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陈陆南已经不见了。
颜秋枳也不在意，洗漱后和珠珠一起去片场。
刚到，她便听到工作人员在议论，说今天会有人来探班。
颜秋枳没太当回事，坐在自己位置上看剧本。
突然间，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几个空闲的工作人员大概也没注意到她，开始讨论八卦。
“没想到关荷已经拿下安家代言了，好厉害啊。”
“其实我还挺喜欢关荷的，她之前不是也拍过林导的戏吗？”
“小声点，关荷这个代言好像是和秋枳姐竞争到手的。”
“我还看到网上爆料说，关荷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迪家了。”
……
颜秋枳听着那些声音，敛了敛眸看剧本。
珠珠听着生气，刚想要过去训人，被颜秋枳给拉住了。
“别乱来。”
珠珠生气，可好像也没办法，娱乐圈里女明星有竞争很正常，换作是其他人用正常手段抢走了代言，她也没感觉。
可那是关荷。
从颜秋枳刚在圈子里崭露头角时候就开始给她使绊子，还总是用特殊手段把她代言抢走。
偏偏颜秋枳是个不太会隐忍的性格，总能跟投资商品牌方正面刚上去，然后把原本定好的代言弄丢。
当然，这也就罢了。
珠珠跟了颜秋枳这么长时间也了解，她的颜颜姐不差代言也不差钱，但每次关荷拿下代言后都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就让人气。
更气的是，她团队还要在微博上捧高踩低，每一次都要拉踩颜秋枳。
“颜颜姐。”珠珠生气看她：“你怎么不生气？”
颜秋枳挑了挑眉一笑：“生气啊，但这都是工作人员，我们生气也要有针对对象，懂了吗？”
珠珠不懂，也不想懂。
她还想要说话，颜秋枳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颜秋枳思忖了两秒，接了起来：“喂，你好。”
那边静了两秒，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又陌生的笑声：“问谁好？”
颜秋枳一愣。
姜定声调上扬，喊了句：“颜颜？”
颜秋枳回神，从尘封的记忆里搜刮出了和这声音有关的人，她惊喜喊了声：“姜定哥？”
“是我。”
颜秋枳无比意外，压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你怎么——”
“回来了。”
颜秋枳一怔：“真的？”
“嗯。”
姜定看着面前的资料，笑了笑说：“不问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颜秋枳扬了扬眉，轻声道：“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说完，她想起了一个重点：“你怎么有我电话？”
姜定看着摊开在他面前的照片，低低一笑说：“看到了一份你的资料，我差点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几年不见，我们颜颜都是大明星了。”
颜秋枳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忍俊不禁：“你别打趣我了，就是混口饭吃的。”
姜定笑了笑道：“越来越漂亮了。”
颜秋枳还有点害羞，摸了摸鼻尖道：“你在哪儿看到我资料的？”
姜定顿了顿，给了她一个提示：“我在迪家工作。”
颜秋枳一愣，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前段时间她便有了内部消息，迪家在选中国区代言人，但不接受自荐，他们家会直接从女艺人中筛选。
颜秋枳没太当回事，她连安家的代言都没拿下，迪家也不抱什么希望，除非走后门。
但现在姜定一说，颜秋枳突然有了点念想。
和姜定约好有时间见面后，颜秋枳挂了电话。
珠珠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八卦：“颜颜姐，谁呀？”
颜秋枳睨她眼：“好奇啊？”
珠珠点头。
颜秋枳这会心情好，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
闻言，珠珠那张笑脸瞬间垮了下来：“颜颜姐……”
颜秋枳好笑看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说：“我哥。”
