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际,刚要圈住,蓦地大敞的腿|心碰到了挺立的异是灼烫的巨刃。
    这时花兰卿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腰,忽地用力,猛地撞上去,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几乎要顶|刺进去。
    双腿下意识合紧,却更夹紧了花兰卿的腰。
    夏景桐忍住脱口而出的破碎的轻吟,撑着绵软的上身,伸手抱住了花兰卿,贴着他的嘴唇,舌尖生涩地舔|舐着,慢慢下移。
    放在后腰的手掌细细摩挲着,扶着柔软的腰肢摆动,紧贴的腿|心磨蹭坚|挺的灼物,销魂噬骨的欢愉如同层层蔓延的海浪跌宕。
    当夏景桐的嘴唇含|住花兰卿的喉结,花兰卿突然睁开眼睛,抓住要摸进他衣襟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咬,说:“早这么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夏景桐抬头,疑惑地看他,一双春波潋滟的泛桃花的凤眼勾魂夺魄。
    花兰卿再也忍不住,扣住他的后颈亲吻上去,像打开了一朵娇嫩的含苞待放的花蕾,芬芳的气息吐露出来,绞缠的双舌发出淫|靡的水声。
    “啊疼……”
    手指揉捏着胸前的一点红|樱,留下爱|抚的红痕。
    梨花簌簌而下,痴缠的二人半卧在藤椅上。夏景桐欢愉地喘息着,雪白的双腿大敞,凌乱的衣物挂在臂弯,柔软的腰肢在近乎蹂|躏的索|取下无力地摇摆。
    粘腻的浊物从身下沿着大腿流淌出来,看上去淫|靡不堪。
    花兰卿贴在他耳畔,低声缱绻柔情:
    “叫我‘相公’。”
    汹涌的铺天盖地而来的欢愉侵噬着意识,抱着身上的花兰卿,夏景桐的视线里因极致的欢|爱发出眩晕的白光。
    即便如此,微启的红唇流泄出破碎的娇吟如阵阵入帐的春|风,却自始至终不曾吐出“相公”二字。
    ……
    梨花落了满地,残阳下如染了一层迷离的血色。
    夏景桐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残阳坠落,与无暇的梨花交相辉映,如血如雪。
    院落里寂静无声,唯有落花的声音。
    夏景桐躺在花树下,身上盖着一件衣袍,上面还残留有花兰卿的气息。
    黯淡了的光辉掩不住升起的新月。
    日落月升,花开花落,青衣巷外的柳色青青,唯独不见了花兰卿的人影。
    夏景桐落寞地垂下眼,这才知道花兰卿让他许下的承诺不是玩笑。
    ……花兰卿说:今日之后,不要来找我了。
    然,并未恢复记忆。
    夏景桐盘膝坐在台阶上,烟雨朦胧,整个皇城似是笼罩着一层飘渺的烟雾。
    春雨早已浸湿了白衣,他手脚冰凉,却并未感觉到寒冷。
    等到退朝,夏帝的龙驭落到了御书房门前,夏景桐黯淡的眼神霎时明亮,急急奔了上去,喊:“父皇!”
    不知为何,夏帝猛地虚咳了几声,快步迎上去,捉住夏景桐的手拉进了御书房。
    在宫娥侍卫还未反应时,“哐当”一声踹上了房门。
    “父皇,你――怎么――”这么粗鲁啊!
    夏景桐觉得不对劲,当看见夏帝扯下玉带,将九龙金冠随手扔到一旁,然后肩膀一塌,瘫在龙椅上不动弹时,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惊呼:“你是――你是――!!不可能啊,父皇呢?”
    “上回不是说了么,翘宫玩儿去了呗。”
    身着龙袍的夏景闻看上去累惨了,端起茶壶往嘴里灌水,同时扔了一块巾布过去,说:“都湿透了,擦擦去。”
    夏景桐愣愣地接住,好似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嗳!有事说事!老子现在忙得一个人恨不得掰八个使,还要管你那鸡毛蒜皮的事儿,”夏景闻一副要弑君弑父的狰狞脸。
    夏景桐果断退了几步,才敢开口:“花兰卿不见了,我想皇兄帮我找他。”
    “我就不找!我这么忙,你怎么不帮我处理朝政啊?”
