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偏过头去淡定地挥挥手,道你自己许诺的事,你便得自个儿办好,晏苍陵无奈,只能让人加大力度去寻,时而还会讨好季临川,期望他能放弃这个念头。
    日子日夜过去,时光不过转瞬,便走了不知多少轮回。春节已过,又是一年开春,晏苍陵依旧未能寻到季临川的心头好,起先让人寻了几个孩子过来,可季临川都说那些孩子没灵气,要么傻乎乎的,要么调皮得似安瞬言,不讨欢心。而许多送来的白虎,还未熬过一个冬季,便被冻死了。晏苍陵原先信誓旦旦的热情都被磨灭殆尽,而季临川也渐而不报希望了,反而拥着晏苍陵,失落地说算了,放弃罢,那只是他一时之言,不必放在心上。
    晏苍陵默默地回以季临川一吻,依旧帮他寻找让他合心意的白虎与孩子。
    而便在两人即将放弃之时,被乐麒拉去游玩的乐梓由,从南相带来了两个小东西。
    「呀?」季临川瞪大了眼珠子,望着那两个分别在乐麒同乐梓由怀里的小东西,毛茸茸的,一身如雪,正窝在两人的怀中睡得正香,眼睛都未睁开。
    「小白虎?」季临川高兴地扬起了笑容,「哪儿来的小白虎。」
    「哈哈,这你便不知了,这两个小家伙,是啊呜的儿子!」乐梓由龇牙一乐,轻轻地将怀里的小白虎过到了季临川的手上,「啊呜同轻扬归去后,宋律便给啊呜找了个伴,前段时间生了四胞胎,两公两母,恰时我同乐麒经过南相去看他们,宋律便将两只小虎给我们,让我们带来给你们。放心,这也是征得了啊呜同它配偶同意的。原先我们还打算给你们一公一母的,但安瞬言这小猢狲跑了出来,说用公虎在会勾引轻扬的,于是,便将公虎塞给我们了。这两个孩子还太小,方出生不久,幸而如今开春天暖和了些,也不怕它们被冻坏。」
    季临川闻言,立时唤来下人,让其带两只小白虎到暖和的地方去,转过头时他无奈地摇首轻笑:「这小猢狲,几年未见,当是长大不少了罢。」
    「他啊,还是如同以前那般调皮,也只有轻扬治得住他,听闻他知晓了慕卿登帝位后,将王爷府闹得鸡飞狗跳,府上人头疼得紧,差些就让人喂他服食安眠散了。后来轻扬归来,他立时便乖得像只小狗一般,轻扬唤他作甚,他便作甚,不哭不闹,见到人都乖乖地叫声好,当然,一旦轻扬不在他身边,他便同别个人扮鬼脸了。」
    「这孩子真是……」季临川的头摇得更甚,「他年纪也不小了,也懂事了,我就生怕轻扬被他欺负了去。」
    「他欺负轻扬?」乐梓由吊起了一个音,不屑地道,「依我说,轻扬不把他当奴隶使唤都不错了。那家伙便是个妻奴的德性,虽说黏着人了点,但却比某些人好……」
    「嗯哼?!」乐麒陡然吭出一声不满,目光凌厉得让乐梓由打了个哆嗦,立时止住话头。
    「柏津你们俩一路奔波也累了,早些去歇息罢。诶,乐麒这几日悠着些,注意身体,给你们放了如此多日的假,你们俩明日可得来上朝了。」晏苍陵话音一落,乐梓由的脸瞬间红了个透,嗔怨地瞪了脸现笑容的乐麒一眼,跺跺脚便告辞了。
    晏苍陵回过头看,季临川的笑容明媚,让人看了心花怒放,禁不住抱着他啄了一口,在他颈边蹭了几蹭:「如何,这会儿你可高兴了,啊呜的孩子你再不欢喜也得欢喜了。」
    「高兴,」季临川拍了拍晏苍陵的脸蛋,「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你捡到啊呜的时光,那时候的啊呜也是那么地小。」
    「瞎说,那时的啊呜比它们大多了,这两只啊,可是新生儿,可得小心对待。z涵,这段时日你便甭帮我处理公务了,去照顾两个小家伙罢。」自打季临川为后以来,他便常帮晏苍陵处理公务,晏苍陵私下面见朝臣商讨要事时,他也会一同旁听,发表自己的看法,朝臣们都笑称,z朝有两个形影不离的好皇帝。
    「可是公务如此繁忙,你忙得过来么。」季临川咬了咬下唇,不舍得让晏苍陵忙碌。
    「放心罢,无事的,」晏苍陵回以一笑,「你快乐最重要,你的虎宝宝已经给你找着,接下来我便得物色乖宝宝了。」
    季临川嬉笑着点上了晏苍陵的鼻头,笑道:「乖了。下次让小啊呜赏你一个吻。」
    「……」
    作者有话要说:
    嘭!
