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瞪他,发现一点用都没有,於我心念一动,放软了声,“寒,真的很热……我不要穿,好不好?”
    自己听著都掉了一地疙瘩,而池中寒却再次抬眼看我,眼里多了份犹豫,“好吧,挑简单一点的来穿,但别太朴素了。”
    “好!”我马上答应,而绯雪优雅地白了一眼那边的男人,折身去重新拿衣,我高兴地朝池中寒一笑,换来他有些出神。
    我还是一身洁白,而池中寒一身高贵的紫色,他与我一道坐马车。一般大官的马车只能到宫门,但我们这辆马车不仅可以直入第一宫门,还可以长驱而入,直达乾清宫宫门外。
    池中寒先下马车,然後还很体贴地搀扶我,我瞪他一眼,小声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没看到有许多的宫娥和宫卫吗?
    不管我怎麽瞪,池中寒就是要搀扶,不得已,我把手交给他,让他扶。下马车之後,有两位看著相当有辈份的宫侍给我们引路。
    让我有些惊奇的是,我们不但要上朝堂,让文武百官给我们二人行礼,之後还去後宫,各位嫔妃公主也来向我们行礼,然後是我与池中寒给太后行跪拜大礼之後,才算礼毕。
    太后对池中寒,还是充满著宠爱,可对上我,就是冷脸,比上一回还要冷。好吧,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连那些公主小姐们时不时给我难堪,我倒是不气,毕竟我抢了她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无可厚非。只是气了身边的池中寒,晚膳未用他便带著我离去。
    坐马车上,我呻吟著:“肚子好饿──”
    池中寒抱我入怀,对著外头吩咐:“就近找个地方用膳。”
    外头传来一声:“是”。
    我靠在男人的怀里,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极少见到这男人对著我以外的人生气,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搂我的手紧了紧,“那些人不配对你那种态度。”
    他的回答总是在量重要是,最简洁。
    他,是在为我不平,为我心疼吧。
    笑了笑,“我无所谓的。”
    感觉男人亲了亲我的发,耳边响起他那有些闷的声音:“把你绑在身边,只是希望你过得好,竟然给你带为了委屈……”
    这……这个男人,有时会很感性。
    垂著眸,扣了扣他那修长好看的手,“只要能在你身边,再多的委屈都不是委屈。”
    只要,你眼里有我,再多的苦我都不怕。我不希望只是在梦里,我们才挽著手,而梦醒之後,我们背道而行……
    之後,没多久马车就停在一酒楼外头,还是池中寒先下马车,然後站在外头等我下马车。
    人来人往的大街,都注目过来,原本是惊w,然後是惊喜,再来就是惊呼……我有些不自在地缩近池中寒的身近,他却是旁若无人,搂著我进了酒楼。
    “外头的人,都怎麽了?”平时出门虽然也遇过一些人投来惊w的目光,像今日这般大骚动,还是头一回。
    有人为我们引到阁楼间的雅座,池中寒十分不在意而道:“如今池都城,无人不认识我俩,有那样表现也是正常。”
    听罢,我脸马上一拉,觉得都是这男人惹的祸,选择性忘记明明当时就是自己不戴喜帕,还不坐喜轿,要与喜郎官一起同骑一马之事……
    上来菜色并不是十分丰富,不是池中寒虐待我,而是我本来就不喜欢铺张,他估计也是习惯我的坚持,所以二人用膳,三菜一汤,很足已。
    池中寒慢慢养成个坏习惯──喜欢往我碗里夹菜。於是,我几乎每一顿都被逼食多……然後吐得也多。
    “怎麽不食了?”见我支著下巴在看他,池中寒又往我碗里夹块鱼,想下又夹回自己的碗里,细心地挑完刺之後,再次放到我碗里……
    “你变了好多。”至少,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为我挑鱼刺。
    池中寒一笑,道:“你也变了许多。”
    是啊,以前的我,梦做也不会想到如今会与这个男人,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桌,看著他为我挑鱼刺。
    继续支著下巴,我笑望楼下的一片人来人往,“孩子出世,该叫他什麽?”估计横竖都得姓池了。
    “凤璇羽。”
    一愣,“嗯?”回头看男人,他说,“就叫凤璇羽。”
    “姓……凤?”他是认真的吗?
