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惊,赶忙打了声响亮的口哨,猛地蹿了出去。
    “药出错了?不应该是这个效果啊!”褚师皓天也是一阵心慌,顾不得别的,慌忙地冲了上去。
    “天啊……这、这是怎么了?住手,你们三个住手啊!”七部长先是傻眼了,回过神来之后竟发现有三个人挥舞着刀剑在攻击“酒神”,这可是对“酒神”的大不敬啊!这怎么可以!
    “七部长请退后!”不管发狂的那只是单纯的大蛇还是“酒神”,七部长的死士们只知道这里有危险,而他们的任务只有保护七部长的安全这一项,因此一群死士顾不得七部长想要保护“酒神”的意愿,强行护着七部长后退。
    “弓箭队上前,其余人给本王围住这里!”听到骆叔时的暗号,一直埋伏在周围的恭醇王立刻率军出现,在湟中人还陷在混乱之中的时候有条不紊地控制住了现场,“湟中竟然一直养着这样一只畜生,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看着湖中与南青箫三人厮杀的金色大蛇,恭醇王不得不为湟中人的勇气和愚蠢鼓掌。若是换了他,家旁边有这样一只畜生必然寝食难安,不杀之无以安心,唯恐被这畜生伤了性命,然而湟中人却跟这畜生共处了数十年,此等勇气非寻常人可比啊!“弓箭拿来!”
    看着南青箫跟其他两个人一起上下翻飞,恭醇王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南青箫那臭小子,知不知道自己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有几斤几两?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王爷。”恭醇王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双手奉上恭醇王的弓箭。
    恭醇王骑在马背上,接过弓箭就利落地搭箭拉弓,瞄准了大蛇的一只眼睛,放箭!
    恭醇王出身战场,剑法精湛,就连弓箭也是百发百中,因此恭醇王的这一箭毫无疑问地射中了。
    “真是太及时了!”突然一支羽箭扎进了大蛇的右眼,南青箫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想到了埋伏在附近的恭醇王。这位王爷还真是无论何时都那么可靠啊。
    “哼!”骆叔时却对南青箫脸上的笑容感到不爽了,冷哼一声便冲天而起,挥剑斩向大蛇的七寸之处。
    “叔时!”南青箫一惊,赶紧跟上。
    “别让年龄大的人上蹿下跳啊……”褚师皓天抱怨一句也跟着冲了上去,虽然他十分不想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但药是他下的,就算他不知道为什么药效会变得这么奇怪,他也要负点责任的,他可是个负责人的男人!
    有了恭醇王这一箭,三个人很快就料理了大蛇,看着身首异处的暗金色大蛇慢慢沉入湖底,南青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青箫,没事吧?”恭醇王一脸担忧地跑过来,按住南青箫的肩膀上上下下地将南青箫打量了一遍。
    “没事,幸亏王爷来得及时。”
    “呼……你这小子,就爱做些让人担心的事情。”恭醇王亲昵地在南青箫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罢了,这位是?”恭醇王本以为南青箫的身边只有个骆叔时在帮忙,怎么又多出来一个?
    “这位是我的舅舅。”
    “王爷您好。”褚师皓天微微躬身以示尊敬。即使是在湟中,褚师皓天也听说过恭醇王的威名,只是在湟中,他们对恭醇王的崇拜并没有那么深重。
    “舅舅?哈哈,这样啊。”恭醇王眼珠子一转,爽朗地大笑三声。
    这王爷打什么主意呢?骆叔时的眉梢轻挑,拉住了南青箫的手。
    “启禀王爷,这里是青箫的娘生长的地方,也是她香消玉殒的地方,可否请王爷恩准……”
    “准了准了,你们两个去吧,这位舅舅跟我来吧!”
    恭醇王大手一挥,骆叔时就拉着南青箫迅速离开,褚师皓天莫名其妙地被恭醇王拉走,结果就是要跟恭醇王一起应对湟中七部长以及那些思想僵化的老不休,当真是苦命得很啊!
