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花啄了啄明微庭的手,“那……我和老鹰的事……”
    明微庭快晕了,信口开河的道:“一定帮你俩在一起,快去吧!”
    阿花便开开心心的带着纸条扑棱棱飞走了。
    这时舒向晚也推门进来,“嗯?这不是你养的麻雀吗?”
    “是啊,”明微庭傻笑道:“我把它给放生了,放生了。”
    “哦,大晚上的,放生呢。”舒向晚笑着道。
    明微庭强撑着,“对啊,谁说晚上就不能放生了。”他知道舒向晚对于一切有点不合理的事都会怀疑,只要咬紧牙关,他又没有什么证据,也就没事了。
    果然,舒向晚只是又看了他几眼,也没多说什么。
    “夜深了,我们睡吧。”舒向晚关紧门窗。
    “睡……睡?”明微庭一下子跳了起来,“哎,你还来真的,要和我睡一起啊。”
    “是你和我睡一起,”舒向晚纠正道:“这张床是我的。”
    “不管是谁的,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像什么话啊。”明微庭别扭的很,其实和男人还是和女人睡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睡,目前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最阴险最坏的就是舒向晚和花潮色了,他和花潮色已经睡了一年,现在又轮到舒向晚了?运气可够差的。
    舒向晚在明微庭面前比在其他人面前放开得多,毕竟明微庭算是见识过他的真面目的,现在又完全被他掌握着,所以舒向晚拎着明微庭的后领就往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撑在明微庭的上方,捏着他的下巴道:“你怎么那么心虚啊,不敢和我睡是为什么呢?”
    明微庭像条死鱼一样挺着,翻白眼,“其实……其实我喜欢男人!和我睡会被夜袭!你怕不怕啊?”
    “是吗?”舒向晚笑了,贴近他,几乎是脸贴脸的道:“那真好,我也喜欢男人。”
    不是吧!
    明微庭“啊”的大叫一声,“你开玩笑的呢,走开走开!怪不得你舔我!”
    舒向晚轻易的就按住了他的手,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我只是对你有好感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明微庭哭丧着脸,“别玩儿我了,我对你没好感……”
    舒向晚轻叹一声,“我是真的对你有好感啊……”
    “有好感你当初还踹了我一脚……”明微庭几乎是发着抖说的这句话,他都要看不出舒向晚是来真的还是在耍他玩了,舒向晚这人实在太会做戏了,他戴着面具做人都这么多年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过舒向晚还真的没在耍他,舒向晚对他是有好感,但可能还不到喜欢啊爱的地步,只是觉得像养了只小狗,逗一逗,抱一抱或者亲一亲,挺有意思的。
    明微庭这副害怕的模样,又让舒向晚心里有点不舒服了,他有那么可怕吗?舒向晚不开心就表现出来了,他卡着明微庭的脖子,微微笑着命令,“吻我。”
    明微庭瞪大了眼,傻傻的看着他。
    舒向晚的手缓缓加力,笑容仍然温柔如水,“再说一遍,吻我。”
    “……我才不要!”明微庭下意识的大喊,他以前就是和人上床,那接吻的次数用十个手指也数的过来,还没几次主动的,凭什么让他亲舒向晚啊,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可是舒向晚手里还掌握着他的脖子呢,一使劲就眯着眼威胁,“我不想说第三遍……”
    明微庭眼睛瞪得越发大了,脸涨得通红。
    “你知道我做得出的……”舒向晚轻轻柔柔的在他耳边道。
    亲,亲亲亲!
    在命和贞洁面前,明微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他抱着舒向晚的脖子就猛的磕了上去!
    像头莽撞的小狗一样,生猛的往前用力一亲,生生磕得自己牙疼,舒向晚也被他磕得皱起了眉。
    明微庭那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瞬间浮起了泪花,可怜极了,都来不及揉揉自己的嘴巴,就又稍微分开一点,舔舔下唇,再次小心的贴了上去。
    碰一下,再碰一下,分开,舔一舔。
    那粉红色的小舌头就像舔糖一样,在舒向晚唇上舔了几下,最后才整个压了上去。
    接着两人就大眼瞪小眼了。
    舒向晚觉得果然不反感,而且还很舒服,于是顺从自己的意愿,张嘴含住了明微庭的唇舌。
    明微庭一颤,心中大喊,不行,不能输,别忘了你是淫贼!
