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感到害怕,甚至在阿牛的脸上可以看到一丝蠢蠢欲动的模样。
    小鬼知道阿牛想打架,正好现在有理由给他打了。他之所以不害怕,是明显感觉的出来对方根本不是小白的对手,而且阿牛背上那把枪很重,几乎可以把他压趴,可是阿牛跟没事人一样背着乱跳,想也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
    那美人‘垫子’见三人是好没有害怕求饶的样子,更是气得直跺脚,细如葱白的玉指指着阿牛叫嚷着,“丑八怪,我要你没一身好肉!”
    “公子,压到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可是你喊打喊杀的折旧不对了。哪能这样草菅人命啊?就算在北辽也是有王法的!”阿牛见‘垫子’真的气得不轻,连忙道歉,确实刚刚是他不对,不该背着走路,而且看‘垫子’这么瘦弱,估计刚刚那一下真的压疼他了。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冲着身后的随从叫了声,‘垫子’继续恶狠狠的瞪着阿牛,得意的说道:“在北辽,在这儿,我凝香公子就是王法!”
    “咦?你就是凝香公子啊?”小鬼突然大声叫道,像是发现一件奇特的东西一样上下的打量着‘垫子’,小声的对阿牛说道:“凝香公子可是将军世子拓拔野的男宠……”
    “男妻!”‘垫子’吼了一句,更正了小鬼的话。他才不是什么男宠,他很快就会成为正妻了。
    阿牛脑子嗡嗡作响,侧头看着那个‘垫子’,真是个美人。不管是龙战,还是师兄身边都应该站得是美人,收起心中的失落,阿牛恭恭敬敬的对着‘垫子’鞠躬道:“刚刚不小心撞到公子,我道歉。”回头对小白和小鬼说道:“我们走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不割了你的肉,也要打断你的腿。”
    阿牛眉头一皱,这人实在是配不上师兄,太歹毒了。可是容不得他多想,对方的人就开始向他们攻击过来。阿牛习惯的护住小鬼,由小白挡在前面。
    龙家的影卫真不是盖的,两下半就见那些小喽打趴在地。但也引来了不必要的人,巡城的士兵闻声而来,一看‘垫子’马上就加入的战斗,场面越来越乱,最后在一声吼声中都定格了。
    “你们在做什么?”
    “少将军。”‘垫子’看到了曙光,整个人就扑到叫声发源地,开始源源不断的诉苦了。
    阿牛看着说话的那人,师兄穿着蟒袍真是帅气啊!冲着拓拔野挥挥手,轻声叫道:“师兄,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拓拔野看到阿牛,看到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推开挂在身上的人,大步的走了过来抱住了阿牛,“师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小鬼趁没人注意他,快速的把手伸到腰间摸出一块墨,马上把脸涂得乌七八黑。小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看向拓拔野,抬起手托着下巴想着什么事。
    ‘垫子’看着拓拔野不再理会他,漂亮的眼珠又往阿牛身上瞪了一下,转头就走了。阿牛摸了摸鼻子,注定他跟美人没什么缘分。
    当日阿牛就被拓拔野请回府中安顿了下来。拓拔野拉着阿牛的手,双眼在阿牛身上上下打量着,“师弟,玄兵阵法你拿到了?”
    一旁的小鬼听了,身子一顿,双眼死死的盯着阿牛。突然摸着肚子大叫起来,“饿死了!我要吃东西。”
    小鬼这么一说,阿牛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好像除了刚刚吃了点桃酥,这一天好像就没吃什么了。冲着拓拔野憨笑道:“师兄……我有些饿了……”
    “好,师兄这就让人准备好吃的给你。”拓拔野眯着眼睛看先小鬼,又看了看小白,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可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师弟什么时候又捡了一个小鬼了?”
    “跟师父学的。师兄快去给我准备吃的,我先去休息下,饭好了叫我。”把拓拔野推出房门,确定人走远了以后,阿牛回头看着小白,刚想问他在想什么,小白和小鬼同时出声问道:“他是你师兄?”