    第82章 大结局
    “怎么不说话?”南青箫被骆叔时拉着往前走,甚至都不知道两个人是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什么?”骆叔时回头看了南青箫一眼,微微一笑,又继续前行。
    “你要带我去哪儿?”南青箫左右看了看,入冬的湟中只有光秃秃的枯树一棵挨着一棵。
    “不是应该你带我吗?你以前不是来过?这里你该比我熟悉吧?”骆叔时四下看了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走,于是便停下了脚步。他只是怕那个恭醇王让青箫做些麻烦的事情,要是胡乱带着青箫走丢了可就麻烦了。
    “……没有。”南青箫也跟着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冬日苍茫的天空,似有些哀伤地低喃一声,“当年娘跟我是被抓回来的,一路上蒙着眼睛,所见到的湟中也不过是铁栅栏后阴冷的石屋,这湟中的天空我也是第一次见。”
    骆叔时盯着南青箫看了看,然后转身将人抱住。
    “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南青箫趴在骆叔时肩头轻笑一声。
    “若是我能早点找到你,或许你跟月姨也不会有那样的遭遇,月姨她或许也就……”骆叔时愧疚,也感到心疼。
    月姨虽说对青箫好,可青箫从小就跟着月姨走南闯北,也是吃了不少苦的,为了继承月姨的衣钵,青箫又承受了什么他都知道,骆叔时最后悔的就是自己为了能拥有保护南青箫的能力而离开南青箫,回想起来,他只希望曾经的自己能选择陪在南青箫身边,那样的话,青箫或许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呵,胡说什么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南青箫回抱住骆叔时,“这是我娘的选择,你在或者不在都无法改变她的信念和想法,我是我娘的儿子,有陪她经历这一切的义务。”
    “可我应该陪着你。”骆叔时还是自责。
    “呵,骆三爷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了?”南青箫推开骆叔时,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就很好,因为你在那样的一个时机找到我,才有今天的这个结果。”
    “如果我不是在那个时候去南家找你,而是换成了其他的时间地点,你还不跟我走了?”骆叔时眉梢一挑,突然抓住了南青箫的手,使劲捏了一下。
    “嗯,八成会变成那样。”南青箫灿烂一笑,“所以我很感谢你能在那个时候出现。”
    “咳……我知道我出现得不太是时候,但是你是谁?”褚师皓天不知道是怎么找到乱走至此的南青箫和骆叔时的,尴尬地咳了一声打断两个男人的打情骂俏,褚师皓天瞪着骆叔时快步走到两个人面前,强硬地挤入两个人之间,硬生生地将两个人给隔开了。
    南青箫和骆叔时都不得不被迫后退,同时一脸诧异地看着褚师皓天,只是骆叔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舅舅您好。”反应过来之后,骆叔时就恭恭敬敬地向褚师皓天行了个礼。
    虽然之前有诸多摩擦,但骆叔时算是看出来了,褚师皓天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关心保护着南青箫,只要是真心对南青箫好的人,骆叔时都会尊敬,尤其眼前这位或许是南青箫仅存的亲人之一。
    “谁是你舅舅?”褚师皓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一直就觉得你不对劲儿,你是谁?”他就觉得这个随从跟南青箫太亲近了,而刚刚这两个人更是亲热的过分!
    “我是……睢宁国南海海运商家骆家三子骆叔时。”本来骆叔时是想说他是南青箫的男人来着,但考虑到这位舅舅现在正一脸凶狠地看着他,这样刺激他老人家似乎讨不到好,于是骆叔时精明地改口了。
    南青箫从褚师皓天身后探出头来想要说话,却收到骆叔时一个眼色,南青箫愣了愣,决定相信骆叔时,静观其变。
    “骆家三子?”听到骆家的名号,褚师皓天挑了挑眉毛,“骆三爷跑到我们湟中来做什么?”
