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色。
    方才沧宁正是趁着那大蛇拍向自己的巨大力道,把这一剑狠狠刺入了它的身体。当然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五脏六腑都似乎被它撞碎了。
    真是个疯子!望着自己没捅出一个血窟窿的身体,大蛇暴躁地扭过身子,张开大口,决定迅速逼近将人一口吞下。
    沧宁回过头,溅着几滴鲜血的面目竟有几分凌厉,嘴角微微一挑,直接对着那长满毒牙的血盆大口一剑劈过去。
    从来没有这样的疯子,他要杀谁根本不计后果,哪怕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时的蛇妖只要轻松合个口,就能把毒液射|入他的身体,可是他毫不在意,只要取蛇性命。
    一道鲜血如泉水一般从手臂上涌出,沧宁的右臂已经被毒牙刺穿。然而那大蛇也在地上剧烈地挣扎扭动――被生生砍下了一截舌头!
    沧宁想要做成的事,是不会去管后果痛不痛死不死的,尽管那蛇现在还很暴躁,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沧宁还是举起长剑跃起身形,对着它脖子的位置猛刺下去。
    “噗――”汹涌的蛇血喷了一脸一身。
    已经昏了头脑,只剩下暴躁。那条蛇狂躁地撞击着林中树木,只听得一颗颗参天大树“哗啦――”“哗啦――”地折断,沧宁避无可避,被一棵大树压在了浓密粗壮的树枝下。
    只听得一片“哗啦哗啦”的树木倒地声,沧宁身上又压了一堆树叶。外面的声音许久才安静下来,沧宁扒拉了半天,才从一堆树枝树叶下狼狈地爬出来――还好没被树干砸伤。不过即使只是一些树枝,从如此高处砸下,方才还是砸得他吐了几口血。
    此时树木催折,有明亮的星光洒落,只见一条巨蛇躺在林中的地上,身体还在微微挣扎,已是气息奄奄。
    这就把蛇妖杀了?沧宁欣然一笑,只要把它拖回去,往王府门口一扔,告诉他们蛇妖已死,那些要抓蛇妖的道士和百姓都可以散了。
    沧宁俯下|身子想要抬起蛇身,那蛇却纹丝不动。是了,刚才一番恶战,早已疲惫不堪,沧宁自己也受了重伤,失血多且没有了力气。
    沧宁不自觉地笑了笑,现在应该把那土地爷爷叫回来帮忙才对。
    因为只有一魄,沧宁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异常迟钝,可以说是毫无知觉。正想召唤土地,只觉腰上一紧,低头一看,自己的腰竟然被一只手紧紧环住。
    沧宁连忙回过头去,身后竟然是会飞头的假道人那张阴森森的脸。他的脸挨得很近,尖锐挺拔鼻尖几乎要与自己相碰。
    “今晚有这样一顿美餐,真是令人兴奋。”道人嘴角一挑,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沧宁:救命!我要被一个怪蜀黍吃掉了!
    怪蜀黍:你好像比我老九百多岁。
    沧宁:救命!我要被一个龟孙吃掉了!_(:3」ㄥ)_
    作者是个打斗废,取名废,心机废qaq
    qaq大家如果觉得有什么打斗场面不够血腥暴力,配角名字很雷人不优雅,心机boy不够心机,请多担待!
    明明更新了怎么没有显示~~~
    ☆、移山回海(下)
    因为只有一魄,沧宁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异常迟钝,可以说是毫无知觉,正想召唤土地,知觉腰上一紧,低头一看,自己的腰竟然被一只手紧紧环住。
    沧宁连忙回过头去,身后是会飞头的假道人那张阴森森的脸。他的脸挨得很近,鼻尖几乎要与自己相碰。
    “今晚有这样一顿美餐,真是令人兴奋。”道人嘴角一挑,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沧宁一愣,连忙反手就往他脸上一掌打去。
    “哟,这么大胆,果然是个稀罕物呢。”道人一把抓住沧宁打向自己的手,径直塞进口中用吮咬,用舌头轻轻撩|逗,“这么好的东西,先吃哪里好呢?”