    身为鬼见愁明微庭,怎么能输给他!明微庭的心态从被逼无奈变成了争强好胜,大胆的轻咬舒向晚的嘴巴,让他张开嘴,小舌头钻进去搅动。
    两张嘴就紧贴在一起交缠吮吸,柔嫩的唇瓣滑溜溜的舌头,都碰在了一起。
    舒向晚极有天赋,学的很快,比起明微庭的横冲直撞,他要稳重得多,勾着明微庭的舌头,一下一下含他的唇瓣,舔咬过下唇,舌尖在上颚扫动,吻得几乎深到喉咙,把明微庭的空气都抢走了。
    这就是内力深呼吸绵长的好处了,舒向晚一口气吻了那么久,呼吸还是平稳得很,明微庭就喘得不行,险些没气儿,他一把用力推开舒向晚,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湿润黑亮,“你要憋死我呀。”
    舒向晚轻笑一下,侧头亲他眼睛。
    明微庭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的道:“别亲我。”
    “怎么了。”舒向晚还好意思热情的凑上去问,
    明微庭掐了他一下,“未来老婆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为你守住贞操……我屈服在了恶人的威胁之下……”
    舒向晚失笑,“未来老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为她守节了?”
    “你不懂!”明微庭把头伸出来,“重点是你威胁我!太过分了!”
    舒向晚懒懒往旁边一趟,“我要是真过分,就不是让你主动亲我,是让你主动骑上来。”
    明微庭一个寒颤,他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舒向晚指的是让他上舒向晚,而是……
    太过分了!
    明微庭想不出怎么反驳,最后憋不过了,只能痛骂一句:“流氓!”
    第三十四章
    “我是君子。”舒向晚正色反驳了,然后不等明微庭开口,一把摁住他的嘴,“别说了,睡吧。”
    明微庭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翻身沉沉睡去。
    舒向晚把他往怀里一搂,舒舒服服的就像抱了个大暖炉,安心睡觉。
    舒向晚是君子,不错,但是却是伪君子。
    有时候呢,伪君子做的事和流氓也没什么差别。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被追杀的时候舒向晚没心思想别的,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他就活络起来了。
    比如第二天一早明微庭一醒来就发觉屁股后面什么东西硬硬的,顶住自己。
    作为一个男人,明微庭很轻易的猜出了那是什么,并且准确的判断出那玩意儿……比自己的大!还大了不止一号!
    太过分了!这是对他那根小螺蛳赤裸裸的鄙视!同时,大清早就用那玩意儿顶着他,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种行为都是――耍流氓!
    是可忍孰不可忍?明微庭恨得牙痒痒,屈指成爪,往后面狠狠一抓!
    指尖还没触到那根东西呢,他的脖子就被舒向晚从后面稳稳的掐住了,同时在他耳边温柔的道:“你做什么呢?”
    “我……我……”明微庭吓得瑟缩了一下,磕磕巴巴半天才找到理由,理直气壮的道:“是你做什么呢!你顶着我了!”
    舒向晚也发觉自己身下的异样了,很是自然的道:“不用害怕,这是正常现象,以后你也会有的。”
    我呸!
    老子早就有了!老子以前也是又粗又长的!咳咳,对,又粗又长!
    明微庭恨恨的翻白眼,咬牙道:“我才没害怕,我也有。”
    “你?”舒向晚的语气带上了笑意,“你满十三了么?”
    明微庭抓狂,“我没满十三你还好意思对我下手?我二……我十五了!”
    “是吗……”舒向晚喃喃道:“看不出来啊……”
    明微庭大声道:“怎么看不出来,你看我这个头,看我这肌肉!”
    “……我是说jj。”舒向晚轻描淡写的打断了明微庭的话。
    …………
    雪上加霜啊。
    明微庭悲愤的掐舒向晚的脖子,“就你大,就你大!”
