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钦佩之情因而升起,他抬头正想向对方道谢,却旋即给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司徒延卿正以单手撑持着前额,秀逸的双眉微蹙、深眸微微泛着水气,平日白皙的肌肤更是一片霞色,瞧来格外娇艳欲滴――浮现于脑海的词汇让楚越自个儿吓了一跳,连忙甩了甩头将之驱赶出。
    若在平时,瞧着对方如此举动,司徒延卿自是少不了要调侃上两句的。但此刻,他却连对方的动作都未曾察觉,只是强撑着精神继续从备好的文书中寻出关键之处。无奈身子的状况似乎只有越渐恶化的态势,不仅吐息愈发粗重、给文档翻页的手亦有些微颤……他虽犹自强忍着,可明显看得出十分难受的模样却让楚越终于再难按捺,抬手按住了那同样染上几丝嫣红的掌。
    如此举动让司徒延卿微微一颤,清美的容颜微抬,对向楚越的眼眸湿润而带着几分不解:「怎么……?」
    「什么怎么?身子不适就别再逞强了。若因这一点小事而害得你病倒,楚某又该如何自处?」
    说着,觉察到自掌心传来的、对方身子有些异乎寻常的热度,楚越更是眉头一皱、再顾不得什么距离的一把拉着司徒延卿便往内室走去。
    楚越力气极大、手段又巧妙,司徒延卿甚至连反抗都来不及便给由座上拉起,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到内室歇息。
    他也不晓得自个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子莫名发热就算了,神智更是莫名其妙地一阵昏沉……他不是没吃过补药,可再怎么补也就是上上火、流个鼻血之类的,从来也没有眼下这等情况发生。若非他意志过人,方才决计无法撑上那么长时间。
    但刻下显然不容他继续逞强下去了……见楚越颇为强势地逼着他到榻上歇坐、又替他将被子、枕头备好,明明是有些越界的举动,却让他瞧得心头一暖,本就昏沉的神智亦因而更显迷离……
    不觉间,再次浮上脑海的,是近日曾几度牵引着自个儿心思的疑问。
    ――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他的敌人。
    那么……楚越会是那个人吗?
    那个……除了姊夫和姊姊之外……真正了解他的……
    「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找大夫?该死的!你那表妹的手艺根本不能信!哪有人吃补药吃到病成这样……司徒延卿?」
    一边正忙着的楚越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失常,有些气急败坏地抱怨道。可当他转而望向司徒延卿时,对方明显恍神的模样着实让他骇了一跳、有些慌乱的一声急唤――他还是头一遭在向来沉静淡定的司徒延卿面上看到这种神情。过于异常的状况让他有些不安地凑上了前:「司徒延卿?你还醒着吗?司――」
    呼唤的语音,因身前青年突然张开双臂环抱上自个儿肩背的动作而休止。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楚越的思绪瞬间停滞,只觉一股让人心神舒爽的香气逐渐飘近、下一刻,某种温软已然覆上了自个儿双唇。
    楚越不是雏儿,自然很清楚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可现下的情况显然不容他多想。只觉那双唇瓣温柔却不失侵略地逐寸舔吮而下,由唇及颈、再到肩际、锁骨,不觉间,原先笔挺的戍卫军服已然大敞,过于炽热却灵巧的掌自脊背轻轻抚划而下,再衬上胸前那双技巧撩拨着的唇……楚越只觉身子一软、阵阵酥麻感自腰间漫开,当他察觉到时,原先还站在床前的身子已然仰倒榻上,而那个引起一切的「病人」却正压在他上方、双掌解开他裤头便往他腿根处某个隐密的所在行去――
    该死的!「表妹」下在汤里的根本不是什么补药!是春药!
