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候客厅外,宋清瓷盛装打扮,成为了机场候客厅,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线,赚足了眼球。
    而她对那些昂首挺胸从她面前走过的自信男士,视若无睹,频频侧目望向机场的旅客通道。
    这让那些想要吸引女神视线的自信垂头丧气, 要不是她身后的那两道身影看上去不像好人,他们真想上去要个联系方式。
    这是她在吕平安离开以后,打扮的最为用心的一次,无论从容颜,气质她都有自信不输任何国际女星,甚至是吊打对方。
    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的展现给一年未见的吕平安, 而在他身后的站着的两道身影, 也不是别人,正是徐北枳和老余。
    “这狗日的怎么还没来。”徐北枳看着手腕上价格不菲的手表骂道, 闻言宋清瓷回头看着徐北枳。
    “哈哈哈哈。”徐北枳被看的一麻,尴尬的笑到。
    “这才落地十五分钟,应该快了吧。”
    ......
    吕平安一在确认周围没有小波比的身影,他才从厕所中走出来,有徐北枳这个前车之鉴在,他对微信上的好友位置,都是有着严格的质量把关的。
    那苏赞比的,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类,估计和徐北枳这种二五仔是一丘之貉。
    这也是让他惶恐,避而远之的原因,最开始有个老余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后来又来个徐北枳,双倍快乐。
    这要是在让他撞见一个,远远就不是双倍快乐那么简单了,超级加倍?
    他对着厕所的镜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有心想整理一下形象,但是好像确实有点, 自己为难自己的意思在里面。
    所幸他就不在打理,提起自己的随身物品就往通道口走去,刚过一个转角。
    远远的他就看见,宋清瓷在前,徐北枳和老余分别居于宋清瓷两侧的组合。
    不是他视力多好,而是宋清瓷太惊艳,力压群芳,远远的宋清瓷也看见了吕平安,她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吕平安。
    一是归功于日以夜继的思念,二就是吕平安那犀利的造型,她开始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想借此吸引吕平安的目光。
    徐北枳和老余则狐疑的看着宋清瓷,然后重新审视一遍人群,然后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没有他们要接的人啊。
    而此时此刻,宋清瓷已经脱离了他们三人的队伍,往人群里面冲去, 然后如玉燕投怀一头扎进一个农民工的怀抱。
    徐北枳和老余先是一脸错愕, 徐北枳对老余问道。
    “移情别恋?”
    “朝三暮四?”
    “喜新厌旧?”
    “见异思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了起来,然后错愕变成愤怒,徐北枳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旁边的钢管上愤怒道。
    “明目张胆,太特么的明目张胆了,变心就算了,还敢打着平安的旗号,带着我们两一起能来接她的新欢?”
    “不能忍,这不仅是对我两的羞辱,更是对平安的不公。”
    “别在这瞎扯,宋清瓷是那种人么?”老余也错愕,但是还保持了一定的理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扯人品的那套?人家都当着你的面,绿了你兄弟。”徐北枳愤怒的辩解道。
    而此时的吕平安已经松开了宋清瓷,他牵着小脸红扑扑的宋清瓷,朝着徐北枳和老余走去。
    “怎么了?一年不见,不认识了?”
