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可以生儿子。结果你瞧瞧……」
    粗大汉显然气昏了头,顾不得旁边还有其他士兵走来走去,解开裤头刷地一声,裤子落了地,露出大汉光溜溜的某处。
    「他妈的,也不晓得那混帐小子骗你哥哥我吃了什麽东西,才十天,儿子没生著,你哥哥我这儿的毛就全没了。」
    「噗──」听著的人本来还很有良心地安慰著大汉,可没料到这老哥哥竟给人摆了这麽一道,一口气憋不住,噗地一声,口水带著飞沫全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格老子的你笑个屁。」大汉怒气腾腾,捞起地上的裤子穿了回去。
    「唉,老哥哥您先别气,回头我把那秦家小子带上,跟您一块找老将军说理去。」
    「……」大汉一听列辰老将军名讳,原本滔天的怒气顿时间平了下来。
    「怎麽了?」
    大汉一胳膊搭上了那人的肩,摇摇头道:「哥哥的事,哥哥自会处理,老将军才刚逢丧子之痛,这麽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哥哥我可不愿让将军烦。对了,你跟那秦小子好像感情还不错是吧?你叫他安份点,别到处惹事让老将军烦,就跟他说,他要是乖乖给哥哥我安份点,这三十军棍就免他一死,要是再惹出什麽事,马上给他翻上三倍,非打他一百军棍让他屁股开花不可。」
    那人听了笑笑颔首,待粗大汉走远後,才缓缓踱步走入最近的一处军帐。
    军帐内,一人优哉游哉翘著二郎腿,见那男人掀帐入内,还俏皮地对他勾勾指头。「宝贝儿,过来,给爷摸摸。」
    男人本好端端地走著,却被那声宝贝儿给拐了脚,身子一歪,没好气地白了眼翘腿悠哉的人。「你究竟给伍长吃了什麽?欺负人也忒过火了吧!」
    「啧。」椅子上的人不屑地啧了声,摆明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弓!」
    「你呀你,就知道帮著别人对我出气。放心啦,纪哥给的药不会有问题,三个月後包他老婆大肚子,不过生不生得出儿子这就帮不上忙了,得看他福份。要不是他老婆的长相入不了我的眼,本少爷倒是可以帮他生个儿子,哈哈。」
    放浪的话让令一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本性难移果真不假,这人明明就不是个会觊觎别人老婆的好色之徒,却总爱在他面前说这些五四三的话。
    「丹弓别闹了。」
    「秦弓!」列丹弓把手上的书朝男人脸上一扔,挑眉纠正。「我现在是『秦弓』,列丹弓已经陪著前太子殉情,死在深山密林里,尸体还给野兽分食得只剩残缺尸块了。」
    任由列丹弓扔来的书册直直砸在了脸上,化名褚溪的楚云溪无奈对著情人摇头。
    「列丹弓」此人,确实於「废太子楚云溪」後因故身亡。据威平营的将士们所说,列将军在太子饮鸩死去後,镇日郁郁寡欢心神涣散,终日狂饮烈酒疏於军务。一日大醉狂性兴起,领了下属三人入了南疆最险恶的密林,却不巧遇上虎群袭击,最後被咬死在老虎的利牙之下。好好的一个将军,竟然就这麽枉送性命,消息传至京城无一人不叹息,列家上下更是哀戚一片,白纸灯笼白绢丧花,由南疆运回来的棺柩轻得让人鼻酸,因为里头装的不是一具完好的尸首,仅有残缺不全的躯块。
    接连二人相逝,帝王凭著赤手夺得天下、端坐宝位十馀年的警戒,嗅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不平常。就在列府为哭声萦绕,办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礼那晚,成松被帝王暗暗招入皇宫,询问著他前往南疆发生的所有事情。
    提及楚云溪与列丹弓二人,成松虽仅仅两三句带过,却意有所指地暗示君王,他二人关系匪浅,故列丹弓郁郁寡欢心神涣散,乃至醉酒丧命,都是因为已然亡故的废太子楚云溪。
    成松既为太子心腹,自然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帝王更加属意现在的太子楚勤。他深知帝王对列丹弓异常的占有欲,乃至於对列家军的忌惮与不得不倚重的两难,所以他提了两人暧昧的情愫,目的便是要让帝王从今尔後兴起对列家的不信任。尤其成松还不小心提起列丹弓曾於天牢中探望过废太子,而当时他拿给狱卒看的腰牌,刻的正是列老将军的名字。如此说来,列辰对於儿子与废太子间的暧昧,是早有所闻,否则也不会在幼子自请转调南疆的廷议上赞成帝王下的圣旨。
    一桩桩或许有关、或许无关;或许是大事、或许是小事……