“啊？”
珠珠意外看她：“你还有哥哥？”
颜秋枳“嗯”了声，补充：“表哥。”
珠珠还想要再问，颜秋枳被林导喊了声，跑去和其他演员对戏去了。
一整个上午，颜秋枳都在拍戏，也没去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消息。
她不是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
到下午，颜秋枳正在休息室休息，便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应该是探班的艺人来了。
但她没想到，来的人会和她这么冤家路窄。
关荷盈盈一笑站在被簇拥的中间，让助理给大家送上热饮。
她拍过林竟的戏，就是最初颜秋枳没拿到手的那部，两人是旧识，过来探班也无可厚非。
关荷助理道：“这是我们荷荷送给大家的下午茶，冬天了，大家喝着暖暖。”
工作人员连忙应着：“谢谢荷姐。”
“荷姐怎么会来x市啊？”
关荷微微一笑：“来拍个代言，顺便过来看看林导。”
林竟扫了眼，并未多言。
部分工作人员听到代言都下意识看向了颜秋枳。
他们早上才议论的代言，不就是颜秋枳和关荷竞争的吗，大家心照不宣想着，都没再多问。
当然，也有不懂事不怎么看热搜的工作人员。
“荷姐拍的什么代言呀？”
关荷微微笑：“是安家的。”
不少人眼睛亮了起来。
安家属于轻奢的品牌了，旗下有包包和高跟鞋，虽然网上点评不一，但买的人还是很多。
关荷能拿下轻奢代言，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恭喜荷姐。”
“荷姐太厉害了。”
关荷听着奉承的声音，淡淡道：“这没什么，还要多努力才行。”
有人看着她，谄媚说：“现在是安家，指不定荷姐下一个就是迪家代言。”
这是顶奢之一。
关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面上却谦虚：“怎么会，那可能还要几年。”
……
大家捧着她，关荷笑，一转头便看到了颜秋枳，她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秋枳。”
颜秋枳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到一侧坐下。
关荷撩了下头发，环视看了一圈说：“拍林导的戏很苦吧。”
颜秋枳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关荷看着她这淡然处之的态度就觉得生气，明明……自己才应该是淡定嘚瑟的那个人，可颜秋枳却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
无论是她抢了她代言，还是暗地里嘲讽她，她都一如既往的傲。
“秋枳，我跟你说话呢。”
颜秋枳翻开一页剧本，掀了掀眼皮看她：“耳朵没聋，还有事？”
关荷脸上的笑一僵，“你怎么这个态度？”
颜秋枳话都不愿意多说：“哦，我什么态度呀。”
关荷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她不懂礼貌，另一边再次传来惊呼声。
“陈……陈陆南来了？”
“关导也来了？”
“啊啊啊啊啊天呐！！”
关荷眼睛一亮，在看到出现的人后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步伐很快。
颜秋枳下意识也跟着转头看了过去，那边有好几个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但她还是能第一时间看到陈陆南，那个被拥簇在人群中的人。
即便是站在一群人里，他永远是最亮眼的。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在这种大冷天一件深色风衣便解决了所有，面容英隽，和人打招呼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笑不达眼底，瞳仁里情绪不明显，显得沉稳又清冷。
颜秋枳看了两眼，视线和陈陆南撞上，刚想要收回目光，林竟便转头看了她眼，喊了句：“秋枳，过来打招呼。”
“……”
林竟喊完，对着陈陆南等人笑了笑道：“这是我们剧组的女演员，颜秋枳。”
关导顺势看了眼，笑了笑说：“我知道她。”
林竟意外。
关导笑，指了指陈陆南说：“阿南可能不知道，这位女演员可是和阿南一起齐名过的。”