    “是啊!怎么了?”阿牛抓着脑袋,坐到一边。一会看看小白,一会看看小鬼,想着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合拍啊?“小鬼,你的脸怎么回事?刚给你弄干净了,快去擦擦。”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鬼翻了个白眼,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阿牛,“你不是北辽人吧?你是天秦人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小鬼问的一头雾水,阿牛又抬手抓了抓脑袋,“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了什么了啊?我是天秦人怎么了?”
    “你是天秦人,为什么要帮拓拔野找什么玄兵阵法,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小白已经跳到桌上揪着阿牛的领子,见阿牛一脸茫然的样子,猜他也不知道玄兵阵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做什么?”玄兵阵法师父给他的,那估计应该是什么武功秘籍,难道师兄找这个不是为了练武吗?
    “他要攻打天秦。”小白的声音不管说什么都是那样锯木头,没有一丝起伏。
    阿牛一愣,打战!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看看小鬼,再看看小白,从他的脸上得到的答案事肯定的。阿牛之所以是孤儿,就是因为北辽和天秦打战的关系。所以他害怕打战,更多的是讨厌。看着一个个认识的人倒下,那种恐惧让他整整两年不敢说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龙战也是因为北辽和天秦大战成为孤儿的。他比阿牛更惨,亲眼看着全城被屠杀,龙战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听师父说过,龙战也因为这样的关系很久没说话,久到让人以为他是个哑巴。但是龙战却接受了忠勇侯之职,成为天秦的兵马大元帅,因为他说要让更多的人不再受战争之苦。
    “走!趁现在马上走!”站起身阿牛就拉着小鬼和小白往外走,如果只是普通的东西他一定会按照师父的话给师兄,可是这个东西给了师兄会让很多人跟他一样的话,他只能背叛师门了,难怪师父要逐他出师门,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借口罢了!
    三人就跟进来的时候一样很容易的就出去了,谁也没发现他们之前待着的屋子外藏着一个人……
    15
    15、逃命
    一出将军府,阿牛他们就往城门飞奔而去。城外的守卫懒懒散散的靠在城墙上看着路人,小鬼低着头牵着阿牛的手,小白则去马市要了两匹快马。阿牛抓着脑袋开始愁该去什么地方?会山上一定是不行了,师兄到时候一定会找来。去京城的话那只能投靠龙战了,可想到龙战身边的那些美人,他实在是不愿意。
    小白牵着马走过来,看了眼阿牛,“先出城再说。”
    阿牛点了点头,觉得小白的话不无道理,有什么问题先出城再说。实在不知道去哪,就身上的银子也够他和小鬼小白到处闲逛一番了。想通了就抱着小鬼上马,这边才出城门口。城门内就传来急速的马蹄声。
    “少将军有令,关闭城门,缉拿要犯。”
    阿牛一听声音就好奇的回头看去,不看倒好,这么一看就听到来人指着他,大声吼道:“就是他们三个,少将军有令活捉回去。”
    “你没事瞎看什么啊?”小鬼骂了一声,揪着马鬓毛,拍着马脖子,让马快些跑。
    阿牛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双腿一夹,挥着马鞭就往前冲去。还不忘侧头问身边的小白,“我们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要犯了?还有出来的时候没惊动人吧?他们怎么就追来了?”
    “你怎么还有空问这个啊?”小鬼无语的用头撞着马脖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找了个傻子,“现在想着怎么甩了他们比较好。”
    “十七个人。”小白平淡的说了一句,“我九,你八。”
    好不容易有个打架的机会,阿牛自然不会放过,刚想说‘我就,你八’时,小鬼又嚷嚷起来,“不行,小白你十,他七。让他打那么多个,回头他就忘了我了。”
    “我就是打十个,也不会忘了你的。”见小鬼一副他对付不了那么多人的模样,阿牛心里就是火大,就算这十七个人都由他对付,他也有办法保护小鬼。
    “我说不行就不行!那么多人乱哄哄的,万一有人偷袭我怎么办?他们抓我做人质怎么办?”