    【系统提示:三个地雷一个火箭炮炸到作者身上,作者瞬间飞到了南相,拐来了两只萌萌哒】让我们感谢贡献火力的以下两位c(。Д)ob
    173【番外】小啊
    「小啊,小呜,你们在哪儿?」小啊与小呜乃季临川给啊呜的两个儿子取的名字,他自打进入这被人精心布置过的屋舍后便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小家伙的踪影。
    听内侍说,这两个小家伙自放入屋舍后,便未出去过,那么它们肯定还躲在这里,只是不知藏哪儿去了。给小家伙准备的房舍十分之大,原先是啊呜居住同训练之地,布置得井井有条,什么都不差,玩具也应有尽有,若说寻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有些难处。
    季临川猫着身体左顾右看,莫非这两个小家伙紧张,是以躲起来了?
    「呜呜……」
    低低的嗓音从一角落而出,季临川一顿,抬起的脚便拐了个弯往声音来处而去,一眼便见到一只小白虎立在另一只的面前,在前方的那只凶神恶煞,咧开大嘴,明显对季临川充满敌意,而后面的那只怯生生地往后缩,水灵的眼珠里含着胆怯之意。
    「小啊,小呜?」季临川方才听乐麒介绍,这两个小家伙性子完全相反,哥哥小啊,既调皮又凶,十分护弟,而弟弟小呜则怕生胆小,平日里十分安静,乖乖的。
    季临川脸上的笑容如遇水般化了开去,他小心地上前蹲下,离小啊有一步之遥,定定地环手看着小啊,笑着不动。
    小啊一直咬牙切齿地盯着季临川,嘴里发出脆生生的虎啸,立在小呜的面前半步不移,而小呜则越来越往角落里缩去。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的爹爹还是我带大的呢,不信,你们闻闻,兴许我身上还带着你们爹的气息呢。」季临川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表达自己的友好之意。
    小啊却不领情,低吼了一声,咧开的嘴角更甚,季临川对着它笑了许久,面部表情都僵硬了,都不见它放松一点儿的戒备。
    这孩子,真是……
    无奈地一揉眉间,季临川摇首站起,出外让内侍给他准备了一些鲜奶,又回来摆在它们的面前:「你们长途跋涉,应当饿了罢,快来吃罢。」
    小啊依旧不动,目光戒备地望着季临川,而小呜动了,它伸长了脖子嗅了嗅,好似饿肚子了,就想越过小啊走出去吃东西,但小啊朝后嘶吼了一声,小呜又怯怯地退缩回了角落,拿着一堆渴望的眼望着那些吃的。
    季临川将这两小家伙的动作放入眼底,会心一笑,他掸掸裤子站起,故意将脚步声放大,走到了外边,趁着两小家伙不注意,又猫着步子轻声走到了拐角,贴着墙壁看那两小家伙。
    察觉到没有了人气,小啊终于放下了戒心,朝小呜吼了一声,蹿出了角落东张西望,看无人后又朝小啊叫了一声,小啊这方小心地出来,嗅了嗅那鲜奶,慢慢地舔了起来,而小啊则一直在小呜的身边走来走去,似乎在给它护卫。
    小老虎还小,饭量很大,小呜三两口就将鲜奶喝了将近一半,但还剩一大半时,它便停住不喝了,目光渴望地凝视着剩下的鲜奶,狠了狠心,将其推给了小啊,呜呜叫着,唤小啊吃。
    小啊回头,拿头一拱,又将剩下的鲜奶推回给了小呜,嗷叫着似乎让小呜继续吃。
    小呜不肯,将鲜奶又推了回去,两个小家伙推来推去,都没一个将剩下的鲜奶喝掉。
    季临川在一边看得干着急,跺了跺脚,出外又让人拿了一份鲜奶过来,悄声地试图靠近小啊,将食物递给它们。
    小啊警惕性十分之高,一嗅到人味,赫然转了过身,龇牙咧嘴地伏低身体,盯着季临川。
    无奈一笑,季临川摆了摆手,指着自己手中的鲜奶示意自己只是来送吃的,看小啊放松了一些戒备,低身将鲜奶放到了地上,转身又走了。
