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购买的这些东西都是要给自己用的。这些年一直忙着自己的技艺,倒是忘了将自己的书法加以练习了。
    同时是能够加强自己对于华夏古代纸张制作工艺的了解,博古通今,才能来日方长。
    “好了,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张老!”
    苏明拿着那卷用红色绸带缠着的二十张清仿澄心堂纸,随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无论成功与否,苏明和叶如歌都会在明天回去,因为时间紧急,实在是没有时间做过多的停留了。
    叶如歌点了点头,随即拿着房卡和苏明离开了酒店。
    苏明带着叶如歌一路跟着地图上的指示,来到了了一处老式四合院的院落群,而在每家每户门上,都有着一个门牌。
    苏明和叶如歌两人一边看着门牌一边寻找张老的家。
    在四合院落的巷陌里,有着一种古老和迟暮的气息,苏明和叶如歌两人见到不少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而年轻人却少之又少。
    苏明和叶如歌根据门牌号,找到了张老的家。
    同样是四合院,但是这套四合院似乎有些不同,首先就是正门看上去就没有像周围的房屋一样有一种迟暮之气,苏明能看得出,这是专业人员长期维护和修复的结果。
    若这房屋是这家主人自己修缮的,那么他们应该就是找到了。
    苏明缓缓踏上石台阶,然后在黑色的木门上缓缓敲了三下。
    没一会儿,便有人缓缓在房屋内将门打开了,只见里面缓缓探出一把黑乎乎的枪口,同时从门里探出一个虎头虎脑的脑袋。
    “你们是谁啊?”
    小孩儿奶声奶气的看着苏明问道,手里的手枪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正玩儿得开心的小孩儿慢慢平静了下来。
    “小朋友,我们是来找张老张崇明老先生的。”
    苏明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小孩的小脑袋,和蔼可亲的笑着看着小孩儿,同时将手中准备送给张老的二十张清仿澄心堂纸递给了小孩儿。
    “哦~爷爷在见客人,你先等会儿吧。我去给爷爷说一声,哥哥你等等我。”
    说着小男孩儿居然就让进来了,同时将苏明递给他的那一卷澄心堂纸抱在了怀里。苏明看着这小男孩居然这么没有防备心理,不由地笑着问道:“小朋友,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谁知道小孩回头看了一眼苏明,摇了摇头。
    “不会啊,你身上的气息很安静,小虎喜欢,爷爷说了,小虎喜欢的人不会是坏人。”
    小孩儿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看着苏明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湖泊。
    苏明也是被小孩儿的眼睛看着愣了愣,在看到小孩儿眼睛的一瞬间,苏明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和这个小孩儿是一类人。
    看着走进屋子里的小朋友,缓缓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苏明?”
    叶如歌看着愣神站住的苏明,不由地问道。
    “这个小朋友,他有着一双工匠的眼睛!他是个天生的工匠!”
    苏明看着那个小孩儿,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话,工匠其实要的并不是耐得住寂寞,也不是什么木讷。
    苏明在小孩儿的眼中看到了灵气,同时也看到了安静的气息,这孩子是个当工匠的材料。
    不一会儿小孩儿缓缓从客厅走了出来,只见他走到了苏明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爷爷让你们进去。”
    苏明闻言,便和叶如歌一起跟着小孩儿走进了客厅之中。
    立夏时节已过,北方气温升高蚊虫也出现了不少,不少人家已经挂起了帘子。
    苏明拨开帘子,缓缓走进房屋,古朴的房屋,放在正对着客厅门的尽头,而在桌子旁分别各有三把太师椅。
    一位老者坐在主位上,手中捧着一三才杯,上面飘动着浓郁的水汽,看样子应该是才冲泡出来的茶水。
    老人慈眉善目,但是在正中央的桌子上挂着一张虎图,却有让老人有着一股淡淡的威严,外柔内刚,刚柔并济,让苏明没办法看透眼前之人,这位可能便是张崇明张老了。
    “在下晚辈后生苏明,这位与之一同前来的叶如歌。”
    苏明一段简单的自我介绍完之后,看着张崇明老先生。老人的目光同样也停留在了苏明身上。
    “晚辈后生?这么说来你也是位匠人了?”
    苏明摇了摇头:“技艺不精,还当不起匠人的称号。”
    张老闻言,笑着喝了口茶,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谦虚之心,不可多得啊。大多数人都是停留在嘴上,张老一眼便能看出来,但是在苏明这里,他感觉苏明是诚心实意说得这句话。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啊?送了二十张清仿澄心堂纸,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先说好,不出远门,不收门徒。”
    苏明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这张老真是未卜先知啊,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张老,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出山,帮我们恢复一处裱糊工艺处理过的墙面。”
    苏明一说完,原本慈眉善目的张老,立马变得有些微怒,手中三才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响动。
    “东西拿走,慢走不送。”
    苏明闻言,神情中不免有些许着急了。
    “张老,我...”
    “我说东西拿走!”
    张崇明见到苏明还要再说什么,随即微眯的眼睛睁开,丝毫不给苏明面子,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在这间房屋内弥漫起来。
    此时的叶如歌都有一种想要拿着东西赶快离开的冲动,在这里和现在这个老人对话实在是一种压抑。
    苏明也是咽了口口水,他有预想老人可能不会轻易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是,没想到居然拒绝的如此干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张老,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苏明若是有备选项,那么此时苏明或许就会选择离开了,但是现在根本不知道其他裱糊工匠的联系方式,如果可以,他当然是想再争取争取。
    “没得商量!”
    张崇明将话说得很死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然而,就在这时…
    “张小眼儿!你什么时候架子这么大了?今天你不去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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