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坐你的马车,有钱有马车很了不起啊!但很快就又沮丧的想,有现成的马车不坐的话,就要这样子十几分锺一歇的走回去,不说时间了,到时候自己肯定会散架的,再晕倒的话就更加丢脸了,一个男人!
    墨香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马车,马车够舒适宽敞,吴嬷嬷和李银花也上去了,一点也不显拥挤。
    李树生这会儿上了牛板车在前面带路,风驾马车跟在後面。风看著前面慢悠悠的走著的牛车,郁卒了,心道,要是让雨知道自己驾这等速度的马车,肯定会被他笑死的。
    墨香倒是对这速度十分满意,这马车本身就够档次,即使跑快也不会很颠簸,这等在风看来比他走路还慢的速度当然舒适了。
    墨香习惯了午睡,这会儿午睡时间已近过了,他实在是困得够呛了,马车走了没一会他就歪在厚厚的貂皮大毡上睡著了,项简这几个月也跟著他睡午觉,这会儿也困了,比墨香多撑了一会,两人挤在一起甜甜的睡了。
    回到家天还没黑,本来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是掸尘扫房子的日子,墨香和项简是不懂这些的,本来是打算昨天就赶回来,今天打扫屋子的,但耽搁到现在才回来,吴嬷嬷和李银花外加李树生三人也顾不得做晚饭了,趁著天还没黑赶紧把房子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的清扫了一遍。
    墨香在车上睡了个舒服觉,现在精神回来了,见大家都忙著没时间做晚饭就自告奋勇的给大家张罗晚餐。
    大家都一脸怀疑的看著他,这麽个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会下厨的,且他们觉得,他是不应该下厨的,天生就是让人伺候的。
    墨香接收到众人不信任的目光,更加坚定要做一次饭给他们尝尝了,让他们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花瓶。
    本来风一把他们送到家就想回去的,李树生劝他说这会儿回去的话肯定要赶夜路的,多不安全,风当然不怕这些,只有他劫别人的份,谁敢劫他,他说要回去给主子禀报。
    後面知道墨香要亲自下厨,风就不想走了,他能吃到墨香美人煮的饭,主子却吃不到,多荣幸,多。。。。。。爽!
    天微微暗下来的时候,清扫房子的手工了,墨香的晚饭也准备好了。
    众人落座,看著一桌子色、香都不算差的家常菜肴,诧异的看著墨香。
    李树生十分感动,“这都是墨香一个人做的!?”
    “当然。”墨香一脸得意,让你们把我当花瓶。
    “我可以作证。”项简举手担保。
    “我帮只帮他杀了条鱼。”风也出声道。
    “快尝尝。”墨香笑眯眯的催道。
    众人举筷,夹菜,放进嘴里,点头称赞。
    墨香听著他们的称赞,心道,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当然好吃。
    “入得厅堂下得厨房,谁娶了墨香,一定会遭人嫉恨的。”风忽然感慨道,主子就是主子,眼光就是不一样。
    墨香脸黑了,“娶什麽娶,我是男的,应该是嫁才对。”
    “是是是,我错了。”风忙点头,心里却想,嫁?难道你要主子嫁给你?然後想象了一下自家主子身穿大红嫁衣头盖红盖头的样子, 一阵恶寒。
    黎墨香墨上一世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之家,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都十分能干,在商界
    十分有名,黎父黎母和黎老爷子都是想养一个喜欢古典文化的儿子(孙子)来发扬家族的传统,但无奈前面的两个儿子(孙子)对古典文化都不是很感兴趣,死压著学只会更反感,三人又失望又无奈。