    吕平安笑意盈盈的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吊儿郎当,没有丝毫变化的徐北枳,和一年间好像成熟了许多的老余打趣道。
    一年时间足够,让一个愿意痛改前非的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初为人父的老余,在担当和父亲的角色中成长不少,稳重了许多。
    至于徐北枳,嗯,吕平安觉得自己要是有他那个家室,自己能过的比他还没心没肺。
    两人仔细的打量了半天,那个他们刚刚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身影。
    “靠!”老余震惊道,把边上的徐北枳吓一跳。
    “平安?”老余不可思议道。
    刚刚被老余吓一跳,准备收拾老余的徐北枳,听到老余的猜测,默默的收回了自己刚刚提起的脚丫子。
    回头打量着吕平安,嗯,身高差不多,体型也差不多,刚刚说话的声线也差不多。
    眼睛鼻子嘴巴,都挺像的,就是这肤色...,这也是让他始终不敢相认,嗯?眉角的那个伤疤。
    这个吕平安身上他记忆最深的记号,这和他有不可分割的故事。
    “卧槽。”徐北枳一把从宋清瓷手中夺过吕平安,抱在自己怀中揉搓。
    “......。”吕平安。
    多年未见的朋友,再相见,幻想过无数种在相见的样子,我们朝着对方飞奔,然后给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
    之后再找个烧烤摊,撸点串喝点啤酒,等气氛差多烘托到位了,在谈论彼此多年未见的经历。
    这符合所有人,心中对多年未见的好兄弟,再见面时候的幻想。
    但真的相见时,除了刚开始的那一抹激动,剩下的一切都没变过,你还是你,他也还是他,感觉什么都变了,感觉彼此都不曾离开过。
    都长时间活在彼此的记忆里,不需要通过电话或者视频来维护你们之间的感情,十年不见,十年不联系再见面你们依旧还是好兄弟,昔日的情分一分都不曾少过。
    宋清瓷三人接到吕平安后,驱车回到孤儿院,抵达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吕平安率先下车走向孤儿院。
    宋清瓷三人更在身后,吕平安走进孤儿院,扫视了一番,对比以往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破败,胜在整洁。
    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这间院子的主人不在了。
    这时候李雯雯似乎听见门外的声音,带着一个步履蹒跚的小家伙走了出来,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的。
    看见吕平安身后的老余,边往老余这边走来,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只是小家伙刚刚走到半道,就被吕平安截住。
    吕平安掐住小家伙的胳肢窝就给提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抱在怀中。
    小家伙瞪着漆黑的瞳孔看着吕平安,确认自己不认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打的吕平安措手不及,他连忙把小家伙给老余递过去,老余接过去哄了两下,他才止住眼泪。
    然后躲在老余怀中看着吕平安,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中满是畏惧。
    “叫什么名字?”吕平安哭笑不得对老余问道。
    “大名余兜,小名米兜。”
    “余兜?那个兜?”
    “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兜。”老余还没回答,徐北枳凑上前从老余手上抱过小米兜,插话道。
    “滚蛋。”老余对徐北枳骂道。
    “难道不是?”
    “......。”老余一阵无语,不过却没有反驳,确实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兜。
    “为什么叫这么名字?”吕平安看着被徐北枳抱过去,依旧不哭不闹的小米兜问道。
    “不知道他老余家,什么破字辈,刚好排了一个米字辈,就叫米兜了。”这时候李雯雯走过来吐槽道。
    吕平安回头看到李雯雯,亲切感油然而生,轻轻叫道:“姐。”
    “嗯,受苦了。”
    “没有姐,就是晒黑了一点。”
    “回来就好,快进屋吧。”
    晚上孤儿院的天台之上,吕平安,宋清瓷,老余,李雯雯和徐北枳,在加上一个一直围绕着宋清瓷转的小米兜。
    围绕着一个烧烤架而坐,李雯雯主烤,宋清瓷给她打下手顺带看着小米兜,吕平安徐北枳和老余三人,人手一瓶啤酒。
    吕平安把自己在龙潭村发生的往事给几人简述了一遍,基本都是挑好的说,不好的只字不提。
    听吕平安说完,众人也是一阵唏嘘,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命怎么就那么苦,连家财万贯的徐北枳在被胡雅抛弃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
    但是现在听吕平安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真有这么苦的地方,只是他们接触不到而已。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徐北枳喝了一口啤酒对着吕平安问道。
    “先休息休息,然后打算去给自己充充电。”
    “充电?充什么电?”