    当楚越终于从司徒延卿意料外高明的技巧中领略到这个事实时,已是自个儿双腿被抬到半空、而对方也正准备解开衣裳「提枪上阵」的时候了。眼见自个儿的后庭花即将不保,楚越面色一白,一记擒拿手使出、使力一扳便将司徒延卿一把反压到了身下。
    「呜……」
    似乎是给他这一记弄得有些疼,司徒延卿低低呻吟出声,隐带艳色的音声却让楚越听得身子一颤。低头望去,只见那明显失了神智的青年正用一双满载情欲的湿润眸子直直盯着自己,清美的面容因渴求而更显艳丽,不久前还在他身上流连着的双唇更是红艳动人……过于诱惑的一切让楚越瞧得脑袋一热,本就给撩拨起的欲火瞬间大涨、几乎有股冲动想就这么顺势要了身下的人。好在对方身上那股宁神的香气让他维持了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出手、略一使力将人掐昏了过去。
    他这一出手,身下的司徒延卿登时软倒,可他却仍有些不放心的取过衣带小心翼翼地缚住了青年双手,直到确认对方真的没有任何威胁性了才终于松了口气,余悸犹存地避开对方在床榻一角歇坐了下。
    难怪表妹方才一直扭扭捏捏地想要留下。她分明就是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嘛!可这番计划却因自己的来访而有了意料外的发展。司徒延卿确实喝下了春药,本该是另一个主角的表妹却被自己打昏了扔到隔壁去……而结果,便是因药效发作而神智不清的司徒延卿在混乱中将自己当成发泄的对象压倒,自个儿后庭花也险些因而不保的状况了。
    「真是的……想我堂堂楚大将军一世英雄,哪有给人压在身下的道理?真要来也该是我上他而不是……咦?」
    抱怨般的自语,在察觉到自己话中隐含的意义时为之休止――他在想什么?司徒延卿和他一样是男人,什么谁上谁的本就不存在,哪还有什么谁该谁不该的?那可是男人呀!不论容貌再怎么出色,他都不曾、也不会将司徒延卿当成女人的!可――
    可为什么……方才司徒延卿吻他、碰触他时,他心头不但半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有些不由自主地沉醉其间?
    他的心底……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欣赏这么个才华洋溢、能力卓绝的翩翩公子啊!
    他……到底……
    「呜……」
    中断了思绪的,是已第二度入耳的、带着几分难受的诱人音色。
    因而想起了什么,楚越抬眸望向给缚住了双手昏睡在榻上的司徒延卿。他方才的出手十分精准,是以后者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是人昏睡了,于其体内作用的药性却不会跟着消失。那张娇艳欲滴的容颜刻下已然泛起了薄汗,吐息亦转为急促。细碎呻吟断断续续地自唇间流泻,再衬上那因情欲难耐而不自觉地轻蹭着床榻的身子,难受的模样让一旁瞧着的楚越心头一紧,却又在隐隐心疼之余,一股名为欲念的火,也跟随着自下腹窜升。
    察觉自己同样有些反常,楚越咬牙别过头想抗拒这份诱惑,却又因对方难过的呻吟而忍不住再次回过了头……他本就是颇为仗义的性子,对司徒延卿的感觉也不错,自然不忍心见着对方如此痛苦――尤其那春药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药性如何,万一真放着不管,难保不会伤到司徒延卿的身子……
    思及此,犹豫半晌后,他终是深深吸了口气,一个探手撩开司徒延卿衣袍、解开对方下衫小心翼翼地握上了那已十分硬挺的物事。
    他不是没看过别的男人的玩意儿――往昔在军中时哪那么多讲究?裸裎相见、比比大小和射程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但看是一回事,实际摸又是一回事。入手的触感让他微微颤了下,却偏偏又没什么违和感。反倒是右掌包覆而上的瞬间,青年身子的轻颤与随之流泻的呻吟让他身子又是一热,情不自禁地便如替自个儿纾解一般,运动着右掌套弄、抚慰起掌中的物事。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喔?」