    全都在成松的巧口下,兜成了一串,而这一串事件的起因,则暗伏著名为逆谋的狼子野心。只可惜,老将军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会狠心赐死楚云溪,也让希冀皇上将来百年之後,得以拥立废太子复僻的谋略,付之流水。
    t
    「如何,还习惯这儿的日子吗?」
    列丹弓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腿,走到楚云溪面前。眉眼一勾,用两指轻挑地抬起他的下巴,像足了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
    楚云溪被这举动弄得颇有些哭笑不得,自打二人讹死,以投军之名入了列家军的一支,被编入最低阶的下阶士兵,用著褚溪与秦弓的身分开始他俩人新的生活後,自己就时不时地被列丹弓当成玩具一样戏耍。
    「你呢?你可还习惯?」楚云溪伸出手,指尖摩娑著列丹弓的侧脸,反问。
    「开什麽玩笑?」列丹弓扬起下巴,骄傲地哼哼。「你当我是谁啊?十几岁就给我娘踢出家门闯荡江湖,才这麽点苦本少爷还没把它给放在眼里。我还怕某人过惯了锦衣玉食、处处有人侍奉的尊贵日子,这下子可好,不但成天操练,还得跟大夥儿一块吃杂锅饭。哼哼,怕是先喊苦的人,是你吧,我的小宝贝。」
    「……」最後那三个字比一记铁拳还猛,敲得楚云溪黑了一脸。「能不能……别用那种词喊我?」
    「怎麽?本爷我的小宝贝还嫌这称呼不够味吗?」列丹弓拍开楚云溪贴在左脸上的手,摸著下巴猥琐淫笑。
    「弓──」脸嫩的人再次败给了皮厚的家伙,羞恼著喊了声。
    「噗。」列丹弓心情大好,再次暗叹自家哥哥果然没说错,谁要被自个儿喜欢上,那不是福气,是倒楣,而且还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
    啧啧,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呀!
    谁让楚云溪这麽脸嫩呢?捉弄起来有趣极了,别说能打发打发军旅的枯燥日子,就算再枯再燥上个一百倍,只要有这人在身边供他耍著玩,也值得了。
    「啧,那不叫你宝贝,难道要我喊你……小娘子?」
    刷!
    帐帘被大力掀开,脸皮薄的人再也憋不住窜逃而出,留下另一人在帐内捧腹大笑。
    「噗哈哈哈哈──」
    列丹弓抱著肚子屈身狂笑,连眼泪水都给他笑了出来。瞧著那被人用力掀起後又落下的军帐,虽明知可爱这等词汇安在一个男人身上有多别扭,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大喊。
    「天哪,这人怎麽可以这麽可爱啊!」
    一边抹著眼角溢出的泪,一边捂著发疼的肚子继续大笑。
    想他两人自互诉情意後,先是布局前太子诈死、後有自己装疯弄颠之举,还大费周章地安排自个儿死於非命,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世人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时机,或许三五年、或许十年,也或许更久之後。
    也因此,纵使彼此都知道对方心意,却隔了月馀,直到这所有的局都布置妥当,以褚溪和秦弓的名义再次踏入这片红尘,才真真正正地有了馀裕,去深化彼此的情意。
    也所以……
    想到这儿,饶是皮厚如他,也忍不住脸红。
    「咳咳──」
    列丹弓心虚地看了眼阻隔军帐内外的帘子,红著脸咳了数声後,自顾自地说道。「搞什麽啊?被吃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脸红?真是的。要脸红也该是那个被压倒的人吧!啧。」
    t
    英雄泪(32)
    (32)
    几日前,军中大休。
    但凡大休之日,士兵们不是返家探望家人,就是哥儿几个约著去青楼找姑娘。这男人嘛,总有些需求,位阶高的军官花的起银子,自然是往那有红牌姐儿的楼里寻欢作乐。而他们这种位阶低的、没多少银两可花的,也有些僻巷暗弄的窑子可逛。这其中,自然也有些癖好不一般,喜欢找男子乐乐的人,三拐五转地入了花街,也有他们的好去处。
    列丹弓与楚云溪自打入军以来,同一干低阶士兵们混得熟了,碰上这大休之日,也难免俗地被大夥儿拱著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逍遥逍遥。
    於是一票年轻人左右簇拥,围著他二人挑了处便宜的窑子,叫上了十几个窑姐,恰恰好一人配上一个,在这群娇嗲扭腰的脂粉堆中饮酒谈笑。酒过三巡,情欲也随之高涨,十几个男人一人搂著一个窑姐儿便往後房散去,至於这後房会有什麽事儿,谁不明白?
