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都萎缩了。”
    “你丫的才肌肉萎缩。”唐凯白了许濯云一眼,忽然站起来:“走,跳舞去。”
    “好您嘞!”罗峰立刻积极回应,搂着许濯云推着唐凯朝舞池走去。
    作为许濯云在国内的最后一晚,他们几个玩得挺疯,喝得东倒西歪的,罗峰叫了三个妞儿,许濯云第一个谢绝了,出去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唐凯搂着一个坐在卡座里玩暧昧,但到了该睡的那一步,却把女人打发走了。
    “你丫洁癖算是好不了了是吧?”
    “谁跟你似的,是个妞儿就上!”唐凯哼了一声,醉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就听罗峰说:“我给你开个房,找人送你过去。”
    “你找人送我回家得了。”唐凯摆摆手,他很少住酒店,不喜欢酒店里那股消毒过的床单味道。即便是和女人过夜,也都是带倒自己那,专门有一个间房是用来和女人过夜的,还不能去他的房间。罗峰常常吐槽他这一点,一天治不好洁癖,一天娶不到媳妇。
    “行了行了,我送你算了。”罗峰晃晃悠悠站起来拽起唐凯搂着,上了车,让店里一个吧员开车奔别墅。
    “操……往哪开呢?去传媒大学,你特么开那么远我想吐……”唐凯指挥着司机往夏樽师兄的老楼开,下车上楼几分钟的功夫,罗峰就没停止过吐槽这个破地方。
    “钥匙?”罗峰摸了摸唐凯的口袋和包,没找到钥匙,又按照唐凯说的去地垫底下找,也是没有。
    “我靠你丫的别是没带钥匙吧?”
    唐凯皱皱眉,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喂……你有我家钥匙吧?快点送来……”
    “这谁啊?还有你钥匙?”罗峰很奇怪。
    “少废话。”唐凯眉皱的很紧,胃里翻江倒海的,他干脆在门口坐下,朝着罗峰摆摆手:“你走吧。”
    “我等你进去再走。”
    “行了行了,你一身酒味儿我他妈闻着就想吐,赶紧消失!”
    “艹……”罗峰被嫌弃得心里发堵,却也不能真的走,跟楼梯上坐了一会儿,就听见楼下有人蹬蹬蹬往上跑,他皱起眉,仔细分辨着冲过来的人,然后迟疑道:“你是……那个谁?”
    “你们怎么喝成这样啊?”夏樽冲过来,立刻被酒味儿笼罩了,他死皱着眉,赶紧把门打开,就听见唐凯还在驱赶罗峰:“现在能走了吧?”
    罗峰盯着夏樽半天,终于还是嗯了一声:“我走了,你……”他发现唐凯已然不能沟通,只好转向夏樽:“你照顾他一下。”
    “嗯,放心吧。你自己能行吗?”夏樽正在把唐凯往屋里拖。
    “我有司机。”罗峰挥挥手,下了楼。夏樽这会儿已经成功吧唐凯拖进来,抬腿踹上门,呼了一口气。唐凯躺在地上,眯着眼睛发现了夏樽,忽然不悦地皱起眉:“你跟着进来干嘛?”