    「啊呜啊呜。」身后传来的脆生生虎啸,让季临川的脚步停住了。
    回首一看,只见一小白虎跑了过来,哗地一下趴到了季临川的腿上,毛茸茸的脑袋蹭了又蹭,季临川一看,原来是小呜。
    看来小呜是接受自己了。
    「啊呜。」小呜抱着季临川的大腿,脸都快埋入他腿间了,嘴角咧开了笑容,明显十分喜爱季临川。小啊原先还在远处朝小呜嘶吼,后来看小呜确实喜欢季临川,只得认命地收起了戒备,小心地靠近正摸着小呜脑袋的季临川。
    「啊呜。」小啊不情不愿地叫唤,将季临川的视线拉回了,他笑着朝小啊伸出了手,「小啊过来,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小啊顿了顿脚步,看小呜对自己投来放心的目光,小啊也小心地凑到了季临川的掌心上,舔了舔,接着抬头看季临川一脸笑意,终于放心地把自己脑袋拱进季临川的掌心里,蹭了几蹭。
    「小啊好乖,小呜也好乖,」季临川笑容弥深,把小呜抱起,放到了方带来的鲜奶边上,「来喝罢,我这儿还有很多。」
    「啊呜?」小呜歪歪脑袋,又看向自己的哥哥,似乎要等自家哥哥喝奶了,自己方动嘴。
    季临川将另一碗鲜奶推到了小啊的面前,笑道:「别急,你们俩都有份,快喝罢,小心别噎着了。」
    「啊呜!」小呜高兴地一张大口,将自己面前的鲜奶舔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满足地嗷叫一声,往季临川的身上蹭。
    小啊吃东西反倒文静得多,许是戒备惯了,它舔几口便会抬头左顾右看,发觉没有什么事了方会继续低头喝奶,季临川没有打扰它,将小呜抱起揉了揉,静静地看着小啊吃东西。
    野兽有戒心是好事,即便有人饲养,也不应失其本心。
    吃饱之后,小呜腻着季临川,一下了地便拉扯着他的裤脚,带他往那堆玩具过去,小啊则一直守在小呜身边,不叫不闹。
    季临川笑容越来越甚,带着俩小家伙便玩了起来,仿佛自己脱离了人类的身份,融入到了虎类这一家族之中。
    季临川陪着两个小家伙不知玩闹了多久,当他发觉到时候过了很久时,已是夕阳日暮,办公归来的晏苍陵到来寻他了,一到屋舍,晏苍陵便迈步而入,朗声着说:「z涵,我来接你了,快用膳罢。」
    小啊耳朵一动,闻声便嗷叫着冲了出去,对着晏苍陵就是疯狂地嘶吼,吓得晏苍陵都不敢走了。
    「小啊回来,他是我的亲人。」季临川一声叫唤,小啊当真止住了叫唤,一步三回头地盯着晏苍陵,走回到了季临川的身边,享受他的爱抚。
    「小啊比较敏感,不愿接近外人,非得多次试探方肯接近,」季临川无奈地将晏苍陵拉了过去,指着他的鼻头同那两个乖乖坐着看他的小家伙介绍道,「他可是将你们的爹爹啊呜救回来的救命恩人,你们若凶他,你们爹爹可会生气的哦。」
    两个小家伙也有灵性,听了这话,小呜当先扑了上去,抱着晏苍陵的大腿表示欢喜之意,小啊迟疑半晌,看小呜如此热情,也蹭了上去,扒着晏苍陵的另一条腿呜呜叫唤,以示友好。
    「唉,这两个小家伙,方才防我防得要命,这会儿亲你亲得要紧,真是亲疏有别啊。」季临川不满地抱怨起来。
    晏苍陵笑着戳了戳季临川鼓起的腮帮子,啄了一口上去:「这说明我魅力大,z涵你不得不服啊。」
    「嘁,」季临川哼了一声,「分明是我的功劳,若非我同他们解释,它们还不理你呢……呀……小啊呜,你们亲它不亲我!」
    小啊同小呜此时已经被晏苍陵一手一个抱了起来,双双用小虎爪抱着晏苍陵,左右开工舔着他的脸,亲密极了,连防备心强的小啊都咧开了笑容,一个劲地往晏苍陵身上蹭。
    「你们好啊,有了新欢便忘了我,也不瞧瞧是何人给你们东西吃的。」
    「啊呜?」小呜当先一步反应过来,侧首看向季临川,又探出身体往季临川方向蹭去,乖巧地舔了舔他的脸蛋,消了季临川的怒气。
    「乖了,还是小呜最乖。」