    “我说错了吗?”舒向晚轻易的扒开明微庭的手,十分自然的伸手捏住了明微庭的小jj。
    顿时明微庭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全身的血液全往脸上涌去,“你、你干什么……”
    舒向晚“啧”了一声,“真小。”
    真小真小真小真小真小……
    这两个字在明微庭脑海中回荡着……!!!!!!
    不能忍受!
    从变成麒麟之后,明微庭最讨厌别人对他说“小”字了!特别是指着……不,捏着他的jj说!
    明微庭一把捏住舒向晚的下面,恶狠狠的道:“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你这儿光秃秃的过下半辈子?”
    舒向晚面不改色,手上轻轻一捏,明微庭整个人就软了,大家知道,男人嘛,某个地方硬的时候,其他地方就不得不软下来。
    “你、你干什么……”明微庭这话说得极没力道,“变态……不行……进度太快了。”他已经快要胡言乱语了,这距离第一次亲嘴儿才多久啊,就进行到这个地步了。
    舒向晚手中捏着别人的性器,不知道为什么,不但不觉得恶心,反而是很有趣的看着明微庭的反应。他轻重有度的抚弄着手中的小鸟儿,感觉这稚嫩的东西在手中满满鼓胀起来,还是显得精致小巧。
    “怎么还是这么小?”
    明微庭满面红潮,闭着眼骂:“就你大?”
    舒向晚轻笑一声,“你不正摸着呢,比比?”
    是啊,明微庭的手也正放在舒向晚的上面呢,可不是大他很多。明微庭既羡慕又嫉妒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早晚烂掉……”
    舒向晚的手在明微庭那小鸟上打圈,“怎么样?谁烂掉啊?”
    不得了,太舒服了,舒向晚那手就像有什么法力一样,摸得麒麟爷爽得很,哼哼道:“就是你,就是你……”
    舒向晚上下撸动着,掌心研磨顶端,“你说,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啊?”
    明微庭面色潮红,呼哧呼哧喘气,“快点儿……”
    舒向晚顺从的快了一点,“你先回答我啊?”
    “是……不是……”明微庭闭着眼,满嘴胡话,也不算胡话,前面一个是,指的是这确实是这副身体第一次,后面一个不是,自然是指明微庭本身。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舒向晚在他耳边问。
    明微庭一只手搭在他肩上,紧紧掐进了里面,另一只手去扶他的手,“你再快点儿,再快点儿……”
    舒向晚咬住他的耳朵,挺身把自己的分身和他的贴在了一起,两个同样火热的小家伙一碰面,就激动的弹了弹。舒向晚的手握住两根物事,撸动起来。
    “好爽……”明微庭毫不掩饰的尖叫,一挺腰,配合着扭起来。
    舒向晚抱紧他,手贴在他腰侧抚摸,舔吻他的面颊和脖颈、锁骨,然后手不知不觉就滑到了挺翘的小屁股上。
    明微庭的臀部很饱满,形状姣好,隔着布料能感觉到掌中一片滑腻,是细腻的肌肤,弹性也很好,让舒向晚忍不住用手揉捏。
    “啊……”明微庭被捏的低叫出来,一口咬在舒向晚的胸口。
    “不行……不要捏!不要!”明微庭虽然被捏的也很爽,但总算记得自己可是一代淫贼,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这伪君子给上了,当炮友是无所谓,上下可得分清楚。
    现在这个局势明微庭占得可是劣势,但好在舒向晚根本无心,或者说暂时无心对他的屁股下手。舒向晚的心态没那么快调整过来,哪能一下子就接受后庭花,何况他也不是很了解具体得怎么做。
    “放心,我不动你。”舒向晚在他耳边低声道。
    那就好……
    明微庭晕晕乎乎的也就信了,下身用力的和舒向晚的贴在一起扭动,两人抱着没多久,明微庭和舒向晚就同时低叫着射了出来。
    明微庭身子一软,放松的躺着,半晌喘过气来,忍不住嘴贫,“这回算你伺候得爷舒服。”
    不过舒向晚好像也不生气,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师叔过奖了。”
    第三十五章
    嗷嗷呜呜……我太不坚定了!