    幸好在二儿子八岁的时候,已经近四十出头的黎妈妈又怀孕了,三人瞬间又燃起了希望,且两位哥哥为了不再被逼著背古诗文学乐器也十分高兴和期待。一家子人开始轮流给这没出世的娃娃念古诗文,每天放古典乐曲听,黎妈妈每天还要看十分锺的知名古画。。。。。。终於,在一家人的热切盼望中,黎墨香小盆友呱呱落地了。
    作家的话:
    前两天鲜网抽了,俺发了一次十六章专栏没显示以为没发上去又发了一次,今天删了重复的十六章,把十七章补上,2500字,不错的字数了吧,童鞋们给点支持吧。。。。。
    十八、我要献歌答谢
    小家夥果然不负重望,不但长得乖巧可爱,且对古典文化也表现出十分的热情,黎家上下欣慰不已。
    黎墨香的两位哥哥比他大多了,在他小学的时候大哥已经开始赚钱了,且两位哥哥又都是十分宠弟弟的主,从小到大都是在蜜罐里长著的。
    黎墨香本身对古典文化很喜欢,所以学起来一点也不吃力,不厌烦,反而津津有味,他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种古典儒雅干净透纯,十分让人惊叹,他这样子完全是按黎家上下的希望长的,他就是黎家的宝贝,黎家的典范,黎家的曙光。。。。。。
    黎墨香被这样宠著,一点也没有被宠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除了一点,遇到睡觉的问题时,爱耍赖,赖在床上不起来,他喜欢睡觉,要睡得比一般人多,赖床要比别人久。这一点,除了黎老爷子会那拐杖挑他的被子外加絮絮叨叨外,另外的几人都觉得这不是什麽缺点,反而觉得他嗜睡赖床的样子十分可爱,他们的一致心声:睡就睡憋,赖床就赖床憋,又不用他起早去赚钱抢吃的。可见,这毛病,哦,不,小缺点,是宠出来的。
    黎家有个老妈子,做家常菜十分拿手,黎家上下都十分喜欢吃她做的菜,颇得黎家人尊敬。墨香跟她的关系很好,并不把她当下人看,两人更像是亲孙子和亲奶奶的关系。
    其实吧,墨香这个人,骨子里是有一种惰性的,当然,你会说,是人都有惰性,对,是人都有惰性,但我们通常说的惰性,是因为已经超了界限了。不过,墨香这种惰性是有选择性的,比如做饭这个事儿。
    做饭是墨香一时兴起跟老妈子学的,且颇有天赋,每周学个一两次,两个月内竟有小成,学了老妈子的七成,把老妈子感动得。。。。。要不是这是主人家的宝贝疙瘩且他虽然有天赋,但对厨房方面并无多大兴趣,只偶尔兴起的时候你能尝到他的手艺,不然老妈子就要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了。
    墨香重生了,在这世界第一次露他的厨艺,是因为吴嬷嬷他们实在忙不过来没人做饭另一方面是为了证明他不是一个花瓶。其实他那一手字画和博学多才,即使不露这麽一手大家也是不会把他当花瓶的。要是风知道他除了厨艺了得,对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的话,他简直要立马轻功飞奔回去,对自家主子说,“主子你千万不要放过墨香这举世无双的妙人啊,今晚属下就给你把他送到你床上,免得夜长梦多。”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他当然不敢这样对主子说话,他又不是被虐狂,自己找抽。
    第二天他回去给项傲天报告,是这样说的,“主子,昨日墨香亲自下厨,我想著主子应该也想知道墨香的厨艺如何,所以就留下来了,啧啧,墨香不但人美得绝,连厨艺也是一绝的。”
    项傲天淡然看著他,风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缩了缩脖子,恭顺的垂直头,希望主子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项傲天盯了他一会,问道,“见著夫人了吗?”