    看著同袍一个个搂著女人离去,列丹弓依旧搂著窑姐儿的纤腰,另一手游荡在那风姿绰约的女子身上,邪恶地燃点欲火,一顿酒饭下来,椅在他怀里的女子早已是软了骨头,贴在他胸前娇喘不已,下身处拨弄阴瓣的指钻入了深处抚摸,让她湿了一片被双臀压在底下的亵裤。
    对座的楚云溪自那些同袍们离开之後,便遣走了本要伺候他的女子,眼神深邃凝视著与窑姐儿放浪调情的男人,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被人以仓促的速度灌入腹中。
    体温,高涨;情欲,亦高涨。
    那名窑姐儿是何时被列丹弓推出了房门的,楚云溪一点也没留意,从头到尾,他眼里只有一个人──一个从相识的第一眼起,便让他深深著迷的男人──列丹弓。
    「云溪……」
    浓沉的男音包裹著诱惑,随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步伐,贴近了右边的耳朵。
    「云溪……」
    明明说著相同的名字,却不知怎地,散发著不同的魅力。只是这一次低喃,夹带著右耳遭贝齿轻轻咬下的麻,与灵舌探入耳内舔舐时挑起的快感。
    「唔……列弓……」
    不要二字差点就这麽脱口,心头一丝清明方意识到这点,随即烧红了脸。未曾想过,自己堂堂七漳卸,竟会像弱女子般,需用「不要」二字作为抵抗。
    「列弓等等……」
    换了句台词并没有好些,楚云溪在列丹弓欺身紧贴住自己,感觉大腿处抵著根热硬物件的刹那,手脚慌乱地将列丹弓从身上推离。
    「你不想要?」列丹弓歪著头,被酒气薰红的俏脸上,有著几分不解。
    「不是。」下唇被紧紧咬住,楚云溪既羞又窘,一时半刻间竟找不出适合的字句做为解释。
    「既然不是,那我继续。」
    另一人倒是乾净俐落得让楚云溪几乎要吐血抗议,嗔怨著瞪了又瞪那个话才说完便又挺腰用下体摩蹭他大腿的男人。
    「列丹弓你,呜……」
    咬牙抗议的话,被那个遭人指名道姓的浪荡男人用他的唇封住。细细品他嘴里的味道,舌尖更是坏心地挑逗其情欲,非把他看上的男人一并拉入情欲中不可。
    「喊什麽,才刚开始呢!」抿嘴,勾勒满是邪气的笑。
    经验老道地除去楚云溪一身男装,俐落得让被脱去衣裳的人不由得苦笑,暗叹列丹弓这脱人衣服的手段可真高绝,高绝的不输他一身武艺与带兵行军之法。亦自笑这门功夫若换作他来操使,也差不到哪去,虽未配婚,可自幼长於宫中,什麽荒淫之事没听闻过?只是这立场对调、被另一个男人扯去腰带卸去衣裳之事……不是他脸嫩,这可绝对是姑娘上轿头一遭。
    三两下的功夫,楚云溪头上的发髻给人除了、身上蔽体的衣服给人脱了,只剩下裤子跟鞋袜还安好地穿在他身上,不过恐怕也留不了多久,这不了多久。
    这不?