    ☆、第40章 ,
    “好意思问。”夏樽白了他一眼,试图把人扶起来,可唐凯并不配合,喉咙发出几声不适的咕嘟声,忽然一把推开夏樽,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卧槽唐凯你个贱人……”夏樽被他恶心到,但还是坚持把人弄起来,拽到洗手间去吐,然后涮了墩布出来拖地。洗手间里断断续续传来唐凯的呕吐声,夏樽皱起眉,觉得自己也快吐了。
    夏樽倒了一杯水走进洗手间,唐凯终于不吐了,抱着马桶喘息,身上脏兮兮的,形象全无。夏樽迟疑了一下,忽然掏出手机,各种角度拍够了,才去把水递给他:“漱漱口。”
    唐凯脸色苍白地接过杯子漱口,夏樽按下马桶冲水的功夫,唐凯醉醺醺地把杯子丢了进去。
    “喂!”夏樽赶紧伸手捞杯子,这时候,唐凯跟着脱了上衣,把上衣也丢进去。
    “卧槽你个傻逼!”夏樽被他弄疯了,看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就要脱裤子,赶紧把人推到一边,这边好不容易收拾好残局,扭头就看见唐凯把自己扒光了,抬腿迈进浴缸……
    “我去……”夏樽飞扑过去,拦住他开热水的手,把人拽出来,开始放水,接着就听哗的一声,一股凉水从头顶浇下来,淋了个透,夏樽立刻骂了一句娘,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得差不多,他火气窜上来,一把拽过唐凯就把人推倒在浴缸里,随着噗的一声水花四溅,夏樽报复似的拿着花洒喷他。
    “卧槽你大爷的玛莎唐你给我老实点!”夏樽气急大吼出来,恍惚觉得自己在唐凯面前最爷们的光景也不过如此。
    唐凯被他弄得抹着脸咳嗽,夏樽这才作罢,把自己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淌水走过去,拿花洒给唐凯冲水,酒精的味道终于散去了些,夏樽没耐心给他打沐浴液,只是草草冲了一下,就拉起唐凯,拿浴巾围住他,帮他擦拭。
    唐凯貌似是进入了醉酒过后撑不住犯困的阶段,身子软趴趴地往他身上靠,这人一米八的大个子,死沉死沉的,夏樽觉得在浴室里跟他较劲是不明智的,于是搂着他走出来,蹒跚地进了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扛,唐凯重重摔在床上,滚了个身,竟然就这么睡了!
    “你等会儿!”夏樽立刻抓着他晃,后者完全没有反应,夏樽艹了一声,只得拽出浴巾帮他擦了擦头发,然后,一扯被子把人盖住,拎着湿漉漉的浴巾去柜子里帮他找内裤穿……
    妈的,这都是什么鸟事儿!
    先给自己挑了个看上去没穿过的换上,又随便拿了个平角的,夏樽回到床边,拉开被子,皱了一下眉,抓起唐凯一条腿开始给他套内裤。他那个地方完全暴露在夏樽眼皮底下,夏樽忍不住啧了一声,迅速提上内裤,手背碰到那个地方,让他整个人都一身鸡皮疙瘩。
    唐凯哼了一声,不舒服地翻了个身,被子被他压在身下,光滑的背部和臀形成漂亮的弧度,竟有些性感撩人的味道。夏樽看得有些嫉妒,不爽地拽出被子,给他盖住。
    本打算就这么离开,没想到唐凯忽然又一个翻身,被子再次被压在背下,夏樽不胜其烦地俯下身去拽被子,忽然唐凯一把拉住他,夏樽一个没防备整个人摔倒他身上。
    醉酒的人身体很热,夏樽也是什么都没穿,他潮湿的皮肤和唐凯干燥的皮肤磨蹭在一起,有一种很暖和的错觉。然而,就在夏樽法发愣的这功夫,唐凯忽而伸手搂住他的腰,一扭身,把他当做大型抱枕一般,拥在怀里不算,一条腿还跨上来,另一条腿顺便从他两腿间伸进去,妥妥地夹住。
    夏樽就像个摔跤比赛中被扼制住的敌人,被唐凯搂着动弹不得。
    “靠……你给我起开……”夏樽挣扎无果,重重呼了口气,瞪着死鱼眼看向唐凯。这人正跟他脸对着脸,睡的很沉,脸上和嘴唇上都一点血色都没有。唐凯本来就是个帅哥,细看下来,也没有什么死角,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还真是像个安静地美男子……
    夏樽叹了口气,别开脸,心想算了算了。因为身体紧紧依偎着,他可以感觉到唐凯皮肤下血脉都随着心脏,一下一下突突跳动,这个节奏非常平稳,竟然有些催眠,连夏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很快,他就没有了意识。
    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地,安心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睡着呢?还是不穿衣服的男人?
    这个问题好像陨落的星星一样,从夏樽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得毫无轨迹。
    等到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半夜,夏樽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发现唐凯人不见了,他皱了皱眉,半天挣扎着坐起来,朝着漆黑一片的门口张望。
    这人,又上哪去了?
