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跟长白提!
    我硬挺着身子,不停的跟自己说,快睡,快睡,睡着了,就没事儿了,结果,这越是这么想,就越清醒,末了,我竟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主子,你是不是想要?
    许是感觉到了我体温的变化,长白半支起身子,绕过我的颈子,看向了我的脸,这一看,顿时便让我尴尬的红了脸……我没穿衣裳,虽然,有被子裹着,但,对跟我睡在同一条被子下面的长白来说,哪里就瞒得住!
    是……是有一点……
    我咬了咬唇角,恨不能找一根地缝儿钻进去才好。
    长白也想了,主子,成全长白,好么?
    不及我做出回答,长白便吻着我的唇瓣压了上来,舌尖游转,泥鳅般得滑进了我的嘴里,“让长白快活,主子。”
    你,你,这可是你勾我的!
    我本就起了心思,再被长白这么一引,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翻身,把他压到身下,便不客气的品尝起了他来,“看样子,是之前我还没喂得饱你!让你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想要了!看我这次还听你求饶不听!”
    半夜缠绵,终得纾解,我看着长白一身吻痕睡得香甜的模样,不禁一笑,我又不傻,我何尝不知,这个笨蛋,是为了让我不要难受,才勉强自己迎合我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再这样继续下去,总有一天,长白的身子得被我给折腾垮,也不知我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着了魔了么?
    我得,早些想出法子来才行,不然,等西陵跟着罗修天回来了,我……岂不是要连他也一起给害了!罗羽虽然民风开放不假,可,若是我只贪恋这事儿,整天跟人腻歪在床榻上,那些言官老朽们,早晚儿,都得跳出来找事儿!
    我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自不敢挑我的毛病,却不代表,他们也不敢给西陵按上一顶祸国的帽子,若那些老东西们攻击他,说他是故意从祁国来,祸乱罗羽的后宫,要害得罗羽亡国的妖孽……那,可如何是好?
    我可不希望,我骄傲的西陵,为了我,而委曲求全!
    这般想着,我便睡不着了,索性从床榻上爬起来,裹了衣裳下地,顺手,从床边儿的小凳上摸了之前看的那本雪族的医书,寻了软榻倚了,翻看了起来。
    或者,雪族的医术精妙,能解了我这头疼的问题,也未可知呢?
    许是我身子里的那一半雪族血脉作祟,我对医术,远远超过了我这个年纪的人,偶然接触医术,所该产生的兴趣和理解,我捧着那本偶然翻到的医书,读得忘了时间,直至天边儿出现了鱼肚白,有宫女在门口轻敲房门,唤我起身,才回过了神儿来。
    主子,你这是……一夜未睡?
    长白终究是武技极好的,昨儿晚上被我折腾得再惨,睡过了大半夜,也恢复了个八九不离十,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见我正倚靠在软榻上看他,先是微微一皱眉,紧接着,便从床上下来,快步走来了我的面前,“你,你不要自己的身子了么!”
    看着长白一时情急,忘了自己没穿衣裳,朝我快步走来的……美景,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然后,极没人品的使劲儿盯着他多看了几眼,大饱了一下眼福,才轻咳了一声,伸手,指了指他的下身,提醒他道,“长白,你没穿衣裳。”
    恩?
    经我这么一提醒,长白才反应过来,向下一看,顿时从脸一直红到了颈子根儿,忙不迭的转身回了床边儿,抓起一件外袍,裹住了自己身子,“你,你这,这都是跟什么人学,学的坏,坏毛病,主子,你,你……”
    该看的,不该看的,你身上的地儿,我哪里没看过?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占下便宜,你也不用这么害羞罢?
