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胎记,可却色彩暗淡,哪有如此w丽?再说,我重伤过後,身上便不再有这样的胎记了。
    阿爹说,也许那东西来得自然,消得无声。
    後来我总想,那胎记似乎有著什麽重大的意义,理不清,又忘不去。慢慢的,这事也就忘却,如今再次看到,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
    画的旁边,也有另一幅画像,是个冷凛且威严的男子,是绝美妖孽的男子。一身紫袍显得其更为尊贵,一双微紫的眸,特别的有神,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漠,似乎对於俗世的一切,都叫他给傲视,无所畏惧。
    我知道,那是池中寒,堂堂的寒王。
    上边也未有提字,就单单的一幅画像。
    两幅画,两个人,画风截然不同,却同样惟妙惟肖,呼之欲出,妙手丹青。
    “嘎吱──”门响之後,那独一无二的清香飘来,我知道来者何人,心里百感,一时间不知该怎麽面对那人,於是乾脆装作不知来人。
    “这两幅画,一幅是我描,另一幅是你画。”池中寒来到我身体,谦谦君子,并未有无故动手动脚。
    我敛了眸,不著痕迹地移开些距离,“……我不记得了,看笔墨……是有点像。”的确是像我的手笔,只是……画得如此引人入胜,如此细致极微……如果不是太了解,又怎会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可是,我当真对这个男人,那般熟悉麽?
    我应著,总觉得这个男人还是靠得有些近,近到那清香扑鼻而来,让我有些晕眩。
    “你在怕我?”池中寒这会儿不看画了,转头看我,眼里不是以往的淡漠,却是狡黠里带点调侃。
    心中被激起一阵不服,瞪他一眼,“谁、谁怕你了?”
    “不怕我,因何一直往後退?”池中寒不依不饶,还步步逼近,使我不得不继续往後退。
    被说中,我脸‘腾’地红了,双眼不怎麽敢看他那勾人的眼,“胡说!我、我只是……”只是不被牵著鼻子走罢了。
    “啪”很轻的一声,我已经被限制在桌边。池中寒两手撑著桌了,困著我。
    “你、你要干嘛?”一说完,发现声音都有些抖,又不是害怕,可就是不明白自己如此紧张是为何,只觉心跳得特别厉害。
    池中寒还是那迷人的笑,眯著眼盯我,“你觉得呢?”声音充满著挑衅。
    “我、我警告你,快让开,不然、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我挥著拳头威胁,可一点都不见效,只见这男人更加挑衅的神色。
    “哦?你要警告我?”男人笑得更迷人了,“你要如何警告我?用这拳头?”他伸出只手握在我举起的手上,意味中带著得意。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我挣了几下还是没抽得回自己的手,有些恼羞成怒。
    而对方也不知进退,竟然还笑得一派轻松自然,一边扬言:“我知道你没有内功,虽然轻功了得,但若真的想揍我,果然还是欠缺。”
    此人说得很欠抽!
    怒瞪他,“你少得意了!”
    谁知这混蛋竟然就这麽俯下来,蜻蜓点水般触碰我的唇後又离开,还是笑眯眯,“就是得意了,你能耐我何?”
    “……”我气得牙痒痒,手出不了力,就用脚,可踹了几下还是没踹到其分毫,我更是恼怒了,可又无可耐何!只得用力瞪著眼前之人,“你倒底想干嘛?!”
    我之前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认为这个男人完美?简直就是完美的无赖!坯子……下流!
    这会儿,男人倒是笑得自然了,没了那狡黠之後,又显得特别的美……呸!甩脑不让自己糊思乱想。
    “晚上,城西那边有烟花会,你与我一同去。”池中寒话中带笑的,似乎心情很好,没有命令的语气亦没有讨好。
    “……放开我。”我又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被对方的注意引得有些不安,热著脸,“……我答应你就是了。”
    反正,到时拉上那两小家夥,料这男人也不敢做什麽暗地勾当。
    得到我的答复,池中寒这才收了手,却还是再一次吻了下来,逗得我面红耳赤。我虽然被吻得有些无力,还尚存著一丝理智,抬脚就踢过去,这会他没闪得开,正正地迎了我一脚,疼得他那妖美的脸有了些扭曲。
    我得意地朝他挑眼,“活该!”心里乐得很,却忘了自己可是被吃了好几次豆腐,这一脚哪里值得了得意?
