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同样,秩序无序时,混乱也就产生了。历经两年多的混乱,人们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环境,学会了融入并且生存得很好。
    何雨柱看着办公桌上厚厚的一摞举报信,感到头疼,抚着额头说道:“现在举报信越来越多了,街道办更多,我们得拿出一个可执行方案来,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的。”
    王海红激昂慷慨的说道:“差!必须严查!我就不信一个坏分子也抓不到?”
    马新国不屑的说道:“差?怎么查?都是污蔑,仔细看看全是没有真凭实据,连举报人的署名都没有,怎么能让人相信。”
    王红海愤怒道:“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眼瞅着,什么都不干!现在外面的洪流如火如荼,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吧?”
    何雨柱敲了敲桌子,“我们是基层执法单位,我们的工作范围是保证居民能安居乐业,以及抓捕各种犯罪分子。”
    看看沉默的马新国,又看看忿忿不平的王红海,“你要是想查我们不阻拦,但出了冤案你要负全责!”
    王红海心头一震,暗暗骂道,呸!姓何的你真不是个东西!什么叫我负全责?你不就是想借我出错的机会整我!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何雨柱见他说不出来话,接着说道:“既然没有反对意见,那就把这些举报信束之高阁吧!然后在派出所的宣传栏贴上告示,以后但凡举报必须真凭实据,而且举报人要签署真实姓名,不然我们派出所不会受理。”
    王红海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一把手你说了算!但是上面追究下来,全是你的责任!”
    “啪!”
    何雨柱愤怒的拍了桌子,“担责就担责!要想凭着举报信中的莫须有罪名,让我去陷害一个人,我做不到!不要忘了!我就因为莫须有刚刚被审查过!”
    王红海看着愤怒的何雨柱,努努嘴最终没敢说什么,毕竟何雨柱不久前因为举报信被局里审查,这事当时闹得动静可不小。
    马新国看到二人僵持不下,缓解道:“行了!你俩也别争了,事情就按何所长说的办,少数服从多数,我去找人写告示。”
    “哼!我跟你去!”
    王红海怀着满腹怨气跟着马新国出了办公室。
    何雨柱对安插王红海进来的背后黑手,愤怒至极,好好的一个派出所整天竟整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天天不是开会就是学习,到现在要半年了,连一件案子都没破,到了年底总结大会可怎么办?
    何雨柱愁得都要薅头发,自己可是向李叔保证过今年会做出一番成绩出来,可如今,上班学习,开会,下班回家做饭带娃,彻底成了两点一线,哪有那些精力?
    当马新国回来时,何雨柱想起换粮的事。
    “老马,我家里的粗粮吃不了,你看能不能找人换些细粮?”
    马新国听到后,喜不自胜,嘿嘿笑道:“不瞒你说我一直想提这事,怕你误会,所以一直没说,既然你想换,那换给我吧!”
    何雨柱点头应道:“既然你想换,那就给你呗,一斤换四斤,怎么样?”
    马新国眼眶一热鼻子一酸,哽咽道:“谢…谢谢!”
    对于现在市价一斤细粮换三斤粗粮,而何雨柱主能动把价格降到了四斤,这份情意不得不让马新国感动。
    何雨柱见马新国这幅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堂堂一个派出所副所长,永远穿着一双布鞋,抽着最便宜的雪茄烟,就因为那个劲冲,没带过家人下过一次馆子,生活的压力都快把这个男人压垮了。
    何雨柱拍拍老马的肩,“说啥谢不谢的,家里有困难吱声!”
    看着擦拭眼角的老马,何雨柱十分理解,现在整个京城的派出所所长级别的,普遍都是低配高,也就是说他们只有排级。而那些粮店的小主任,企业里的科长,全是连级以上,就因为福利待遇不一样。
    粮店里可以搞到粮食,企业里可以大吃大喝得孝敬,而这里有个屁?明面上让人惧怕,可是背后谁不暗骂两句,毕竟这份职业并不是很招人喜欢。
    下班回家忙碌完晚饭,何雨柱瞅着桌上的饭菜却没有任何食欲,总觉得最近的心情很烦躁。
    “怎么了?没有胃口?”莉莉关心道。
    “没什么,可能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何雨柱看着担忧的媳妇解释道。
    “柱子给大妈开门。”
    屋外传来一大妈的喊话声,莉莉一脸疑问的看着何雨柱,何雨柱顿时感到情绪一阵烦躁,这是怎么了?你们家的那点破事还有完没完!
    起身开门把一大妈让进屋里,看着一大妈谨小慎微的样子,“说吧,啥事?”
    一大妈看何雨柱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自然的讪笑道:“柱子,你一大爷想和我复婚,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何雨柱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一大妈,“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那还问我做什么!”