    「啊呜!」小呜受到夸奖,小啊不满了,动着身体挣扎出了晏苍陵的怀抱,噔噔噔地蹬着小短腿爬到了季临川的肩头,给他脸蛋狠狠地舔了几口,末了还得意地爬到季临川的头顶,居高临下地放声虎啸。
    「嗤,看不出小啊竟然如此调皮,」晏苍陵笑道,「同啊呜一个德性。」
    「啊呜调皮还不都是你带坏的,」季临川垫了垫小啊的腿,使其站得牢些,「原本啊呜可乖了。」
    「冤枉啊,我何时将啊呜带坏了,z涵,这话可切莫乱说啊。」
    「还说没有,」季临川瞪了晏苍陵一眼,「不是你带坏的,莫非还是我带坏的不成?」
    晏苍陵立时没了脾气,讨好地蹭上前去拥着自己的爱妃,谄笑着道:「是是是,是我带坏的,那爱妃打算如何惩罚我,不如……」他笑眯眯地把自己的脸蛋凑了过去,「赏我一个吻如何? 」
    「好啊,」季临川毫不犹豫便答应了,眼睛都笑弯成了一条线,「你闭上眼,我便给你。」
    晏苍陵眼中亮起明光,皮笑肉不笑地阖上了眼,却特意撑开了一条眼缝,果不其然,他便见到季临川使坏地抱起小啊,将它的嘴巴往自己的嘴上凑。
    「z涵,同样的招数还想使第二遍么!」
    「呀!」季临川受惊,立时如同上次那般将小啊抛到了晏苍陵的脸上,「小啊,缠着他。」
    晏苍陵却不再受同一伎俩的骗,一挥手将小啊打开,扑上去抱住季临川狠狠地落下一个吻,终于如愿地吻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当然,这尝到蜜糖的后果,便是被摔下地而生气的小啊,咬了一口。
    「啊,z涵,小啊咬我啊!」
    「活该!小啊,用力咬!」
    「啊呜――」
    174【番外】?太子 我们收养他罢。
    晏苍陵是一脚踹开竹玄殿的门的,他卷着一袖的盛怒进来,看到季临川时,脸色方稍稍放晴。
    彼时季临川正在给小呜梳毛,看到晏苍陵恼怒的脸,便笑着拍了拍小呜的屁股,小声道:「过去安慰他。」
    小呜授意,啊呜一声蹿了出去,小啊迟疑了半晌,也跟着冲了过去,俩兄弟一左一右趴在晏苍陵的腿上,溜着一双骨碌大眼看着晏苍陵,那眼中的无辜把晏苍陵看得心都化了,怒气也消得一干二净,他弯了弯身,对着两个小家伙伸出手道:「上来罢。」
    「啊呜!」俩笑家伙高兴大笑,调皮的哥哥小啊先一步冲到了晏苍陵的肩头,小呜则比较小心,将小爪子按到晏苍陵的手掌后,又缩了回来,试探了几次,方将自己的脚按实在了晏苍陵的掌心,借他的力爬到了他的肩头。
    许是第一次站在如此高的地方,小呜还怯生生地叫唤了一声,吓得双手抱着晏苍陵的头。小啊嗷叫着安慰小呜,小呜这方放开了胆子,撑开眼睛看这居高临下的世界。
    「唉,这两个小家伙,」晏苍陵无奈地摇首叹息,「z涵,你每次都用他们来让我消气。」
    「这不好么,」季临川笑着走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啊的鼻头,逗弄着它,「老是生气可不好,老得快,瞧你,皱得皱纹都快出来了,」按平了晏苍陵的眉头,他笑道,「你可是天子,若有何怒气撒在朝上便可,回来还同我们撒什么气。」z朝方建朝不久,根基未稳,常常有或大或小的烦心事扰乱着晏苍陵,晏苍陵发怒也非头一次了,原先季临川都会亲晏苍陵安慰他,后来他便用两小家伙来安慰了,还真别说,两个小家伙的安慰比自己还来得有效。
    「你啊,今个儿又出何事了,竟生如此大的气。」
    晏苍陵将两个小家伙抱了下来,接过季临川递来的茶,大口地饮了几口后,砰地一声放下茶盏,重重锤了一拳:「此事说来话长,z涵,你可还记得当初晴波她离去时,给我留下了一张那害死她之人的银票么?」
    「嗯?记得,怎地了,」季临川回忆道,「我记得当初你去查过这银票,得知这银票毫无出处,发行此银票的钱庄也乃子虚乌有。」