    “这个……我跟父皇长得不像,帮不了。”
    夏景桐很诚恳地说,却惹火了夏景闻,夏景闻头顶都要冒烟了,气得要摔东西,可手边儿没什么轻巧能摔的,只能把御案拍得震天响,大吼大叫:“我要能捏脸,谁乐意跟那老头子长得像!――滚滚滚!你的小情人儿,自己找去!老子没空!”
    夏景桐没滚,而是直接走到御案前,开始翻翻找找。
    夏景闻还在哼哼:“你倒是挺自觉。”
    “不敢劳烦皇兄,臣弟自己找。”
    “嘁!小气鬼,还学会记仇了。”就见夏景闻不情不愿地从砚台底下抽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摔夏景桐脸上,恨道:“给!拿了赶紧滚!”
    “谢皇兄。”
    “叫‘五哥’。”
    夏景桐拿到纸条,立即急匆匆跑了出去,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谢啦,五哥!”
    夏景桐取了夏帝的御驾,惊了一路的烟尘,在天引卫的屯营下马,不顾阻拦,径自闯了进去。
    副将军杜珩听闻此事,本以为七殿下又是来找皇甫端和的,直觉……不想插手闲事,可七殿下竟直奔向军机殿,便不同以往了。
    “擅闯军机殿,即便是殿下,也得去死狱领罪。”
    杜珩的刀架在夏景桐的脖子上,面上一片寒霜。
    “就凭你也敢阻拦本宫?”
    得了血蛊,夏景桐的蛊术可谓一日千里,武学内力亦是精进,全然不惧脖子上的长刀,屈指扣向杜珩的命脉。
    恰在此时,一柄暗器破空而来,打歪了杜珩的长刀。
    夏景桐趁机脱身,轻功飞向军机殿的青铜铁门,高声道:“上君雪,本宫命你归还花兰卿。”
    杜珩懒洋洋地收刀入鞘,觉得自己实在多管闲事,扭头走了。
    不多时,上君雪走出军机殿,神色淡漠凛然,却道:“臣效忠圣上,而不是殿下,所以殿下的命令,恕臣不便听从。”
    “不需要你听从,我只要知道花兰卿现在何处。”
    “花十二不会见你。”
    上君雪信誓旦旦,夏景桐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因为花兰卿宁愿找上君雪躲起来,也不想见他;还有先前上君雪时常往青衣巷走动,也是为了见花兰卿。
    这么一想,夏景桐霎时恼怒,道:“把花兰卿还给我!”
    “还?”冷漠的面容突然勾起几丝讥笑,看上去如同嘲讽,“花十二什么时候成了殿下的所有物?”
    夏景桐气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无法反驳。
    “我与十二少年时同窗读书,算作旧友,殿下又是十二的什么人?”
    ……娘子?
    夏景桐蓦地愣住,脸色又红又白,早已没有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色厉内荏道:“他是我的……我的恩人。”
    “臣奉劝殿下,待想好了答案,再来要人。”
    上君雪留下这句话,转身回了军机殿。
    还未踏进军机殿内堂,一股浓重的腥臭扑鼻而来,上君雪推开铁门,简陋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蜷曲的人影。
    靠近时,只听骨骼崩裂声,咯咯如同破碎的悲鸣,其中血肉撕裂,摧枯拉朽,声声悲嚎犹如困兽。
    上君雪想起夏景桐那可笑的回答:恩人?
    ……
    不是恩人,又是什么呢?
    第68章 第六十八回 陌上柳
    夏景桐怅然若失地离开屯营,想不明白:不是恩人,还能是什么?
    未走多远,看见一棵青青柳树下站着皇甫端和,似是等人。
    这时皇甫端和拂开眼前迎风摇摆的柳枝,看过来,挥手示意。
    “你在……等我?”