    楚越喃喃朝被自己掐昏的青年解释道,自欺欺人的意味却连他自个儿说着说着都有些心虚了起来……明知道不该继续看下去,可他的目光却怎么也没法从司徒延卿的身上移开――随着他手下的每一个动作,身下的躯体都会轻颤着给予相应的回应。掩在衣下的双足因快感而绷紧,腰背微挺、那张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人的清美面容更是难耐地半仰着,颈际优美的线条随之展露于外……再衬上那给绑缚着无助紧揪着床单的双手,楚越只觉喉头一阵干渴,几乎想就这么俯身将那双手反压过顶,然后纵情吻住那过于红艳的双唇、撷取青年口中的甘醇与芬芳。
    明明早该过了因美色而冲动的年纪才是,但此刻的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吃了春药的人,明知眼前的是个男人,却仍忍不住想将对方一寸寸拆吃入腹、纵情所要而至纳为己有。
    他真的……好想……
    掌中物事得着解放的那一刻,随着一股湿热在自个儿手中漫开,那过于诱人的身子也在刹那的紧绷后转为瘫软……轻喘流泻间,司徒延卿原先紧闭着的眼已然缓缓睁了开,泛着水气与情欲的眸光渴求地望向给予自个儿无上欢愉的人。被这样一瞧,楚越原先勉强维持着的理智瞬间断线,终于再难压抑地倾身压了上。
    一如先前所幻想着的,他单掌将司徒延卿给缚着双手一把反压过顶,而后重重吻住了那双打一开始便不断诱惑着自己的唇……细碎的呻吟瞬间给封了住,取而代之的却是唇舌交缠着的濡湿音声。他纵情掠夺着那双唇、那口中灵巧回应着的舌,以及属于青年的每一丝芬芳。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得远超乎预期,让他一旦陷入,便再也无法消停。
    或许是春药的作用、也或许是方才高潮的余韵,司徒延卿没有发出任何抵抗的力道,而是任由对方恣意采撷着双唇、甚或熟练地予以回应。原已睁开地双眸重新阖了上,却不再是因为昏睡,而是因为那延续未断的深吻。察觉到这点,本就失去理智的楚越更是没了顾忌。注意到司徒延卿身上的官服早已松脱,中衣亦是一片凌乱,濡湿的右掌索性便沿着青年腿根一寸寸爱抚而上,揉捏抚弄着、让那本就染着瑰色的肌肤更显艳绝。
    「嗯……!」
    当交缠已久的唇舌终得分开的瞬间,艳丽的呻吟再次流泻,却已带上了远异于初时的媚意,半睁着的双眸,亦同。明知司徒延卿早就失了神智,可如此姿态还是让楚越瞧得心头一热,忍不住便松开了原先压制着对方的掌,而后重新低下头、以唇吮上了青年带着艳色的细致肌肤。
    咽喉、肩颈、锁骨,似于对方先前的举动,源于渴求的力道却只有更为深切。朵朵印记随着他双唇的每一次深吮而绽放、下方的身子亦随之传来阵阵轻颤。感觉到那与己相贴合的欲望已在自己的挑逗下重新恢复了硬度,同样早已蓄势待发的楚越遂以空着的左掌握上彼此要害,前后摩擦着挑勾起更深的欲求。留连于青年肤上的双唇亦已下移至胸前,轻轻吮上了那微微挺立的红实。
    「呜……那里、再……啊……!」
    明明是迥异于女子的平坦,但对此刻的楚越而言,这平坦的胸口却比过往所经验的双峰都更来得醉人。听着上方因自己的撩拨而起的每一丝呻吟、感受着下方每一次碰触所传回的震颤,相互矛盾的满足与渴盼瞬间占满心头,让他终忍不住张唇一声低唤:
    「卿卿……」
    他知道那帮世家子弟总是喊司徒延卿「少允」,也知道此刻的司徒延卿多半分不清自个儿究竟是谁。可当他这么唤出口时,那失去了钳制却未曾抗拒、反而顺势套上他颈项的双臂,却让他有了种对方已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而令胸口满溢着的情绪当下几欲溃堤,下身摩擦、索求着的动作亦随之加剧。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那肤上留下深深印记、直到彼此同样在这样亲昵的碰触下达到了顶点。
    「卿卿、卿卿……」
    释放过后,楚越同样有些脱力地压在对方身上。他将头颅深埋于那让他无比眷恋的肩际、一次又一次地唤着那只属于他的昵称……此刻,身下躯体的热度仍没有减退的迹象,才刚解放的欲望也正蠢蠢欲动、甚或难耐地轻蹭起他的身子。楚越心神本就有些乱,给司徒延卿这么一诱惑自然难以抗拒。渴望占有对方的欲念逐步侵蚀着最后的自制,让他终是再难按耐地撑坐起,抬起青年双足将沾染着彼此体液的指探入了对方下身的幽穴。