    「不错,」晏苍陵拧紧了眉头,「我不瞒你说,今日我生气便是为了这假银票。当初建朝初期我便曾派人去查这假银票之事,但查不着源头,后来实是太忙,便将此事给忘了。结果未料到,几年后这假银票竟在民间大范围地流通,许多百姓收到了假银票,被人讹了钱,无法兑换现银,又寻不到原先给银票的主,使得受害百姓将假银票转给他人,导致受害之人愈来愈多,许多人就此事告到了官府,可官府始终寻不到源头,此事也不了了之了。若是这般下去,便糟了,能制造假银票,也定能制造假金银,不早日端了这源头,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季临川顿了半晌,不答反问:「你当初用铸武器的铜铁而熔铸的金饰品,可曾流落到民间。」
    「嗯?」晏苍陵显然未料到季临川会有此一问,迟疑地回道,「未曾,当初那些金饰品俱都熔铸成了武器,有些用不完的,我便让人销毁了。你怎地问到了此事。」
    「没什么,只是由你所说的这事,想到了这个罢了,你销毁了便好,若是没有销毁,我便得担心会有人将其拿到市场上去卖了。不说这个,说回你的事罢,你有何打算?」
    「我打算颁布政令给各地官府,一来让其公布假银票的特征给当地百姓,二来告知当地百姓,但凡有拿到假银票者,可凭假银票到各地z氏钱庄兑换现银,但一张银票仅给兑换一次,若兑不完,余额不予奉还,且由于是假银票,我们只予兑换三分之二的现银,不予兑换全额。若受害者能寻到给其假银票者,便予以兑换全额。」晏苍陵语中的z氏钱庄便是朝廷经营的钱庄。
    「这法子好,」季临川拊掌笑道,「如此一来,未免自己有所损失,交易双方便会小心交易,提高警惕,从而从流通源上制止了假银票的流通,那么造假者便没了流通市场。只是我们得担心一点,若有人故意制造假银票来兑换真银该怎办。」
    晏苍陵一顿,眉头皱皱道:「此事也正是我来寻你的目的,我也是想不出该用何法子来处理,z涵,你有何妙计?」
    「要不这样罢,」季临川咬了咬牙,「规定每人仅能兑换一次,且来兑换之人必得录下自己的身份信息,一来方便日后我们查户籍是否有人讹钱,二来也好让制造假银票者心生胆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兑换银钱。」
    「你所想的法子也不错,那我便如此实行了。」
    「嗯,去罢,」季临川点了点晏苍陵的鼻头,「只是实行归实行,毕竟非长久之策,国库可没如此多银钱赔给他们,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幕后黑手抓出来。」
    「好,都听你的。」晏苍陵啄了季临川一口,揉了揉他的脸蛋,「那我先下去令人办了,你先陪着小啊呜们。」
    「去罢。」
    晏苍陵的诏令下得及时,京城周围的城镇很快便掀起了以假银票兑换真银的浪潮,然而由于往来交通不便以及传达诏令的信息失真之故,许多南方城市依旧未得到这个如此消息。
    也即是因此,在数十日后,一人到了京城来。
    彼时晏苍陵正偷得一日闲,抱着季临川在竹玄殿内逗弄小啊呜俩兄弟,忽闻下人来报,有一男子自称是皇上的亲戚,要见皇上。
    晏苍陵眉头一皱,因他政策开明之故,他每月会安排一日用以听取民意,那一日所有百姓皆可到皇宫接见他,倾诉自己的请求,而除却那一日,所有百姓均不可接见他,若有急切的重大疑难之事,可递交诉状,经由百官审核,交由他亲自看。
    而今日却非听取民意日,此人也未递交诉状,却要求见晏苍陵,未免太过无礼。
    晏苍陵本家亲戚甚多,但因他是成年后方同父母亲相认之故,同那些亲戚平日甚少往来,加之他不喜立一些无用的亲戚为王,故而自登基以来,所立藩王均是自己在当摄政王这两年间所挑选出的能人,他身边的亲戚一个都未立,以致他同亲戚的关系更是疏远。而今,这所谓的亲戚如此胆大地找上门来,未免太过狂妄。