    “是啊,姓凤。”池中寒一脸认真,不像在说笑。
    可,“怎会……愿意?”我以为,孩子会很理所当然地跟他姓。
    伸手,我一愣,才发现这人在抹我嘴边的残米,“你怀他一两年,跟你姓不为过。不管跟谁姓,都是我们的孩子。”
    他是……认真的。垂了眼眸,一颗心跳动得很厉害,眼眶跟著就发热了,说出的却是:“你怎麽知道他就是个男孩?”
    一挑眉,“谁说他必定是男孩了?凤璇羽男女可用,总比池璇羽好听。”池中寒辩解。
    我笑了,“不行,如果是男孩子,叫:池泽羽;如果是女孩子,便唤:池珞嫣。”有的时候,我也有自己的坚持。
    池中寒不与我争,“多吃些。”
    “已经吃不下了,好饱。”一饱就开始反胃。
    “那,喝汤,你还是有些瘦。”池中寒把汤推到我面前,我瞪他,“你这是在养猪吗?”
    他倒是很认真的瞥我一眼,“世间有如此貌美的猪吗?”
    “……”这人,真是……
    日子过得悠然而自在,从来没过得如此潇洒得意,我有些乐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可是,谁又想到,几个月後,将会天翻地覆,而我命中注定遭劫躲也躲不掉……
    “怎麽了?”半靠在榻前,我揉著犯困的一双眼,奇怪地看著男人一脸严肃的脸,极少看到他如此。
    第200章:世事太无常
    敛起那有些骇人的模样,他朝我露个美得叫人一生难忘的笑容,“一些琐碎的公事。”他答得随意。
    “是吗?”我瞥了一眼那……根本就是密函,心里明白其中必定不似他说得简单,但他的事,我也不好过问。
    “倒是你,怎麽起来了?”池中寒拉我靠在他怀里,揉揉我的脸问。
    指指已经明显的肚子,“他很不乖,总闹。”所以把我闹醒了。
    男人一听,把耳帖在我的肚子上,笑道:“孩子啊孩子,别再闹了,快让你母妃好好休息,知道吗?”
    “噗哧!”看到这一向孤傲的男人这般模样,我忍不住笑了,“你说了他也听不懂啊。”这人有时真叫人咂舌,“还有,我是爹爹,什麽母妃?”关於这个,我绝对不会让步的。
    池中寒也不怕我笑,也不介意我说的话,抬首笑问,“可好些了?”
    被他一问,我倒是觉得真好多了,“嗯。”难道这样说还真有效?想了想,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都突出来这麽大了,可是还得多几个月才可以看得到他也世……
    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幸福这种东西,就像花朵,美里而难长久。
    当上千皇家军重重包围王府之时,我就知道,生死很多时候,皆身不由已,结局难测。
    池中寒护我在身後,一身尽是犀利,“你们以为这里是什麽地方?”那不怒而威的霸气,生生震住领头军。
    这个领头军我见过,在婚礼上,他曾代替皇上前来祝婚,明明是礼部尚书,如今却带著皇家军。
    不用想,我也知道给他下命令的是何许人。
    一抱礼,“王爷,得罪了,下官也是领旨做事。”
    礼部尚书,许陵;正三品。明明是个文官,却掩藏不住那份刚毅与犀利。
    “荒谬!拖儿是堂堂的王妃,怎麽就是杀人犯?!”池中寒的怒气也上来了,护著我不准我上前。
    那坚毅的背影,其实我知道,他也在紧张。
    许陵不卑不亢,“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王爷,您别让下官为难。”说著他身後就有军官想有行动。
    而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唰唰”一下子亮了家夥,虽然是敌众我寡,但我知道以池中寒的能力,他这些人如果使全力,未必不能逃出去。
    只是……