    “我跟青箫交情甚笃,这次是专程陪青箫来的。”
    交情甚笃?专程?骆叔时接连用的两个词都让褚师皓天不爽地蹙眉。
    “是嘛,青箫给骆三爷添麻烦了。”褚师皓天极力想要划清南青箫跟骆叔时之间的关系。
    “不麻烦,甘之如饴。”骆叔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着那微笑,南青箫的眼睛一眯,从褚师皓天身后走了出来。
    “舅舅,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面向南青箫的时候,褚师皓天的脸色就要缓和许多。
    “将湟中的酒卖给我吧。”
    听到南青箫用“我”,骆叔时微微挑眉。
    “啊?湟中的酒?”褚师皓天微微一愣。
    “刚刚恭醇王跟舅舅谈过湟中的未来了吧?恭醇王可是领着兵来的,我认为湟中没有反抗的余地。”南青箫看着褚师皓天,和善地微笑。
    “人还不都是你们带进来的!”想起刚刚跟那只老狐狸谈过的事情,褚师皓天就郁闷。
    “舅舅不也是这样期望着的吗?期望湟中可以翻覆。不论如何,没了酒神,湟中人酿酒的技艺也没了发挥的地方,不若就把酒卖给我吧,湟中酿造的所有酒,我全包了,相对的,湟中想要银子也行,想要粮食也行,我们都愿意等价交换。”
    “湟中所有的酒?你哪来的钱?就凭那个落魄的南家?”褚师皓天不屑地笑了笑。
    “舅舅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投靠的是骆家吗?”南青箫扬起了嘴角,“舅舅,念在我与湟中还有些渊源,我才肯出等价交换这样的条件,若是换了别家,可就要折损不少了。”
    “这件事情并非我所能做主之事,需要与七部长……”
    “七部长啊……”南青箫了然一笑,“舅舅既然需要考虑,那就考虑吧,等考虑清楚了,便给骆家去个信吧,算上送信的时间,我只等舅舅三个月。”
    “送信?你要去哪儿?”褚师皓天立刻察觉了南青箫的话中之意。
    “去哪儿?”南青箫转头看着骆叔时,微笑,“好不容易将麻烦的事情都解决完了,自然是去想去的地方。”
    “与他一道?”褚师皓天再瞪骆叔时一眼。
    “舅舅要管我?”南青箫斜睨褚师皓天一眼。
    “唉……罢了,你去吧。”是啊,他凭什么去管?只是个名义上的舅舅,他甚至都未曾为南青箫做过什么。他给不了姐姐她想要的生活,甚至救不了她的命,可至少,他还能维护姐姐的儿子不是吗?
    “多谢舅舅。”冲褚师皓天一抱拳,南青箫拉起骆叔时的手转身就走。
    “青箫,你想去哪儿?”骆叔时一脸喜色地看着南青箫……的后脑勺,这个时候不管南青箫说什么,他都一定会答应。
    “去南海。”南青箫毫不犹豫地回答。
    “南海?”那不是他的地盘吗?去那儿做什么?骆叔时疑惑。
    “你不是说要带我出海吗?我想去。”南青箫转头,灿烂地微笑。
    “好,出海。”见了南青箫的笑容,骆叔时也更加开心,一把搂住南青箫的腰,运起轻功冲天而起。
    冬日肃杀的树林里,一对情人逆风疾奔,自此天高海阔任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大婚番外,蠢作者终于以便秘的速度完结此文……跪谢所有亲~~么么哒~~
    第83章 大婚番外
    “骆姨,阿时呢?”