    “我手上刚溅满了蛇毒,吃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沧宁漠然地看着他投入地舔咬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剑,迅速往他下|身刺去。
    “我很喜欢这样的猎物。”道人一手夹住了悄悄偷袭自己的剑,口中狠狠一咬。沧宁被他咬在口中的手顿时血流如注,他大口大口吮吸着沧宁的血液,余下的血则蜿蜒流出他的嘴角,顺着尖锐的下巴滴滴答答地打在地面上。
    两只手都被他控制了,沧宁毫不犹豫地抬起腿往他身上狠狠踹去。
    “何必做无谓的反抗呢?”道人无奈地摇摇头,口中送开了沧宁血淋淋的手,一把捉住了沧宁踢过来的腿,往自己身后猛然一拉。
    沧宁一个不稳,身子向后倒去,“砰”一声便仰在了地上。
    “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却一点都不乖。”道人低头看着沧宁,惋惜道,“不然贫道还可以好好疼惜一下你。”
    “去死!”沧宁手中的长剑再一起暴躁起来,剑身一次又一次不停挣扎,周遭金光强烈地闪烁,一阵一阵低沉的龙吟声从剑内传出,似乎剑内有什么要冲破牢牢的禁锢。而沧宁也随之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在这道人的调|戏下被重重放大。那就是――愤怒!
    愤怒总是给人以令人的胆魄与力量,沧宁不知哪来的劲儿,人还仰在地上,抬腿就往那道人的某处狠狠踢去。
    那道人眉头一凝,迅速捉住沧宁的脚,在手中使劲一折。
    “咔嚓――”一声骨碎之声,在寂静的林中分外令人毛骨悚然。
    “嗯……”沧宁忍不住闷哼一声,额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沧宁已是自顾不暇,了然不知身后奄奄一息的大蛇再次双眼绽放森森绿光,似乎找到了报复的绝佳机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开满嘴毒牙的血盆大口,以雷电一般的速度往他的头顶袭来。
    沧宁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那挂满毒液的血盆大口以自己无法退避的速度逼近――就算自己还有力气退避,后面还有个人正紧紧拽着自己的脚呢!
    不能白白送了命,沧宁的想法很简单,就算要死,也得尽可能损一损敌人,哪怕杀敌八千自损一万,也不能让它得逞得太便宜。何况今晚大难当头,能再狠狠捅那条蛇一剑也是自己赚了,沧宁握紧了手中那把暴躁的长剑,往那蛇口狠狠砍去。
    意料之中的搏斗与血腥都没有来临,那蛇依然张着大口,目中的绿光却一瞬暗淡,“砰”一声倒在离沧宁头顶的咫尺之内,溅起的落叶埋了沧宁一脸。
    沧宁甩了甩头,依旧躺在地上,顺着头顶方向望去,只见那蛇的七寸上贴着一张明黄的符纸。它身侧不远处,是一袭黑衣的下摆。
    沧宁顺着那衣摆往上往去,只能辨认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天色黑暗加头昏眼花,沧宁实在看不清那人是什么面目。
    “溯光!又是你!”道人一把扔开原本抓在手中的沧宁的脚,突然大大张开双手,敞开原本紧紧包裹住身体的衣襟,“真是冤家路窄!去死吧!”
    那道人唇形迅速变化着,口中响起一连串“翁嗡嗡”听不真切的神秘咒语。话音一落,便有铺天盖地的毒虫便犹如洪水般从他衣中涌出!
    好像只有身后那个黑衣人能对付他了。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沧宁连滚带爬地扑到那人身后,希望躲在他身后好歹能保证一点点安全。
    无数毒虫扑面而来,谢琰眸中依旧是一片沉寂如夜,从容地捻起剑诀,往那成群的毒虫一指。
    仅仅是一指,那飞头道人放出的无数毒虫瞬间灰飞烟灭!