    後腰给人搂著,被列丹弓压著倒去後方柔软的大床上。
    楚云溪两颊薄红,稍稍挣开了两人紧贴的状态,睨了眼憋气瞪著自个儿的列丹弓,气息微乱地道:「该我了。」
    「耶?」
    没给脑袋发白的人思考的机会,楚云溪两手搭上了列丹弓的腰後,趁势将二人上下位置反了过来,压著列丹弓的肩膀,垂著黑发自上方欣赏他的错愕。
    「你骗人!说好了让我抱的。」列丹弓不平抗议。
    「傻小孩。」楚云溪刮刮列丹弓高挺的鼻梁宠溺笑著。
    「我才不是孩子。」著恼地拍开在楚云溪的手指,扬起下巴眯眼瞧著压在他上方的人,用眼神无声抗议。
    可恶!也不过就小那麽八九岁,凭什麽老把他当孩子看?对於这份感情,他有多麽认真这人明白吗?
    楚云溪摇摇头,被情人稚气的举动惹得好气又好笑,再次用手去刮列丹弓的鼻子:「我懂你的心,不过……好歹你也慢一点……」
    「抱……咳咳……抱歉啦……」
    列丹弓看著情人脸上的表情,那表情诉说的不是阻止也不是後悔两人接下来会进展的事,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与一丝丝的害羞……
    瞧著楚云溪不知如何是好地撇过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两手却温柔又轻缓地解开自己衣上盘扣腰带,用指腹抚摸著自己的身子,以一个男人、何况还是一个曾贵为太子身分的男人,希望将情事的欢愉带给自己。
    从前,这男人为他抛下了尊贵的地位;此刻,竟连身为男人的主导也为他抛下。
    他爱著楚云溪,这点他深信不疑。
    想以一个男人的姿态拥抱楚云溪,起初只是带了玩笑的心态脱口说出,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麽三贞九烈的货色,从前浪荡江湖的时候他玩过女人、也玩过男人,他从不否认肉体能带给他无上欢愉,也乐於追求这种欢愉。其後成了帝王榻上翻滚红浪的男宠,对他来说也只是位置换了上下,从一个抱人的改成了被抱的角色,楚吕也不愧是一个荒淫的昏君,床上功夫甚是了得,被他拥抱其实很是享受。
    然而这些人不同,这些人只是纾解欲望而已,可楚云溪不同,这男人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个入得了他的眼、进得了他的心的人。
    虽知道楚云溪也爱他,可究竟有多爱?是只爱著自己的容貌身段?还是爱到连床上主导的权利都甘愿交付?
    急、躁、不安,也胆怯。
    觉得自己这麽试探简直无聊透顶,自个儿不都顶撞几个哥哥们对他这份情感的质疑,甚至撂了狂话,说什麽「爱都爱了呗,谁抱谁有什麽重要」。可同时他也小人之心地想,倘若楚云溪连这上下之位都能因他而屈就,那便才是真正地爱著自己。
    直到方才,见楚云溪毫不反对由著他扑倒於身下、见他毫无疙瘩便接受了要承受另一个男人进入体内的情事……
    突然间,他愧疚了。
    愧疚了他那从头至尾,片刻未曾以世间法理、未曾以伦常拒绝过彼此心意的情人,而甚至最先开口示爱的人,也是他。
    情呐!
    果然是这世间最无解,也最无道理可依的事情呀!