    明微庭洗漱的时候就把脸浸在脸盆里,为自己的不坚定而忏悔。他怎么就一时没能经住诱惑,和舒向晚那厮蹭了呢?还好舒向晚一时半会儿对后庭花不敢兴趣,否则他被采只是早晚的事。
    作为一个采花贼,这……这真乃是天大的耻辱!
    亏他之前还为亲到不适剑而沾沾自喜,现在看来,太大意了,险些被伪君子给反吃掉。
    接下来,一定要守住最后一关!
    “小师叔,我们去练剑吧。”舒向晚洗漱穿戴好就又变了脸,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一样,一口一个小师叔,叫得可欢了。
    明微庭还有点不适应,擦擦手上的水,“哦,好。”
    舒向晚带着他去演武厅,这里都是些低代弟子在练基本功,不少都只是几岁的孩子,见到首席弟子来,一个个都打起精神表现。
    舒向晚就转了两圈,然后找了个角落,手中拎着两把木剑。
    “先看看你的基础如何吧?”舒向晚递了一把木剑给他。
    明微庭就要学到东来阁的剑术,虽说心里觉得特对不起几位教自己轻功的长辈,但是还是颇为兴奋,毕竟学习剑术对他来说,诱惑真是十分大。
    幼时明微庭的表叔也教过他剑法,他表叔是轻功高手,同时也是剑术高手,为人一丝不苟,认真负责。但就是这么一个人,都没能让明微庭开窍,学了两个月还没能练会一招半式,反而是轻功,天生奇才,一接触就突飞猛进。
    好在小时候的记忆还没忘光,表叔的教导还有些印象,他拉开了架势,和舒向晚面对面站着。
    同时,耳畔也响起了那些围观过来的弟子的交谈声……
    “这个是掌门新认的师弟啊。”
    “听说救了舒师伯一命呢……”
    “……一定很厉害吧。”
    “是啊,他看起来年纪轻轻,居然那么厉害。”
    明微庭听得飘飘然。
    “不过他真的打得过舒师伯吗?舒师伯的剑术那么厉害。”
    “就是,舒师伯可是不适剑。”
    “但是弄不好小师叔祖也很厉害。”
    “再厉害他才那么小呢。”
    “……”
    明微庭头上直冒冷汗,完了,这回肯定要丢人了……他又不想向舒向晚告饶,让他手下留情,只能硬撑着,“来,来吧。”
    舒向晚在手中握着剑的时候,一下子变得十分认真起来,收敛了笑容,即使对方是明微庭这个小角色,即使剑只是木剑。
    这才是他能成为一流剑术高手的缘故,待剑须得心诚,才可能有所领悟。
    最后结果不言而喻,明微庭毫无意外的输了,被舒向晚一剑刺透后领,挑在了半空中。
    放下来后明微庭垂头丧气,要是他的轻功还在,也不至于这么惨啦,躲还是能躲过去的。
    “反应还不错。”舒向晚收剑,“先练习基本的剑招。”
    明微庭因为想起伤心事,有些恹恹的,没精打采的点头。
    “咦,这不是花师弟吗?”
    明微庭正同舒向晚练习,就看见一个老头施施然走了过来,一副亲热的模样。
    明微庭哪里认得他,转头看舒向晚,舒向晚便低头小声道:“这是你五师兄,姓萧名汩。”
    明微庭本就不想入东来阁做弟子的,何况与这人根本不认识,只不甚热情的喊了句“师兄”,舒向晚也随即喊了五师叔。
    那个萧汩倒也不在意,笑眯眯的道:“嗯,真巧啊,在这儿碰上二位了。”
    舒向晚也笑,“确实是巧,少见五师叔在演武厅出现啊。”何止是少见,平日里萧汩根本就不来演武厅的,怎么舒向晚和明微庭一来,他就前后脚的出现了?萧汩和舒向晚根本不是一派的,现下出现,是找麻烦呢……还是找麻烦呢?
