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易槐本以为还要与君念之再说上些什么求情的话,却未曾想到,君念之竟然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让他意外,又是有些不自在了。
    君念之浅浅笑着:“怎么了?父亲,可还有什么旁的要与女儿说的吗?”
    那笑,淡然的如同初夏时刚刚绽放的荷花花蕊。
    君易槐被这般问及,即便心中有所担忧,却也是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点了点头。
    “无事,为父相信你,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为父的要求,想来是会对你姐姐帮扶一二的。”
    君念之听着,心中莫名的又是空落了几分,即便她未曾对君易槐抱有什么期待。但也不妨碍她觉得心口有些不适。
    两人又是可有可无的说了几句,君易槐也是觉得无趣,随便寻了一个由头便是离开了光复殿。
    君念之依然是坐在那里,却是一派若有所思的神色。
    白毫直到是瞧着君易槐彻底离开,才是狠狠地唾了一口:“哼,虽然知道老爷过来找主子,必然是没安什么好心,但是这开口却丝毫不顾忌娘娘一点好,却是想着另外一个女儿去了,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罢了,我向来习惯了。”
    毕竟君之瑶是在君易槐膝下教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是更加的偏心一些了。就算……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君易槐心中却始终能够为君之瑶留一亩三分地。
    君之瑶揉了揉眉心:“丝雨。”
    “奴婢在。”
    君念之道:“既然父亲已经开口了,那你得空了便是去瞧瞧吧。现如今毕竟是冬日了,可要瞧瞧姐姐在陆元容的府上,能不能吃的饱,能不能穿的暖。若是衣食有缺,便是替本宫送些过去吧。不过你也不必露面,只需要偷偷的放下便是了。”
    “这,也算是本宫所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丝雨听罢,很快也是心领神会过来君念之的意思。当即是点了点头,便是走了出去。
    即便如今的君之瑶在陆元容府上,是被柳侧妃给囚禁的状态。但日常的吃喝又怎么会少得了她的呢。那这一番‘照顾’只不过是更快的将君之瑶推向深渊罢了。
    君念之等着丝雨出去,又是记起来自己从惠安帝那边拿进来的那个盒子。
    “白毫,那盒子,你可有收好吗?”
    白毫点头:“奴婢一拿进来,便是有仔细的收起来。保证是放在安全妥善的地方,不敢让人随意拿了去。”
    白毫做事,君念之向来是放心的。便也是没有再过多的去细问了。
    ……
    另外一边,成妃在宫中,一把将摆在面前的那一只花箍给拂到了地上。
    面色寒冰如铁,在殿内伺候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皆是低着头,生怕是再惹得成妃不痛快,成了主子出气的靶子。
    那一直花箍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碎片,成妃却是依然觉得不解气。
    又是将面前瞧着的果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秦嬷嬷在一旁瞧着,心里头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让成妃这么砸下去。就算是将整个宫中的摆件古玩都送到成妃的面前,那都是不够的。
    将殿内的下人,全都是给散了出去,宫人瞧见秦嬷嬷使的眼色,一个个都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是退了出去。
    最后一个宫人走出去的时候,又是顺手将门也给带上了。
    秦嬷嬷走到成妃身侧,宽慰着:“娘娘,您可消消气吧,您没有必要和那个贱人置气。她入宫才多久啊,这位子就算是给她了,她又如何能够坐的稳呢?”
    成妃眼底还是蕴着一片怒意,双手不甘心的握成了拳。
    指甲几乎都要嵌入掌心了,但掌心传来的疼痛却丝毫不能平复她的心中的愤怒。
    “嬷嬷,你知道那是什么位置吗?”
    “那可是皇后之位啊,她君念之不过是一个刚刚入宫半年都不到的秀女罢了啊,她凭什么?皇上又怎么敢?竟然敢将这皇后之位就这么奉送到她的手中?”
    秦嬷嬷自然是顺着成妃的话,道:“娘娘说的是,谁让那君念之活像是一个会吸人精气的妖怪似的。皇上被君念之愣是给迷住了心智,即便外面百官相逼,皇上也没有丝毫要收回心意的样子,咱们现如今只好是避其锋芒,不要惹了皇上不高兴才是。”
    成妃又如何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只是……心中明白是一回事,能够心甘情愿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培山的价值,还没有彻底利用完。
    她那日收到消息之后,便是连忙往乾清宫去赶,幸好是赶上了。不然王培山在君念之的循循善诱之下,说不准就会将事情给抖落出来了。
    她又另外派人去将幻樱的粉末给销毁掉。
    没有了你一番证据,她自然是不担心君念之在惠安帝的面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所以,王培山她还是继续留在了惠安帝的身边,暂时没有赶尽杀绝。至于惠安帝知不知晓此事,会不会对王培山再委以重用,那都是不重要的,只要留在惠安帝身边,能够及时提供消息来便成了。
    “吸人精气的妖精……”
    成妃嗤笑了两声。
    现在说起这些,也是无用了。菀嫔和褚皇后,还在的时候,不也是想着用星运命理之说,来将君念之给置之于死地吗?
    可最后的结果呢?一个被关入慎刑司中,生死不明。
    另外一个,则是被幽禁在冷宫之中,生不如死。
    成妃心中愈发是觉得心焦意乱了些,瞧了一眼秦嬷嬷:“本宫让你陆韩君那边传话,让他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排解排解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直未瞧见他的人呢?”
    这一说。
    秦嬷嬷愈发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娘娘恕罪,不是老奴不尽心尽力的为主子办事。主要是奴才也将消息往那边送了,但王爷是说,这些时日,正是漠北和南燕交战的关键时候,他要将重心都放在前朝,若是再频繁入宫,难免太过惹眼。”
    “等着漠北和南燕的战事平定之后,王爷再进宫来与主子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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