    阿牛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要不他们第一次冲向谁,就归谁打。这样可以了吧?”
    不等小鬼再多说,追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阿牛吆喝了一声,从背上拿出定骨枪。枪身在夕阳的镀金下闪闪发光,让人错以为是把黄金打造的长枪。
    小白坐在马背上,仍旧一副云淡风轻一切与我无关的表情。双手抓着缰绳,丝毫没有要取武器的意图。
    阿牛扫了眼追兵,中间并没有拓拔野的身影,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要知道他和拓拔野勉强打一个平手,若是拓拔野在这,怕是想要全身而退很难。突然想到了龙战,有些奇怪龙战为什么看到他后背的图没有任何反应。拓拔野不知道那是因为师兄从来没有好好把他的衣服脱干净过,可是龙战不同,每次都把他扒的赤裸。
    “你们说我背上的正是玄兵阵法吗?”忍不住开口问,毕竟被师父骗怕了,搞不好又是一个骗局。
    “擦!”小鬼火大的爆粗口,“我们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反正拓拔野认为你有,他管你真有假有,都要从你身上找了。快点解决这些人再说吧!”
    “他们不动手啊!说好了他们冲谁,就归谁打。他们不动,我打谁啊?”小鬼就是小鬼,刚刚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阿牛叹了口气,无奈的摇着头,这么小就记性不好,以后可怎么办啊?
    追兵之所以没有动,那是因为他们要活捉阿牛他们,可是又不敢贸然动手,所以都暗暗的等着拓拔野的援兵赶来。
    “速战速决,有至少五十人策马而来。”小白伸手在怀中掏着东西,左摸摸,右摸摸。阿牛和小鬼都皱着眉头看着,结果半天也不见他掏出什么。终于在小白几乎自摸完全身的时候,他掏出东西了。
    一把的铁马刺。
    “少说有十五个吧?”小鬼不确定的问阿牛。
    阿牛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摊开,“至少二十五个。”
    “他到底藏哪的啊?不咯得慌吗?”
    阿牛摇了摇头,“他怀里好像有很多东西,我记得刚刚他还掏出一包桃酥。”
    就在两人满脸黑线的研究小白怀里到底有多少东西时,小白将手中的铁马刺当暗器都发了出去,同时重重的拍了下阿牛的马屁股。转眼间就把那些追兵甩的无影无踪。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因为刚刚只顾着赶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看着这个荒山野岭,阿牛觉得要找个地方过夜。毕竟晚上在野外赶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好在老天爱笨人,阿牛他们很快就找到一间破庙。可惜老天也爱开玩笑,他们一进破庙天就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跟石子砸下来一样。
    “搞什么啊?怎么一遇到破庙就是躲雨啊?”小鬼拍着身上的水珠,甩着头发。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在街上流浪,也不要跟着阿牛东躲西藏的。
    阿牛向外张望了眼,一道落雷就砸了下来,惊得他脖子一缩。这事真是玄乎,总觉得只要这个玄兵阵法在身上,绝对不会有好事。可是这个东西被纹在背上,难道要他把背上那块皮扒了?
    正准备生火的小白突然停下了动作,做了个嘘的动作。“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小鬼一听就拉着阿牛往佛像后面躲去,阿牛指着庙门叫道:“马还在外面呢!”
    “人都管不了了,还理什么马啊?”蹲在佛像后面,小鬼一手捂着阿牛的手,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只希望不要再有什么事了。他还小啊!别让他终于到奇怪的事情啊!
    阿牛不比小鬼,佛像后面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窄了一点。只能侧着身子贴在墙上,还不忘尽量缩着身子,免得到时候卡住出不来。转头张望了一番,发现小白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庙门外的马蹄声越来越大,踏水破空的声音,接着就有人急匆匆的进来。
    “你为何当时不拦住他?”说话的声音阿牛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师兄――拓拔野。
    “少将军还是先擦擦身子吧!”‘垫子’的声音还是那么柔美,就像鹅毛细雨一样飘落下来,“他是你师弟,我哪敢拦,而且之前我得罪了他们,更是不敢去,万一被打伤了可怎么办?”