    萧汩不甚在意的道:“嗯,哈哈,是啊。花师弟,可住的习惯啊?”
    明微庭胡乱点头,“还行。”行个p!差点被舒向晚那混蛋给吃了。
    萧汩好似不经意一般的扫过明微庭手中的木剑,道:“咦,这阁主还告诉我花师弟的爹是关外高人呢,也算是世家了,怎么不会武啊?”
    明微庭最讨厌这种长得比真淫贼还淫贼的猥琐老头儿了,特别是在他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的时候,就更讨厌了,他抢在舒向晚之前答道:“那是因为我爹不练剑。”
    “哦,是吗?”萧汩眯着眼笑,“不知道是哪方面的高人啊?”
    明微庭也是轻功高手,一看萧汩的步态便知道他于轻功也有些造诣,“……轻功。”
    萧汩“哦”了一声,“轻功?”他眼睛眯得更小了,“那真是巧了,我对也有些研究,只是看你,似乎不像练过轻功呢?”
    明微庭嘿嘿笑起来,他这副身体当然没练过……
    “其实,我这是返璞归真了。”明微庭正色道。
    “哈哈哈哈哈……”萧汩大笑,“花师弟真幽默。”
    明微庭当着演武厅那么多弟子的面,伸手,“师兄可以来两步。”
    萧汩来的目的就不善,明微庭的话正合他意,脚下不见怎么动作就往前蹿。
    明微庭的武功是没了,但他的眼力还在,萧汩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清晰无比,于是他伸出左腿,很快的放在一个地方。
    然后萧汩下一步就刚好踩在明微庭的腿之前,再走的时候便毫无悬念的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全场默然许久,接着恢复嘈杂,弟子们三五成群的吆喝着去练功,萧汩从地上艰难的爬上来,脸涨得通红,“你……”
    明微庭低头用脚蹭地砖,含糊不清的道:“对不起啊五师兄。”
    舒向晚扶起萧汩,关切的问道:“萧师叔,你没事吧?”
    萧汩恶狠狠的看了明微庭一眼,“没、没事!花师弟果然真人不露相啊!”
    舒向晚若无其事的道:“师叔还有事吗?”
    “没事!”萧汩强笑道:“既然……花师弟果然是……哈哈哈哈哈,今天真开心,我走了!”
    舒向晚悠悠转身,按住明微庭的肩膀,“干得好。”
    第三十六章
    从明微庭整了萧汩,他就觉得自己现在也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前老是被花潮色舒向晚他们压制着,不过就是本身没有了武功,否则凭明微庭的轻功,要打赢他们是不可能,逃命就易如反掌了。
    明微庭信心大增,决定重练轻功,而且之前在学习剑招时,他发现换了个身体悟性竟然大大提高。麒麟的身体虽然年纪已经十五上下,但韧性十分好,不用担心这个年纪练武太晚,简直是天也助他。
    就在明微庭苦练剑术重练轻功之时,舒向晚也正以摧枯拉朽之势肃清东来阁,整合阁内势力,基本上在明微庭小有见效之时,他也基本将东来阁的反对势力打压得翻不过身来。
    接着,明微庭就发现,这东来阁是不是人人都心理变态啊?怎么好像每个人都目睹过舒向晚夜袭他对他俩的“炮友”关系一清二楚?
    比如明微庭每早去演武厅练习,就常常有比较熟悉的弟子笑嘻嘻的打招呼,“师叔祖,这么早起?师伯呢?今天怎么没陪你来啊。”
    明微庭就会回答:“哦,他今天有事,去找掌门了。”
    “这样啊,”那些人就会安慰他,“这也不能怪师伯,您千万别有情绪啊。”
    “我知道,我干啥有情绪啊。”明微庭说完自己也觉得怪怪的,真是太奇怪了,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吧?但这么仔细一琢磨,再结合这人说话的表情语气,就怪得不得了!怎么听怎么别扭。
    有时候明微庭和舒向晚吵架,也不能说吵架,目前明微庭还是处于弱势,不大敢惹舒向晚,只是舒向晚不给他吃肉或者又动手动脚,明微庭就忍不住耍点小性子啊,发下小脾气啊……
    可是!这个时候就不止是低代弟子们了!连掌门也会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师弟啊,向晚对你如此忍气吞声,你何必再使小性子呢?听师兄的话,快些和他道歉吧。”
    那些什么师兄师侄也纷纷也劝他,“对啊,小师弟(叔),不要任性了。”
    呸啊!知道你们是一家子,也不用这么挤兑人吧?说的那都是什么话,明微庭太不解了,有此他忍不住拽着一个师侄问,“你们干嘛老对我说那些话,弄得好像我和舒向晚是什么特殊关系一样。”
    那个师侄很认真的回答:“难道你们没有特殊关系吗?”