    我伸了个懒腰,随手从一边儿揪了一根竹签来塞进书里,记下我是看到了哪里,然后,起身下了软榻,朝着长白走了去,“走罢,陪我沐浴,然后,吃些早膳,上早朝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冷非霜
    早朝上,果然如长白说得那般,罗修天帮我安排好了一切。
    自开始的时候,我跟罗修天并肩进入朝堂,在他的亲扶下,坐上属于暗王的那个位置的满堂惊讶,到后来,罗修天跟众位大臣宣布了,我已病愈,即日起,开始临朝的众臣臆测,再到后来,罗修天告诉了众位大臣,我愿意用王后之位,换得一直对罗羽有威胁的祁国归顺,换来的众人赞许,再再到后来……我省了罗修天的麻烦,自己张口,告诉下面的那些麻烦的老头儿,本王大婚,大赦天下,税赋减去两成,在役兵将,除有将领军衔的以外,三年之内,皆施行农忙时归家播种收割,农闲时练兵集结的兵政……
    顿时,便使得整个朝堂,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片刻的沉默之后,呼声震天。
    我清楚的听到他们喊,我主英明,罗羽万载。
    西陵说过,任何一个国家的臣子,只要不是佞臣,便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遇上明君,任何一个国家的百姓,只要不是细作,便没有一个不希望这一个国家的君主宽宏,减免税赋,放劳力归家促耕……所谓的好君主,未必是要有多大的本事,开拓疆土,征讨四方,其实,百姓要的东西很少,很简单,他们,只想好好儿的过日子,有饭吃,有衣穿,幼有所养,老有所依……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跟在罗修天身后的一个白面男子掐着极细的嗓子喊了一句,让我本能的想起,在凌国皇宫里的那些被去势的太监,我知道,在罗羽,是不该会有这样的人存在的,可是,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许是之前我给下面的那群大臣的震撼太大了,以致于这人的一下子喊,都没再激起半点儿的小水花儿来,罗修天扭头看了看我,问询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见我摇头,便重又转了头回去,挥手,示意下朝。
    下朝之后,罗修天便召了要随他一起去祁国的人出发了,我骑了马,跟长白一起带了卫队送他出城,嘱咐了他几句祁国的规矩和要如何跟西陵说话,免得他太过狂气,惹了西陵不渝,不等看那我送的锦盒,就把他给砍了。
    罗修天认真的听,一一的答应,临走了,还伸手帮我紧了紧斗篷的带子,以防有冷风钻进我的领口里,冷到了我,我听到,他跟长白嘱咐了许多,诸如,他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人需要当心提防,有什么事需要谨慎处置,让人给我赶制的大婚用的衣裳还有几天能做好,须得得空就派人去催一催,命人从南边儿采购的甘露草应该快要到了,记得让人煎了给两个丫头喝,两个丫头的血脉里天生带了寒气,穿得再多也会发冷,那草药性情最是适合温补,能对那两个丫头的身子有许多好处……
    甘露草我知道,是生长在祁国之南的沼泽里一种特有草药,本性属火,却药性温和,非常稀少,且不易保存,通常,只有些居住在沼泽边缘的住民,才会偶尔的在沼泽外缘发现上一两株,株株都是天价。
    我没想到,罗修天会对两个丫头上心到了这样的程度,比我这个给人家当娘亲的,还要仔细,也难怪,那两个丫头开口闭口都是他,他,值得。
    一路顺风。
    我伸手帮罗修天理了下有些散乱的头发,从长白的手里接过缰绳,放到了他的手里,“若是遇上麻烦,就去寻一个叫长卿的人,他聪明的很,定能帮上你,哦,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把他也一起带回来,如果他不肯,你就告诉他,阿毛在这里,阿毛背回来的两个丫头,也在这里,如果他唠叨个没完,非要跟你问个清楚因由,你就打晕他,丢到马车里,先带回来再说。”
    好。
    罗修天一边答应着,一边从我的手里接过了缰绳,翻身上马,“外边风凉,不要再送了,主子……今日早朝,主子想必未能睡得足,回去再补补眠,再批奏折……”
    这话方一说出,长白的脸顿时便红了个透,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扯着我的腕子,逃一般的上了马车,至于那匹被我骑来的马……好罢,还有这么多跟着的侍卫呢,总有人会把它带回去的!
    我没有着急回宫,昨儿晚上,我便想好了,要去一趟易乐庄,把我要找霜的消息散布出去,霜得了消息,便会知道我还活着,然后,跟人稍作问询,就能知道我身在罗羽,在等着他来寻我。
    罗羽帝都的易乐庄管事,是个非常标准的罗羽人,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眼睛带着点儿棕色,见了我来,态度很是恭敬的行礼,再见了我拿出来的印鉴之后,也没像在祁国龙城的那个管事那般紧张惶恐,恩,到底是大城池里的主事人,跟小城里的,就是没法儿比。
    不知主子是有什么吩咐要交代属下?
    自称雨相的管事恭敬有礼的给我满上了一盏茶,垂首站在我的左手方,等着我的回答。
    我要你在易乐庄内部通传消息,我要寻一个拿着跟我相同印鉴的人,他叫冷非霜,是凌国以前的太子太傅。
    我喝了一小口杯盏里的茶,稍稍滞愣了一下,放下杯盏,抬起头,看向了他,“霜,下次易容的时候,可以先把你手上的兰花味道洗净么?”