    池中寒原本有些扭曲的脸,看到我这得意的神色之後,竟然痴呆起来,愣愣地注视著,那双紫眸带著许多复杂的东西,最多的,是那遥远的思念……
    推开男人,我跑出书房,在院廊上有些踉跄。
    就是那种眼神,时不时地那样注视著我,感觉就像两道直射入我灵魂深处的炽热,灼得我有些疼,有些难受,亦有些……暖。
    第302章:你就是我们的爹爹!
    “王……公子,您在这里,璇世子在哭闹,教书先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我这头闷头乱想著,身边就多了个人,给我禀报著。
    我看这唤绯雪的女子,好像是她负责照顾那两个小家夥的家……臣?她的身份很特殊,不像丫鬟奴婢,可又不像池中寒的侍妾……
    “公子?”见我半天没反应,绯雪又唤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便往小家夥的屋子而去。
    两小家夥的屋子离我的房间并不远,是有间中屋,两间对房,一人睡一间。只是最近璇儿那小家夥很黏我,几乎都霸著我的床没回过自己的房。
    这个时辰,他们二人应该是屋中,有夫子给他们讲理学识。
    还没走进那屋子,便听到那哭闹声,似乎很严重,甚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急得我赶紧冲了进去。
    屋厅中一片狼藉,池泽羽坐在最角落里,埋头捧书,在这种混乱里他竟然还能如此安静地捧著书,我都惊得有些感慨了;而凤璇羽就池泽羽的身边站在一边哭著,似乎已经哭了不小一阵子了;满地都是狼藉,而那夫子僵在那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怎麽了?”我边躲著满地的狼藉,边走过去。
    一见到我,小家夥飞扑进我的怀里,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好不凄凉。
    “爹爹!呜呜──”
    拍拍小家夥的背,“乖乖,不哭不哭。”我抬首望了望,“怎麽了?”
    那夫子一见到有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觉得找到靠山,找到可以倾诉了,赶紧提前了两步,颤颤巍巍地开口:“回大人啊,老夫也不得而知呀,老夫让两位小世子练文,不知怎的,璇小世子竟然就忽然大发脾气起来,怎麽劝都劝不听,唉……”
    我收回视线,看怀中的小家夥,“璇儿乖,告诉爹爹,怎麽了?”
    这小家夥可一向脾气极好的呀,今儿个是怎麽了?竟然发起飙来,可真谓稀奇得很呐。
    回答我的,还是小家夥的哭声,倒是一边的池泽羽抬了首,看看我,然後又看看地上的书与字。
    “刚才夫子上了一课,讲到[儿女育於母体],夫子说女子存活之道,便是为其夫留下後代,孕育子女。璇儿说爹爹也是可以生育,为什麽要说只有女人可生可育诸如此类,最後,璇儿就闹了起来了。”
    说的人慢慢悠悠,可却字路清晰,表达得极明了。
    我看了看池泽羽那平静的小脸,又看回怀中慢慢停止哭泣的小家夥,有些心疼,“璇儿就为了这事跟夫子闹呀?”
    “……璇儿没有闹!夫子撒谎!璇儿明明就是爹爹孩子,为什麽夫子一定要说璇儿是女人的孩子?”