    揉了一下眼睛,夏樽用脚划拉着地板找拖鞋,忽然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以为是靠垫之类的,便用力踹了一脚。
    “唔……”床边发出一声闷哼,夏樽吓了一跳,这才打开台灯,发现唐凯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下去了,正缩成一团蹲在床边上。
    “你以为你是蘑菇啊?”夏樽赶紧下床,蹲着去推了推他,唐凯大概已经醒酒了,他抬起头,表情有些挣扎,张了张嘴,却是倒吸了口气,夏樽发现昏暗的灯光下,他额头上豆子大的一粒一粒汗珠泛着微光。
    “你没事吧?唐凯?”他抓紧了唐凯的肩膀,就看见汗珠跟着滴落,唐凯呼了一口气,一只手死死按着腹部:“叫救护车……我胃……疼……”
    唐凯的表情非常痛苦,夏樽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窜起来,抓起电话打120,然后手忙脚乱地拿衣服帮着唐凯套上,他身上一摸一把汗,想必是疼得厉害,夏樽心里也跟这慌了,系扣子的时候手一直在哆嗦。
    好不容易等到救护车来,夏樽匆匆忙忙跟着上车,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说可能是喝酒引发的胃出血,给他服食了药物,让他在担架上平躺着。夏樽坐在一边攥着手机,心里非常忐忑,纠结着要不要给唐凯大哥打个电话,但又不想说话打扰到唐凯,心里挣扎难熬着,所幸医院也到了。他立刻跟着忙活挂号,交钱,送唐凯去做胃镜,输血输液,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消停了。唐凯被安排在输液室躺着,还有半瓶的消炎水需要挂。
    刚刚做胃镜的时候,因为唐凯过于敏感,反应激烈,医生给他注射了安定,这会儿药效没过去,他躺着睡着了。夏樽坐在旁边守着他,托着腮半睡半醒地,也不敢打太长时间瞌睡,怕药水没了自己没发现。
    等水挂完,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夏樽打了个呵欠,看唐凯还在睡,自己也忍不住靠在输液床上迷糊一会儿。可刚闭眼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拍打他的脸。
    “唔……”夏樽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在唐凯腿上,唐凯发现自己清醒了,就毫不客气地推开,然后坐起身来,下了床。
    “走了,回家睡。”唐凯应该已经没事了,穿上外套,拎起床脚的药袋子。夏樽于是也站起身,跟他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唐凯伸手打了一辆车,让夏樽先上去。
    “你直接去火车站吧,我自己回家。”
    “火车站?”夏樽愣了一下。
    “……”唐凯盯着他,表情有些复杂,他叹了口气:“你忘了,谁今天得陪女朋友看漫展?”
    “我……”夏樽嘟囔了一句,应该是在骂街,推开车门,一脚迈下来:“傻逼吧你!你都这样了,我去个屁啊!先送你回家再说!”
    看唐凯站着不动,夏樽着急道:“快点啊!”
    “不用了,你走你的。”
    “走你妹!你知道那堆药怎么吃?”夏樽翻了个白眼:“刚人家大夫说了,你只能吃流食,你会做吗?你自己回家,要么就是不吃了,要么就拿方便面对付,当我不知道你?”他说着,走过来拉着唐凯往车里推:“行了行了,我等下跟我妹子说一声,下次再去就得了。漫展什么时候没有啊,少看一次也不会少块肉……”
    唐凯皱了皱眉,终究是没说什么,坐上了车,由着夏樽半强迫地把自己押送回家。夏樽这一晚上也是累坏了,进屋换鞋的功夫,才意识到自己从出门上救护车,就一直穿的拖鞋……
    “你先去睡会儿,我也困死了,吃饭吃药的,咱都等睡醒再说……”夏樽打了个呵欠,坐在沙发上就想歪倒,唐凯却冷着脸拽了他一下:“这些药怎么吃法?”
    “呃,待会儿吃的时候我告诉你不得了吗?”夏樽不耐烦地皱眉,可唐凯并没有打算这么放过他,夏樽神烦地啧了一声,只好连珠炮似的把医嘱给他絮叨一遍:“行了吧?”
    “嗯。”唐凯忽然一把拽起夏樽,朝门口拎:“你可以走了。”
    “啊?”夏樽有些跟不上节奏。
    “药我知道怎么吃。”唐凯双手抱肩:“饭我也会做。”
    “你会做个屁……”
    唐凯这时已经替他打开了门:“慢走不送。”
    “卧槽……”夏樽彻底服了,他脸色沉了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呢!我特么都说不走了,不走不走不走!”他说着,忽然暴躁地冲进客厅,跟怕被抢了地盘的狗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不动了:“我特么还就不走了!你把我怎么的吧?”说着挑挑眉:“有本事你走啊?”
