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文安安并不是很有信心能够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但她也想学着尝试一下,而非只是站在原地,怨恨自己与楚凡当时的素手无策。
    抬起头朝楚凡扯了个笑容,文安安对他客气道:“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恩”
    等到说完,文安安又看了看文安泽和文安昊,见他们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题让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为了缓解一下死气沉沉的气氛,文安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状似轻松地对他们三人道:“看外面的天,时候也不早了,我是该回丞相府了”
    走了两步,文安安又突然转回身,对还在呆愣的三人道:“你们可别忘了今天咱们的约定,若是让我知道你们那个敢违反协议,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她就装作大摇大摆地步出了屋门。
    脚刚一踏出院子,文安安就听到里面传来文安昊猪嚎似地叫声,这个声音虽然有些惨烈,但却奇异地将文安安刚才心中的憋闷一扫而空。想来这次文安昊又得被文安泽和楚凡好好的修理一顿。
    回到丞相府之后,谢羽寒和墨竹已经回来了,对于文安安的外出,谢羽寒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她两句就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十分反常的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
    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文安安有点意外,后来她特意问了墨竹才知道,原来是谢羽寒又与他那位丞相爹大吵了一架。
    当她问及他们吵架的原因时,墨竹却苦着脸说:“我也很不清楚,只是在外面隐约听见了几句,老爷好像要少爷他与别人多来往什么的”
    “别人?是谁?”,难道是丞相又有什么动作?
    “那就没听清楚”
    可不管文安安再怎么询问,墨竹都只是一句不知道,见实在打听不出什么要紧的消息,文安安最后也只得作罢。
    接下来的几人,文安安就这么在丞相府适应着自己丫鬟的生活,在从家回来的第三天,她终于得到楚凡他们递过来的消息,告诉她今天晚上要在一家酒楼与月儿见面。
    那天中午,文安安早早的就来给谢羽寒请假,理由还是自己老哥生病。
    虽然最后是顺顺利利的请到了假,不过中间却出了些小小的意外。
    “什么?少爷你再说一遍?”
    谢羽寒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将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而且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干,干脆就陪你回趟家看看你哥哥”
    本来谢羽寒还想假装不在意的抱怨一下她哥哥孱弱的身体,但后来想想若是真的那么说,就有些不太礼貌,于是他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谢羽寒将这番话说完之后,本以为文安安会满心欢喜地答应,谁知道自己看见的却是这丫头震惊呆愣的表情,这让本就有些尴尬的他更不自在了,说出的话也冲了几分。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少爷我屈尊去你家,你还不欢迎”
    “当然不欢迎了”
    话一出口文安安就后悔了,望着脸色微沉的谢羽寒,她赶忙改口道:“是这样的,我哥的病,呃,有传染的危险,见不得人的,所以为了少爷您的身体还是别去得好”
    “你哥的病传染人?”
    “是的是的”,怕谢羽寒不相信自己的话,文安安还将事情又夸大了一倍,“所以都刚开始的时候都找不到人照顾他,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个孤寡老人照看他平时的起居”
    “你哥到底是什么病?”