    「让李公公去看罢,」季临川轻推了推晏苍陵,「李公公见多识广,他知晓如何处理的。」
    晏苍陵眉头皱皱:「动用到李公公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罢。」
    「一般人谁敢胡说自己是天子的亲戚,他既然如此敢说,那他定是你的亲戚了。如此一来,那人也算是皇亲国戚,动用李公公也并无不妥,让李公公去,也好表示我们对皇亲国戚的尊重。」
    「也好,」晏苍陵点头道,「那便让李公公去罢。」
    李公公受令出宫,约莫一盏茶的时刻,他便回来了。
    原来到来之人自称乃是晏苍陵的堂叔晏氏,因其所做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后他决定变卖家产,维持生计,岂料变卖了家产后,当铺竟给了他一张假银票,导致其无法兑换真银,他去寻那家当铺讨理,那当铺也不肯认,告到官府去,也因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他的发妻又在此时生了大病,留下一个几月大的孩子便走了。孩子无人来带,他又身无分文,欠债累累,听闻天子恩义,想到自己乃是晏苍陵的亲戚,便来投奔晏苍陵了,期望晏苍陵能帮助他,给孩子一顿饭吃。
    季临川听罢,皱紧了眉头:「这孩子的父亲也真是的,从南方到往北方,一路艰辛,他也舍得带着孩子如此奔波,若是我们不应的话,孩子岂非又得跟着他奔波。他便不能寻人借些钱,周转周转,待生意好起来再说么,况且这一路上来,莫非还未听说到假银票可换真银之事?」
    李公公随之解释道:「那人自称他先天有疾,发妻离世,自己生意又没了后,心病交加,恐怕活不了多时了。那人试图去寻身周的亲戚借钱,让其帮忙抚养孩子,可是亲戚们皆不愿白养这孩子,均拒绝了他。他在沿途赶往京城之时,半路遇到了山贼,不幸被劫走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因而他也无法兑换现银,只能一路赶来京城了。」
    季临川不再言语。
    晏苍陵挥手:「让他进来罢。到竹玄殿来见我。」
    「是,小的告退。」
    不久,李公公带着一形容落魄的男子到了竹玄殿,那人满面风霜,脸色惨白,形如枯骨,相较之下,他怀里的孩子却被保养得十分之好,甜腻腻地缩着手,在他怀中打着盹,睡得可香。
    季临川一望到那孩子的模样,就痴了,白净的一张脸,还带着婴孩的粉色,白白胖胖的模样,讨人欢心得紧。他转过头去,同晏苍陵对视了一眼,相继颔了个首。
    王大夫受了晏苍陵的令,去给那男子探病,结果不尽人意,原来那男子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便将离世。
    晏苍陵叹息一声,眼前这男子他从未见过,但那人眉宇间与脸部轮廓确实同自己的爹有些相像,那男子说出了自己的难处,抱着孩子跪下磕了数个响头,声泪俱下,祈求晏苍陵帮助他的孩子,他道这孩子方出世未久,发妻便离去了,至今还未能孩子一个名姓,他不求别的,只求孩子能寻到一个好人家,被抚养成人。
    季临川听闻后,微微动容,看了晏苍陵一眼,颔了个首,亲自上前接过了孩子,笑着道:「我们会好好抚养这个孩子的。」
    那人听罢,喜上眉梢,又是数个响头磕下,晏苍陵不忍见之,将他扶了起来,派人去将这男子送到客房好生伺候,至于这孩子暂时交由奶娘来带。
    男子洒泪谢过,跟着侍女走了。
    目送着那男子离去,季临川长长一生叹息,可怜这孩子自小便没了双亲,他轻轻地点到了孩子粉|嫩的脸上:「好可爱,可惜他还在熟睡,若是睁开眼,一定会更漂亮。」
    这时,好似听闻到了季临川的呼唤,孩子嘟囔了几声,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灿若天星,漂亮得连季临川都禁不住感叹几声:「好可爱。」