    “你有病吧?”唐凯沉着脸关上门:“爱走不走,随便您吧!”他说着,自顾自回到卧室去了,夏樽被噎了个心塞塞,心里骂了声马勒戈壁的。
    妈蛋不放心你才不走的,我特么还有病了!
    夏樽气冲冲的回了一句:“你大爷的玛莎唐,你特么才有病!”说完,心情不爽地抓起靠垫,朝着卧室门猛的一扔,就看见靠垫嗖的飞过去,然后被什么弹了一下,又折返回一点,啪嗒掉在地上。夏樽的视线离开靠垫上移,就看见唐凯抱着一床被子,脸色阴郁地盯着自己。
    “呃……”夏樽一时有点尴尬。
    接着,一床棉被照着他的面门直呼上来。
    ☆、第41章 ,
    都说吵架伤气,但抗不过夏樽不记仇的脾气,在唐凯家沙发上凑合一宿,夏樽完全忘了昨晚上俩人说话夹枪带棍的阵势,脑袋里还因为睡意拧巴着,却已经开始盘算给唐凯弄点什么吃。
    不过说到底,所谓的不记仇,也还是明白双方的本意都不坏罢了。既然都是出于为对方着想,耍耍嘴皮子他就全当那个玛莎唐傲娇病犯了,何况自己也是个新出厂的炮仗,一点就着。
    夏樽起来去洗手间洗漱,听见厨房似乎有动静,他叼着牙刷溜达过去,就看见唐凯一个大活人站在煤气炉前面,火上驾着锅,锅里煮着粥,粥里拌着勺,而这汤勺的把儿,正握在唐凯手里。
    夏樽一瞬间以为自己睡眠不足,还在梦里。
    这时候,唐凯关了火,动作熟练地盛出来一碗粥,端着走到餐桌前坐下,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夏樽:“好好刷你的牙,要吃刷完自己盛。”
    于是,夏樽飞速地冲进洗手间完成洗漱动作,再奔赴厨房,满满盛了一大碗粥。
    “卧槽这你做的?”喝了口烫嘴的,夏樽直吐舌头,但还是被味道惊艳到了:“尼玛太好喝了吧!”
    “可话说你不是不会做饭吗?”夏樽边吃边纳闷:“早知道你手艺这么好,你骨折那会儿我费的哪门子劲儿呢?”
    “不做不代表不会。”唐凯瞥了夏樽一眼,特装逼道:“我不想做。”
    “卧槽你……”夏樽比了个中指,刚要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唐凯似乎说过,家里是开餐馆还是酒店什么的,跟着就联想到,所谓的不想做,八成也是跟家里较劲呢。
    真是幼稚,缺什么也不能短了自己的嘴啊,真是!
    夏樽心里吐槽着,低头又扒拉两口稀饭。
    “你吃完就可以走了。”唐凯忽然道。
    “上哪去?”夏樽整懵了,傻乎乎地抬头,接着就被唐凯弹了个脑瓜蹦。
    “你还真打算把这个女人也搅合黄了?”