陈陆南神色寡淡的应了声：“怎么齐名？”
一侧工作人员应了声：“就是大家最想睡的男女演员齐名。”
话音一落，空气都好像静了几分。
颜秋枳刚过去，听到的便是这话，至于在一旁的关荷，唇都要咬破了。
这齐名，是她一直追求的，偏偏网上发起投票时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投给了颜秋枳。
她敛眸，压着自己眸子里的怒气，浅笑盈盈道：“这都是没事做的网友开的玩笑，陈老师别在意。”
陈陆南的目光落在侧边的颜秋枳身上，顿了顿道：“挺有意思的。”
……？？？
大家错愕不已，转头看看陈陆南，再看看颜秋枳。
颜秋枳淡淡一笑：“没什么意思。”
她说：“大家开的玩笑罢了。”
关导哈哈大笑：“这都是夸你们两魅力大。”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下颜秋枳，点头赞许：“确实担得起这个称呼。”
颜秋枳笑了笑，浅声道：“谢谢关导。”
关荷在一旁看着，眼嫉妒的都要充血了。
寒暄过后，林竟特意跟关导请教拍摄，让他指点一二。
关导是特别有名的电影导演，陈陆南最出名的一部电影便是他执导的，两人是亦师亦友关系。
颜秋枳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正想着，关荷已经走到陈陆南面前去了。
颜秋枳挑了挑眉，听见关荷掐着嗓子喊了声：“陈老师。”
颜秋枳微笑。
陈陆南掀了掀眼皮，冷淡的应了声。
关荷笑盈盈的，往陈陆南边上靠过去：“陈老师今天怎么会来这边？”
陈陆南往后退了步，冷淡问：“关小姐学过礼仪吗？”
关荷一愣，不明所以：“陈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蓦地一侧一直没说话的一男人笑了声。
关荷这才注意到旁边男人，在注意到男人长相后，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不说关荷，连颜秋枳也注意到了。
和关导陈陆南一起过来的，除了几个助理之外，便是这男人，从头到尾没说话，也没听关导等人介绍。
男人长相属于很斯文的那种类型，给人一种温文尔雅，风流蕴藉的感觉。
颜秋枳定定的看了片刻，和那人对上目光后才挪开。
关荷听到他笑声，脸上浮起了燥热：“你笑什么？”
男人看她眼：“笑关小姐明知故问。”
关荷满脸尴尬，错愕看他。
男人道：“阿南刚刚问关小姐学过礼仪吗，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关荷是真没听懂。
她错愕看着陈陆南，再看了眼面前男人。
面前男人唇角上翘着，瞥了眼陈陆南说：“阿南，你就不能说点直白的话？这还要让关小姐猜半天呢。”
陈陆南给了他一个眼神。
男人笑，看着关荷道：“关小姐站着时候是习惯性往男人身上倾斜？还是说只习惯往阿南这边倾斜？”
话音一落，关荷一张脸爆红，有种自己藏着的最羞耻的秘密被人揭穿了一样。
至于一旁听到他们对话的工作人员，更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关荷刚刚的动作明显是要和陈陆南亲昵，像顶级碰瓷。
关荷听着那些笑声，脸火烧火烧的一样，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她可能已经被嘲讽的当场走了。
她咬了咬牙，蹦出一句：“抱歉，是我刚刚没站稳。”
男人意味不明笑了笑。
关荷没好意思在这边待着，说了两句后便去了导演那边。
男人转头，看向陈陆南：“怎么感谢我？”
陈陆南睨他眼，转而看向颜秋枳。
颜秋枳这会有点想笑，她那点被关荷抢走代言的怒火，好像瞬间熄灭了。
就这么一小段，颜秋枳估摸着不久后就会传遍网络，关荷算是彻彻底底丢脸了。
但一对上陈陆南浅色的瞳眸，她笑立马收住，在没人注意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他眼。
招蜂引蝶的狗男人。
陈陆南直接忽视她的眼神，径直走了过来，低声问：“颜小姐待会还有戏要拍？”
颜秋枳看他：“你——”
周围工作人员也惊讶看了过来，陈陆南对颜秋枳这态度……有点特别？
陈陆南神色没有太多情绪，不冷不淡，又好像也不是特别，只是礼貌问候。
王康补充了一句：“颜小姐，要是没事的话，方便那边谈谈吗？”
颜秋枳没忽略掉工作人员眼睛里的惊讶，刚要拒绝，陈陆南越过她时候压着声说了句：“他是博钰。”