    拉拉挡我前面的男人,我朝他甜甜一笑,“寒,这其中必有误会,当务之急便是你快查找我是无辜的证据,而不是与皇家对持。”
    我说过,绝不拖他後腿,更不会给他带去灾难。
    “我是寒王妃,没人敢对我怎麽样,在罪还未定下来之前,我们有时间解除误会,如果你为了我与皇上反目成仇,就是让我一生痛苦。寒,别让我做个罪人活下去,我要清清白白地与你在一起。”
    我坚定地看著一脸著急的男人,他懂我的,他该明白我就是那样的人,於是,我赌了他的不忍。
    不忍看到我日後活在愧疚之中。
    伸手抚摸我的脸,“拖儿……”那是心疼与措手不及。
    我伸手,覆在他的手上,朝他笑,“为了孩子,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而且,我相信你能为我平反。”
    在池中寒一脸难受中,我被带离了王府,大军也跟著撤退,而我被送进宫廷大牢。
    此事,天一亮就在池都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都在传当今王妃凤小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犯,是个妖孽,明明是个男儿身,却怀了孕……
    这样一个妖孽,一夜之间,杀死几十条人命,人证物证都有……
    我在大牢里来回地走动,方便肚子里孩子的灵气,他似乎也觉察到他爹爹的异样吧!一天下来,显得十分安静,也不总闹著我了。
    抬首四望,这大牢还挺……清雅的,一张石床,一张石桌;桌面上还给我摆了一壶茶一个杯。
    这待遇还算不错。
    许陵奉旨来到牢里,审问。
    以身份而论,在我面前他没有资格坐著,於是他站在牢里,而我坐在石床上,含笑看他。
    这人长的很书香味,与辰轩墨有几分酷似,只是少了些狡黠与算计。
    一含首,算是行礼,“王妃,得罪了。”他先行开口。
    我还是含著笑,“你也是奉旨行事,这一句该是皇上给我说才是合礼。”我的话,大逆不道。
    许陵只是挑了一下眉,并未有一些官员那般迂腐愚忠而跳脚,口气平稳而冷静,“如今有十多个人证,和相关的重要物证,王妃怎的还能相信皇上这行是有误?”
    我不怒,依然笑著,因为韩沫雕言过,我常笑的话,会直接形响到孩子未来,所以我要让他们以後也能如此。
    双眼垂了下来,抚著自己的肚子,“……因为,我相信自己是无辜的。”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相信自己就好。
    只要我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必会相信他的爹爹不是个杀人犯;只要我相信,池中寒就必定会尽全力还我清白。
    “事到如今,下官想,王妃最好的打算便是认了罪,以王妃的身份,皇上必定不会真的置您於死地,到时会找个替死的,然後让您隐性埋名,好给池氏留个後代。”
    许陵大言不惭。
    抬眼,“这是皇上要你这麽做的吗?”我问。
    “不,这是下官揣测圣上之意,毕竟王爷是圣上唯一的亲侄,而王妃,您肚子里怀著的,是皇家的血脉,即便您背负著杀人犯的罪名,也是有值得原谅的地方。”
    我挑眉,这个许陵完全认定我就是杀人犯。
    於是,便没有再谈下去的理由了,我作一副困样,“我累了,许大人请回吧!”说著便直接当著他的面,躺回石床上。
    许陵无奈,一鞠之後便出了牢。
    当牢门再次关上,我睁眼望著牢顶,“唉,这床……真硬。”
    想著王府那大床,还总铺著厚厚的软毯……然後,我想起一个故事:
    有一女子宁愿白头也守候。当年离家前,他为她梳著头,伴她左右;当年他一曲琴瑟来去春秋;时间覆水难收,他骑马征战;她拿著那一把木梳,挽著自己的发,在镜前轻轻地梳……一年又一年,青丝染白发。
    【卷二完】
    卷三 宠你!到天荒地老!