    “没有!”明微庭矢口否认。
    师侄挠挠头:“不可能啊,这太明显了。以前吧,我们都觉得舒师兄笑起来特别温柔特别值得信任,但是后来小师叔来了后,我们才猛然发现,怎么和他对你的笑比前来,以前的笑就那么……那么透着不亲热呢。”
    意思是对我的笑更亲热?明微庭暗嘱,不对啊……明明是对他的笑更阴险啊!
    明微庭不解之下就会去找唐危,唐危在东来阁每日就是在房间里研究毒药,他现在和明微庭的关系好多了,因为明微庭到底觊觎他的美色,当一方态度死皮赖脸的好的时候,另一方再怎么毒舌也难以施展开来。
    再加上明微庭这人特别会玩,他老拉着唐危玩这个玩那个,不得不说让唐危享受了一把迟来的童年乐趣,再加上之前在崖底明微庭那不怀好意的照顾,使得唐危对他态度早就好了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东来阁明微庭只能找唐危谈心。
    因为虽然唐危和明微庭有攻守同盟的协议,但他的毒舌是无差别不分对象的攻击的。
    明微庭就会说:“你说啊,那个舒向晚有什么好,那么多人喜欢他?”
    “笑得够假。”唐危一边把毒虫放进瓮里一边面无表情的说。
    明微庭眉开眼笑,“对,那你说他怎么那么聪明?”
    唐危想了想,“那不是阴险吗?”
    “是啊是啊!”明微庭更开心了,“他们东来阁的人怎么都那么奇怪啊?”
    唐危随口道:“那不是都随舒向晚吗。”
    “太对了!”明微庭一击掌,兴奋的道:“那你再说,他武功怎么那么高啊比我高那么多,是怎么回事啊?”
    唐少主眨了眨自己黑亮有神的眼睛,疑惑的道:“那不是他天赋比你高吗?”
    “噗――”明微庭一口热血喷出来,扑上去掐唐危,“你胡说!他天赋哪里比我高了,我可是神兽!”
    唐危反手就卡住他的脖子抵在墙上,毫不留情的用力,明微庭掰着他的手直吐舌头。
    唐危眯着眼看他,凑近了问:“说到这个……你的鳞片呢?”
    明微庭龇牙咧嘴的看着他,“放……放开我先……”
    唐危一松手,顺势在他衣服上一擦手,一副嫌恶的样子,“快说。”
    明微庭泪汪汪的道:“不是……我没有鳞片啊,你看我现在哪有鳞片了。”
    唐危捏着他的下巴,“脱衣服我看看。”
    “咳……咳咳!”明微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唐危这不是被舒向晚传染了吧?
    唐危淡然松开手,“开个玩笑。”
    明微庭直翻白眼,“吓死我了。”
    唐危踹踹他,“快点,鳞片。”
    “还要呢?”明微庭捂住脸,“我是真没有啊。”
    唐危冷笑,“满嘴胡话,难道我会信你吗?”
    明微庭指天发誓,“我虽然满嘴……有时说说善意的谎言,但是我现在是真没鳞片,我根本变不回去啊。”
    唐危上下打量他,“那你要怎么才能变得回去?”