    “呃……”
    “你现在买票还来得及。”
    “可是那什么……”
    “饭粒都粘领子上了。”唐凯忽然跳脱地来了这么一句,夏樽下意识低头,却什么都没找见。
    “什么啊……哪儿呢……”正纳闷着,唐凯忽然站起身子,探身过来,手指从领子那里划拉一下,直接挑上夏樽的下巴,夏樽刚回神,连唐凯的脸都还没看清呢,这人猛然凑近,嘴巴堪堪挨着他的嘴角,就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就能亲上。
    夏樽瞪大了眼,在他反射弧给出反应之前,唐凯又和没事人一样坐了回去。
    “没什么好可是的,到时候,你就这么亲。她来不及拒绝你。”
    夏樽傻眼了,这才明白,合着这人是回答他那天关于接吻的问题呢……眨巴眨巴眼睛,心脏似乎刚有所察觉似的开始狂跳。是……完全不给人反抗的机会来着……
    “谁……谁跟你似的节操掉一地,大庭广众,说亲就……”夏樽话还没说完,只见唐凯拿起桌上的餐盘,挡在一侧,站起身再次靠近,只不过这次点到为止,两个人距离尚未缩小到尴尬的地步,他已经不动了:“找个靠窗的位置,随便拿个什么挡着。”说完,拍了拍夏樽的肩膀:“懂了吧?别怪我没教你。”
    于是,在唐凯大力撮合下,夏樽和妹子的第一次约会竟然也披荆斩棘的成行了。看着走在自己旁边乖巧的妹子,夏樽感动得热泪盈眶,心说一定得给唐凯带点帝都土特产回去。
    妹子所谓的漫展连续举办三天,因为第一天夏樽的迟到,他们并没有赶得及进场,吃了个饭,看了场电影,妹子表示还是希望能和他一起看漫展,于是夏樽义不容辞的表示,那他干脆找个快捷酒店住下来好了,顺便在帝都玩几天。
    当天晚上,夏樽这颗少年之心激动不已,和妹子就帝都好吃好玩的发了一晚上微信,连《剑心》的更新都忘了看,本来还想着晚上给唐凯发个信息,慰问一下病情,这下更是抛到九霄云外。等他想起这个茬儿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十二点,这才点开《剑心》的页面,意外的是,唐凯今天竟然没更新。
    断更是要掉粉的啊,这家伙搞什么?
    夏樽立马一个电话拨过去,半天那边也没人接。夏樽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没反应,倒是手机一直有微信进来,夏樽挂断电话,发现是迟暮他们四个cv的群。
    蛋黄:记得前些日子掐墨书,盛唐和虫二的帖子吗?怎么又炒起来了?
    接着,蛋黄发了帖子的链接,并且墨书
    蛋黄:墨书,你真的就是盛唐?
    唐凯自然没出来搭话,反倒是夏樽点进那个链接里,里面截图了贴吧那个掐盛唐,墨书和虫二是同一个人的帖子,然后又发了一篇长微博。大概的意思是,怀疑盛唐是gay,不仅配音bl广播剧,还写肉文,同时又辩证的说,如果盛唐和虫二不是同一个人,那么盛唐就是在模仿虫二的文风,而且还借了虫二的梗。
    长微博下面的配图里,截取了虫二几年前发的微博,内容是一个文的构思,人物设定的框架和剑宗非常相似。
    就在这个微博下面,盛唐粉和盛唐黑死命地掐了起来。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人把前两天给盛唐投地雷的小号也扒了出来。说什么这个人刚注册小说网,没有收藏任何文,也没有任何留言记录,只是每天雷打不动地给盛唐投雷,直接把他投到了首页榜单的前几名,很有刷子的嫌疑,说不定就是盛唐自己的小号,死命编辑查id。
    夏樽看得头都晕了,由这个微博扩展开来,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刷盛唐是gay的,刷他抄袭虫二的,简直乱成一锅粥。夏樽这时候打开盛唐的微博,发现他三分钟前置顶了一条微博。
    盛唐:对于网络上的传言,我觉得有必要声明一下。首先,我不是虫二,但虫二是我的朋友,剑宗的设定的确出于我们的一次聊天。他比我先进入网文界,我的文风受到他的影响也是有一些。但我并不认同一些人所谓的抄袭和借梗。剑宗是我独立完成的作品,毋庸置疑。至于,其他的传言,荒诞如小号投雷,如我是gay,我只能说两个字,呵呵。
    这条微博下,评论上了千,有八卦他和虫二是不是一对的,有质疑的,还有人上来就问,为什么停更,是否因为掐货影响了心情?后面紧跟着就有人黑他:作为一个作者,因为掐架就恶意停更,是对读者的不负责任,是对作者操守的不尊重,鄙视。竟然后面慢慢评论的趋势就演变成,盛唐的新作剑心无论从人物设定,故事设计,文笔行文上,都远不如剑宗,到底是作者水平的下降?还是因为两本根本出自于不同人之手?