    第201章:全城百姓请命饶王妃娘娘不死
    大池国,分为四大州,八大城,六十四个县。四大州:天凤池州、地凰池州、乾来池州、坤往池州。八大城:池青城、池月城、池蓝城、池天城、池水城、池花城、池寒城、池目城。
    池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了几百年, 百姓们过得有些过於安逸而变得懒散。也许是天罚, 池国国运开始日益变差,天灾连连,多处寸草不生,荒芜凋敝,百姓穷困潦倒,环堵萧然……
    而且,皇家人口越发凋零,人们开始担忧,池国迟早有一日会灭亡。
    尽管如此,江湖群雄起,皇家也竭尽全力改善人民的环境,特别是到了现今这一代君王,是位明君。治国有志,爱民如子。再加上有当今唯一一位王爷出谋划略,池国已慢慢在恢复过往的辉煌……
    就在这个时候,天恩浩荡,王爷大婚,举国同庆。
    尽管这位王妃有别於常──是位男子,却模样美若天仙且十分和善,据说还为百姓做过许多好事,专门惩治贪官污吏、奸商恶霸……是王爷的贤内助,好帮手。
    大婚不久,传来喜讯:王妃娘娘有喜!
    尽管非常稀奇古怪,但天下百姓是高兴的,都纷纷相信,这是上天赐於池国未来的皇室血脉,而且还有可能是未来的池国新国君……
    喜迅慢慢转成了流言蜚语。
    好事不长久,一年不到,大旨一下,当今王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犯,一月後午门当众处死!
    全国喧哗动荡!
    留言四起:这王妃明明是个男儿身却能逆天怀孕,必定不是什麽凡人,便是妖孽!所以才长得那般妖美惑人!
    然後,江湖开始沸腾,百姓开始不安。
    不到十日,池都城便聚集了由全国各地而来的江湖豪杰,都聚在宫外,扬言不放人,便闯宫!而与此同时,全国一姓迎氏商行开始同一时间停业,造成了全国商行瘫痪,有传言皇家草菅人命,连池氏最後一子嗣亦不放过,池国将亡!商行们纷纷效仿。
    一时间,全国动荡不安不止,池都城混乱难平,还有各地而来的百姓,在池都城各大街游行,要求放人!
    那是位好王妃!不管他是人是妖,他帮过许多人,他救过许多条命!而这些人,不愿相信这位一位心目中如天仙一般存在的好人就要夭折!
    宫外混乱不堪,宫内争论不断。
    而当事人,却还在宫中大牢,悠哉地过著好日子,其夫为了不让他过於寂寞,每日往牢里送来了许多书籍画册。
    当事人凤小拖是悠哉,却苦了他的夫君,池国堂堂的寒王爷,为了尽早查出证据,整日奔波於各处。
    凤小拖不是没看到池中寒那明显消瘦下来的模样,只是假装没看见罢了。他不想给对方负担,所以他尽量表现出无事的模样。
    可是,他还是瞒了池中寒一件事,而那件事,非常关键。
    他预想过自己很多种结果与下场,但是最後,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他不想连累一些人。
    今日,池中寒并没有在平时那个时候来探牢,心中隐隐的不安直到许陵带著圣旨而来,然後被压走……
    “我自己走,不必押我。”连囚架他都不肯带,便率先出了牢房,许陵敬他为人倒也坦荡,於是把牢头挥下,这样随性带著即将行刑的重犯出了天牢。
    给其带上手脚钢锁,上了囚车,许陵终於忍不住问出了口:“为什麽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许陵深知这前往的目地的──正午门。
    没有一个人,面对死亡还能笑得这麽恬静而美丽──除了眼前这位传奇的王妃。
    脸上挂著那迷人的微笑,这囚车倒是新的,似乎专门为了他而订做,握著囚车,双手双脚上了钢锁,所以不是盖天囚车。
    望了望天色,“今日的天气这般好,为何不笑?”凤小拖用很奇怪的语气反问。“而且,也还未到最後一刻,我未必会死啊。”
    即使,最後他不得不做个了断,那也坦荡,没什麽好怕的。
    许陵打第一次见到凤小拖,就认定此人是个怪人,如今他完全坚信自己的这个信念,今日倒也不说些难听的话,跃上马,车队开始出发。
    这一路,并不是那麽顺利。