    文安安在脑子里搜刮了些传染的病,可怎奈她不是学医的,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两个,而且还都是现代用语,最后只好选了个古代人能听懂的,一咬牙一闭眼,将那个骇人的词给说了出来
    “……痨病”
    不过说出来归说出来的,文安安却在心里不停的祈祷。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不是故意要咒文安泽、文安昊的。老天保佑这个病应该能把谢羽寒给吓退了吧。
    “痨病?”,谢羽寒没说话,旁边一直静听地墨竹却是吓得跳到起来,一把拽住谢羽寒的衣袖拉住不放,“少爷啊,咱们可不能去啊,这痨病可是治不好的,若是你去了将你个传染了怎么办,那以后墨竹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墨竹竟然哭了起来,就好像此刻得病得不是文安安口中那个‘哥哥’,而是他家少爷一样,且是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少爷啊,你可千万不能去啊,你要是去的话,若是真有个万一,墨竹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啊,就算少爷你不在乎墨竹我,可也得想想老爷夫人,他们还等着您养老送终啊,少爷啊,墨竹我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墨竹,别个臭小子哭什么哭,少爷我还没死呢”
    可能是谢羽寒话中的‘死’字刺激了墨竹,他的哭声不降反而有提高了几分。
    在心里给墨竹竖了个大拇指,文安安趁这对活宝主仆拉扯的时候,悄悄退到门口之后,才伸出脖子对谢羽寒喊道:“少爷,既然你还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也不等谢羽寒发货,扭头就往外面跑。
    “墨竹,你放……,小安个死丫头,我话还没说完呢”
    “少爷啊,你可不能不要墨竹我啊……”
    回自己房间将上次穿的那件小厮衣服给换上,文安安就急匆匆地出了丞相府,因为怕同上次一样有人跟踪自己,文安安还特地绕了些路,直到确定真的没人跟踪自己后,才往约定的酒楼走去。
    刚一进酒楼,里面的小儿就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呃,小哥,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你们胡掌柜”
    据文安泽告诉自己,这家酒楼是**叔和他们家共同置办的产业之一,这里的掌柜是他们自己人,所以她来到这儿之后,直接找掌柜就可以。
    “我们掌柜子”,小二习惯性的想要找说辞糊弄过去,可随即就想到今天掌柜子吩咐过自己,有人找他时一定要将人带到他面前。
    因此本是拒绝的话拐了个弯儿,“我们掌柜子在里面,姑,客官您请”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就走了出来,那双月牙的眼睛在文安安身上打量了两下之后,就客气地对她道:“小姐这边请,主子们都在后面的单间等着呢”
    这人只一眼就断定自己是来人的行为,倒是让文安安好奇起来,“掌柜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等的人,若是来个人假扮,那你岂不是露了馅儿”
    掌柜子恭敬地朝文安安笑了笑,将那双月牙般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些,“小姐别看小人我眼睛小,可这看人的功夫还是有的,要不然主子们也不会让我掌管那么些个事情。而且小姐来之前,主子们已经将小姐您的样貌给我说了一遍,所以小人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文安安也没有在再说什么,跟着掌柜子就往酒楼上面走。
    来到最上层的一个房间门口,掌柜子瞧了几下门,楚凡就从里面出来了
    “行了,你下去吩咐人上酒菜吧”
    “是”
    目送着恭恭敬敬离开的胡掌柜,文安安才转头问向楚凡,“你们约到酒楼里,难道就不怕隔墙有耳”
    听了文安安的话,楚凡轻笑了一声道:“是啊,我也怕,所以这一整层都是咱们的人。”
    “那要是有什么人想要上来吃饭怎么办”
    “这就是胡掌柜要解决的事情了,行了。”怕文安安再继续瞎操心,楚凡赶紧打断她愈开口的话,“别瞎操心了,安泽也在里面等着呢”
    “嗯?二哥没来么”
    听到文安安问起文安昊,楚凡嗤笑了出声:“他说他头痛,所以就不来了”
    文安安没有察觉出楚凡声音中的不对劲,还以为文安昊真的生病了,有些着急地问道:“二哥他没事吧?头疼?难道得了伤害?可他平身体壮得跟头牛一样,怎么会生病呢?”
    “安昊他”
    “他哪里是生病,那小子根本就是不想来”,文安泽一边鄙夷地回答文安安的问题,一边将她妹妹拉坐在凳子上,
    “为什么?”,就凭文安昊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凑热闹的机会。
    被自家妹妹如此疑问,文安泽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了,难道要他说那小子因为怕自己和楚凡像那天一样,总是将坏事推倒他身上,所以在家肚子生闷气呢。
    看了楚凡一眼,他很干脆的朝自己摇了摇头,显然是明白自己此刻的想法。
    文安泽觉得相比于自己弟弟,还是自己在安安心目中的形象重要,于是坚定不移地将抹黑文安昊的大业继续下去,“还不是因为那天你走了以后,我说了他几句,这不就与我们闹别扭了,所以生气不来了”
    文安安眯起眼睛,狐疑地看向文安泽,但不知道他所说是真的,还是自家这位大哥太会撒谎,反正自己盯了人家半天,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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