    明微庭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喏,你杀了我吧,我就变回原型了。”
    唐危哼了一声。
    “要不……我还有个办法。”明微庭忽然恬着脸凑近他。
    唐危头也不回,“说。”
    明微庭“嘿嘿”笑了两声,“这样啊,你把剩下那颗朱果给我,说不定我就能自由变身了呢。”
    唐危一顿,“这个办法……”
    “怎么样怎么样?”
    唐危含笑转头,“一点也不好。”
    “哪里不好了!”明微庭手舞足蹈,一想到剩下那颗朱果他就两眼放光,“我说真的,你就给我啊,我吃了肯定把鳞片给你,你就是要麟角都行。”
    唐危抱臂冷笑,“我怀疑你吃了朱果,不是能变回麒麟,而是……会喷火吧?”
    明微庭一愣,张口,一簇小火苗……不,小火星刺啦一声掉出来,落在地上,忽闪一下熄灭,然后嘴里冒出细细一缕青烟……便没火了。
    他委屈的扁着嘴,“我现在也会啊……”
    第三十七章
    “小庭……小庭……”
    明微庭夜里是睡得比较沉的,迷迷糊糊中竟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他翻了个身,又一只冰凉的手贴在身上,猛的就醒来了,睁开眼睛一看,舒向晚就蹲在他身侧。
    “怎么了?”明微庭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舒向晚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问道。
    舒向晚眉眼中带着一丝阴霾,轻声道:“快起来,等会儿再说。”
    明微庭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刚系好腰带,门就被推开一条缝,溜进来一个人,凝目一看,竟然是唐危。
    唐危疾步走过来,“毒都解了,都在假装中毒,现在就等他们动手了。”
    “中毒?”明微庭惊讶的道:“谁中毒了?”
    唐危抱臂看他,“啧,你倒是没中毒,化功散下在茶水糕点里,你这么馋,竟然没吃?”
    明微庭挠挠头,“我吃了啊……”
    唐危看向舒向晚,舒向晚一摊手,“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解药呢。”
    唐危嗤笑,“那就是因为你功力太低,化功散都无法察觉。”
    “呸!”明微庭恼怒的啐他,他现在内力是刚练,低了点,但也不至于化功散无法察觉吧。不过此时三个人都想到了,可能是神兽的异处。
    明微庭道:“那毒是谁下的?是不是有人要谋朝篡位啊?”
    “你还不算笨,”唐危低声道:“就是你一个师兄,被舒大哥打压得受不住了,狗急跳墙,在茶水糕点里下了化功散,也不知哪里弄来的,无色无味,端是厉害。”
    “也幸好唐贤弟发现了,及时配出解药,再晚一些夜深了,我怕萧汩就要动手了。”舒向晚瞟了瞟外面,“已经现在只等萧汩动手,我们便……”剩下的话他没说,但明微庭怎么也觉得是斩草除根。
    他好奇得很,舒向晚是把人家逼到什么地步了啊,闹得狗急跳墙,冒着天大的危险谋逆。像今日这种一听就不是精密策划过的谋逆,一定是临时被逼的无法才施展的,九成九不能成功,就算成功化去众人的功力,使用这种手法夺权,必然会遭到全武林的追讨,其中肯定也不乏一些落井下石想乘机讨点好的人士,到时东来阁就完了。
    现在的情势,分明是萧汩被逼得主动交了把柄在舒向晚手里,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除人,这一次后,恐怕东来阁里就再也听不到反对舒向晚的声音了。
    越想明微庭就觉得舒向晚还真是厉害,恐怕唐危不发现化功散的存在,说不定他也早有准备。
    舒向晚忽然道:“回床上。”接着便和明微庭、唐危一起蹲到床上,将帐子放下,一片黑暗中隔着纱帐窥伺外面。
    房间外隐隐可见火光,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是一些轻身功夫好的人,在悄无声息的举着火把移动。
    不知过了许久,应当不长,那门就被人“嘎吱”一声推开了。
    萧汩举着一盏灯笼走进来,站在屋子中央,阴测测的道:“出来吧,师侄。”
    舒向晚拉开纱帐一个人走下来,“师叔……”
    “你真是好样的……逼得师叔走上这条路……”
    舒向晚诚挚的道:“师叔,回头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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