    夫人?哪个夫人?墨香?哦,不,风觉得今天自己脑子抽得不正常,他回道,“属下昨日略略查访了一下,屋里只有墨香吴嬷嬷和那叫项简的小孩住,并没见著夫人。”
    项傲天沈默了一会,忽然吩咐道,“戒食一天。”转身走了。
    戒食?我吗?风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脸沈痛後悔的望著主子高大潇洒无情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哈,上面我们说他“不敢这样对主子说话,他又不是被虐狂,自己找抽。”现在我们来纠正一下,他是不敢那样子说话,但是他也许天生就是个被虐狂,注意,只是也许哈,自己找抽的事经常不经大脑就做出来了。
    春联和年画都是自家绘的,墨香执笔,李重书当然不能放过墨香免费资源,自家的春联年画都是让墨香帮忙的。村长大人看著儿子喜滋滋的拿著墨香的墨迹回来,招呼著众人要马上贴上去。
    那墨迹,村长到底是见过些许市面的,是很难得的,看人家才貌双全的,再看自家不成器的小儿子,村长顿时火了,跑过去一巴掌赏给李重书的後脑勺,“贴贴贴你个头,今日才二十六,整天就知道学些银诗浪词(这里是故意些的错别字,私以为这样比较雅观些)。”恨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可怜天下父母心,村长大人你息怒哈。
    “早贴晚贴还不是一样要贴,穷讲究。”李重书摸著後脑勺嘟囔。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你个不孝子。”扬手又要开打。
    “奶奶,奶奶快来救你孙子啊,你儿子又欺负你孙子了。”李重书一边躲闪一边嚷嚷。
    “李田垄(听名字就知道他是在哪出生的了),你敢欺负我乖孙我就打死你,你个不孝子。”老太太拄著拐杖,健步如飞的奔过来,是位十分健朗的老人家。
    李重书躲到奶奶的身後,看自己老爹被奶奶训斥,一脸憋屈。李重书此时脸上虽是有著玩世不恭,但他心里是十分幸福的,因为自己的家人而感到幸福。
    吃过年夜饭,项家和李家两家人围坐在一起聊天,因为今晚要守岁,所以大家都撑著不睡。
    在前世,每次过年,墨香都没有成功守岁完,现在当然也不例外,没到子时(晚上十一点)他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迷迷糊糊的他想到了前世的家人,无条件疼爱自己的爷爷、父母、哥哥们、姜婆婆(前面说的在他家煮菜的老妈子),一家人一起开心过年的情景。。。。。。
    “美人哥哥,你怎麽了?”项简见他微眯著眼,一脸忧愁的样子,忙拉他的手问他。
    “啊,我没事。”墨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把那些思绪都摇掉。
    众人都一脸担忧的看著他,大家都知道可能他是想家了,虽然他从来没提过要离开这里,要回家去,大家就想到可能他是家破人亡了,所以都很怜惜他。
    见大家这样子,墨香觉得此时自己有义务活跃一下气氛了,他站起来,大声道,“谢谢大家这麽久以来的照顾,救我命,收留我,待我如亲人。”说得有些煽情了。
    大家忙说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别放在心上,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墨香目光莹莹,点头,“我早就把你们当家人了。”他微微一笑,十分动人,“所以,大礼我就不送了,为了感谢大家,我想为大家唱一首歌。”
    众人鼓掌,期待。
    “这首歌的名字叫《恭喜恭喜》,非常喜庆的一首歌。”清了清喉咙,“我开始唱了啊!?”
    众人猛点头,期待。
    “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冬天已到尽头,真是好的消息,温暖的春风,吹醒了大地。。。。。。”
    大家辶耍正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墨香的嗓音明明是那麽的迷人动听,可是,为什麽他一开口唱就成了扰人心神的噪音呢。
    墨香唱得很认真,很投入,摸样倒是十分养眼的,但也不能掩盖他制造噪音的事实。大家不想伤害他,所以都脸上含笑,作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墨香一曲完了,大家笑容有些扭曲的鼓掌。
    墨香在有些地方是很敏感的,但此时此刻此事他是不敏感的,前世他出来琴棋书画外唯一不会犯懒的就是唱歌了,意思就是说他是个麦霸,你想象不出一个一身古人气质的人拿著麦克风唱得不亦乐乎的样子,而且最可恨的是,他的歌声简直就是“魔音穿耳”,凡是跟听过他唱歌的人都不会愿意听第二遍的。
    十九、我有病?