    才刚出宫门,便被堵个水泄不通,原来之前的传言并不虚假。军队在人群中挤出一条宽敞而漫长的道路,望著两边挤满的百姓,许陵想从中寻找些什麽东西。
    可是,他寻不到想明白的事,“起程!”他一喊,车除行驶出宫。
    监斩王妃,自己的职位其实还不够,但是既然这是皇命,许陵也未想探究其中的深意,他只要做好每一件圣上交待下来之事,便是对的。
    车队一路行来,倒也顺利,就在许陵以为不会有什麽差池之时,道路被堵,连皇家军上千也未能开出一道可通车队的路来。
    前方拦路之人,成百上千,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一见车除被迫停下,百姓们开始高呼:“饶王妃娘娘不死!饶王妃娘娘不死!留池氏血脉,池氏不能断後──”
    望著那一片人海,这一此凤小拖才知晓,原来城里的百姓,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他们在求,饶自己不死。
    他被这些善良的人们而感动了。
    黑麻麻的一片人海之中,有一块矮了下去,原来他们在下跪,“……我们是青蓝村曾受害的百姓,全托王妃娘娘惩奸扬善,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全村五百七十二人来请命,饶王妃娘娘不死!饶王妃娘娘不死──”
    人们的高呼,排山倒海而来,震耳欲聋。
    原本还含著微笑的凤小拖再也忍不住,死死地抿著唇还是控制不住,泪水湿润他的双眼,望著那些简单的人们在为自己请命,在为自己下跪,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
    许陵做人几十年,这种事前所未闻,见所未见,他甚至有了一丝动容,但皇命难为,便扬手,“清道!”
    一声落下,上千军官开始粗暴地用棍棒清开围堵的平民百姓,那些请命的百姓,个个都傻愣住了,单纯的他们以为,这样做,总会有些改变,没想到完全没有用处。
    刚刚被挤出来的道再次被堵上,这次出现的,个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一般,往那儿一站,光那气势就压倒一片军官。
    一群人倒也不多,就几百人,为首的是当今武林盟主,武成。那年轻俊逸的模样并未减弱他的霸气,一挥手,“回去告诉那昏君,若今日非要斩人,就先从我们这些江湖老粗的尸体上踩过去!”
    那凌厉的霸气十足,军官们不禁又怯意地退後好几步。
    望著已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大街,许陵终於开始犹豫,招来其中一武官交待些什麽,那武官扬马折回──
    事情,追溯回……一年前。
    第202章:你变得好似一个居家好男人
    “啊啊……不、不要了……嗯!”随著尖叫,坚固的床都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响声,更加增添了暧昧,然後传来男人低沈而带著情欲的说话声:
    “不要?真的不要吗?”男人慵懒的声音,而腰下的撞击却完全没有慢下来的迹象。
    我受不了甩著头,不知自己要答什麽,明明已到了即将虚脱的地步,可那种想要又羞耻的冲击完全控制不住地在全身蔓延。
    “啊啊……不、不要……停!嗯!”抓著男人结实的背,不自沈狠狠地抓著,一条条血痕越来越明显,却越来越暧昧。不知是停,还是不要停……
    “我不会停的,我的拖儿……嗯,你里面好热。”男人一边用温柔的声音说著下流的话,一边抓著我的双腿,不断地撞击抽插……
    身子越撞越往上,没一会就头抵著床栏,正难受之时,男人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坐在他怀里,而我们……面对著面。
    他不亲我,就这麽逼近著看著我,然後握我腰间手,使著力气,上下坐著。那利器更深地埋进了我的体里,在里头粗鲁地摩擦著,没有痛苦,只有难受与火花……
    “寒啊……啊呜……”抓著男人的双臂,我受不了地尖叫著,声音断断续续。
    “拖儿,说你喜欢我。”男人一撞之後,竟然不动了!