    拓拔野甩手推开挂在手臂上的人,甩着头上的水珠,拳头紧紧的捏着,“无论如何都要抓到他,一定要把玄兵阵法拿到手。我在父王面前立过军令状,一定会攻下天秦。好不容易骗那个傻小子为我找玄兵阵法,现在竟然让他给跑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听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他才想跑了。”‘垫子’又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到了拓拔野的胳膊上,“你那个师弟不是很听你的吗?怎么让他找个东西就这么难啊?”
    “你懂什么?什么人?”拓拔野手中的剑往佛像的方向一扔,接着整人都也跟着冲了过去。
    阿牛知道是刚刚自己发出声音,才让拓拔野发现的,现在若是不出去,怕连小鬼也会被发现。纵身一跃,整个人从佛像后面跳了出来,硬生生的接下拓拔野的一掌。
    “师弟!”拓拔野原本冷色的脸,突然就放柔了。想要上前拉住阿牛,却被阿牛躲开了。“别闹了,东西给我。我说过了,只要你找到玄兵阵法我就娶你。”
    “少将军!”‘垫子’惊声大叫了起来,那个正妻之位拓拔野可是许给他的,就因为这样他才让干爹帮拓拔野拿兵权的。“你明明答应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难道你喜欢这个丑八怪吗?”
    “你闭嘴!”回头瞪了眼‘垫子’,成功的让人把嘴闭紧。拓拔野又转头对着阿牛柔声说道:“你也不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师父随时都会不要你的。你只能跟着我……”
    “师兄。”阿牛抬起头看着拓拔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忘了告诉你了,我嫁人了。所以师兄怕是没机会了。”
    “你说什么?”拓拔野的脸慢慢的变得狰狞,死死的盯着阿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是谁?那个跟你一起的男人吗?”
    阿牛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是,孩子都有了,就是那个小鬼。”
    “你别忘了你是男人,你生得出来吗?”拓拔野移动了下脚步,慢慢的向阿牛靠近。
    阿牛手中长枪一挥,挡在了身前,“师兄莫要靠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喊我师兄,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拓拔野又像阿牛靠近了一步,喝道:“把东西给我!”
    “那也要打打才知道。东西我绝不会给你,也给不了你。让你拿去打仗,那我便是千古罪人了。”
    “你一个呆子还想当英雄不成?”
    拓拔野双手成爪,直接向着阿牛袭去。阿牛侧开身子躲着,同时也挥动着长枪将钉在佛像上的剑挑下扔给拓拔野。
    两人顿时缠斗在一起,‘垫子’站在一旁盯着阿牛,慢慢的掏出一把匕首,缓缓的向着阿牛后背靠近……
    16
    16、破庙
    银枪一扫,呼呼乍响。兵器的碰撞声伴着庙外的大雨有节奏的吟唱着。
    原本纠缠的两人在一个在撞击中,快速的分开。拓拔野甩了甩手中的长剑,虎口阵阵发麻,“师父果然是疼你,竟把龙家枪传给你了。”
    阿牛歪着头看着拓拔野,耍了个花枪,“师父比较疼你吧?不然也不会为你找药,帮你打通经脉了。”
    其实拓拔野比阿牛迟拜龙君阎为徒,而且龙君阎没教他什么,只是因为欠他爹一个人情,才为他打通经脉。相比阿牛就不同了,龙君阎总是细心教导,也不会用药物来打通阿牛的经脉,而是让阿牛自己领悟,这样少了走火入魔的危险。最重要的是龙君阎把自己所学的毫无保留的教给阿牛。
    每每想到这些拓拔野心里就不甘,他自认各方面都在阿牛之上,可却因为他是北辽人,师父就对他不理不睬,应付任务一样。也因此少时总看阿牛不爽,可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就变味了,这眼睛就离不得这人了。