    但墨香坚信,总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个懂得倾听自己歌声的人的,那个人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著与他相遇。
    他大哥曾跟他这样说,“以後你遇到一个人,她愿意天天听你唱歌,你就可以把他娶回家了。”
    我们说回“此时此刻此事他是不敏感的”,所以,墨香见大家这样子,心想,终於有人懂我的歌声了,还是四个,他脸泛红晕的宣布道,“既然大家这麽喜欢,我再给大家。。。。。。”
    “美人哥哥,”项简忙出声打断他,拉他坐下,“美人哥哥,累了吧,先歇歇,喝口水润润喉。”
    李树生已经非常默契的倒了水递过来,墨香的确有些口渴了,接过水喝了,才後知後觉的意识到大家刚才脸上的笑容是给他面子让他不难堪而已,原来要找个“知音”不是这麽容易的啊,他还要再接再厉。
    项简见他喝了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站起来,道,“既然美人哥哥都唱歌了,那我就给大家念一首词吧。”
    墨香带头鼓掌,虽然他的歌声还是没遇到知己,但他不会因为这事不高兴,笑眯眯的看著人小鬼大的项简。
    项简开始念了,声音带著儿童的稚嫩和软糯,他念得十分有韵律,很是动听。他念完了一首紧接著又开始念另一首,後面不单单是词了还夹了诗歌,但大家都听得十分高兴投入。
    在软糯稚嫩的声音的包围中,墨香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项简停了背书声,众人松了口气,李树生把墨香抱到房里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项简跟进来爬上床要跟墨香一起睡,李树生把被子拉开帮他也盖上,跟项简低声道了晚安就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年节刚过,节气的气息还残留著,萦萦绕绕的显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开春的时候,农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为一年的钱粮忙活著,虽然辛苦,但心里却高兴的,一年之计在於春,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墨香和小简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李树生和李银花早就下田去忙活半天了,吴嬷嬷今日没去田里帮忙,今日难得的好天气,虽然还是冷,但风却不是那麽凶猛了,她让李树生把家里要洗的被子衣服都拿过来给她帮洗了,反正她闲著也是闲著。
    家里只剩两个赖床的懒虫了,两人洗漱完,墨香到厨房把吴嬷嬷放在锅里热著的清粥小菜端出来,两人坐在桌子上吃早餐。
    吃完早餐,墨香见天气这麽好,搬了藤椅在那只剩深绿老叶的葡萄架下看书,项简拿出那盒彩色珠子在一旁玩,每次他都玩不过美人哥哥,他要努力练习,一定不能让美人哥哥看扁了。
    绿藤架,美人捧书卧榻,俊俏小娃活泼可爱,好不温馨的一副图画,可惜这温馨的场景很快就被不速之客打破了。
    在水村里,家家户户白天有人在时都是不锁门的,墨香听到脚步声一眼看去便见来人是那天在福临镇上被项傲天教训的那恶霸,他身後跟了七八个壮丁。
    墨香暗道不好,忙一把捂住也看到了人想出声的项简,低声在他耳边道,“小简乖,你去躲起来,千万不要出声。”
    项简瞪著眼摇头。
    “要是我们都被抓走了,就没人留守下来帮助找人来救我们了,你等他们走後再想办法找人来救我,我保证他们伤不到我的。”墨香急急的道,那火人没看到他们,嚷嚷著进屋里去搜人了,找不到人,这会儿就快要出来了,肯定会发现他们的。
    项简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点了点头,他依依不舍的寻地方躲了起来。
    果然,那夥人一下子就发现他了,气势汹汹的向他走过来,那为首的恶霸色咪咪的看著墨香,“美人,乖乖的跟本大爷走,不然别怪本大爷在这就办了你。”
    墨香很是淡定的道,“你别打我,我跟你走。”墨香心想,自己不会这麽倒霉吧,要被个恶霸抓回去侮辱,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有办法,他倒是会安慰自己,很是无畏的让