    之前因为说了要出海,所以骆叔时就带着南青箫回了奉阳城,南家的生意则全部交给了南明宣兄妹去做,这还惹得南明宣千里迢迢地追到了奉阳城,抱着南青箫一顿哭诉,最终却敌不过骆叔时和骆老夫妇,落荒而逃。倒是一起来的修竹和封洛留下了。
    但回到高邑城的南明宣因为太气愤的,一咬牙就决定要顶着骆家的名头扩展南家的生意,前前后后敲诈了骆叔时不少钱。骆叔时也不恼,随他折腾,反正南明宣那小子要是真的做过头了,自有南青箫收拾他,只要南青箫一封家书回去,南明宣立刻老老实实的。
    湟中地区如预料般被睢宁国收归旗下,恭醇王再立大功,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过南青箫觉得唯一的那个人可能也是在恭醇王之下的。
    南青箫要出海,骆叔时便每次都带着他,如今南海诸岛已有三分之一都去过了,海运业也进入了淡季,南青箫就安逸地住进了骆家。
    但是最近有一件事情让南青箫感到郁闷,那就是他总也找不到骆叔时的人。奇了怪了,那个男人不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呆在他身边吗?怎么最近半个月总也不见人影呢?害得他觉得骆家上下都变得奇怪了。比如骆夫人,以前总爱找他谈谈人生什么的,最近突然开始躲着他了,即使在府里碰上了,只要他不出声,骆夫人绝对要跑。搞什么?
    “哎呀!这不是小青青吗?你怎么在这儿呢?阿时呢?”骆夫人转身,笑容亲切而明媚。
    ……南青箫黑线。他敢保证骆夫人听到他刚刚的问题了,但是现在骆夫人却在他面前装傻。这群人一定有事儿瞒着他!可究竟是什么事儿呢?骆叔时白天虽然不见人影,晚上却都会出现,胳膊腿健在也不像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真是莫名其妙!
    “哦,阿时在书房看账本呢,我闷了,就出来逛逛。”南青箫决定诈骆夫人一把。
    “啊?阿时怎么可能在书房,他明明……”
    “夫人。”天权突然从天而降,平板无波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了骆夫人一个透心凉,让骆夫人瞬间清醒过来。
    “天权啊,什么事儿?”骆夫人笑容一整,强装泰然地看向天权。
    “老爷找您。”天权没敢看南青箫,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嗯?那死鬼又找我做什么?小青青啊,姨还有事儿,你要是闷了跟天权唠会儿啊。”骆夫人手绢一挥,走人。
    跟天权唠会儿?南青箫抽了抽嘴角,转头看了看死不抬头的天权,叹了口气。让他跟七星里最沉默寡言的人聊天也真是一种挑战啊。
    “他正在做的事情有危险吗?”南青箫实在是想不到骆叔时到底为什么避开他。
    “啊?”天权愣了愣,抬头看了南青箫一眼,抿嘴,犹豫了半晌才再度开口,“青箫公子请放心,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总之再过两日青箫公子便知道了。”
    “再过两日嘛……罢了。”南青箫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他了,只要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就随他吧,难得骆叔时有件事情瞒着他。
    “青箫公子。”南青箫转身正打算走,却又被天权叫住了。
    “还有事?”南青箫回身。
    “封洛公子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南青箫扶额。骆叔时不见人影也就罢了,这个封洛也跟着闹什么幺蛾子,几乎是每天都要来他这儿报道,真是够了!
    天权摸摸鼻子,沉默不语。
    两天之后,南青箫都已经懒得去管骆叔时带着一群人在做什么,骆叔时却突然又开始十二个时辰黏着他了。
    “阿时。”书房里,南青箫放下书简,表情严肃地看着骆叔时。
    “嗯?什么事?”这几天骆叔时心情大好,眉梢眼角都挂满了笑意,倒是不怎么像他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虽然用夫妻来形容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妥帖,但如今南青箫也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角色身份。
    “啊?说什么诨话呢!”骆叔时一愣,然后板着脸瞪了南青箫一眼。他能做什么对不起南青箫的事情?他就差把骆家的家业交到南青箫手上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儿?前几天总也不见人影,这两日又十二个时辰都黏在我身边,我说骆三爷,您这样不顾骆家家业各种玩耍真的好吗?”南青箫斜了骆叔时一眼。
    “呃……”骆叔时摸了摸鼻子,“就这几日而已。”
    “你到底做了什么?”南青箫困惑地看着骆叔时,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再过两日你就知道了。”骆叔时神秘地一笑,就是不打算告诉南青箫了。
    又是两日?南青箫蹙眉。
    “青箫,青箫起床了。”再过两日的一大早,天刚破晓,南青箫就被骆叔时吵醒了。
    “嗯?什么啊?”南青箫在枕头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乖,起床了。”见南青箫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骆叔时微微一笑,转身拿起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亲手服侍南青箫洗漱。
    南青箫还困着呢,便闭着眼睛任骆叔时为所欲为,谁知道脸擦完了,骆叔时就用布条蒙住了南青箫的眼睛。
    “喂,你干什么?”南青箫伸手就想将那布条扯下来,但手被骆叔时给抓住了。
    “一会儿,就带一会儿。”执起南青箫的手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吻,“乖,就一会儿。”
    “信不信我揍你?”南青箫有些微怒。这前前后后的都快一个月了,他烦不烦啊?