    “今日,再留你不得。”谢琰的声音依然淡泊温润,却带着不可妥协的坚决。
    沧宁躲在谢琰的后面,虽然只听得他的声音,心中也有种说不出的震慑感。这真是一个不怒而威的人,看这架势应该能对付那个飞头道士吧。
    既然他看起来这么厉害,那就不用管他了。丢下他一个人吧!沧宁回头看了一眼谢琰温润挺拔的背影,悄悄地往谢琰身后的方向一点点挪开。毕竟不知他是敌是友,还是别被他注意到为妙。
    虽然是逃命,沧宁怀里还是紧紧抱着布露珍珠剑,总觉得抱着它莫名安心。
    身后大概一时半会难分胜负,沧宁趁机使劲向树林外爬去,寻觅着自己先前和土地一起挖的地道。
    “小子,你没事吧?”
    沧宁正寻着地道,就听得土地关切的声音,连忙抬起头,见须发花白的老爷爷竟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便对他扯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没事,蛇妖死了。”
    “你这孩子……”土地俯下身子把沧宁扶起,嗔怪道,“为了那个莫王爷真是不要命了!还好我去请了溯光君来,不然你今天可不栽在那个降头师手里!”
    “他是你请来的?”沧宁连忙回头向谢琰那边看了一眼,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还打算扔下他一个人逃走。那我不走了,留下陪他来吧。”
    “哈哈……”如此真率的孩子,土地哈哈大笑,简直要笑出了眼泪,故意调侃沧宁道,“你留下来能顶什么用?”
    “他是来救我的,哪里有扔下他一个人自己逃走的道理?”沧宁眨巴眨巴眼睛,认真道,“没用我也留下,生死自有天命。”
    “你好像伤得很重啊……”土地道,“要不要去我家里休息休息啊?”
    “不重……”沧宁话音未落,喉中就泛上一口腥甜,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沧宁还是偏头将血吐了出去,问道,“你有水吗?这味道真恶心。”
    “我的葫芦里是酒。”土地摇了摇挂在拐杖上的酒葫芦,取下来递给沧宁,“不过你漱漱口吧,这么香的酒肯定比血腥味好得多。”
    “谢谢……”沧宁拧开盖子,顿觉酒香扑鼻,忍不住仰头饮了口酒。然而闻起来虽香甜,这入口的味道却又苦又辣,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闻起来不错,但是这么难喝……”沧宁把酒葫芦递回给土地。
    “是你自己不会喝,这可是好酒……”
    “哈哈哈……”土地话音未落,只听身后响起一阵阴森的奸笑声。
    沧宁和土地抬眼望去,只见那降头师身首分离,狰狞的头颅飞起几丈高,头下的血污如泉如瀑般涌向谢琰。
    谢琰一手捻着法诀,并无血污能够近身,一手扬剑砍下一条杨枝。
    双唇微动念过几句咒语,谢琰手中杨枝化作一只青色大鸟,一飞冲天。
    “唳!”青鸟仰天长鸣,突然迅速俯冲而下,衔起飞在空中那颗头,振翅往远处飞去。
    “啊!你要把我弄去哪里!”万物相生相克,总有无可奈何之物。被那青鸟衔了头颅,那颗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冲谢琰高喊,“溯光君!我错了!我知错了!”
    谢琰虽一向温和宽容,然而对于这种死有余辜之人,从不会有半分心软。就任由他身首分离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后,灰飞烟灭,再难复生。
    果然溯光君就是厉害,土地看得目瞪口呆。
    “咳咳……”见他已经化险为夷,沧宁方才感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的不适,又偏头咳了一口血,拉住土地的手道,“爷爷,帮我个忙……”
    “你说。”土地拍了拍沧宁的肩膀,竟觉得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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