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渡枫回到01研究所时,绫崎绯月已经完成了那张试卷。
    他一边检查答卷内容,一边打量着对方的神态。
    感觉态度上比之前收敛了些,稍微有些被打击到吗……不,看上去反而像是更加激起斗志的样子。
    神渡枫觉得这是好的。
    他很难指望忍界的原住民具有多少科学素养。
    毕竟几十年前还是那种通讯、交通、生产力全部落后的战国时代,现在仍然是“忍村械斗”的模式,人们恨不得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前世地球上的科学则是经历上百年的发展历程,乃是全球数十亿人中最顶尖的理性与智慧共同铸就的辉煌之物,人类文明的结晶。
    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大家都是差不多菜,关键是谁更好学,谁更愿意下功夫……
    将答卷看完,神渡枫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让纸张在彼此之间对齐。
    他将这份试卷递给绫崎绯月,简单总结了两句:
    “对于普通的上忍而言还算合格,掌握的知识储量也在最低预期的限度之上。”
    “不过仍然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相信你在答卷过程中就已经明白了。”
    绫崎绯月坦率地点点头。
    “有些东西以前自以为是懂了的,但是遇到明确的问题之后却发现自己只是一知半解。”
    “让我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这应该也是枫的打算吧?”
    她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神渡枫的面部表情,一边大胆欣赏着对方的美貌,一边对以往印象加以修改。
    比起青山三叶来,绫崎绯月的表现更加坦然和直白。
    只不过这对神渡枫来说没什么影响,他不会因为美少女的注视而有什么异样。
    他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在交谈时与对方的视线接触。
    “说的没错。这份试卷你最好保留起来,我不会提供参考答案,你需要做的是对其中任何有疑问的点加以巩固复习,从而提升自己的学识。”
    有点认真的样子……绫崎绯月总结枫的人设。
    “接下来讲一下雪之国一行的安排,你们准备好必要的生活用品了吗?”
    青山三叶答:“嗯,昨天的时候一起购买了些东西,都放在小型储物卷轴里了。”
    “情况还算顺利,我已经在火影大楼那边发布了护卫的委托任务,让卡卡西和凯担任我们护卫的同时继续协助研究。”
    “代步工具的购买也有相关的渠道,预计下午的时候就可以出发,我们研究所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会转移到旅途中去。”
    “大概要花一个月的时间,记得带上各种必备的学习用品,免得路上没东西可学,悬浮滑板的成品也可以交接一下。”
    ……
    此时,正在云游四方的自来也待在一处澡堂附近。
    不,准确地说,他应该待在一处女澡堂的屋檐上,正准备借由狭小的空洞进行偷窥……哦不,应该叫做取材。
    突然间,他身旁嘭地一声炸出一团白烟。
    “啊?”
    自来也吓得一哆嗦,险些从屋檐上跌下。
    “还好……紧急时刻用查克拉吸附住了墙壁,通讯蛙吗?”
    “什么事?”
    那只长得有些头秃的蓝白色通讯蛤蟆手上还沾着莫名的粘液,对自来也行了一礼。
    “自来也大人,两位仙人有事找你。”
    “深作大人和志麻大人吗?”自来也会意,“我现在没有急事,回去准备逆向通灵之术吧。”
    嘭!
    通讯蛤蟆化作又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自来也用查克拉吸附在屋檐上,等待着那边的召唤,同时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仙人模式的修行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两位蛤蟆仙人有事找我,难道是……”
    他刚想到一种可能性,思绪骤然被一声怒喝打断。
    这是一个雄浑有力的中年女性嗓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自来也下意识地回头,准备好好说道说道自己“妙木山的白发童子,蟾蜍精灵仙素道人”的名号……
    然后他骇然回忆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意了!
    这位蛤蟆仙人面对言辞态度凶厉的澡堂管理员,竟然被吓得绕澡堂而行,在转了两三圈之后嘭地化作白烟。
    ……
    妙木山。
    自来也刚刚被通灵过来,按住胸口喘口气。
    好险好险,差一点点自己“木叶村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这个身份就要烂掉了。
    要是消息传到木叶去,水门恐怕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吧?
    不合适不合适。
    一只小绿色蛤蟆站在他身前,人模人样地点了点头后,说道:“小自来也,跟我来吧。”
    自来也跟在后面,一边好奇道:“深作仙人,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老爷有了新的预言,据说是与以前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自来也的瞳孔一缩,“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大老爷面前再说吧。”
    深作仙人没有回答,他在前面引路,很快把自来也带到了大蛤蟆仙人面前。
    外表为紫色小蛤蟆的志麻仙人已经待在这边等候了,习惯性地抱怨了一句“好慢啊,孩子他爸”。
    自来也把目光往向戴着学士帽的大蛤蟆仙人。
    “来者何人?”
    深作吐槽道:“大老爷,每次都玩这套有意思吗?是小自来也啊,小自来也。”
    “哦哦,原来是小自来也。”
    大蛤蟆仙人没有把戏被人拆穿的尴尬,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梦见了新的画面。”
    “在不算太过久远的未来,那个世界的面貌和我们现在已经截然不同。”
    “到处都是先进的科技设备,忍村悬浮在天空之上,太阳被关进狭小的牢笼,人们的脸上普遍洋溢着笑容,手里拿着各种晦涩的数理习题集。”
    “有人被称为是整个时代的先驱者,他郑重宣布了忍者时代的落幕。”
    自来也骇然:“忍者时代的……落幕?”
    作为一个忍者而言,他几乎是本能地否定这种现实。
    要是千年乃至万年之后就算了,或许忍者会像如今的武士那般衰落……但是在不久远的将来?
    这可不仅仅是时代落幕这么简单……它昭示着背后那场巨大的,让人近乎不敢想象的变革。
    其他人说出这些话语不算什么,但是大蛤蟆仙人不同。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缓解内心的震撼,先前偷窥女澡堂的浮夸表情也收敛了起来,转变成了那个豪杰自来也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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