    小家夥极为理直气壮,又很是难过。
    看看一旁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且有些微怒的夫子,我无奈地叹口气,揉著怀中小家夥的头,然後对夫子说:“夫子莫要怪这孩子,今日就辛苦夫子了,明日望夫子还能悉心教导这两孩子。”
    我此话有安抚之举,也有留人之意,那夫子也懂情理,点点头之後,便收拾著离开了。屋中的狼藉,也在绯雪的一阵忙碌中慢慢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抱著小家夥座到一边,语重心长:“璇儿还小,爹爹本是不想说什麽的,可是璇儿如此年小就发脾气摔东西闹事,是不对的。”
    他才不到四岁,就知道一不高兴就摔东西,往後指不定有多少人遭殃了。
    小家夥动动嘴,似乎想辩解什麽,却还是垂了首,不说话,那细细的抽咽弄得他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了,看得我都不忍再责备他什麽了。
    倒是池泽羽滑下了椅子来到我根前,像位大哥哥似的拍拍凤璇羽的小脑袋,抬首看我,“璇儿从来不发脾气的。”
    那麽坚定。
    “可是,我们明明就是爹爹所生,为何别人却说我们不是爹爹的孩子?”池泽羽话中带著不可察觉的质问。
    我愣了愣,“呃……”我一时语塞,不知为何他们非要认定他们是我……不是,是爹爹所生,而非娘亲。
    “能见到爹爹,璇儿真的很高兴,总拉著我说他找到了爹爹……璇儿不高兴别人说他不是爹爹的孩子。”池泽羽看著,“我也不喜欢。”
    伸手,揉了揉站我面前池泽羽的小脑袋,对上他那一双认真清澈的眸,“泽儿呀,我是男子,怎麽可能生得出你们?再说,我真不是你们的母妃,亦不是你们的爹爹。我知道你们想念自己的……母妃,但……”
    我要怎麽解释,他们才懂呢?
    池泽羽听罢,仍是那麽坚定,“你就是我们的爹爹!父王说了,你就是我们的爹爹!”
    懵了懵,这小家夥平时都特别安静又沈默的,说什麽他都只会点点头,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可,头一次见他如此坚定地回视我,反驳我的话,那波澜的双眼,带著受伤。
    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
    怀中的小家夥大概也是听到我说不是他们的爹爹,马上又要抽泣起来,我这头是无奈又无措了。
    抱著两个小家夥,我无声地叹口气,“也罢,你们要认定了,就认了吧,倒是做你们的爹爹,我也是高兴的。”
    忽然意识到,在这两小孩子心中,我已经根深蒂固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必定就是那个男人!
    那男人是不是有问题啊?挂著一幅我的画,非要说我就是这两小娃的爹爹、母妃!啥意思啊?
    他那麽不想让这两小家夥知道自己的亲娘是个啥模样的人吗?
    那个混蛋!
    没一会,池中寒似乎也闻讯而来了,看到狼藉之後的屋子被收拾干净整齐,看到两个小家夥在我怀里,一个抽咽著,一个静静地不说话。他也只是看著,并未有说话。
    我抬首望他,这个男人的双眼就像无底漩涡,让人看了就会被卷进去,永远都出不来。我无奈地摇摇首,都懒得责怪他那自私的行为了。
    “……你如今何故要骗他们?往後他们长大了,总还是会知道真相的。”到时,他们得自己也是自娘胎出来的,懂得我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懂得他们的父王在欺瞒著他们……到那时,他们可是要怪的,怪所有的人,怪所有骗他们的人。
    第303章:去逛烟花节的小插曲
    当夜,食过晚膳之後,我怎麽也找不著那两小家夥了。平时吧,总黏著不放人的,今儿个怎麽就是找不到了呢?
    最後不得已,随便拉住了个下人来问,他们都垂著首说不知道。
    “奇怪了……”我站在廊上,不禁觉得奇怪了。
    就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行来,我抬首望去,见的仍是那身的紫袍,和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容。
    “……”心一紧,知道逃不掉了。
    “我四处寻你,你在此处做何?”池中寒脸上带著浅浅的笑容,问我的时候,已经靠到我身边来了。
    那扑鼻的清香又袭来,一瞬间的晕眩。
    “……我找璇儿他们,不知他们上哪儿去了。”
    “他们让哟儿带入宫了,今夜宫中有喜庆。”池中寒答了我的问疑,就这麽站在我的面前,盯著我看。
    脸不争气地热了热,望向一边,“……那、那你为何不一同去?”我是下午才想起,今日算来是[齐心节],都喜欢一家人齐聚一堂。
    “我不喜欢入宫。”池中寒简单地回答,然後手一摆,“走吧烟花也快开始了。”转身,他先跨出了步。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总觉得刚才他所言那句,带著重重的心事。
    这个男人,也有许多过去吧?