    茫然著一双眼,後庭忽然间的空虚叫人不安,身体不由自主地试图扭动摩擦……可是让男人死死地握著腰,不让我自己动。
    “说你爱著的是谁。”池中寒威逼利诱。
    腰动不了,我只能用一双满是水雾地眼望著咫尺的妖美脸庞,咽了咽,“……寒,我、……啊,我爱的是你……寒……”
    那种噬骨的酥痒,那难耐,“……啊,给、给我……动……寒……”
    实在受不了,下巴一把,用自己的双唇贴上男人那柔软的唇,四唇相接,我只会本能地咬著,吸吮著,不顾後果……
    “嘶……唔!”男人的闷哼之後,下身疯狂地往上顶,而腰间的双手握著我的腰,配合著他的举动,不断地往下压。
    那每一次的深入,就好似这个男人整个人都撞进了我的内心深入……烛噬著我。
    宽敞豪华的房间,还挂著双喜贴,新婚气氛都还在;大红烛发著非常暧昧的光,在轻微摇曳著……
    而大床上,两具体在尽情地挥撒著汗水……
    “挥撒你大爷的汗水!”趴在床上,我瞪著床前一脸清爽的人嚎,可一嚎完就不禁捂著腰:“唔!疼……”疼倒是不是很疼,就是又酸又难受!
    这都要怪这混蛋!
    大婚那日後,自皇宫回来,就没日夜地做做做!好似几百年没发泄过似的,怎麽都不放过我,这几天下来,我连床都没下过,就连入厕也都是被这男人抱著前去的……
    一想到这里,脸就不由得由红变黑了。
    这回,这脸完全丢尽了!
    池中寒听见我嚎,一脸妖美完全不受影响,“不准暴粗话。”
    瞪他,“这要怪谁?!”
    也不理我发脾气,放下手中的书,池中寒挪了挪,伸手帮我捏著腰背,“好了,怪我一时控制不住,忘了节制。”那是哄小孩子的口吻,听得我正要炸火,却上头一暗,男人俯首亲了亲我的脸。
    脸一下子就变得滚烫,到了嘴边要骂的话全都变成了空气。
    努努嘴,算了,不与这男人计较。
    难得下了床,我开心地在庭院跑来崩去的,好不容易把护理庭院花草的人赶了出去,我拿著大剪刚修得不亦乐呼,池中寒黑著一张脸压下来,“你就是不肯消停吗?”
    呃……这男人生气了。
    傻笑,我一直傻笑,“就、就是有闷着无聊……你看看,你什麽也不让我做,我只能来抢园丁的工作了。”
    拎著我的衣领往屋里带,“这种大热天的,你也不嫌累。”男人生气的话中,还著无奈,“你如今是妊娠期,不宜多动。”
    一听我火气就蹭上来了,“你也知道我是非常时期啊?是谁一天到晚不放过我的?”这人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被提到这个,池中寒有些无言以对,除了继续拎我回屋,其他的话也不说了。回到屋里,绯雪赶紧打来水,却是池中寒拧了毛巾给我擦拭。
    “我……自己来。”伸手就要抢过毛巾,发现自己的手全是泥,便任他折腾完了我的脸之後,再给我擦手……
    “你忽然变成很像个居家好男人。”我忽然开口道。
    对方只是抬眼看我一下,把毛巾毛还绯雪端的水盘里,把一本书交到我手上,“你若无聊,便看书。”
    嘴一撇,“都看过了。”王府的书,我都看过。
    池中寒一愣,“书房里的书,你全看过?”
    点首,我忘了告诉他,我有一目十行的习惯……
    想了想,池中寒招来了冷无言,吩咐:“你去收集一些野史通书。”
    “是。”冷无言对池中寒的吩咐,从来都不问原由,就像这一次。我可是听得一个呆若木鸡……这是,要找书给我看?