    夏樽一条一条看下来,只觉得自己都替唐凯心烦,脑子都要气炸了。男神被欺负了,心里这份不甘之情难以排解,夏樽干脆打开酒店的电脑,开始码字。
    三个小时之后,剑心的文下发出一条长达三千字的长评。
    从《剑宗》到《剑心》,侠客的归宿与江湖
    这篇评论洋洋洒洒几千字,穿插引用《剑宗》和《剑心》的片段进行比对,详尽地分析了这两部作品在理念上的殊途同归,和在文字运用习惯上的统一性,前半部分基本就是在证明,这两篇文绝对出自一人之手。后半部分的重点落在《剑心》的评述上,从悬念设置,人物性格和背景,以及一些经典情节去解读作者传达的思想。这些内容,说白了,就是在告诉读者,如果你不看好《剑心》,并不是它不够好,而是你根本就没读懂。
    终于发完这条评论,夏樽已经困得张不开眼,看一眼时间,都凌晨四点了。他给唐开发了一个微信:看见回电,急。便昏昏沉沉睡下,直到第二天被闹铃吵醒,匆匆忙忙洗漱完,出门和妹子碰面的时候,唐凯也是没有回这条信息。
    由于前一天晚上没睡好,加上有点担心唐凯,夏樽一整天的兴致都不怎么高,可惜了妹子尽心尽力地带他去玩,下午送他去车站的时候,站在地铁里,妹子忍不住问他:“你今天怎么了?一直提不起劲儿呢?”
    “啊……一个喜欢的作者被掐了。”
    “盛唐?”
    “你也看他的文?”夏樽一下子被戳到兴奋点,转头速度之快,连妹子也吓了一跳。
    “啊……是啊……”妹子喃喃。
    “怎么样?好看吧?”
    夏樽兴奋的样子把妹子逗笑了:“你这炫耀的语气……怎么跟你写的似的?”妹子笑着说道:“盛唐吧,写的都还蛮好看的,就是有一点,总觉得差着那么点火候……”妹子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措辞:“男女主人公之间的爱情,总是让人觉得……怎么说呢,很空洞……好像是两个相互敷衍的人……总让人体会不到这两个人是一对情人……最近这几章尤其明显,他貌似一写爱情,就卡壳了。”
    “卡壳?”夏樽愣了一下,随即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
    难道说,唐凯停更是因为感情戏写不下去了?
    ☆、第42章 ,
    夏樽回到t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唐凯打了个电话,本也没指望唐凯能接,但人家真没接,夏樽又控制不住心里那股子失望。
    搞毛啊这是!
    心里搓着火,夏樽冲到唐凯家咣咣砸门,家里没人,连狗都没动静,夏樽抓挠一下脑袋,干脆奔了罗峰那个酒吧。
    傍晚的时候,酒吧还没怎么上人,夏樽走进去,就看见罗峰坐的吧台边上,跟调酒小哥唠嗑儿。他环视了一圈,唐凯貌似也不在。
    “诶这不那谁谁吗?”罗峰朝他打了个招呼,示意他过去:“找人啊?”
    “啊。”夏樽走上前去,还在四处打量:“那什么……唐凯没在这?”
    “好么,都喝吐血了,我还敢招待那祖宗?”罗峰哼了一声,推了推酒单:“喝点什么?哥请你?”
    “不不不……”夏樽赶紧摆手:“算了,他不在,我走了。”
    “等会儿!”罗峰一把拉住他,笑模笑样的:“我说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找他干嘛啊?你有什么事儿要不留个话,我要看见他帮你带给他?”
    “也……没什么事儿……”夏樽挠了挠脑袋,心说二次元的事儿跟你说你也不懂,只好随便扯了个慌:“就想找他吃个饭……算了算了,我走了啊!”说着,夏樽摆摆手就走。
    “诶,要不你去别墅看看?那天听他说一嘴回去住什么的!”罗峰朝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好嘞!”夏樽立刻应声,跟着加快脚步,小跑似的走了。
    “啧啧,你瞅瞅这小别胜新婚的劲儿。”罗峰目送夏樽离开,趴在桌上跟酒保挤眼,嘴里啧啧出声。
    “你骗他去北郊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唐凯的动静,罗峰转了个身,故作惊讶:“呦嗬!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诶您还好意思说我骗呐?谁跟我这躲着,人家找上门都不带露面的?”