    垂了眼,我快步跟上了他,见他不语,我也不言,二人就这麽走出了王府,马车送我们来到城西的一处放下之後,便赶走了。
    前方是大街,人来人来,熙熙攘攘。
    仔细看,都是年经的男男女女,比元霄的花灯节还要热闹。为著,灯节之夜的张丁结彩,观花灯,猜丁谜……这些,在烟花会上都有的,而重头戏便是到了亥时前五刻,烟花中会出现许多的惊喜。
    我虽然听闻过池都城的烟花节最为盛大热闹,却还是头一回来参加,心中抛却了原来的防备,玩儿心顿起。
    “好多人!”我看著人群,大家脸上都是喜色的,情人之间,只有彼此,把夜色渲染得更为撩人了。
    “可会不喜欢?”池中寒似乎有些担心我讨厌人多,那高大的身影总护著我,不叫我被挤了去。
    不由得,便朝他笑笑,“不会,很喜欢的。”人多,热热闹闹的,怎会不喜欢?
    想到这里,不由得愣了愣,我记得以前,好像有过一段日子,过得很太平,很安逸,渐渐的就开始不喜欢太过吵杂热闹的地方了……那是什麽时候的事呢?又是从什麽时候起,又开始喜欢上了?
    “当心!”正当出神,腰间一紧,便重重地落入了一结实的怀中,我惊魂未定,原来旁路上有个大货架子,险些就撞上去了。
    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我……啊,我们到前面看看。”说完便推开男人,作势就拉著身边的男人往那边挤,好逃避先前的尴尬。
    “这是什麽东西?”来到摊边,我指著摊边那一堆不太起眼的土堆,问起了那摊主。
    抬首一看,便觉得这摊主好生奇怪,说奇在哪儿,又言不出来。他一张平凡的脸上,却有著一双极美的眼,还是凤眼,透著不寻常的光芒;那简束的打扮,把体身都罩得大小不分,看不出奇身段模样。
    对方带著很和煦的微笑,答曰:“这些是黏土,可来做瓷具。”那声音犹如天籁,特别动听,这麽一说话,便引得周边路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看到他是一张平凡的脸後,又有些失望地继续前行。
    然後,还是会有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移到我身边池中寒的身上。我早知道他是个祸害,也就早有心理准备了,这头被围观,我就当作自己是透明的好了。
    心里很好奇,“瓷具?在这儿做?你做吗?很快能做好?”一般做瓷具的哪会摆在这种地方?
    对方摇摇首,笑道:“是客官做。”他答的很奇自然,“做客官喜欢的瓷物,然後由我来烧制,明日便可取货了。”
    听罢,我愣了愣,“要明天才可取货呀?”逛这种节会,大多数都想当时买,当最取到想要的货吧?
    对方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又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池中寒,那目光与旁的人那种惊w不一样,似乎有些极微的玩味。
    见我瞧他,他才又道:“这瓷具,乐在制作过程,客官可以一试,不费事的。”
    心里总觉得这摊主是不简单的,可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怎会在这种地方摊著泥摊呢?目的何在?
