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震惊之极,再也不敢怠慢,挥舞着蛇杖,全力以赴。
    刹那之间,两人缠斗在一起。
    当当当当……
    剑杖相击的声音如同爆竹一般连成了一串,越打越快。
    一边观战的众人,像欧阳克、孟珙这些实力还比较弱的,双眼已经看不清郝健和欧阳锋的动作了。
    也只有郭靖、黄药师、洪七公三人能跟上。
    “想不到,锋兄的实力竟到了如此地步!”黄药师叹道。
    “嘿嘿,更想不到的是郝健,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站在了世间武学的巅峰!和他相比,老叫花子这么多年,简直活到狗身上去了!”洪七公摇摇头,颇有些自嘲的味道。
    初遇郝健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郝健虽然内力不俗,但在洪七公眼里也就那样,属于年青一代比较出类拔萃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却扬言要自创一套武学……
    洪七公很欣赏,遂帮郝健完成了草创。
    但那时候到现在不过短短三年时间,郝健却已经以后辈的姿态完成了追赶超越,如今更是站到了连洪七公都需要抬头的高峰!
    “谁说不是呢……七兄,二十多年前,我等在此处论剑,皆败于王重阳手下,并称五绝,尊其为中神通!如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我们虽各有精进,但你我二人和锋兄、伯通比起来,简直如同蜗牛!”黄药师也有些受挫,长叹道。
    洪七公指着黄药师大笑不已,“哈哈哈哈,老叫花子资质有限,能走到如今倒也说得过去!可你这黄老邪,论聪明伶俐天下少有,依我看来,比起郝健也并不逊色!只可惜啊,你这人就是学得太多了……比起一般人,你样样精通,可比起昔日的王重阳,今日的老毒物和郝健,乃至老顽童,你在武功一道上又显得有些博而不精了……试想一下,你黄老邪若是专心致志习武,成就肯定在老叫花子之上!”
    黄药师闻言一震,旋即默然。
    若是放在以前,以他的自负肯定很不屑,但今日的情况,还真是和洪七公说的差不多……
    试想一下,若是自己从始至终专精武学,不往高了说,至少绝不会像今日这般落后于欧阳锋!
    沉默了许久,黄药师叹道:“七兄教训的是!相比锋兄和老顽童,我确实分心太多了……”
    洪七公反倒比黄药师洒脱,“哈哈哈,你是分心门道太多,老叫花子却是始终改不了好吃这一点……美食对老叫花子的诱惑那是比秘籍还高!不过话说回来,人生在世,若是只会习武,好武成痴,也会少了许多乐趣!”
    老顽童对武功的热忱度的确高,而欧阳锋也是如此,都是武痴性格!
    黄药师分心太多,年轻时对武学一道还有着比较大的探索精神,可随着他夫人冯蘅去世,这些年大多时候都处于思念状态,对武功秘籍的执念已经消解了许多……
    之所以追逐《九阴》,不过是想烧了以慰冯氏在天之灵罢了……
    连继续活下去的动力都欠缺,更别提练武了!
    若非牵挂着女儿,早就乘坐花船自葬大海了……
    而与此同时,战斗中的郝健和欧阳锋也越来越激烈!
    到这个地步,欧阳锋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手,心中所有的念头都被摒弃,唯一的念头就是赢了这场战斗!
    至于郝健,也收起了起初的小觑之心!
    欧阳锋真的是武学上的奇才,在这场先天之战中依旧在不断的进步,手中奇招频出,皆是奇思妙想之作。
    又是剑杖相击的瞬间,郝健念头一动,独孤利剑如同电射一般穿过蛇杖,斩向其右臂!
    欧阳锋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之色,蛇杖上方机括声响,人头之中瞬间射出一道银光!
    两人距离很近,当郝健看到银光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这居然是欧阳锋故意露出的破绽,就为了这一刻的绝杀暗器!
    趁着郝健身在虚空,颇有躲无可躲之势!
    刹那之间,欧阳锋忽然发现眼前的长剑居然不见了!
    “什么?”欧阳锋忍不住吃惊叫道,这一击是他精心布局,却没想到郝健居然似乎早有准备一般!
    他故意中的陷阱?
    欧阳锋念头电转之际,却看到郝健不闪不避,反而半途加速,竟打算以攻对攻!
    银光暗器刺中了郝健的右肩的同时,他手中的利剑亦是快逾闪电的斩中了欧阳锋的左臂!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令欧阳锋不禁痛呼出声。
    一截臂膀飞起,血液飞溅,欧阳锋身影极速后退!
    郝健虽然被毒针刺中,但他仗着自己玄功大成又百毒不侵,反倒没什么大碍。
    观战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到欧阳锋被斩断了一臂……
    欧阳克听到暗叫,转头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欧阳锋身形暴退的同时,右手在左肩处连点,封住穴道,死死的盯着郝健,眼里尽是疯狂之色。
    “老毒物,你已经败了!”洪七公大叫道。
    “不!老夫没有败,老夫不可能败!我是天下第一!”欧阳锋怒吼道,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敢斩老夫的手臂,我要杀了你!”
    怒吼声中,欧阳锋不退反进,再度向着郝健冲来。
    “老蛤蟆,都已经断臂了……还是不死心啊?”郝健朗声道,手中独孤利剑一振,亦是迎了上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欧阳锋单手持着蛇杖,狂攻不止,一副疯狂的模样……
    然而,双臂健全的他都不是郝健的对手,遑论此时重伤残缺了!
    仅仅又缠斗了二十息,欧阳锋就已经脸色惨白如纸,眼看着支撑不住了……
    对于欧阳锋,郝健虽然也挺佩服他的武学天赋,但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昔日杭州西湖之畔,若非郝健聪明,一旦落入欧阳锋的手中,下场之凄惨都可以预见!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老蛤蟆,你虽然号称西毒,但不失武学宗师!看在你是一代高手的份上,安心上路吧!黄泉路上慢慢走,等等小欧吧……”
    郝健似叹息一般的声音中,独孤利剑斩出一道明亮的剑光,越过蛇杖,毫无阻碍的刺进了欧阳锋的胸口,剑尖自其后背透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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