    夥人挟持著走了。
    那夥人嘿嘿的笑了起来,绑了他的手把他带走了。
    他们一走,项简就飞奔著到田里去找李树生,他知道李树生可能也救不了墨香,但总比他一个小孩来得强。
    墨香垂著头,在想著怎样才能安全脱身,风吹起他的发丝,那张美丽的脸因思考而显现出一股惑人的气息。
    恶霸一直盯著他看,这会儿已经看得心痒不已了,上次要不是有那个男人在,自己早就把他吃到了,心里骂道,真是个妖精,到处勾引人,现在那野男人不在,看谁还能救你。想到那绝美的人在自己身下呻吟求饶,某个部位立即有了反应。
    恶霸淬了一口,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远处似有个瀑布且有周围都有树木,真是个好地方,他等不及了,就在这办了他,看他还能逃。
    让众人停了下来,在原地守著,自己推了墨香向那边走去。
    见他一脸欲火熏心的样子,墨香就暗道糟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被他侮辱了,到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咬舌自尽吧,他想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没什麽,总好过被这恶霸侮辱来得好,要是他变态到连尸体都不放过,那算他倒霉到家了。
    墨香不著边际的胡思乱想著,其实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压下心中的害怕。
    恶霸将墨香推到离瀑布下水潭十几步之处停了下来,水潭里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一黑衣人背对著他们迎风而立,衣袂飘飘的,十分的惹眼。恶霸见这里有人,楞了一下,墨香随著他目光看过去也看到那人了,他想,有人在,这恶霸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了吧。没等他高兴完,谁是那恶霸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人观看,已经急色的向他扑过来了。
    “救命啊。”墨香大叫一声,希望那人能闻声来救自己,可是那人却纹风不动,墨香郁卒,既然人不救我那我就自救吧。
    那恶霸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听了喊救命便十分嚣张的道,“救命?你喊啊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了 ,别急,等下爷我就让你舒服。”
    墨香眼珠子一转,任他动作,却说,“刚才爷您扑过来那威猛架势实在是太惊人了,我就被吓得叫了出来,我不是不想伺候爷您的。”
    “嘿,你这浪蹄子,算你识相。”墨香穿著吴嬷嬷帮他做的冬天厚棉袄,上面一排的盘扣,恶霸解了这半天才解了一半,他怒了,就用力扯。
    墨香被他扯得踉跄了一下,赶紧道,“爷您别急,您把我的手解开,我自己脱衣服,我保证不会逃走的,再说了想逃也逃不走的。”
    恶霸瞧瞧他那柔不胜风的样子,觉得也是,自己难道还怕他跑掉吗,遂把他的手上的绳子解了。
    墨香揉了揉被绑出红痕的手腕,一边哆嗦著手解盘扣,一边十分哀伤沈痛的说,“爷,不瞒您,我以前是做那个的,您也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後来我就得了那方面的病,而且是无药可救的,大夫说我赖死赖活也只能活个一两年了,而且过不久身上就会开始出现疹子,流脓,全身溃烂了。我当时一听,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想与其死得这般难看,还不如趁早死了。就寻了个岩跳,谁知却死不成,被那家人救了起来。”
    他语气哀伤沈痛透著绝望,很是逼真,
    “真的?”恶霸缩回向他伸出去的手,像他这种人,最是怕死的,虽然这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但是就这样死了多不值,还有很多美人等著他呢。
    二十、他以前是我的恩客
    “爷,我怎麽会骗您。您还记得在福满楼踢您的那个男人吗?”
    “他化成灰我都记得。”恶霸恨恨的道,那次差点就让他断子绝孙了,他怎麽会不记得!