    不知是不是受到春药作用的影响,指尖的进入没有太多的困难,再加上体液的润滑,很快便直没入了深处。下身的不适感让司徒延卿低低呻吟了声,腰肢轻轻颤动着似想逃离,却反倒引得体内的指埋得更深……迷离地眸光似渴求又似怨怼地望着让自己乍失温暖的男人,让有些沉醉于他体内紧致温热的楚越再也禁不住诱惑,稍微放松他内里后便抽出了深埋于青年体内的指,将自身同样再度硬起的男根抵上了那微微开合着的幽穴。
    「呜!别……不成……啊……!」
    尽管已失了神智,可当那硕大的凶器侵入体内的瞬间,司徒延卿还是本能地发出了破碎的呻吟与讨饶。纤细的腰肢晃动着便想逃离、双足亦挣扎着前后踢动,却全给了楚越一把制了住。他紧紧捉住了那不住颤动着的腰肢向前推进,将自身的欲望更深地埋入身下的躯体。
    那份紧致与温软吸附而上的那一刻,醉人的感受让楚越轻吁了声,却没有马上开始动作,而是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吻上了那张已微微带泪的容颜。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份疼惜,司徒延卿的身子略微放松了少许,而在那双唇再一次与己叠合时一如最初地给予了回应。
    如此改变对楚越不啻是一大鼓励,遂以舌撩拨着展开深吻转移司徒延卿的注意,同时缓缓摆动起下身,以着平缓而规律的动作开始进出身下醉人的躯体。
    逐步展开的侵略引起了怀中躯体的阵阵轻颤,却已不再像初时那样带着抗拒。跨于自身腰际的双足更已微微收紧,像是渴求着彼此更深的结合……察觉这点,楚越心下更是一喜,挺进的动作未断,却已开始逐步加剧了需索的力道。
    「啊、再……」
    四瓣暂分间,更添艳色的呻吟自司徒延卿唇间流泻,双臂亦已再一次勾揽上楚越肩背,而随着那硕大的凶器又一次重重挺入、深处被冲击着的敏感让司徒延卿身子剧颤、唇间呻吟亦随之转为高亢:「那儿……啊、楚……」
    「卿卿……!」
    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再加上那疑似呼唤自个儿名字的「楚」音,身下人儿的反应让楚越当下更是心情激荡难平,边爱怜地细细吻着青年面庞边加快了下身的动作,一次又一次深深顶向青年体内的敏感之处。
    「卿卿、卿卿……喊我,卿卿……」
    双唇摩娑于司徒延卿耳畔,他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希望青年能再一次唤出自己的名。可接连席卷而至的快感却让那流泻的每一个音色都成了令人迷醉的呻吟。攀附于自身肩头的双臂收紧,交缠于后腰的双足亦如是。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又一次轻颤着将自己迎至深处,楚越心下虽仍有些遗憾,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在那内壁又一次收缩时就此解放在了司徒延卿体内。
    「卿卿……为什么不喊我,卿卿……?」
    短暂的高潮过后,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仍没能解放,他延续了停留在对方体内的态势在青年耳畔喃喃低问道,「你知道是我的,对不?你知道的……卿卿。」
    说着,他微微动了下腰际,仍残留些许硬度的凶器登时引得司徒延卿一阵轻颤,可下腹挺立的欲望却仍没有释放的迹象。楚越知道自己这么做多少有些威胁的意味在,可一想着方才听着那「楚」字时的愉悦心情,他便说什么都想听对方完完整整地喊上一声。
    「呜、嗯……还……!」
    无奈司徒延卿此时更多地是倚仗着本能,只是一个劲儿的猛蹭着他,撩拨得他很快又欲火高涨了起来,听着的却仍只是那交错着渴切的呻吟。如此景况让楚越有些无奈,轻咬了咬司徒延卿耳廓后、一个抽身退出了青年体内。