    「云溪……」提起手掌轻贴在情人後背,沿著因长年习武而淬出精炼的背脊,滑下。
    结实的双臀因陌生的碰触,受了惊吓,不自觉收紧了肌理的筋肉,却又在下一刻,随著楚云溪带著任由自己为之的放纵,吐息过後,渐渐放松了紧绷的双臀。
    「可以吗?」指尖钻入臀瓣间的缝隙,触摸著隐密的穴口。
    楚云溪徐徐吐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以接受将要降临的隐晦之事。听了列丹弓的问话不禁苦笑:「这种时候,我该说『望君笑纳』吗?」
    「呵。」
    「丹弓。」
    「嗯?」
    跨坐在列丹弓上方,楚云溪俯下身,在吻上情人前,贴著列丹弓颈侧道了一句。
    「永远也别忘了,对我而言,你与天下一样重要。」
    英雄泪(33)
    (33)
    唇瓣交叠,舌头如交媾的两条蛇,彼此攀缠。满溢而不及咽下的津液,自双唇间的缝隙泌出,沿著下巴的弧线流淌。急促的呼吸盈满了整个房间,只觉得彷佛四周像是燃了十几个火盆,蒸得二人通体是汗,汗珠滴滴成串,肌肤载不了豆大汗珠的重量,便沿著肌理的线条,在肉体上勾勒出一条条涓流小溪。
    「云溪。」
    列丹弓松了环搂於楚云溪背上的手,反身一滚,笑著让他仰躺在床上。滑下身子,细碎的吻绵密地落在楚云溪的额角、鼻梁、颈项,舌尖卷起一滴又一滴微咸又带著温度的汗水,像在品极致佳肴,一路吻向胸肌处的凸起。
    柔软的乳首已然被情欲薰烧,浑圆挺立於随著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别……呜……」
    列丹弓用指腹揉弄著挺起的尖端,坏心地在两指尖掐捏,引得身下的人禁受不住这突来的刺激,唇齿来不及阻挡的吟哦便自楚云溪口中泄出。
    「呵。」著迷著情人不禁意流泄的春音,坏心陡然拔升,用舌头舔著、用手指玩弄著,两边的乳尖一个也没放过,难受地被不同的方式刺激著。
    「哈啊……别玩……呃……」
    楚云溪腾起了腰,想逃脱这陌生的感觉。却不料挺起的躯体更将自己的弱点送入男人口中,列丹弓就势用力一吮,乳尖被吸力扯得生疼,疼痛的高峰落下後,再次攀起的是从体内钻出的搔痒。
    「呜……丹弓……丹弓……」
    「舒服吗?」
    「你……」
    「不说吗?」列丹弓似笑非笑地放开肆虐的口唇与手指,像在对带女人丰满的乳房般,轻掐楚云溪结实的胸膛在掌中搓揉。「你抱过女人,也揉过女人的胸吧!可是你一定没想过,男人的胸部揉掐起来,敏感不输女子。」
    「别闹、别……哈……哈啊……」
    意外於自身激昂的反应,暗笑原来过往认为的情欲淡薄,却不是真正的淡薄,而是交颈相拥之人非己所爱。列丹弓带予他的,是他不曾想过的亢奋,原来与相爱的人做这等事,竟能如此欢愉。
    因禁不住欲望翻滚而闭上的双眼,带著好奇缓缓睁开,见列丹弓用双眸痴迷地收藏的自己每一分被挑逗而起的反应,让他本从床榻上执起欲拒的手,静静地放回身侧。
    「云溪,舒服吗?」
    情人又再一次地追问,方才羞恼著这人何必非要在这种时候对此问题喋喋追问。然而在看到列丹弓痴迷凝视的双眸後,懂了他执著於这个问题的理由。
    自己从未有过身处下方的经验,这方面他却实是个青涩的雏儿,只是他一心所想,是与自己所爱之人共赴云雨,未曾想过这颠鸾倒凤之事,是否伴随著肉体上的不适。可列丹弓留意了,留意自己每一分的反应,像在对待珍贵的宝物般呵护,怕自己无法接受更加亲密的接触。
    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楚云溪微笑勾起列丹弓的脸,道:「舒服。」
    「给你最後的机会,云溪,你可愿把身子给我?」
    「愿意。」
    列丹弓也笑了,手心隔著亵裤突然握住楚云溪勃发的下身,看著他脸上交错著惊愕与情动。「这可是你说的,接下来我可不会再停下来。」