    “我打算去学习考个导演证书。”
    “......。”徐北枳。
    谷籮
    他看着吕平安,然后跑过去,把摸了摸吕平安的额头,这怕不是把脑壳晒坏了吧。
    吕平安一巴掌拍掉徐北枳的手掌:“干啥。”
    “我说大哥,虽然你沉寂了一年,人气肯定大不如从前,但是底子依然在,只要你保持以往的水准,加上回归的噱头,很快就能回到当初的高度。”
    吕平安摇了摇头,徐北枳说的他都懂:“我有别的打算。”
    “打算归打算,但是咱没必要舍近求远啊。”徐北枳不死心道。
    这时候老余在桌下踢了一脚徐北枳,然后开口道:“今天纯聚会,不谈工作,这事你们以后在说。”
    几人都不在提及工作上的事情,开始举杯痛饮,率先退出酒局的是李雯雯,因为他需要带小米兜去睡觉。
    丢下一句,“差不多就行了,别喝多了。”就抱着小米兜要去休息了。
    而精神奕奕的小米兜,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不舍,发出了极为不情愿的哭喊声。
    不过胳膊那能扭得过大腿,这可是连他爹都不敢忤逆的家中一霸。
    第二退出酒局的是老余,临走的时候拖走了死活叫嚣着自己还能再战徐北枳。
    这货先是不情不愿,然后嘲讽老余,并表示不屑和老余这种二三瓶就倒的垃圾为伍。
    老余把叫嚣的徐北枳拉倒角落,进行了一番比较友好的交流,这货回来之后,和去之前判若两人。
    再次扬言自己不胜酒力,和老余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留吕平安和宋清瓷在天台之上独处。
    吕平安看了看宋清瓷,然后一口喝完手中剩下的啤酒,走到天台边上,掏出一只香烟叼在嘴上。
    摸边自己浑身上下也没能找到打灰机,这时候宋清瓷拿着打火机走过来,给吕平安点燃香烟。
    吕平安吸了一口,然后给宋清瓷展示了自己脚上的解放鞋。
    “这鞋子叫解放鞋,一点不花哨,还土里土气的,但是土归土,却很结实,怎么上窜下跳都不容易磨破,每天上下山,来往龙潭村和乡镇的路上,要是没它,我可能要多摔很多下。”
    然后又向宋清瓷展示了一下身上穿的绿色军大衣。
    “这件袄子,是我刚到龙潭村的时候,被冻的不行,跑到集镇上买的,本来老板说最低价120,我和他磨了半天,他愣是一分钱不肯少,然后我就告诉他,我是来他们这边支教的老师。”
    “老板狐疑的看了我几眼,然后咬着牙齿80块给了我一件,我敢肯定老板是没赚钱,甚至可能倒贴了一点路费卖给我的,就因为我说我是来教他们这里的孩子读书认字的。”
    说完吕平安把燃烧到屁股的香烟丢掉,看着宋清瓷接着道:“那边很苦,紫外线很强,你看看我的皮肤应该就能猜到,但是每天我都觉得我是充满活力的,那比我站在舞台中央唱歌还要快乐。”
    “那里没有朝九晚五固定时间,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教孩子们读书识字的时候,被气个半死的时候,学生会说老师你怎么啦,我们都很乖的。”
    “我要是发脾气的时候,他们会说,老师不要发脾气,发脾气会长丑的,你本来就不好看。”
    “考试没有考好,我会板着脸,盯着他们,然后看着他们慌慌的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笑了,他们立马就会说,老师笑了。”
    “他们会变着花样的哄你,喜欢你和他们一起跳皮筋,玩老鹰抓小鸡,他们的观念就是,喜欢你,我就要缠着你,折磨你,他们的纯真深深的打动了我。”
    说着说着,吕平安好像再次回到,孩子们嘲笑他跳皮筋,满地打滚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
    “然后呢?”见吕平安不在说话,宋清瓷追问道。
    吕平安收回笑容,然后看向宋清瓷:“我承认,我喜欢你。”
    这下轮到宋清瓷嘴角挂笑了,然后不等宋清瓷笑完,吕平安继续道。
    “但是我脑海中忘记不了,孩子们那纯真的笑容,他们的要求其实不高,愿望也不高可以用廉价来形容。”
    “在龙潭村的时候,我查阅过很多关于落后上不了学的有关新闻,那时候我就说过,吕平安你特么的别多管闲事,就这么点大的龙潭村,你都手忙脚乱的,你还要去管其他地方?”
    “但是一想到孩子们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我都不敢想要是我没来龙潭村,他们是不是一辈子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一次一次的想去给他们盖学校,给他们找老师,我没有多高尚,也不是菩萨,做不到普渡众生,但是我也想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想赚钱给他们盖学校,给他们买课桌,给他们买书籍,本子,铅笔,如果有一个人因为我的所做所为能走出大山,我都会觉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也是吕平安想去干导演的原因,唱歌赚钱么?赚钱啊,但是一定没搞电影来的快啊。
    最常见人们挂在嘴边的都是五十亿影后,一百亿影帝,你听见过说百亿歌王歌后的?
    一个歌手一辈子能红多少首?大部分都扑街了,少的也许就一首,两首的,多的呢?