    一个弧度化在了唇角,这孩子竟然笑了,笑得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仿佛一股清泉,洗涤着众人污浊的心。
    「我们收养他罢,我们不是正缺一个孩子么,就他了罢。」
    「随你,你喜欢便好。」轻盈地在季临川颊边落了一个吻,晏苍陵的笑容如水般荡漾开了去。
    季临川但笑不语。
    几日后,那男子终究还是去了,他静静地在客房中安然离去,他走时,面上还带着笑意,而晏苍陵自始至终都不知这男子姓甚名谁,只能唤人将他悄悄地葬在了承钧殿前。
    数日后,晏苍陵给那孩子赐名晏重华,册封为当朝太子,赐寝宫承钧。
    同日,晏苍陵派人前去剿灭各地山贼,就地将其正法,还百姓一和平无忧的天下。
    一个月后,造假银票者被捕,其造假窝点尽数被搅毁。
    175【番外】?娘亲 这一路,他们拉着彼此的手,同行。
    小啊同小呜乖乖地双足站起,趴在季临川椅子的扶手上,溜着一对水灵的大瞳看着季临川怀中的晏重华。小孩子方喝过奶,正蜷着一双小手打着盹,嘴边不住地流泡泡,弄得粉嫩的双唇水润水润的,让人看着都想上去亲一口。
    「啊呜?」小啊歪着脑袋看了许久,连叫声都不敢放大一些,生怕吵着小孩子,它的眸中波光似水,凝注在小孩子脸上,闪动着晶莹的光芒。禁不住好奇,它小心地探出了爪子,往小孩子的脸上摸去,蹭到了,觉得软乎乎的,越摸越上瘾,都不肯放下手来,小呜时而看着自己的哥哥,时而看着孩子的脸蛋,许是见哥哥玩得欢了,它也起了心,啊呜叫了一声,小心地把自己的爪子也按了上去,两只小白虎一左一右地往孩子脸上摸。
    毛茸茸的触感很快便将孩子惊醒了,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眼球,看着眼前这两只古怪的生物。
    「啊呜?」
    小啊也好奇地盯着孩子的眼睛,脑袋转了几个圈,倏然间,它竟然咧开了大牙,笑了起来。
    孩子被它逗乐了,咿咿呀呀地把小手朝空中挥了挥,摸到小啊的爪上,抓起来就往自己的嘴里送,吓得季临川赶忙把小啊的爪子握起,以免它受到孩子口水的荼毒。
    「重华,你啊,」季临川戳了戳孩子的脸蛋,「逗得孩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真调皮,什么都能乱吃的么。」
    「啊呜。」小呜怯生生地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好似在疑惑为何爪子不能吃,它呜呜叫了一声,竟然把自己的爪子含到了嘴里,木着一双大眼,好奇地东看西看,好似在说爪子也能吃。
    「啊呜!」小啊赶忙朝小呜叫了一声,立时让小呜放下了湿漉漉的手。
    「你们啊,」季临川往小啊、小呜的头上点了点,「今日将你们洗净了方给你们碰孩子,明日可不许碰了。」
    「啊呜,」小啊不满地龇牙吼了一声,趴到季临川的腿上,讨好般地摇了摇他的腿,小呜也有样学样,趴到季临川另一条腿上,跟着小啊摇。
    「说了不许便是不许。」季临川凶了它们一声,它们立时乖乖地跳下地来,拿着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季临川。小啊小呜毕竟乃是野兽,身上多少带着人类没有的病菌,今日将它们清洗了干净,方给它们碰了碰孩子,但长期这般可不行。
    「咿呀,咿呀。」孩子醒了,高兴得手舞足蹈,挥着小短手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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