    “要揍等过了今天再揍,给你揍,嗯?”
    南青箫蹙眉,板着脸坐在床边。
    骆叔时有些为难地蹙起了眉,可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骆叔时也顾不上安抚南青箫的情绪了,迅速找了准备好的红色缎带,帮南青箫束发。
    感受着骆叔时的大手在发丝间穿梭的温柔,这样亲昵的行为让南青箫心中一动,脸色微微泛红。可惜,正在与南青箫的三千青丝缠斗的骆叔时没能看到。
    束好了发,骆叔时又亲手为南青箫换上了火红的喜服,看着一身火红的南青箫,骆叔时满意地微笑,匆忙给自己也换好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款式,骆叔时就牵着南青箫的手出门。
    房门口,骆夫人跟骆老爷一脸期待地等着,房门被拉开的瞬间,骆夫人差点儿惊呼出声,好在骆老爷及时捂住了骆夫人的嘴,笑嘻嘻地跟在骆叔时和南青箫的身后。
    “阿时,去哪儿?”眼睛看不见,南青箫就只能靠耳朵来分辨一些事情,他觉得身后有什么人跟着。
    “再等一下。小心脚下。”
    骆叔时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这让南青箫更加困惑了。
    终于牵引着南青箫来到了骆府大门口,骆叔时看着静悄悄地站在大门口的骆家人,第一次正真地觉得自己能培养出这样的一批人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并且值得骄傲的事情。
    “准备好了吗?”深吸一口气,骆叔时绕到了南青箫的身后。
    “嗯,准备好了。”要准备什么?南青箫仍然一头雾水,可是布条被拿下的瞬间,南青箫就被眼前的一大片红惊呆了。
    站得离南青箫最近的是骆叔时手下的七星,再往后点儿是骆家船队的一些船老大和重要人物,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佩戴红色绸花威风凛凛地立于队伍之首。看到这架势,南青箫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成亲二字。
    “属下七星,见过爷、见过箫爷,恭祝爷与箫爷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短短的一句祝福,却是七星挖空了心思想出来的。通常成亲的祝词都是献给一对男女的,可他们面前的却是一对男男,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七星可是很苦恼的。
    “骆叔时,这是怎么回事儿?”南青箫知道,“爷”这个称呼对于七星来说是特殊的,太过诧异和震惊以至于大脑混乱的南青箫久违地喊了骆叔时的全名。
    “你是我骆叔时的人,是骆家的主子,这一点,光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够?我要让这天下都知道!”骆叔时从身后拥住了南青箫,伏在南青箫耳边坚定地说道。
    “可是……”南青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感动、感激、担忧,太多的感触在胸口盘旋,让南青箫瞬间红了眼。
    “不喜欢?”唯有这一点是骆叔时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在担心的。南青箫并不是个喜欢高调张扬的人,在准备的时候骆叔时就心情忐忑,可他想给南青箫一个名分、一个承诺、一个如果他对不起南青箫了全天下都可以唾骂他的证据。
    “幸好你没准备喜轿,不然我就把你塞进去!”南青箫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样也行,我用骆家做嫁妆。”骆叔时粲然一笑,“走,让全奉阳城认识认识我骆家新主!”
    乐起,马行,从此,睢宁国便又多了一段传世佳话。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给坚持下来的自己撒个花,也给坚持下来的亲们撒个花,辛苦各位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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