    再多,你多不过周董吧,周董在乐坛摸爬滚打多少年,你说他多有钱,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缺吃穿,我相信,但是你要他富甲天下,那就有点忽悠人了。
    吕平安可以做到比他在歌坛更红,赚到的更多,但付出的精力也是不言而喻的。
    在想通和精力付出的情况下,他有信心在电影上,一定会比歌坛赚取的钱财多得多。
    动辄上亿,上十亿,上几十亿的票房,能让他给多少学生盖学校?买多少课桌,造福多少孩子,这些都是唱歌没有办法比拟的。
    说完吕平安看着宋清瓷,目光闪动,神情紧张,等待着宋清瓷的审判。
    丑话说在前面,他不想以后等两人在一起了,结婚生子了,在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这对他个人来说,是一个小事,他要是一直单身,那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要是和宋清瓷结婚了,就是两种情况。
    结婚生子,照顾家庭,还要赚钱养娃,这些事情你不可能全部压在女方一人身上是不是?
    所以他选择了如实相告,怎么选,怎么做让宋清瓷选。
    如果宋清瓷愿意,那最好不过了,如果宋清瓷不愿意...那咱就往后退几步,也不是不行....
    宋清瓷略微幽怨道,侧过身,凝视着吕平安贼认真的侧脸,很熟悉,和英俊潇洒无关,但是棱角分明,虽然现在黑了点,但是也算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他自认为自己的眼光足够挑剔,像吕平安这种的,就算普通女人看十遍二十遍都没法让人一见钟情,偏偏足够挑剔的她就看上了吕平安。
    “我爷爷做医药起家的,现在资产规模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我爷爷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而我父亲也只有我一个闺女。”
    “以后他们的都是我的,你要是想做好事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把他们给我留的都捐了。”
    “......。”吕平安。
    宋清瓷的脑回路清奇吕平安是有所了解,但是他没想到会如此清奇,他忍不住把宋清瓷揽入怀中。
    宋清瓷没有挣扎抬头看了看吕平安沧桑不少的脸庞又道:“也不是不能捐,但是他们在世的时候不能捐,我怕把他们气到了。”
    “.....。”吕平安。
    “他们要是不在了,那你可以捐,我当医生的工资也不低,养活我们一家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吕平安听到这里,抱着宋清瓷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三分。
    .....
    又一年春节,老余和李雯雯带着小米兜返回老家过年,他们执意邀请吕平安和他们一起,不想让吕平安孤单的留在这座城市。
    但是吕平安拒绝了,阖家欢乐的日子,他一个外人跑到老余家去过年,确实不太合适。
    在吕平安拒绝以后,老余夫妇带着小米兜走了,走的无可奈何,走的心不甘情不愿。
    但是吕平安一直都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他认定的事情,除了老太太能让他改变想法,别无他人了,可是老太太已经走了。
    邀请吕平安回家过年的不仅只有老余一人,还有徐北枳。
    说实话吕平安有些意动,奶奶去世的时候,徐北枳的父亲还来给老太太上过三炷香。
    于情于理吕平安都应该上门拜访一番,但最后他还是拒绝了,因为拜访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没必要一定是春节去不是么?
    而且比起徐北枳家里,吕平安更愿意跟老余一起回家过年,不是徐北枳家里不好。
    想到那个曾经在警察局门口,居高临下的问他们三个能不能消停点过个年的徐北织,他就有心理阴影。
    于是吕平安把徐北枳也给拒绝了,这家伙骂骂咧咧的就走了,第二天开了一辆皮卡,给吕平安送了一车年货,就回家过年了。
    其实比起老余和徐北枳,吕平安还有个更好的去处,那就是宋清瓷家里。
    对现在孤家寡人的吕平安来说,他走到那里,那里就是家,他和宋清瓷的事情不说板上钉钉,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只要他不折腾点幺蛾子,或者宋清瓷不给他来点,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逮有点绿,两人黄的几率几乎为零。
    吕平安也不相信,这个前男友要带她去开房,差点被她突突的宋清瓷会给他来点绿。
    但是吕平安依旧没有去,也没啥大义凛然的理由。
    就是到时候人家要是问你什么时候和宋清瓷结婚,你怎么说?
    他和宋清瓷说过,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和她结婚的准备,剩下的具体安排都交给宋清瓷做主。
    宋清瓷也没说啥,就是回了一个,“等你先变白点再说。”
    他到时候就和宋清瓷父母说,等我变白了,在娶你家闺女?
    嗯,你完全可以这么说,不打死那都是人家父母仁慈,打死你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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