    这是天生的香味,洗不掉的,渊儿。
    听了我的话,那人先是一笑,继而,便动手扯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丢在了地上,一个箭步冲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抱紧在了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短命!你这个坏东西,这么久才知道寻我!你可知道,以为你死了,我有多难过!”
    我从山崖上摔下来之后,睡了很久,昨天,才刚刚醒来。
    我反手抱住霜,往他的怀里使劲儿蹭了蹭,一如既往的兰花香味儿,刚刚离得远,还未闻见,现在隔得近了,才是明显,“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怎么知道,来这里等我寻你?”
    之前,我送给了你一枚易乐庄的印鉴,你在祁国用过一次之后,就再未拿出来过。
    霜把我横抱起来,转身进了内堂,这时,我才发现,这偌大的一间易乐庄里面,竟然,只得我们两个,其他人,都不知在什么时候,到哪里去了,“我离开凌国之后,去了祁国,见了上官西陵,他没有为难我,让我看了还未下葬的‘你的’尸身。”
    我发现,那尸身虽已被野兽啃得不成样子,但手臂和腿骨上,却是没有半点儿凸起的,你的骨头曾经断过,不可能那般的平滑,所以,我就又来了罗羽,寻到了你坠崖的那处地方。
    霜浅笑着把我放到了床榻上,侧身在我的身边儿坐下,继续给我讲,他找寻我的经过,“我先是在水里找到了一条帕子,是陵王城特产的丝帛,每年只得半匹,专供给陵王府使用,陵王府制府极严,这种专用的东西,断不可能外流,所以,我猜想,应该是你的东西。”
    只凭一条帕子,你就能断定我还活着?
    我腻进霜的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他的火毒已经解了,身子恢复了寻常的温度,摸上去,很舒服。
    当然不能。
    霜把我往他的怀里圈得更紧了一些,伸手,用他那修长的食指戳了戳我的眉心,“我就继续找,把那附近所有的草丛,树枝,石头缝隙……都翻了个遍,然后,我在几块大石头的后面,发现了一些脚印,明显是有人故意藏身在那里留下的,在草丛里发现了几个狼爪印,那些爪印,都踩得极深,这说明,踩出这些脚印的狼,都是长得又肥又壮的,现在是冬天,狼都该没有东西吃的时候,还能长得又肥又壮的狼,定是由人饲养的,这样的狼,断不可能未得主人的命令,就去吃人,而如果说,这狼的主人下了命令,让狼把你吃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人在那里藏着等着,看有没有人去寻你……换句话说,你定是被养这几只狼的人带走了,那人留下一个被咬烂了的尸首,只是为了掩藏你还活着的事实罢了……”
    霜,你可真聪明!
    听着霜说天书似的分析,我忍不住惊奇的瞪大了眼睛,这么细致入微的线索,他都注意到,这哪里是寻常人能做到的!真真不愧是我的霜!以后,有他在我的身边儿教我,何愁应付不了那些朝政杂事!
    聪明有什么用?还不一样被你这小坏蛋吓得心惊肉跳,三魂六魄丢了一大半儿去?
    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低头,小心翼翼的吻上了我的唇瓣,辗转厮磨,轻柔美好,让我只觉得,要身子轻得飞到天上去,“以后,我可说什么都不离开的你远了,不然,怕是我用不着等到寿终正寝,就得被你吓死了去。”
    跟我回罗羽皇宫去罢?正宫的位置,我得……留给西陵,你……我封你当我的侧妃,好不好?
    我揪着霜的衣襟晃啊晃,生怕他不肯答应,位份屈居西陵之下,“只是个称呼而已,唔,这样,我应承你,只要是我给了西陵的,就定也有你一份,怎么样?但凡是你看上的,我定……唔……”
    作者有话要说:
    ☆、在意,却不及你
    我未说完的话,被霜用吻堵了回去,霜的舌头像一条蛇,在我的嘴里纵横辗转,滑溜的让我怎么都抓不住,我跟他纠缠了一阵子,都没能成,干脆放弃了,由着他胡闹。
    霜这坏东西见我放弃了抵抗,便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伸手,就要解我的衣裳。
    别,别,霜,别在这儿,咱回宫去。
    我被霜的举动吓了一条,忙不迭的揪住自己的衣襟,不让他解,“外边儿还有人等着呢,我跟你在这里弄得衣冠不整的出去,还不得给人笑话死?就算,就算我皮子厚,不在乎这些,可,可若是让人非议了你,以后,在罗羽,你可要如何做人?!”