    “那个男人以前是我的恩客,只要一有空他就会来找我,後来我不见了,他就发疯似的找我,那天终於找到了,但是。。。。。。”墨香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他明明说过爱我的,一定会帮我赎身的,然後跟我厮守终生的。。。。。。呜呜呜。。。。。。”
    墨香悲痛异常的哭了起来。
    “你的病真的医不好了?”恶霸有些相信墨香的话了,他知道这种病都是会传染的,想在他死之前享受一下都不行,他心里那个气啊。
    嘿,原来我演戏也这麽有天赋,墨香得意的想。
    “但凡有些希望,妈妈就不会放弃我的,您知道,长成我这样的,万里挑一恐怕都挑不出来的。”
    到嘴的肥肉不能吃,恶霸实在是很不甘心,想了想,他道,“你跟我回去,我请大夫给你看过再说。”他一方面希翼著以前那些大夫是诊错了,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凭墨香的一面之词就真的完全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人怎麽这麽难缠,墨香真想吐血了,但脸上却是装出些许喜色,“多谢爷您的关心,可否让我回去跟那家人道一声别,毕竟他们救了我一命不嫌弃我,待我如亲人。”
    恶霸哪有心情让他折腾这些,不耐烦的道,“我派人去给你说便是,现在我们就去镇上找大夫。”
    天要亡我,墨香悲戚一声,转身死命的往水潭那边跑,他想,也许那恶霸不会水,那自己就能逃了。
    那恶霸见墨香逃了,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大怒,一边大骂一边猛追,墨香那小身板哪能跟恶霸比,没几步就快要被追上了。
    墨香回头看了一眼,那恶霸就差两三步就勾到自己了,但不能放弃啊,扭头继续没命的跑。
    “看你往哪跑,敢骗你爷。。。。。。”
    恶霸的声音嘎然而止。
    “啊。。。。。。”墨香惊呼一声,感觉自己腰被揽住转了一圈,转得他头晕目眩,停下来的时候忙抬头,一看,喝,这不是他的债主项傲天吗!
    “你,你,刚才你一直都在?”墨香颤抖著(怒的,这人竟然在一旁看好戏,感情那水潭石头上的黑衣人就是他了)手,指著他的鼻子道。
    项傲天一手揽著他的腰,低头看著他,不答。
    这人怎麽这麽坏,明明就看到自己被欺负了,还不出来救自己,硬是要看自己的笑话,墨香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羞恼。
    他眼含水汽,脸泛薄红,扁了扁红唇,“你来这里干什麽?来追债的?放心,我一定会还你钱的。”墨香开始胡言乱语了。
    项傲天不理会他的话,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我是你的恩客?恩?”那一声“恩”,特意拖长了声调,意味深长。
    墨香蓦地羞红了脸,眼神闪烁,很快就又理直气壮的回道,“谁叫刚才你明明看到了却不救我,我当然要自救。”
    项傲天笑了笑,麽指摩蹭了一下他的下巴,手感很好,嫩滑异常,却又不腻手,他继续挑刚才墨香演戏的台词,“你,有病?”
    墨香下意识的点了下头,蓦地意识到自己承认了什麽,恼火的偏了下头,“你才有病。”
    “我没有病,既然你也没病,那我亲你就不会被传染了。”项傲天含笑的道,眼神幽深。
    “亲,亲什麽。。。。。。”转头蓦地对上项傲天的眼,暗道糟糕,忙改口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有。。。。。。”
    项傲天忽的一笑,墨香话没说完,只觉眼前一个阴影罩下来,下一瞬双唇就被占据了。
    墨香瞪大眼,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双唇被另一双唇紧紧的贴著,炽热异常,整个人都被一种陌生却不讨厌的气息包围著,让他双腿发软。
    项傲天紧了紧他腰间的手,只是简单的双唇相贴他就觉得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暗骂一声,有些不甘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香甜的唇瓣,迅速的把唇挪开,不然他真的会变禽兽的。
    墨香脸颊通红,眼波如水,软软的靠在他的胸口喘息。
    项傲天下巴搁在墨香的头顶上磨蹭两下,吸取著他的气息,气氛暧昧而温馨。
    那恶霸被点了哑穴,又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著已经到嘴边的肥肉被人抢了,而且嚣张的在自己面前享用,他简直就要气爆了。
    过了好半天,墨香闷闷的声音传来,“项傲天。。。。。。”
    “墨香,”项傲天截断他的话,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说话,一跳一跳的,他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知道这话吗?”
    墨香傻傻的点头。
    “我救了你两次,你说,当如何报答?”