    想不通,想不透。
    “如果想的话,便玩玩吧。”这时身边的池中寒竟然开口了,声音低沈有力,我抬首看他,他大概以为我刚才的出神是在犹豫要不要玩这堆泥土吧。
    “你想弄吗?”他可是堂堂的寒王,跟个百头百姓在这种路边玩著一堆泥……那光景,光想就觉得特别逗。
    原本是没什麽兴趣的,可想到这里,两眼不禁就放著光芒,跃跃欲试。池中寒见我这模样,挑了挑眉,但没说什麽其他的。
    “玩吧。”他说。
    我偷偷乐乐地吐吐舌头,斜眼才发现那著有一双极美双眼的摊主带著笑意看我,看得我脸一红,敛了神色。
    我们二人便坐了下来,那小板凳实在是太小了,我倒是没有什麽关系,可是池中寒个儿太高,坐那儿腿过长,竟然看到他伸得十分不自在,却极力忍著。
    我一笑,便看到座位前,从了个很奇怪的盘子,上对堆了一堆看起来极为细腻的泥,色很纯。
    我抬首,那摊主也明白,便问:“客官想做什麽瓷物?”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身边坐得不自然的池中寒,“可以做水杯之类的吗?”茶杯似乎有些困难了,水杯比较好,一般平民家都有的。
    对主明显愣了愣,最後竟然又笑了,“可以的。”然後看向一边的池中寒,池中寒是听到我的话,但我想他应该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一样吧。”池中寒瞥了我一眼,没过多的表情。
    那摊主一点犹豫也没有,顺手就拿起一盘放在池中寒面前,然後自己也坐下来,笑著对我们二人,“你们跟著我做,很好学的,一下子就会了。”他边说,边慢慢地转动那特殊的盘子,撩动起那堆泥。
    第304章:池中寒竟然带个女人回来
    烟花会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当然也有放花灯。可是,放花灯如此暧昧且神圣之事,若只是看有情人如此做法,我倒是的心里觉得欣慰,但……如果是自己被个人,还是个男人拉著手去加入其中,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翻眼珠子,无语问苍天。
    “喂!别这样,有……有许多人看我们。”我尽量压低声音,本来这男人就很招若人眼了,如今还做如此动作,不是更招人?
    “有什麽关系?就随他们看。”池中寒的脸皮不可谓不厚,完全丝毫不为所动,非常自然地递给我一个看著有些简单却独特的花灯。
    脸有些变色,我还是犹豫许久,最後不得不接过,往水里一丢,就像丢掉的是个十分棘手的可怕物种似的。
    池中寒看我一眼,也不变色,还是含著笑,轻轻地放下他手中的花灯,缓慢且优雅地站起来,那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水面上,那两盏在水面显得十分单调的花灯,嘴里喃了一句:“……我们,又可以再一次一起放花灯了。”
    我愣愣地抬首看著这个男人忽然之间的深情。每当这个时候,心都不由得揪紧著,好像有什麽堵著了似的。
    垂了眸,我没有再说什麽。
    之後还一起看了烟花,烟花很美,骤然绽放,璀璨整个天际。流星般的火花从天空直落,在夜色中重现天宫的花园,烟花妖娆,与漆黑的夜色连成一片,互相趁映,十分美丽……,可是我的心思竟然都不在这上面。
    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闷闷不乐,特别是看到身边的男人,明明笑得极为妖美,可一颦一眸间,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那种寂寞又凄凉的相思之情,叫人同情之余,又叫人心里难受。
    “不开心?”忽然,身边响起声音,使我受惊猛然招首,却与俯下首的男人擦鼻而过,就这麽生生地触在一起。
    “……喝!”再次受惊,轻喝一声便本能地往後退,腰一滞,没退成。
    我抬首,而池中寒俯首,我们的距离……咫尺。
    那双紫眸,闪著不一样的神色,勾著叫人迷惑得有些难受,双眼一躲,“放……开。”稍推开那男人,
    池中寒没有移开脸,还是一派认真地看著我,“告诉我,是不是不太开心?”然後他移开脸,“如若不开心,那就回去吧!”