    原先充满着身子的硕大乍然退去,随之而来的空虚感让司徒延卿本能地便想撑起身子再一次拉回对方,却给楚越扶抱着反过了身子由仰躺转为扶趴。他有些困惑地就着姿势回过了头,便见到男人再一次以指触上他臀丘。不到片刻,身子给侵入的感觉再次传来,原先充满着体内的热液亦随着对方如此动作而缓缓流出……略嫌黏腻的感觉让司徒延卿有些难耐地晃了晃腰肢,结果便是又一次令得对方的长指更深地滑入体内。可在已体验过先前欢愉的此刻,指尖的抚触怎么也无法满足身子的渴望。对向男人的目光因而带上了几分企求,原先撑着上身的掌亦有些难以自禁地行向了自个儿始终没能得解的欲望……
    便在他指尖触上自身要害的前一刻,身后的楚越乍然出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意料外的钳制让司徒延卿回望着对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埋怨。可还没来得及挣脱开,原先探入体内轻轻搅动着的指便已再度抽离。隐隐预感到什么的青年因而放缓了挣扎的力道,而一如预期地迎来了那由后贯穿身子的硬挺。
    「啊……!」
    虽已有所准备,那一瞬间的冲击却仍让司徒延卿低低呻吟出了声。挣扎的力道至此完全消失。他任由楚越反手包握上自个儿掌心,同时轻晃着腰肢迎合起那已再次展开的占有。
    相较于初次的彼此相对,刻下的姿势虽没能让双方正面相拥,彼此的结合却只有更为深刻。俯身撩开了司徒延卿身上凌乱的衣裳,楚越俯下身子以唇沿着他背脊怜惜地细吻而上,而至彼此叠覆着轻吮上青年耳垂。撞击着深处的力道与随之而来的快感让司徒延卿原先支着上身的单臂一软,而终是再难撑持地向前倒上了床榻。
    「楚……越……」
    承受着来自后方的一波波冲击、感受着那流连于肩颈的细细舔吻,迷乱间,细碎的低唤自司徒延卿唇间流泻,而终在那接连侵袭着身子的快感中得着了解放。白浊体液洒落床榻,高潮所带来的极致欢愉更让他周身力道全失,全仗着楚越锁于腰际的掌才不至于瘫倒榻上……可饶是如此,身后的冲击却没有因而减缓,反倒因着他方才的那一唤而越形猛烈。
    「你果然知道的……卿卿……」
    下身急剧的抽送未停,楚越双唇覆于司徒延卿耳畔轻声道,随之溢满于心头的喜悦让他几欲发狂,索要着怀中人儿的力度加剧,环抱着对方身子的臂膀亦随之收紧。事情的起因还有一应顾虑早给他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占满了他全副心思的,只有眼下正承受着自身占有的司徒延卿,以及渴望永远独占对方的情绪……
    「卿卿……卿卿……」
    喃喃低唤间,望着那依旧回望着自己的、潋滟而明媚的双眸,以及那似乎正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双唇,楚越心神一颤,而终又一度解放在了司徒延卿体内……
    第四章
    将司徒延卿自沉眠中唤醒的,是窗外隐隐透进的晨光。
    他本就是十分自制的人,官至一定位阶后,更因上朝之故而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时辰一到便会自动醒转,今日自也不例外……神智迷蒙间,他习惯性地想支起上身起身更衣,怎料双臂却酸软得连一丝气力也提不起,周身上下更是泛着一股近乎散架的酸疼。过于反常的状况让他原先仍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明,而旋即给自个儿刻下的状态骇了住。
    不同于平时略显硬实的床榻,此刻自他身下传来的,是某种温暖而带着几分弹性的触感……耳畔传来的规律心跳,再加上此刻正紧锁着自身腰肢的力道,无不昭示着此刻正让自己当成床榻压着的,是个活生生的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可让他震惊的却仍不仅于此――真正震慑了他的,是周身酸疼之外、自下身传来的强烈钝痛……以及体内某种硬物充满着的违和感。
    意识到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之时,向来以冷静自诩的司徒延卿脑袋已是一片空白。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逃离这已完全失控的一切,可紧箍于腰际的、那明显属于人的双臂却让他连起身都无法。他努力挪腾身子想自这样的禁锢中逃开,不想却刺激到了仍停留于体内的物事。一片慌乱中,司徒延卿只觉一股力道骤然顶向深处,猝不及防下、本就酸软身子登时一阵酥麻,唇间一阵呻吟亦随之流泻:
