亲着她不放,攫取唇齿间的气息,亲得她喘不过气来,下头抽送得快,春水撞碎了迸溅成水珠,泼洒在阴毛上,晶莹剔透的几粒。
    赵徵语气轻柔地叫她:“阿隽,阿隽……”
    宋隽被叫得身子愈发软,轻轻回应他,在不断的亲吻里破碎地叫他名字:“赵徵……”恍惚间想起那日诏狱里头,有人叫他的字,于是轻轻喊:“容与……”
    这一声不晓得刺激了他哪一根神经,原本已放缓的顶弄忽而加重,掐着她腰臀抽送了几十下后把那性器抽出来,捞起她下身来贴着自己小腹,大片白浊的精液射满她身下。
    她昏昏沉沉地贴过去,仰起下半身贴着前额吻他。
    那性器很快又硬起来,贴着她臀缝烧灼得滚烫,宋隽扭动着腰,哼哼地磨蹭,一双眸子虚虚地睁开,一边蹭一边含嗔带笑地说:“赵大人,节制些。”
    下一刻腰被人捏着,泛出红痕来,赵徵把她揽在怀里,掰开那一双白净的大腿,手指伸进温热的穴肉里,穴口被顶弄得还没合拢,翻开嫣红的两片,烧灼得人眼尾泛红,赵大人手抵着她臀肉,把她抬起来,将那性器整根儿抵了进来。
    宋大人嚣张气焰登时败退,咬着他肩头哼唧一声:“赵徵,赵容与——”
    赵徵凑在她耳边:“你叫我的字倒是新奇,阿隽,再叫一声好不好?”
    宋隽抵死咬着唇不肯再出声,被人寻着唇撬开嘴亲吻,吮出水声。
    不知第几场欢爱过后,宋隽连手指都没了气力,软软垂靠在床头,她浑身上下都袒露着,皮肤白净,敞开的下身被他撞得发红发肿,赵大人手指落在她腿根,微微抬起她小穴,低头小心翼翼地亲亲吻上,替她清理着下身。
    舌尖柔软,和那坚硬滚烫的性器不同。
    宋隽足趾蜷缩又绷紧,轻轻浅浅地叫出他来:“容与…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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