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敛了敛神,又问:“山楂姑娘今年多大了?”
    “奴才比主子小上两岁,而今十八了。”山楂一愣,回话道。
    “姑娘可想过以后的打算?没几年就要放出去了。”
    “打算?”山楂脑子里头莫名出现了某个人的脸,便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一抬头便见十三爷正紧紧的盯着她瞧,便是清了清嗓子:“倒也没什么打算,左右是听主子的,”
    十三还想再问什么,可面前却已经到了屋子里头。再说话倒有些不方便了。
    当下,他径直拿下了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送到山楂手里:“今日劳烦姑娘帮着做吃食,这块玉佩便是当做谢礼,还请姑娘收下。”
    “不不不,这奴才万万不能收。”
    “你拿着,爷给你的,你也推辞?”
    山楂吓的面色都白了,即刻推拒回去:“十三爷!若是当真收了您的东西,主子怕是要打折我的腿!十三爷快快收回去。再别说这样的话了。奴才当真担待不起。”
    这般说着,山楂便是要跪下去。
    十三皱着眉头想要搀扶,却见山楂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当下便是抿了抿唇:“别跪,我不送你便是,你快些起来。”
    山楂吐了一口气,起身行礼后便是先进了屋子里头去。
    十三回过头瞧了一眼天色,忽而扯了嘴角,拍了拍身旁阿晋的肩膀:“阿晋,你瞧,回来的这么些天里,总算是瞧见一个好天了。真好啊。”
    阿晋一愣:“啊?主子,这大雪纷飞的还是好天呢?”
    回过头瞧主子,却见他主子也跟着进到屋子里头去了。
    里头,不言不语,苏培盛,连着小豆子,流苏,以及九爷十爷的贴身侍卫,这会儿也在也在那屋子里头一同用膳了,热闹极了。
    瞧了十三进来,温酒便是笑:“十三爷,快是将阿晋也叫进来。外头怪冷的,和他们热闹去吧。”
    十三愣了下,向着奴才那桌子瞧了一眼,见山楂也已经到流苏跟前去了,这会儿显然是冷了,流苏在帮着她暖手呢。
    愣了下,便是应声:“哎,听小四嫂的。”
    这一顿,许是大家许久未曾这般松快了,都喝了不少。
    四爷几个,喝的最为热闹。
    温酒吃的到底有些撑的慌,便是起身来,活动活动。
    一眼瞧见了刚刚在外头瞧着,被流苏留下来的昙鸾,接着,便是哭笑不得的按住了他的手。
    “他们都喝得,你却是不行,你现在的身子还得好好将养着,可晓得吗?”
    这昙鸾说来是个假和尚了,酒肉都是一概不拒的,温酒想着,这约摸就是从前大家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昙鸾清亮的眸子落在温酒身上,便是扯了扯嘴角,浮现出一个略带几分暖意的笑来:“都听施主的。”
    温酒瞧了一眼面前的孩子,他生的比寻常人要瘦小些。这会儿瞧着实在是有几分乖巧,有心伸手在他脑门上摸了摸,但碍于他到底是个男子,到底还是收住了手。
    想起大夫说他寿命的事儿,温酒也忍不住叹气,他身子却是不好,可看着却没亏损到明日便命陨的地步啊。且她还未曾寻得解决之法。
    又看了一眼,到底给他倒了一小杯:“若是当真嘴馋,便是能喝上这么一点。”
    昙鸾又笑起来,露出了颗小虎牙:“谢谢施主。”
    这杯酒吃了,昙鸾到底身子不济,有些撑不住,便是回去歇着来。
    这一餐,说来倒是宾主尽欢。
    除了昙鸾让温酒惦记了些,旁的都好。
    人都散了,温酒洗漱后,便是拿着册子一直番找。时间不过还只有一日了,她要尽快。
    “酒儿,这么晚了还在看什么?早些睡吧。”四爷道。
    温酒寻了半天,仍旧无果。
    小锦也是疲倦的打了个小哈欠:“主人,你也累了,且睡吧,这些书籍我今日会全部都看完的。若找到了法子,会叫主人的。”
    温酒吐了一口气,到底是将那书放下:“也没瞧什么。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四爷笑了声:“十三啊,这小子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不知怎的,拉着爷喝个不停,还一直笑着说什么太好了,圆满了之类的话。便是九弟那个话匣子,最后都絮叨的烦了。现下还是他醉的不省人事,这才放了我们几个回来。“
    温酒听着,浅浅扯了扯嘴角:“十三爷怕是替爷高兴呢吧?”
    四爷也笑:“许久不见他这般开心。这小子,平日里心思便是比寻常这般年岁的人深些。十四还是跑马遛狗的样子呢,再瞧瞧十三,已经跟着我在朝堂上和那些个老匹夫过招了。今日同老九老十一处,他喝的开怀,爷是开心的。”
    “十三今日却是开心的,我都瞧出来了。”
    四爷说着,便是将温酒整个揽到了怀里来,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说他了,早些睡吧,别担忧了,那孩子的病症,说来无力回天,你再惦记也是枉然,咱们能做的,不过送了他最后一程便是了。”
    温酒愣了愣:“爷,我都晓得的。”
    “好,乖,睡吧。如你说的,最多不过是分别几十年,终究会相见的。”
    难得,这一夜四爷十分老实,仅仅是环住她的腰,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温酒沉默了片刻,终究是叹了一声,将脸埋到了四爷的胸膛里。
    次日一早,四爷起身后,细细的瞧了一眼身边的温酒,便是轻叹了口气。
    这丫头,睡觉时眉头都是皱着的,忍不住伸手帮她盖了盖被子:“山楂,你们主子心绪不佳,你们好生照料着。那红梅她喜欢,多折上一些带回去。”
    “是。”山楂微微福身,应了一声。
    四爷又瞧了一眼温酒,又道:“稍晚些时候,爷派马车来接,你们只管将金银细软装点好,由着她睡,出门时候,让她上了马车就是。马车上铺盖厚些,回京里少说还有一个半时辰呢,别着凉了。”
    “哎,奴才都记得了。”
    四爷点头,这才匆匆出了门去。马上归京,这次回去,算是能好生喘口气了。
    “四哥!你起了!”
    方才出了园子,还没走几步呢,迎面便是撞上了十三。
    四爷纳闷:“昨日不是宿醉吗?今日怎么这么早?怎么?这是在外头站了有一会儿了?”
    说着,四爷挑眉:“这是刻意在等着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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