瞬间，颜秋枳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颜秋枳也不在意，洗漱后和珠珠一起去片场。
刚到，她便听到工作人员在议论，说今天会有人来探班。
颜秋枳没太当回事，坐在自己位置上看剧本。
突然间，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几个空闲的工作人员大概也没注意到她，开始讨论八卦。
“没想到关荷已经拿下安家代言了，好厉害啊。”
“其实我还挺喜欢关荷的，她之前不是也拍过林导的戏吗？”
“小声点，关荷这个代言好像是和秋枳姐竞争到手的。”
“我还看到网上爆料说，关荷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迪家了。”
……
颜秋枳听着那些声音，敛了敛眸看剧本。
珠珠听着生气，刚想要过去训人，被颜秋枳给拉住了。
“别乱来。”
珠珠生气，可好像也没办法，娱乐圈里女明星有竞争很正常，换作是其他人用正常手段抢走了代言，她也没感觉。
可那是关荷。
从颜秋枳刚在圈子里崭露头角时候就开始给她使绊子，还总是用特殊手段把她代言抢走。
偏偏颜秋枳是个不太会隐忍的性格，总能跟投资商品牌方正面刚上去，然后把原本定好的代言弄丢。
当然，这也就罢了。
珠珠跟了颜秋枳这么长时间也了解，她的颜颜姐不差代言也不差钱，但每次关荷拿下代言后都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就让人气。
更气的是，她团队还要在微博上捧高踩低，每一次都要拉踩颜秋枳。
“颜颜姐。”珠珠生气看她：“你怎么不生气？”
颜秋枳挑了挑眉一笑：“生气啊，但这都是工作人员，我们生气也要有针对对象，懂了吗？”
珠珠不懂，也不想懂。
她还想要说话，颜秋枳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颜秋枳思忖了两秒，接了起来：“喂，你好。”
那边静了两秒，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又陌生的笑声：“问谁好？”
颜秋枳一愣。
姜定声调上扬，喊了句：“颜颜？”
颜秋枳回神，从尘封的记忆里搜刮出了和这声音有关的人，她惊喜喊了声：“姜定哥？”
“是我。”
颜秋枳无比意外，压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你怎么——”
“回来了。”
颜秋枳一怔：“真的？”
“嗯。”
姜定看着面前的资料，笑了笑说：“不问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颜秋枳扬了扬眉，轻声道：“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说完，她想起了一个重点：“你怎么有我电话？”
姜定看着摊开在他面前的照片，低低一笑说：“看到了一份你的资料，我差点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几年不见，我们颜颜都是大明星了。”
颜秋枳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忍俊不禁：“你别打趣我了，就是混口饭吃的。”
姜定笑了笑道：“越来越漂亮了。”
颜秋枳还有点害羞，摸了摸鼻尖道：“你在哪儿看到我资料的？”
姜定顿了顿，给了她一个提示：“我在迪家工作。”
颜秋枳一愣，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前段时间她便有了内部消息，迪家在选中国区代言人，但不接受自荐，他们家会直接从女艺人中筛选。
颜秋枳没太当回事，她连安家的代言都没拿下，迪家也不抱什么希望，除非走后门。
但现在姜定一说，颜秋枳突然有了点念想。
和姜定约好有时间见面后，颜秋枳挂了电话。
珠珠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八卦：“颜颜姐，谁呀？”
颜秋枳睨她眼：“好奇啊？”
珠珠点头。
颜秋枳这会心情好，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
闻言，珠珠那张笑脸瞬间垮了下来：“颜颜姐……”
颜秋枳好笑看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说：“我哥。”
“啊？”
珠珠意外看她：“你还有哥哥？”