    楚云溪失笑摇头,伸手按在列丹弓包裹分身的手背上,「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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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昂的器官被纳入另一个男人的口中,口腔高烫的温度彷佛铁烙,灼烧著敏感的分身。爬於茎柱的青筋一条条充血凸起,圆滑的顶端被刺激得不断滴落透明的黏液,一滴不漏顺著男人的口舌被他吞入腹中。
    肥厚的舌根被填塞在口中的阳具压得平贴在牙床上,随著每一次吞吐就更让含入的巨物比前一回深入喉腔。咽喉骨因异物侵入无意识地收拢,紧窒销魂的压迫让楚云溪好几次险些不争气地缴械。
    「啊哈……啊哈……哈……哈……哈……」
    抬高了下颚,任由自己漂u在性欲的潮波,楚云溪也不再想要压抑自己的激动,一声迭过一声,吟诵让他失神的情动。
    十指深深插入列丹弓的黑发,男性原始的主导欲诱惑著楚云溪扶著情人的後脑,让自己的欲望被他含得更深。
    「唔嗯……」跪坐在楚云溪腿间,伏身含吮著他的阳具,黏腻摩擦的声音从口腔与性器的密合处发出,激情得让人脸红。
    一吐一含,攀附著凸起筋脉的性器在列丹弓嘴里时隐时现,过多的唾液湿润了茎柱的每一处,消瘦的两颊被圆柱一次次顶得膨起,而後又随著列丹弓向上移动脑袋吐出嘴里阳具而消下。
    「够了……够了,啊哈……啊……嗯啊……」
    载不了滚水般溢出理智界线的情欲,楚云溪腰腹一夹,如被鞭子狠狠抽下浑身一紧,绷紧的弦瞬间断裂,在列丹弓口中迸射浓稠的白浆。
    「呼……呼啊……呼……呼……呼……」
    胸膛剧烈伏起,张大了嘴渴求吸入更多续命的空气。绷到极致的肌肉瞬间放松,周身上下像是经过百里急奔後地瘫软,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也被抽离。双眼更是失神地看著床顶,只顾著大口大口地喘气。
    片刻後,失神而麻痹的感觉稍稍褪去,几丝清明重回脑海,想起方才浪荡之举,楚云溪羞得举臂横在眼前,遮住自己的视线,小小地唉了声。
    「天!」
    他刚才、刚才他……这般……那般……
    「唔……」天哪!自己竟然就这麽、这麽……在丹弓的嘴里,那个……那个……
    「你唔什麽,我差点没被你射出来的东西给噎死,我都没抗议了,你在那边鬼叫个什麽劲?」
    戏谑的语气伴随著一只拉开自己横於眼窝上的手,列丹弓的容貌立即映入楚云溪眼中。
    「你……你还好吧?」话才说完,楚云溪就有种想拿绳子上吊的冲动。
    有人在「那种」事情发生後,这麽问人家的吗?
    列丹弓伸出舌头,舔去残留在嘴边,属於楚云溪的白液。这几近挑逗的动作更让楚云溪不仅是脸,就连脖子也红得彻底。
    「你的味道。」
    「别舔了。」急急伸手抹去情人下巴尖的一滴白渍,「脏。」
    列丹弓抓住楚云溪的手,斜长的眉眼媚惑勾起,探舌舔走他指尖上的白液,笑笑。「不脏,我就爱你的味儿。」
    「列丹弓。」
    这一辈子从来就没给别人这般调戏过,楚云溪深深觉得自打认识这轻狂的家伙後,自个儿的脸皮是一天薄过一天,脸红的机会也早以数倍於前半辈子红过脸的次数,无止尽地累加。
    楚云溪哀鸣了声,没好气地用手捏捏列丹弓的脸颊,嗔道:「你就不能含蓄点,非说得这麽露骨吗?」
    「啧,才不!」放浪不羁的人果不出楚云溪所料,头一撇,故意大大地啧了声。
    「唉……算了……」楚云溪摇摇头,放弃劝说。
    真不知是不是年龄上的差距,对这少年的狂傲之举总是不自主地退让,可偏偏这退让又是他心甘情愿,甚至还是包含著宠溺的退让,屡屡让楚云溪不免为自己这般行为而大叹其声、大摇其头,只觉得以前那个冷静自持又理智的楚云溪,离现在的自己可是越来越远,真不知再过几年後,现在这个自己又会因情这个字变化成什麽样。
    「噗。」想到这里,楚云溪忍不住笑了出来。
    列丹弓虽不是楚云溪肚子里的蛔虫,却也猜著了两三分,心下自是大喜,喜於情人只有对他才会做出的退让、喜於这世间只有他列丹弓能将这睥睨天下的男人拥抱入怀、更於楚云溪的种种背离他本性的举止全因自己而起,更喜於他在情人心中,是那不可取代的唯一。
    翻身下床,走向房间内那个有著抽屉的柜子,将一格格的抽屉拉出。
    楚云溪以肘抵床,不解地看著在角落不知在捣鼓些什麽的人。「你在找什麽?」
    「有了。」