    夏景桐不可思议地走过去,道:“你不躲我了?”
    柳色青嫩,垂柳招摇,皇甫端和半掩在柳枝后,俊朗的面容犹如笼罩了一层青纱帐,看得似是而非,并不真切。
    夏景桐走到近前,仍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皇甫端和道:“我要走了,来找你道别。”
    “走?――走到哪儿去?”
    “边疆。”
    夏景桐闻言,诧异说:“那么远,我岂不是见不到你了?”
    “皇甫家的男儿志在建功立业,此番去边疆,只怕没个三年五载不会回来。临行前,我想见你。”
    话音刚落,只见夏景桐脸色惨白,恍惚了片刻,才回神,上前抓住皇甫端和的手,说:“等我得了空闲,就去边疆看你。”
    “不,我想告诉殿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皇甫端和看向夏景桐,眼神闪烁了下,“既是分别,殿下可否为我折一枝柳?”
    “你……真的,真的要走了?”夏景桐咬唇,觉得肚子里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似乎又没什么可说的。
    皇甫端和扬眉,看似潇洒地笑了笑,道:“都说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殿下这番依依不舍,是想挽留我吗?”
    夏景桐大喜:“我挽留你,你就不走?”
    “还是要走。”
    “嘁!那就没得说了!”
    夏景桐抬手捏了一条柳枝,折断,送到皇甫端和面前,一本正经地嘱咐:“你若想我了,就写信给我,我去看你。”
    这回,皇甫端和没再推辞,接了柳枝,道了一声――“告辞!”
    “等下!”夏景桐忽地喊道。
    皇甫端和脚步一顿,回头疑惑地望向夏景桐。
    夏景桐说:“你都要走了,我可不可以……就一次,抱你?”
    “好啊!”
    皇甫端和很干脆地点头,又折返回来,伸开手臂,喊了一声:“小七。”
    夏景桐一愣,觉得这个称呼十分熟悉,曾经有谁也这么喊过。只是空白的记忆里,这个“小七”似是太久远了,他想不起来,只能暂且抛到脑后,对皇甫端和说:“后会有期。”
    拥抱的瞬间,那种曾在黑暗中拯救他的熟悉的气息愈加浓郁地充斥在鼻间,他贪恋这份温暖,不禁手臂勒紧,抱紧了皇甫端和。
    这时,耳边皇甫端和说:
    “救你的不是我,是花十二。”
    ……这份贪恋的温暖,是属于花十二的。
    皇甫端和走得那日,天引卫预备役的队员正式开始武试。
    连日困兽般焦躁的夏景桐被夏景闻拖去看热闹,众目睽睽之下,夏景桐还要敬重地喊他一声:“父皇。”
    前些日子,昭和公主曾开解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皇甫那小子走了,你不是还有花十二么!大不了跟你二皇兄去武林走一遭,天下之大,何愁没个称心意的?”
    夏景桐还是忍不住想皇甫端和,留恋他身上的温暖与气息。
    ……更想念的,还有那个跑得不见踪影的色痞。
    有时,他会控制不住地想硬闯军机殿,威胁上君雪交出花兰卿,可凤鸣殿被安插了暗卫,他甚至走不出皇城。
    ……
    夏景闻不动声色地监视了几日,今日便拽了他来天引卫的屯营解闷。
    天引卫的预备役都是少年郎,朝气蓬勃,犹如春日抽高的秧苗。
    夏景桐百无聊赖地扫了几眼,蓦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少年。
    那少年站在擂台下,正目不转睛地观战,周遭的喧嚷似被隔离来,少年一人显得尤为安静。
    “那是……”皱眉回想了下,“……铜钱儿?”
    这时少年正好转身,面无表情的脸在看清夏景桐时,竟羞涩地抬起胳膊,小幅度地晃了晃。
    夏景桐觉得这少年看上去性子冷冷的,其实像个爱害羞的小姑娘。
    轮到少年时,对手是个文雅的公子哥儿,手里装模作样地拿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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