    「呜……!」
    音声不大,可再加上先前的那一番「挣扎」,却已足令下方的楚越同样自沉眠中转醒……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昨夜他曾无数次怜惜地亲吻着的清美面容,再加上此刻仍包围着自身欲望的紧致温软,让他情不自禁便加重了环抱着对方的力道,过于亲昵的呼唤亦随之脱口:「卿卿……」
    「楚……越……」
    他的一唤一如盼望地得着了回应,可同样的两个字,音调却已不再是昨夜的迷乱渴求,而是近乎咬牙切齿而蕴藏了深深怒气的……明显带着不善的语气让本还有些沉浸在昨夜缠绵中的楚越愣了下,而旋即察觉了那张清美面容之上强忍着怒气的神情,以及正含怒瞪视着自己的深眸。
    入眼的一切让楚越只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昨夜种种悉数浮现,造成那番缠绵的缘由更是清晰……英伟面容登时一阵青一阵白,神情亦随之转为无措:
    「卿卿、我不是、昨晚――」
    「……放开我。」
    可面对他语无伦次的辩解,得到的,却只是司徒延卿沉静到近乎异常的三字回应……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紧抱着对方,楚越连忙松开了手。得着解脱的司徒延卿勉强撑着双臂想要坐直身子,可彼此仍旧结合的状态却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酥麻的腰肢和至背脊直窜而上的快感让他才刚勉强撑起的身子不到片刻便再次软倒……说不清是屈辱还是什么,见楚越独自呆楞地望着自己,满心的慌张与无措让他终于忍不住爆发,怒声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从我……身子……」
    最后的言词未尽,音声却已是微颤。那份难得流露的无助让楚越瞧得心头一疼,浓浓愧意亦随之于心头漫开。
    「对不起……」
    原先的傻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怀愧疚与不舍的歉然。轻轻道了声「失礼」后,他撑坐起身――如此举动自然引得司徒延卿一阵轻颤,却仍咬牙忍下了到喉的每一丝音声――准备将怀中的人儿抱离,怎料外间却于此时传来一阵激烈的撞门声。过于突来的变化让方才正忙着厘清状况的两人一时反应不及,便见着一个人来势汹汹地冲入了内室――
    「少允!你和语柔在这做――」
    来人质问的话音未完,便因瞧清了榻上情况而戛然休止。
    一身军服的陌生男子、跨坐在他身上的司徒延卿,以及内室里隐约飘散着的淫靡气息……稍有经验的人都能从中猜出什么,更别提两人身上凌乱的衣衫以及裸露于外的肌肤上清晰可见的印痕了。来人因而神色大变,瞪大了眼睛想找出理当在里头的卢语柔,却怎样看也看不到女子的身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卢语柔的父亲、司徒延卿的表舅卢余。
    见着来人,司徒延卿哪还搞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原仍看得出几丝怒气的面容瞬间转为冰冷,沉眸冷冷睨向独自呆楞着、却似有些不由自主地痴望着自己的卢余:「出去。」
    脱口的音调同样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迫人气势……给他这么一斥,卢余登时清醒过来,而旋即给那入眼的冰寒神色冻得通体发寒,连应声都不及便给吓得匆匆夺门而去。
    碍事者离开了,内室之中的尴尬气氛却是不减反增。同样由卢余的那声「语柔」明白了什么的楚越有些担忧地望着神色沉冷的司徒延卿,微微张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启口……足过了小半刻,才由司徒延卿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抱我起来。」