    霜抛了凌国的一切,来罗羽寻我,虽然,还有易乐庄傍身,身家,却终究比不得以前尊贵,如果有罗羽国的贵族刻意挑他的毛病,对他指手画脚,以他的骄傲,可如何受得了?他若是坏了名声,便得托庇于我,自然对我有利,可,我却不能那么自私卑鄙,让真心待我,为了我,几近弃了所有的他,蒙受这样的委屈。
    渊儿,你长大了。
    霜微微一愣,缩回了要解我衣裳的手,把我抱紧在了怀里,“会替别人着想了。”
    霜,你真的不介意,位份屈居西陵之下?
    我抱住霜的颈子,把自己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许久不见,他瘦了一些,头发也不再跟以前般得束着,披散下来蹭着我的脸,痒痒的。
    得知你死讯的那天晚上,我在你的屋子里,想了很多。
    霜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把我之前落在一边的面具捡起,小心翼翼的帮我带上,“我发现,之前我过得二十多年,都是在虚度,没有你,连我的天空,都是灰色的……于是,我决定,离开凌国,到祁国去寻你,就算你死了,也还有上官西陵活着,我会跟他商议,让他把我遇见你之前,你身上所发生的故事讲给我听,相等的,我也会把一些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你的事情讲给他……”
    结果,我在长卿那里听到了一个让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的消息……你在地牢里,小产生下的那两个孩子,还活着,只是,失去了踪迹而已,渊儿,你知道么,那时候,我多欢喜,我想,我终于找到了后半辈子的寄托,我可以去寻她们,寻你所生的那两个孩子,她们一定长得很像你,我可以养大他们,看着他们,回忆你。
    霜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哽咽,我知道,他在这般想的时候,其实,是在强忍着难过,勉力说服自己,活下去,为了我的孩子,活下去,“渊儿,你刚才问了我两次,是不是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位份比上官西陵低,我可以告诉你,我在乎,但,跟你失去你相比,那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能跟你相守,便是没有名分,只能偷偷的在一起,又有什么……”
    我跟你保证,以后,定会待你好。
    我伸手捂住霜的嘴,不让他把后面的话再说下去,以前的他,多么骄傲,如今,却为了我,可以抛了尊严不要,我若不待他好,还能算是人么!
    待过两年,你的身子养养好,咱们也要个孩子,好么?
    霜拿掉我捂住他嘴的手,低头啄了啄我的指尖,“在易乐庄等你来寻我的这段日子,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恩,如果是男孩,就叫渊凤池,如果是女孩,就叫渊若雪……”
    冷凤池,冷若雪。
    我动了动身子,下了床榻,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跟我的姓氏,倒不是说,我不喜欢这个姓,而是,在我的意识里,只有被人辜负了的女子所生的孩子,才是跟娘亲姓的,虽然,我不是女子,但,孩子是我生出来的,于理,我就该是孩子的娘亲。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霜点头答应着戳了戳我的眉心,也跟着我起了身来,伸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条雪狐皮的斗篷下来,给我披在了身上,“这是等你来寻我的时候做的,来,照照镜子,好看不好看?”
    好看。
    我向来知道,霜的手工极好,以前,他曾送给我一个布偶,那针法,细密的足可令许多绣工汗颜,只是未想,他竟还缝得了衣裳,“改天,给你自己也缝一件,跟我这件一样的,这样,我们一起走出门去,旁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呃,对了,你怎知,我一定会来易乐庄寻你的?”
    你坠崖的那块地域,是罗羽国的皇家猎场,唯有贵族才能在得了允许之后进去,我跟人稍做了下打听,便知道,近几个月来,只罗羽国现任的明王罗修天曾带了侍卫去那里打过猎,从那里离开的时候,还走得很匆忙,原本定了半月的猎期,只待了三天。
    霜一边说着,一边帮我系好了斗篷前面的带子,要打结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低头打了个很是漂亮的蝴蝶结,“我便想,你该是被罗修天带走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的因由,起码,你的安全,是可以有保障的,那么,我便到了罗羽帝都的易乐庄里,一边打听着你的消息,一边想法子跟这里的贵族们打点,我想,如果,你是遭了挟持,定会想法子传信息来易乐庄,寻求帮助,如果……即便你不是遭了挟持,一切顺意,我跟那些贵族们混熟了,也会有法子寻到你的消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事儿,应是在哪儿都行得通的……”
    没想过我会来寻你?