    唐凯阴着脸坐下来,酒保立刻给他上了杯热水,罗峰幸灾乐祸地笑出来:“诶,你这是把人家孩子上了,让人家追着负责呢吧?”
    “滚犊子!我就这么饥不择食?”唐凯哼了一声,嫌弃地把水推到一边。
    “啧啧,这可不好说……”罗峰煞有介事地摇摇头,瞥一眼酒保:“送上门的肉为什么不啃呢,你说是吧?”
    酒保点点头:“唐哥要是腻了,要不让给我吧?”
    “直男你也咽得下去?”唐凯挑眉。
    “直男好啊,我就觉得跟直男做才来劲呢!”酒保兴冲冲道。
    “那是你只图打炮痛快,不打算负责。”
    “唐哥你打算对那个小鲜肉负责啊!”
    “啧……”
    罗峰噗的一声被呛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看唐凯挂脸儿了,才圆场道:“怎么说话呢?你唐哥那是怕那小子找他负责,他这种风流少爷,哪能随便负责啊是吧?”罗峰说着,忽然揶揄地看向唐凯:“诶,不对啊,哥们儿,你这什么也没干呢,躲着他干嘛?人又没逼着你负责……”
    “哼,是没逼着我负责,这不逼着我对指导他的初恋负责呢吗?”唐凯哼了一声:“这急火火的找我,八成是要跟我分享第一次约会成功的喜悦。”
    “噗……哈哈哈哈……”这次酒保和罗峰一起笑起来,酒保忍不住玩笑道:“唐哥,说真的,我真想追他了,多纯真可爱啊!”
    “你少添乱。”唐凯白了他一眼,忽然站起来:“走了。”
    “诶,这就走啊?要不咱去台球厅推几杆儿去?”罗峰也跟着站起来,唐凯嗯了一声,接着往外走,罗峰便朝他嚷嚷:“门口等我会儿,我拿车钥匙去。”这么说着,看唐凯走远了,罗峰扭头对着酒保眨眨眼:“诶,闻见没,多大的醋味!”
    “唐哥不会真折进去吧?”酒保担心道。
    “折进去?”罗峰哼了一声:“别逗了弟弟!您没看明白呢,这人压根儿就没发现自己对那小孩儿有意思呢!等他发现了,没准儿人孩子都生了,折个鸡啊!”说着,威胁性地对着酒保挥挥拳头:“你特么别给我多嘴啊!我还指着给他唐家小少爷当个干爹呢!”
    酒保立刻好好好,是是是地服了个软,罗峰这才放心,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唐凯跟罗峰散了,已经晚上十点来钟,他没急着上楼,站在楼底下点了一根烟。随着烟头闪烁的星火,心头压抑着的烦闷并没有散开来,反而和烟草的味道一起,郁结在心口,唐凯忍不住咳嗽了两下。忽然把烟扔了,踩灭,上楼。
    沉重的脚步在还剩下两级台阶的地方停住,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杵在门口的人,在斑驳的墙壁前倚着的他,显得非常有实感。唐凯皱了皱眉:“你在这干什么?”
    “我找你一天也找不着,电话你也不接……只好蹲点来了……”夏樽傻笑着抓了抓脑袋:“你这是上哪去了?”
    “有你什么事?”唐凯语气冷淡,倒是动作利落地开门,夏樽立刻站起来,嘴里嘶声一片:“靠,腿麻了……”
    “你傻吧?”唐凯依然说话不留情面,大金毛一跃而出,先扑唐凯,再扑夏樽,后者嗷了一嗓子,被金毛主人瞪了一眼。
    进了屋,唐凯便不再搭理夏樽,自顾自去洗澡,夏樽先把狗喂了,就急火火冲进书房,打开笔记本,翻出存稿来。存稿就停留在前天唐凯更新的那里,夏樽查找文件备份,在系统文件里找到了几个从昨天到今天上午,不同时段自动保存的存稿备份。里面续写着不同内容的下一章,但是就连夏樽也看得出来,唐凯的状态并不好。这倒不是说他写文的水准降低,而是,他写不出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感觉。
    夏樽挠了挠脑袋,这样却也无济于事,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一件事,这次,他帮不了唐凯。
    这时候,隐约听到浴室门打开,夏樽赶紧站起来走出去,唐凯光着上身站在客厅里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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