    我看他,也不见他脸上有失望之色,只是离了身,保持著君子的距离。
    “……还好。”我眼神闪烁。
    於是,二人开始变得沉默,连烟花也没看完,便事先回去。
    回到王府,很安静,那两个小家夥未在,显得硕大的王府清静得很。池中寒看了看我,没再说什麽,让我先回房便转身进了他的屋子。
    那背影,很落寞。
    心里堵得慌,我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有些忿忿地啐著:“……不走都走了几年了,还念念不忘!那麽喜欢,干嘛不去找回来?”
    越想越不忿,觉得那个女人也真是奇怪,明明有这麽爱她的人,她跑什麽?真是没一点三从四德,根本不算好女人!
    “……嘶,不对啊,两个小家夥说他们不是女人生的,然後那男人又一直教他们,他们是男人生的……不会真像阿爹以前提过,那些男人逆天生子的事也能的吧?
    不行,我还是得去查查……
    就如此,心里突突了一夜,害我夜不能眠,天一亮我就跑出王府,查到下午才回王府,这一回来就遇到不得了的大事了。
    什麽大事?就是平时只有我与两小家夥的屋里,竟然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美得不似男人更不似女人的池中寒,另一个就是……不认识,但长相绝对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
    池中寒旁边坐著一向安静的池泽羽,而另一边,便是那个长相貌美的女子,而那女子正逗著笑呵呵的凤璇羽在玩……非常温馨的画面。
    就好似……一家四口。
    捂著胸口,我赶紧转身要离开。
    刚才为何会有一瞬的揪痛?
    “爹爹!”身後一声惊喜欢响声,我正犹豫著要不要赶紧离开,便叫人抱住大腿。
    无奈地唉口气,垂首看著抱著我大腿仰首笑得很开心的凤璇羽,他似乎总能那麽高兴,笑得那麽灿烂,就好比现在。
    “璇儿乖,爹爹有些累了,要回房先睡一会儿。”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充满著宠爱,宠爱到宠溺的地步。
    小家夥仰著小脑袋,想了一会,才十分不舍地点点头,还一脸的可怜,“好,璇儿会乖的,不打扰爹爹休息的。”
    揉揉他的小脑袋,“璇儿真乖。”说完便觉头顶一暗,抬首发现那高大的男人已经来到我们身边,高大的身体,有种压迫感。
    “今日,上哪去了?”那口气,似乎一高高在上的尊位者,用俯视而瞧我,带著难掩的怒意,还有压抑著的情绪。
    我的脾气‘噌’地就上来,瞪大一双眼:“我去哪里用得著你管吗?”凭什麽他可以在那里勾三搭四,还来管我的事?
    “你!”池中寒也瞪大双眼,似乎我这模样更是加快他怒火的上升,眼看就要忍不住而暴怒起来,吓得我心底有些虚,可脸上也不能输,用力地回瞪著他。
    眼看就要暴发的人,却还是极力地忍著,就这麽直直地瞪著我,没有再进一步强硬的态度。
    “王爷,这位是?”就在这时,那个女子脸带笑容,气质美如兰,绰约多姿。
    池中寒回了神,那脸色也不再那麽难看了,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变脸,好脾气好语调地转头向那女子,声音不缓不重,“时候不早了,一起用晚膳吧。”
    那女子看了看我,笑了笑,朝池中寒点首,“嗯,好。”然後便随池中寒入屋。
    我气得直想跺脚,真是有气不知上哪发,看一眼仍抱关餐大腿还不知大人之间问题的小家夥,气来了也不能对著小孩子发,我只能说我累了,然後好不容易撇下小家夥,回了房。
    第305章:你个死妖人看我不给你好看
    坐在床上,越想越愤恨不平,那混蛋不是喜欢男人吗?现在怎麽跟个女人勾搭在一起?混蛋!下流!色坯子!
    混蛋!这麽想勾搭女人是吧?老子就让你勾搭个够!