    我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塞进霜的掌心,然后,拉着他便往外堂走去,“你这么想,我很不高兴,待回了皇宫,看我如何教训你!我就像是那么无情的人么?我就像是个能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逍遥快活的人么?!”
    可是……你连上官西陵都没有告诉,我自知,在你的心里,断不可能比他更重要,所以……
    霜紧了两步跟上来,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揽进他的怀里,低头,吻上了我的后颈,“我不是没想过你会来寻我,只是,在想过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太不过实际,渊儿,你能来寻我,我真欢喜,真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霜入宫
    我带了霜走出易乐庄,守在门外的长白见了,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走上了前来,跟霜行礼,“冷太傅别来无恙。”
    以后,你还是该称呼他霜主子。
    我扶了长白递过来的手上了马车,转身,伸手给霜,示意他跟着我上来,“在罗羽,仅次于帝后的身份,是什么?”
    回主子的话,在罗羽,仅次于后宫之主的位置,被称为昭,若为女子,称昭妃,若为男子,则称昭元。
    长白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退后了一步,给霜让出路来上马车,“昭,可入族谱宗祠,死后可入帝王陵寝,若有子嗣,子嗣身份等同于正宫所出,皆为嫡子。”
    如此甚好,去,传我的话儿,封霜为昭元。
    我扯着霜的手走进马车的车厢,在随行的人不知是诧异,还是羡慕的瞠目结舌里放下了马车前面的帘子,“回宫。”
    主子,依着罗羽的风俗,昭,只能在封后大典之后才能封,而且,封昭,封号也是要一起定的。
    长白懂事的没有跟上来,只侧身坐在了马车前面的车椽上,扭头,压低了声音跟我提醒了一句,以防我这半点儿都不懂罗羽规矩的人,在人前闹了笑话,“主子这般匆匆忙忙的给霜主子封位,对他,怕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封昭和封后类似,都是要三媒六聘的,若是少了,便会给霜主子惹上麻烦,让那些喜欢闲言碎语的人,非议他的品行,还有……霜主子的嫁妆,也会决定,他在后宫里,下人们眼里的地位……”
    那……就让人去把这条麻烦的风俗改了好了!
    我扭头看了看霜,见他一副打死不肯下车去的模样,心里顿时一软,若是换了我,也定不肯同意刚刚上了马车来,就又下去的,什么规矩不规矩,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千金也难换!
    三媒六聘,你不能少了我的,恩,不过,我可以不介意,先到你住的宫殿里等着。
    霜满意的笑,微微吐芯的兰花般好看,如果说,以前在凌国的时候,他的眉眼里,还会带着忧郁的气息,现在,却是全然没有了,“嫁妆嘛,我也有,我用整个的易乐庄当嫁妆,你说,够是不够?”
    什么规矩不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我说什么,什么便是规矩!
    我钻进霜的怀里,蹭来蹭去,大吃豆腐,大占便宜,直闹得他受不了我的勾引,举手投降了,才饶了他,“一会儿,回了皇宫去,我便带你去到处走走,你看中了哪一处宫殿,我就把哪一处宫殿许给你,唔……最好是能离我住的宫殿近点儿的,我去你那里也方便,不用走太多的路……唔……”
    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懒!
    霜吻上了我的唇,手不老实的滑进我的衣裳,在我皮肤上游走了起来,他的手,已经没有以前的滚烫,碰触到我的身子,让我觉得很是舒服,“宫殿什么的,大小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跟你似的,睡个觉满床滚,床小了能滚到地上去,恩,不如,为了能让你这懒家伙少走些路,以后,我就一直都住在你的宫殿里好了!”
    霜,你,你……
    我的身子被霜勾得起了兴,却苦于是在马车上,四周里都有侍卫围着,不能跟他做那档子事儿,“你,你这个坏人!你,你……”
    你刚才勾我的时候,怎不说,自己也是坏人?
    霜一边说着,一边捉了我的手,摸向了他的下身,“你摸摸,都被给闹起来了……难受,总不能就我一个人难受罢?一想有你陪着我,我这顿时就心情好过了,恩――”
    是么?
    我趁势攥住了霜的冲动,用拇指磨蹭着顶端,套(和谐)弄了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引来了他压抑不住的低吟,“这样,会不会让你的心情更好一点儿?”