颜秋枳“嗯”了声，补充：“表哥。”
珠珠还想要再问，颜秋枳被林导喊了声，跑去和其他演员对戏去了。
一整个上午，颜秋枳都在拍戏，也没去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消息。
她不是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
到下午，颜秋枳正在休息室休息，便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应该是探班的艺人来了。
但她没想到，来的人会和她这么冤家路窄。
关荷盈盈一笑站在被簇拥的中间，让助理给大家送上热饮。
她拍过林竟的戏，就是最初颜秋枳没拿到手的那部，两人是旧识，过来探班也无可厚非。
关荷助理道：“这是我们荷荷送给大家的下午茶，冬天了，大家喝着暖暖。”
工作人员连忙应着：“谢谢荷姐。”
“荷姐怎么会来x市啊？”
关荷微微一笑：“来拍个代言，顺便过来看看林导。”
林竟扫了眼，并未多言。
部分工作人员听到代言都下意识看向了颜秋枳。
他们早上才议论的代言，不就是颜秋枳和关荷竞争的吗，大家心照不宣想着，都没再多问。
当然，也有不懂事不怎么看热搜的工作人员。
“荷姐拍的什么代言呀？”
关荷微微笑：“是安家的。”
不少人眼睛亮了起来。
安家属于轻奢的品牌了，旗下有包包和高跟鞋，虽然网上点评不一，但买的人还是很多。
关荷能拿下轻奢代言，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恭喜荷姐。”
“荷姐太厉害了。”
关荷听着奉承的声音，淡淡道：“这没什么，还要多努力才行。”
有人看着她，谄媚说：“现在是安家，指不定荷姐下一个就是迪家代言。”
这是顶奢之一。
关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面上却谦虚：“怎么会，那可能还要几年。”
……
大家捧着她，关荷笑，一转头便看到了颜秋枳，她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秋枳。”
颜秋枳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到一侧坐下。
关荷撩了下头发，环视看了一圈说：“拍林导的戏很苦吧。”
颜秋枳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关荷看着她这淡然处之的态度就觉得生气，明明……自己才应该是淡定嘚瑟的那个人，可颜秋枳却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
无论是她抢了她代言，还是暗地里嘲讽她，她都一如既往的傲。
“秋枳，我跟你说话呢。”
颜秋枳翻开一页剧本，掀了掀眼皮看她：“耳朵没聋，还有事？”
关荷脸上的笑一僵，“你怎么这个态度？”
颜秋枳话都不愿意多说：“哦，我什么态度呀。”
关荷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她不懂礼貌，另一边再次传来惊呼声。
“陈……陈陆南来了？”
“关导也来了？”
“啊啊啊啊啊天呐！！”
关荷眼睛一亮，在看到出现的人后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步伐很快。
颜秋枳下意识也跟着转头看了过去，那边有好几个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但她还是能第一时间看到陈陆南，那个被拥簇在人群中的人。
即便是站在一群人里，他永远是最亮眼的。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在这种大冷天一件深色风衣便解决了所有，面容英隽，和人打招呼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笑不达眼底，瞳仁里情绪不明显，显得沉稳又清冷。
颜秋枳看了两眼，视线和陈陆南撞上，刚想要收回目光，林竟便转头看了她眼，喊了句：“秋枳，过来打招呼。”
“……”
林竟喊完，对着陈陆南等人笑了笑道：“这是我们剧组的女演员，颜秋枳。”
关导顺势看了眼，笑了笑说：“我知道她。”
林竟意外。
关导笑，指了指陈陆南说：“阿南可能不知道，这位女演员可是和阿南一起齐名过的。”
陈陆南神色寡淡的应了声：“怎么齐名？”