    一大妈被说的脸色通红,讪讪一笑,“当初离的时候不也是柱子你给做的主吗,所以大妈还想你给做回主。”
    何雨柱立马心中生出一口恶气,好悬没把自己噎死,看着眼前的一大妈,深深喘了一口气,压着气息说道:“你愿意跟易忠海复婚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看着惊愕的一大妈,何雨柱低沉道:“回去吧!以后有事没事不要再找我了,我欠你的已经还完了!”
    一大妈惊愣当场,不知所措。
    送走失魂落魄的一大妈,回到屋里,莉莉嘲讽道:“你看看我当初说得对吧!人家老夫老妻过了几十年怎么能没有感情,以后他们家的事咱躲远点,这回你还不知道被落下多少埋怨呢?”
    何雨柱无奈的说道:“我还不是看在当初一大妈照顾我和雨水的份上,不然谁愿意管他们的破事。这份情经过上次离婚已经算还完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一大妈回到家中茫然无措,瞅着屋里的摆设,慢慢的落下泪,柱子不管我了,以后我可怎么办?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关键时刻靠不住啊,跟老易复婚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行?我得问问老太太去。
    擦干眼泪,安抚好丫丫和建国,一大妈向聋老太太家走去。
    既然决定放弃一大妈,何雨柱并没有关注此事,决心以后离大院里的人和事,越远越好。
    翌日,何雨柱把粮本递给了马新国。
    “老马,呶,粮本,几个月的粗粮都在上面了,自己领去吧!”
    马新国接过粮本千恩万谢。
    王红海看见马新国手中的粮本,眼红得不行。
    “何所,有人来报案!”陈义勇走进来报告道。
    何雨柱大喜,“终于有事干了!”
    率先出门来到大办公室,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正焦躁的在办公室里转圈。
    陈义勇介绍道:“这是我们派出所的何所长。”
    “你好,我是新街口饭店的彭主任,我们饭店昨晚被盗了,损失巨大!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何所长请你帮帮我。”
    何雨柱挣脱被彭主任紧握的双手,安慰道:“彭主任,你冷静一下,我们现在立刻去现场!”
    何雨柱带着马新国,周组长,陈义勇,和彭主任去了新街口饭店。
    王红海看着离去的三辆侉子愤愤不平,“tui,凭什么指导员就得看家!”
    新街口饭店的后厨与财务室一片混乱,一帮饭店工作人员围聚在饭店大厅里议论着大瓜,彼此都有些兴奋,不用干活了还可以领工资,多好!
    “谁最先发现被盗的?”
    一群饭店工作人员好奇的打量着何雨柱,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举手上前回道:“是我!我昨晚打更!”
    何雨柱看大爷的脸色很是憔悴,“大爷你慢慢说,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得详细一些。”
    大爷眼泪汪汪,哆嗦着嘴唇把事发经过说了出来,“昨晚后半夜我睡得正香,后厨的进货们突然被撬开,没等我反应过来,三个蒙面人就把我按在床上,还把我捆起来,并且…并且…扒掉我的…我的衣服套在脑袋上,还堵住了我的嘴。”
    彭主任主动悄声跟何雨柱说道:“后灶厨师来的时候,老单头正光着腚捆在床上。”
    老单头屈辱的脸色配合彭主任的话,令何雨柱好悬没笑出声来,强忍着笑看着马新国几人。
    马新国几人也是紧咬牙齿,腮帮不停的抽动。
    “周组长和陈义勇去后厨看看,老马跟我去财务室看看,噗呲…”
    何雨柱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慌忙带着马新国跟着彭主任去了财务室。
    各种单据散落一地,办公柜柜门敞开着,办公桌的抽屉也都被拉开,一个中号的保险柜被暴利撬开,看来三个贼早有准备。
    马新国问道:“财务室丢了多少钱?”
    任主任擦擦汗,哭丧着脸说道:“现金总共丢失1352块七毛八分!”
    何雨柱心下释然,怪不得彭主任这么沮丧,这些钱要是找不回来,足够他丢官罢职。
    “何所!”
    周组长和陈义勇回来了,周组长拿起手中的纸念道:“冷冻柜里的猪肉丢失大约三十五斤,丢失鱼十二条,总计二十八斤,还有鸡鸭各五只,以及五十斤的白面两袋,五十斤的大米两袋。”
    何雨柱和马新国听到后,抽了一口冷气,大案哪!超出了管辖范围,必须上报分局了。
    何雨柱和马新国相视无言,功劳就此溜走。
    “上报分局吧!”
    何雨柱感到了命运的捉弄,好容易来个案子,还超出了派出所的权限,只得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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