    你,你这个坏东西,这,这都是跟什么人学得,恩,渊,渊儿,别,别这样,轻点儿,轻点儿……
    霜被我弄得声音都破碎了起来,在我身子上游走的手,也开始变得一颤一颤,唔,细想来,好像,自以前的时候,除了那次跟渺他们一起折磨西陵之外,他对我,都是态度极好,有求必应,而且……也是从来都会有足够的忍让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尊重?罢了,不想了,反正,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以后,我们都会在罗羽过幸福、简单、快活的日子,这,就足够了!
    等回去了,再继续罢,给别人听了去你的声音,我岂不是吃了大亏?
    我收了手,不再继续闹霜,顺手,把他探进我衣裳里的手也拖了出来,低头,整理了一下我们两人的衣裳,“就算你是要一直住在我的宫殿里,你自己的宫殿,也还是要选一选的,不然,惹了旁人看低了你去,连累了我们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好。
    霜明显有些遗憾,不过,在听了我的后半句话之后,也不得不仔细了起来,点头答应了一声,坐直了身子,帮着我一起,整理起了我们两人的衣裳,“那,就把离你住的宫殿最近的一处宫殿给我好了,你若是念想我了,又懒得走,就让人通传一声,我去你住的宫殿寻你就好。”
    易乐庄在帝都最最繁华的街巷上,距离皇宫并不算远,却是苦于人车拥堵,我又没让仪仗开路,这一道儿,走走停停的,很是费了一番工夫。
    我前一夜就没睡,又一早儿到现在都没能合半下儿眼,自是困得要命,这一路晃来晃去的,又有霜舒服的怀抱倚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了外边传来了长白的唤声,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支应了一声,让他直接把马车赶去我住的宫殿的后院儿去,继续闭眼睡觉。
    我要废除了罗羽以前在封后之后才能封昭元的规矩,竟意外的没遭到朝臣们的发对,我让霜暂住在我的宫殿,把距离我宫殿最近的溟持殿封给他,也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可……我觉得,这跟霜说得,拿易乐庄做他的嫁妆,很有一番关系,唔,毕竟,易乐庄的财富,是足令整个天下震慑的难以计数,有了易乐庄的支持,罗羽要结束三分天下的格局,将会变得异常简单,虽然,恩,他们并不知道,不久之后,这天下就会只剩下罗羽和凌国,而在我的心里,凌国,该是哥哥的东西,我永不会染指……霜说得果然是对,有钱能叫鬼推磨,何况,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长白“受罚”
    不知是不是因为长白之前受过极重的伤,气力未曾彻底的恢复好,所以身子才禁不住我折腾,还是因为别的,唔,总之是……这一夜,我跟霜欢好到了最后,是我被他折腾的累昏睡过去了。
    霜这狼披着羊皮子的狼,直跟我玩儿了十几种姿势,三四个时辰,连晚膳,都未让我下去床榻,只让长白用托盘端了进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他拿了勺子筷子,喂给我吃了,又给我揉了小半柱香的工夫,算是让我休息,就又……压了上来……
    别闹……霜……让我再睡会儿……
    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推我,我当是霜又要折腾我,不要我睡了,便翻了个身,拿毯子蒙了头,继续睡我的,难得有场没梦的好觉,这只喂不饱的狼,这般的没有节制,就不怕,把我给弄坏了!
    该上早朝了,主子,霜主子昨儿刚刚才进宫来,主子今天就不上朝去了,会给他惹非议的。
    长白的声音自我的耳边传来,带着些许的无奈,我感觉的到,他也是极不愿意做这等吵了我睡觉的恶人的,“况且,修天此时也不在罗羽,朝堂上,总是需要一个主事人的,不然,那些本就对主子抱着怀疑态度的人,该闹幺蛾子了……”
    你看他困得这样子,就让他再多睡一会儿罢。
    霜的声音传来,带着隐隐的心疼和责备,我相信,他是当真希望能让我多睡一会儿的,“他们要怎么非议,就让他们怎么非议去罢,一天不上早朝而已,能有多大的要紧!至不过,你让人去把奏折都送来这里,我来帮他一起批就是了!”
    霜主子若当真心疼主子,昨儿晚上,就不该纵着主子的性子,由着他玩儿,把他给累成了这个样子!
    长白跟渺的说话里,带着愠怒,我敢说,若霜不是我亲封的昭元,此刻,他定会一拳头给他揍去了脸上,“主子的身子如何,霜主子又不是不知道!且不说这次的事儿,单是以前,在雪园的时候遭的那些罪,还不足把他的身子给拖垮了么?!我相信,你是当真喜欢着主子的,可是,喜欢,不是纵容,不是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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