一侧工作人员应了声：“就是大家最想睡的男女演员齐名。”
话音一落，空气都好像静了几分。
颜秋枳刚过去，听到的便是这话，至于在一旁的关荷，唇都要咬破了。
这齐名，是她一直追求的，偏偏网上发起投票时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投给了颜秋枳。
她敛眸，压着自己眸子里的怒气，浅笑盈盈道：“这都是没事做的网友开的玩笑，陈老师别在意。”
陈陆南的目光落在侧边的颜秋枳身上，顿了顿道：“挺有意思的。”
……？？？
大家错愕不已，转头看看陈陆南，再看看颜秋枳。
颜秋枳淡淡一笑：“没什么意思。”
她说：“大家开的玩笑罢了。”
关导哈哈大笑：“这都是夸你们两魅力大。”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下颜秋枳，点头赞许：“确实担得起这个称呼。”
颜秋枳笑了笑，浅声道：“谢谢关导。”
关荷在一旁看着，眼嫉妒的都要充血了。
寒暄过后，林竟特意跟关导请教拍摄，让他指点一二。
关导是特别有名的电影导演，陈陆南最出名的一部电影便是他执导的，两人是亦师亦友关系。
颜秋枳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正想着，关荷已经走到陈陆南面前去了。
颜秋枳挑了挑眉，听见关荷掐着嗓子喊了声：“陈老师。”
颜秋枳微笑。
陈陆南掀了掀眼皮，冷淡的应了声。
关荷笑盈盈的，往陈陆南边上靠过去：“陈老师今天怎么会来这边？”
陈陆南往后退了步，冷淡问：“关小姐学过礼仪吗？”
关荷一愣，不明所以：“陈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蓦地一侧一直没说话的一男人笑了声。
关荷这才注意到旁边男人，在注意到男人长相后，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不说关荷，连颜秋枳也注意到了。
和关导陈陆南一起过来的，除了几个助理之外，便是这男人，从头到尾没说话，也没听关导等人介绍。
男人长相属于很斯文的那种类型，给人一种温文尔雅，风流蕴藉的感觉。
颜秋枳定定的看了片刻，和那人对上目光后才挪开。
关荷听到他笑声，脸上浮起了燥热：“你笑什么？”
男人看她眼：“笑关小姐明知故问。”
关荷满脸尴尬，错愕看他。
男人道：“阿南刚刚问关小姐学过礼仪吗，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关荷是真没听懂。
她错愕看着陈陆南，再看了眼面前男人。
面前男人唇角上翘着，瞥了眼陈陆南说：“阿南，你就不能说点直白的话？这还要让关小姐猜半天呢。”
陈陆南给了他一个眼神。
男人笑，看着关荷道：“关小姐站着时候是习惯性往男人身上倾斜？还是说只习惯往阿南这边倾斜？”
话音一落，关荷一张脸爆红，有种自己藏着的最羞耻的秘密被人揭穿了一样。
至于一旁听到他们对话的工作人员，更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关荷刚刚的动作明显是要和陈陆南亲昵，像顶级碰瓷。
关荷听着那些笑声，脸火烧火烧的一样，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她可能已经被嘲讽的当场走了。
她咬了咬牙，蹦出一句：“抱歉，是我刚刚没站稳。”
男人意味不明笑了笑。
关荷没好意思在这边待着，说了两句后便去了导演那边。
男人转头，看向陈陆南：“怎么感谢我？”
陈陆南睨他眼，转而看向颜秋枳。
颜秋枳这会有点想笑，她那点被关荷抢走代言的怒火，好像瞬间熄灭了。
就这么一小段，颜秋枳估摸着不久后就会传遍网络，关荷算是彻彻底底丢脸了。
但一对上陈陆南浅色的瞳眸，她笑立马收住，在没人注意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他眼。
招蜂引蝶的狗男人。
陈陆南直接忽视她的眼神，径直走了过来，低声问：“颜小姐待会还有戏要拍？”
颜秋枳看他：“你——”
周围工作人员也惊讶看了过来，陈陆南对颜秋枳这态度……有点特别？
陈陆南神色没有太多情绪，不冷不淡，又好像也不是特别，只是礼貌问候。
王康补充了一句：“颜小姐，要是没事的话，方便那边谈谈吗？”
颜秋枳没忽略掉工作人员眼睛里的惊讶，刚要拒绝，陈陆南越过她时候压着声说了句：“他是博钰。”
瞬间，颜秋枳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