    “迟些我让人从宫里书阁取些回来。”池中寒看向我说。
    其实,我的爱好不只是爱书……我想这麽告诉他,可是,除了看书,还有什麽他认为不会‘动胎气’的呢?
    盯著男人,我想得有些出神。
    “在想什麽?”池中寒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然後把我拉起坐他怀里,他很喜欢这样搂著我,然後用那双柔情似水的目光咫尺地盯著我。
    稍回神,我回视他,“寒,你借我钱好不好?”
    “做何?”男人用奇怪的目光看我,似乎我在说什麽痴话似的,“你如今是堂堂的寒王妃,整个王府的财产都是你的,还需要借钱?”
    “这个……”那,我这是随便到银库拿钱也没关系?好像……也是这麽一回事了。可……“我还是想跟你借钱,到时赚了再还你。”我也有自己坚持的原则。
    池中寒瞥我一眼,悠然道:“你因何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与我计较?不过,你先说要去做何?”
    第203章:他用自己生命安全来对我纵容
    “做你不会反对之事。”我笑道。开玩笑,就是他反对我也要做。
    男人挑眉,似乎更好奇了,“既然想做,那你就去做吧。”
    我有些惊讶,他不都先坚持知道我要做些什麽吗?这次怎的没知道我要做何就先答应了?是不是,这表示他是很相信我的?
    挪下男人的怀抱,我在房里踱了起来,心里却是暖暖的,很开心。
    “寒,沫雕怎麽还未来?”守在门处,我不知第几次问屋里非常悠哉在看著书本的男人,他头也没抬,“该来是总会来的。”
    “……”
    今早他有提过,让韩沫雕过来为南条寻和o漓诊治,可我都忙一上午了,人也还未见到,而这男人半分不急,这是怎麽回事?
    我赶到他们二人居住的庭院时,韩沫雕已在为他们一一诊治了,我不敢打扰,就坐在屋里安静地看著。池中寒没有来,他对这二人完全没当一回事,自然是不关心其等死活的。
    韩沫雕在收拾他的医箱时,我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他们,怎麽样了?”
    他有些为难地摇摇首,“毒下官也只能清个七八成,至於他们的记忆,下官也无能为力。”
    瞪他一眼,“你都无能为力了,这个世间还有谁能治得了?他们还这麽年轻,怎麽能、怎麽能……”越说我越难过,看他们虽然有些依赖我了,却仍是怯生生的模样,我就揪心难受。
    “你爹也许会有办法。”听闻池中寒的声音,我已落入那熟悉的结实怀抱。
    脸一热,推了推他,韩沫雕还在呢,可惜推不开,於是便作摆了,抬首看他:“可是阿爹现在跑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啊。”
    大婚日那日被迎月一搅,连阿爹也跑掉了,这些日子,他一次都未出现过。
    对了,迎月……想到那个人与阿爹的过去,我就有些头疼。
    “沫雕,你顺便给我些治内伤的药吧。”我趁著他还未收完,开口。
    “是。”韩沫雕总是非常本份,我都唤他名字好几回了,可他总拿自己当外人,看来要结交这个朋友,还真不容易。
    池中寒看我,“你受伤了吗?”眼里多了层著急和怒气。
    瞥他一眼,“我天天都在你的眼皮底下,怎麽可能受伤?”就是受伤也是他害的。
    “那你……”
    “我要去【迎月馆】探望一下那迎月。”我笑说,换来池中寒一脸的不高兴,“你去看他作何?”
    斜视地瞥他一眼,“你先别急著生气,我去自然是有事,你干嘛一脸的不满?”
    “我不喜欢你与不相干的人走得太近。”池中寒搂我的手紧了紧,直言不讳。
    不知为什麽,心漏了一拍,我涨热著脸,不敢去迎视他那双真实的眸,努了努嘴,“我、我除了你,别的人我又不会接近……再说,我只是为了阿爹去看他。”
    不知道是我前面的话打动了他,还是後面的解释让他高兴,反正池中寒的脸色一下子就好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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