    脱口的音调淡淡,便好似恢复了平日那个沉静淡定的天之骄子、国之栋梁一般……楚越心下因而微微发怵,却仍是依言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起、并将自个儿仍旧停留在司徒延卿体内的分身退了出来。
    可尽管他已万般小心,那因晨起而精神旺盛的物事还是在退出时引得怀中的人儿一阵轻颤。如此反应让楚越纵知不该、却还是禁不住地给挑起了欲火,足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得以将之压抑下来。
    彼此结合处分开的瞬间,昨夜楚越遗留在对方身子里的白浊体液也随之满溢。自腿根流淌而过的黏腻让司徒延卿又是一颤,却还是深吸口气强自按下了心头的异样,让楚越扶着自己在榻上一角靠坐下来。冰寒眸光隐现茫然怔怔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而终是不忍卒睹地沉沉阖上了双眸。
    他身上犹自穿着凌乱的官服,楚越身上也还套着已皱得不成样的军装,足可想见昨夜的情况有多么突然。至于激烈的程度……他此刻几如烂泥般的身子便足以说明一切,更别提彼此身上都留着的印迹了。
    那不仅代表着昨夜的……癫狂,也同样代表着自己曾给予的回应。
    ――也许,比起被楚越拥抱,更让他在意的,是自己竟也曾回应对方的这个事实。
    思及此,本就有些昏沉的脑袋更是开始隐隐作痛。他想抬手揉揉额角,却连这点力气都不存分毫,更别提整理刻下狼狈的仪容准备上朝了……
    「不介意的话……帮你清理身子好吗?」
    便在此际,就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般,楚越的声音入耳,语调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司徒延卿睁开了眼,瞧不出一丝情绪的目光对向身前的英伟男子。那神情间全无掩饰的自责与关切教他瞧得心头一颤,而终在片刻沉吟后、轻轻颔首应了过:「劳烦你了。」
    最初其实是想拒绝的,可一来他的身子的状况容不得这般逞强;二来昨夜什么都做遍了,再矜持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是以他终究还是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见司徒延卿允诺,楚越微微松了口气,心下的歉意却仍没有分毫削减。
    虽说事情是因对方中了春药而起,可真正造成了这一切的却是他的失控――春药虽然麻烦,却并非没有其它解决的方式。但他却因见着司徒延卿情动的样子而失了理智地趁势要了对方……这样的发展,怎么也构不上「情有可原」四字。
    更别提他还无视于司徒延卿的承受度接连要了对方三次,结果害得对方刻下浑身瘫软、半点力气也无了。
    一想到这点,才刚大概整理好仪容到外间准备毛巾和清水的楚越忍不住便是一阵暗叹……将门栓锁上以免又有不速之客闯进后,他才端着先前备好的水盆回到内室,将布巾沾湿开始替司徒延卿擦拭起身子。
    在药性早已退去的此刻,掌下的肌肤已然恢复平时的白皙,却也因而让上头自己刻意印下的痕迹变得格外鲜明……曾紧紧环抱住自身颈项的双臂、交缠于自个儿腰间的双足,以及那令他难以自拨的肩颈线条……手中的布巾每行过司徒延卿身上的一个部位,相应的记忆便会随之浮现于脑海。太过鲜明的一切让他的动作好几次险些就此中断,全靠着心头的那份愧意与自制才不至于又犯下错事。
    可即使楚越已竭力按捺,神情间隐现的挣扎却仍分毫不差地给司徒延卿收入了眼底。
    虽说昨夜发生的事已无可挽回,可在已恢复了平日理智的此刻,他是应当对楚越眸中隐现的情欲感到厌恶才是。可或许是对方的竭力按捺、对方的珍视呵护……以及更多他不愿深想、更不愿面对的理由,望着楚越眸中的交战,司徒延卿心下却没有丝毫的厌恶。有着的……只是打醒转以来便隐隐于心头骚动着的、过于陌生的情绪。
    但此刻的他,却没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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