    墨香吸了口冷气,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瞪著眼前鼓动的胸膛,真想咬死他,但终究没咬,他说,“你说要多少钱,出个价,跟那天的钱一起结算了给你。”很是豪迈。
    项傲天轻笑一声,掩藏不住的愉悦,“我家的钱只比国库少一点点,你觉得钱对我来说有意义吗?”
    墨香郁卒,你个暴发户,肯定是干些不法勾当得来的,不然哪会有这麽多钱,他说,“钱你不要,那我把命还给你。”
    项傲天闷笑,“好,好,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是我的了,以後你的一切都由我来主宰,知道吗?”
    “你这什麽歪理!”墨香羞恼。
    项傲天放在他腰间的手轻抚了几下,没有再说话。
    两人在这亲亲我我,那边项简他们已经急坏了,众人围坐在一起商讨对策,但他们知道那恶霸是他们惹不起的,硬拼肯定不行。。。。。。过了良久吴嬷嬷才提议,要不,去福临镇找找那项公子,他还在福临镇的话肯定能把墨香救出来。
    大家都觉得这行得通,李树生套上牛车,准备快牛加鞭的赶往福临镇,刚跨上牛车,远远的就见远处两个人牵著手走过来,仔细一看,那不是墨香和项公子吗!
    李树生猛的跳下车,冲进屋,兴奋的大喊,“小简,吴嬷嬷,银花,墨香回来了,墨香回来了。”
    众人一听忙奔了出来,果然是墨香回来了。项简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墨香的腿,“美人哥哥,呜呜呜。。。。。。”哇哇的大哭起来。
    吴嬷嬷和李银花在一旁泪眼婆娑。
    墨香心蓦地一酸,赶紧弯腰抱起项简,轻拍他的背,一个劲的说,“小简别哭,哥哥没事了,别哭,乖,别哭。”
    众人泪眼婆娑的进了屋,李树生给项傲天倒水,感谢他救了墨香。
    项傲天笑著对李树生说,“墨香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当然要救他,道谢就不必了。”
    “你的人?”李树生二仗和尚摸著头脑,听得云里雾里的。
    墨香瞪了项傲天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吴嬷嬷看他们两个这样子,倒是看出了点端倪,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
    项傲天忽然抬头看向吴嬷嬷,似是十分不经意的问,“吴嬷嬷,夫人呢?”
    吴嬷嬷哆嗦了一下,眼泪劈里啪啦的就掉了,“老爷,你别怪小姐,小姐她是有苦衷的。”
    “吴嬷嬷,这是怎麽了?你别哭,有话好好说。”墨香忙安慰吴嬷嬷,又瞪了项傲天一眼。
    项傲天不理会墨香的警告,继续道,“我不怪她,但她应该给我个理由,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吴嬷嬷的眼泪流得更凶了,项简板著一张小脸不说话,他心里已经隐隐知道项傲天跟自己的关系了。
    二十一、父子关系
    项傲天以为吴嬷嬷是怕他了,不敢说,便继续道,“我现在已经找到要相守一生的人了,我真的不会怪她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著墨香的,墨香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又觉得有些伤心,原来这家夥已经有老婆了,还来招惹自己。他可绝对不会做小三的。
    吴嬷嬷哭了一会,稳了稳情绪,才道,“小姐,小姐一年前便病故了。”
    项傲天楞了一下,他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他以为她是怕自己会责怪她,才会躲起来不见面的,谁知道她已经不在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伤心的,虽然两人成婚的时候并无多少感情,只是觉得还能凑合,但毕竟两人是夫妻,且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项简刚才哭过,眼睛还红红的,他咬了咬唇,跳下墨香的怀抱,跑出了屋。
    “小少爷。”吴嬷嬷急了,小少爷定是知道老爷就是他父亲了,他从小就认为是老爷抛弃她们娘俩的,他这时候定是很讨厌老爷了,这怎麽行呢?
    “小简。。。。。。”墨香楞了一下,随即一想就知道其中的隐秘了,忙站起来想去追小简。
    项简已经被项傲天抓住了,双手架著他的胳膊腋把他固定住不让他跑。
    “放开我,放开我,大坏蛋,呜呜呜。。。。。。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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