    拉出最右边的抽屉後,列丹弓大喜惊呼,拿著个巴掌大的木制盒子爬回床上。先是把那盒子放到床上,接著打开盒盖用两指挖了一大坨墨黑色的膏状物体。
    「这是?」
    「好东西。」
    「……」
    没漏看列丹弓脸上奸诈又邪恶的笑,楚云溪不是傻瓜,略一转念便知道这黑色的物体是干嘛用的,更何况类似功效的药,在皇宫中他见过不少。
    「春药?还是润滑膏?」
    既然这玩意儿横竖都得用在自个儿身上,先问清楚好歹做个明白鬼。
    「啧啧啧。」列丹弓用指头在楚云溪面前摇了摇,笑得很是猥琐。「爷的乖宝贝,这玩意可比你知道的还强上数倍,一会儿包管你见识什麽叫做情趣。」
    「……」楚云溪的脸比那黑色物体还黑。
    列丹弓得了好物,自然是要马上把可口的猎物吞咽下肚,於是再次将楚云溪推倒在床上,扯去他最後的亵裤雨鞋袜,还不忘在抗议声下舔了几口情人的脚趾头,自然又给楚云溪红著脸喊脏。
    不过当然啦,抗议声没喊几下,就被沾著药膏的手指按压著身後穴口钻入涂药的举动,化成一声又一声情潮上涌的淫音。
    英雄泪(34)
    第二章、
    (34)
    被列丹弓露骨之言扰得夺帐而出的楚云溪,来到帐外被冷冽的强风一扫,扫去方才不该在此处攀升的热度。
    那一夜,无论是属於自己抑或是属於列丹弓,哪怕是一个呼吸、一个抚触、一个深吻,都深刻地烙在脑中,清晰地连不小心想起那晚的事,就像是跑马灯似从头至尾自动地重温那一个由夜晚烧至天明的激烈。
    「嗯咳咳咳。」发现自己又陷入了绮思,楚云溪迁怒地转头瞪了眼还在晃动的军帐,闭眼调息安抚著在体内乱窜的思绪,直到确认那些不该有的杂念通通被屏除後才敢睁眼。
    放眼望去,刻下军营中虽已近晚间起灶放饭的时间,仍有不少士兵依旧持著兵刃迳自操练。亦有埋头写著家书,或是听著不识字的同袍所述,代他写信给家人的人们。
    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在宫里,处处阴谋、人人难信。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将亲儿与她自己,投入了一场以继位大统为名,以十年为基的算计。可是这里不同,人人当你是兄弟,他信你、信得连自己的背都愿意交予,全然没将「背叛」二字套用在身边的兄弟们身上。
    这,便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只军──列家军。
    化名为褚溪後,他与同样化名为秦弓的列丹弓被编入了列辰直属的主军。为了让几乎是意外的编排,却又需编排得让所有人都不觉得突兀。列辰下令办了场比武校阅,但凡列家军内所有将领士兵,不分阶级高低,只要能在这场比试中夺了优胜,无论有无军功,都可成为他直属军的人。
    此令一出,不管是低阶的士兵,抑或已有赫赫战功的军官,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能成为列老将军亲带之兵,是每一个从军之人的愿望,只要是热血男儿,都希望自己在列辰马前奔走,纵使命丧沙场,此生便也值得。
    这场比试,共计录用三十五人,夺得头名的也并非列丹弓或自己。论武艺,要想得这头名并非难事,尤其是武艺足堪可比他自家二哥的列丹弓。然而既身在赫赫有名的列家军,又是这比试的参与者,若再得了优胜,自然也就成了众人的焦点。更何况这场比试,不过是让他们近身於列辰,获得最佳掩护的手段。毕竟这列家军人员混杂,除了老将军这只长年累月筛选而留下的二百人直属主军外,谁敢担保里面没有朝中要臣或是来自宫内的眼线?
    虽说险境是最好的活路,却不得不防、更不能不防。
    透过这场比试,他二人安稳地在老将军的保护下融入列家军中。白天,他们与其他将士无异,按时接受各种兵器的操练与战形的变化;夜里,他们成了伺候烈辰及几位少将军们起居的侍从。
    表面上他们做的几乎是倒茶洒扫铺床这类仆人们的差事,可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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