    心计一成,晚上有人来传我,说王爷请一同用膳,我没有拒绝,心里带著算计,来到中厅,果然看到那一家……四口,心情就越来越不好。
    “怎麽不食?”席中,池中寒似乎还会时不时地关心一下我这边,我抬头看他一眼,不理。
    拿著筷子有一口,没有口地食著,中间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还是没做。直到看到那个女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之时,心中一口火就是只上不下。
    “你个死妖人!别臭美了!死下流……凶我是吧?哼,就让你小爷我的厉害!’”一边捣弄著药物,一咪恨得直磨牙。
    看那男人一个人坐那儿,神色还是有些不好,但是冷凛的神色,所以也不知他是怒气还是难过。
    摇摇手中的酒,“要不要……喝酒?”这可是我头一回主动请他喝酒。
    屋里的男人猛然抬首,原本冷凛的脸愣了愣,竟然笑了,还笑得非常迷人那种,“你主动来邀我一同饮酒?”他看看我手中的酒壶。
    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一个人喝……著实有些无聊。”
    被他高兴的目光盯得我有些难受,“你倒是要不要喝?不要我自己……”
    “过来吧,一个人喝那是伤身。”他笑著套用我上次对他说的话,我愣了愣,拿著酒壶过去,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
    我说过的话,他都一一记得,还是偶然记得那一句罢了?
    当看到那妖美的男人遍身通红的模样,被我绑在床上,不知怎的,心里由原先的高兴,慢慢地变了。
    变得越来越奇怪,看著他极力忍著那有些痛苦的脸,心里也跟著难受起来。
    “你别忍了,酒里我可是下了药。”忘得意地笑道:“怎麽样?小爷的药不错吧?是不是很舒服?”
    见他药就要发作了,我笑嘻嘻。
    池中寒狠狠地瞪向我,咬牙切齿,“你快给我……解药!”就连这种时候,他说话的语气都是命令式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没有一丝改变。
    愉快地瞥他,“这是春药,又不是毒,哪来的毒药?”我笑了。
    果然便见池中寒的脸都黑了,原本通红的脸黑起来,果然是吓人的,“拖儿,别闹了!”
    他的口气,好似我就是个孩子,在跟他闹著玩。
    一甩手中的酒壶,“谁跟你闹著玩了?你不是很喜欢勾三搭四吗?今天的女人可真美呀!她是谁来者?哦……我想起来了,是皇太后妹妹的孙女是吧?我可听下人们说,她可常来王府,都算得上半个王妃了。”
    连自己都不知,自己说这些话时,口气有多酸。
    “……反正,你这麽喜欢,我这是成全你,你该好好感激我。”
    可是,原本黑著脸的男人,愣了愣之後,竟然笑了,浅笑一倾城。竟然直勾勾地看著我,却又不说话。
    “看、看什麽看?莫不是,你喜欢男的?也成,一会让那冷著脸的护卫给你找小倌!”
    “……你为何要生气?”池中寒平静地开口,可是因为药力的作用,带著沙哑与微颤,显得更加撩人了。
    拿起了早准备的狗尾草,那完全的身体上来回逗著,“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说著就手上就更来劲了,扒了他的上衣,那完美的线条就出现了,一条一条,每一次都完美得无话可说。
    我从看过不少男人的身体,越看脸越热的,还是头一回。
    越来越痒了,心里也跟著发热难受起来。奇怪,难道我也中了毒药?
    心里想著,还偷偷把绑他的手脚的结松了些,然後溜出房门。
    躲在外头暗处好半天了,也不见那男人出来,更没见那家夥有传姑娘!
    算算时间,他该已经药力发作了呀!他……这是要做何?
    心中不知怎的,特别著急,不明白自己急什麽,好不容易压下去又等了半个时辰,看看天色,估计已到午夜了,还是没有看到那家夥传人。
    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转身就想离开,才塌出两步,心里又越来越不安。我那个药,可不是要解就能解的……
    一番心理作用之後,我才又偷偷转了回去,屋里跟我出来时一样,什麽动静都没有。
    等我时了卧房,床上竟然没人?!到处凌乱不堪,说明先前挣扎有多厉害,我正纳闷著要出去找找看时,却发现屏风下,竟然有个人影!
    ──池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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