    “废话少说,快把玄兵阵法给我。”又把手伸向阿牛,拓拔野知道阿牛一直喜欢在自己,只要他好好哄,阿牛一定会听他的话的,“师弟,你拿着那东西也没用,还是给师哥吧!再说天秦和北辽要打,就算没有玄兵阵法也一样打的起来。”
    “如果真的那样,师兄就不会这么急着要了。”从拓拔野之前要挟他去找,到现在派兵追他,阿牛敢肯定没有这个东西,这一仗是绝对打不起来的。
    目光四周打量了一下,现在庙里只有拓拔野和那个‘垫子’公子,其他的士兵并没有跟来,大概是拓拔野让他们冒雨找人。一定要速战速决,免得那些士兵找不到人回来了就麻烦了。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阿牛基本规律,横着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拓拔野的一举一动上,是好没察觉身后缓缓靠近的人。
    ‘垫子’见里阿牛越来越近,脸上不知觉得露出得意的笑。眼看就可以一刀捅进阿牛的腰侧时,手却被人紧紧抓住。
    小白手腕一用力,‘垫子’手中的匕首就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正在对决的两人,拓拔野脸色顿时发黑,满眼的怒气直直的瞪着‘垫子’。阿牛皱着眉头看着小白,“你轻点,他那爪子都快被你拧断了。”
    “他很笨。”这一句说的是‘垫子’。小白看了眼阿牛,目光落在‘垫子’身上。“你刚刚应该直接捅进去,而不是拿着匕首向后退再捅,这样你会给对手,也就是我!给我时间来制住你。所以笨人还是不要动这些危险的东西,这只会让你自取其辱。”
    阿牛觉得自己嘴角在抽动,突然发现小白很有趣,那种让人发冷的有趣。就在他发呆的一瞬间,拓拔野突然举剑袭来。小白拉着‘垫子’的手退到了一旁,冲着阿牛说道:“放心打,我不会插手,除非你要死了。”
    “放心!没机会给你出手!”一个侧身躲开长剑,同时用枪打向拓拔野的后背。两人又一次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分不清谁是谁。
    “小白,挑断凝香公子的手筋,脚筋。”小鬼的声音突然从佛像后面阴森森的传来,整张小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什么表情,但却让人感到害怕。
    阿牛一听就急了,他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个‘垫子’偷袭他,特没那么好心要放过,可是也只是想收拾了拓拔野后打他一顿,这么想小鬼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歹毒,直接就来个挑断手筋脚筋。
    张嘴要叫小白住手,怎知小白影卫当久了,身体动作快于想法,接着就听到了‘垫子’的惨叫声。
    “我习惯了。”小白一脸无辜的看着阿牛,他真不是故意的,少主让他听阿牛的话,小鬼跟着阿牛,那他自然也就听小鬼的话了,何况这个人刚刚还想杀阿牛。
    阿牛这会也没空搭理小白,拓拔野的剑像是毒蛇一般冲来,挥着枪挡着,其实可以的话阿牛真不希望和师兄动手。“断了就断了,反正也接不回去。你现在别吵我,等我赢了在慢慢说。”
    拓拔野心里明白,他勉强能胜阿牛,但是现在阿牛这边还有个人,那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阿牛背后,又能那么迅速的用手掐断凝香的手筋,脚筋,身手一定很好。就算是拖到士兵回来,他也不一定有什么胜算。
    目光一凝,拓拔野盯着佛像。突然一个跃身跳到了佛像上,身手抓住蹲在后面的小鬼。剑贴在小鬼的细脖子上,“师弟,把东西给我。”
    “喂!你别抓我,我跟他不熟啊!他不会为了我拿玄兵阵法跟你换的。”小鬼紧张的叫着,同时后缩着脖子,深怕拓拔野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他。
    “师兄,我给你,你放了他!”对小孩阿牛向来没辙,尤其是见到他们有危险的时候。这个玄兵阵法本来就是师父让他给师兄的,现在只不过是遵从师命而已。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把玄兵阵法给师兄,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两国打起来吗?
    “拿来!”看着阿牛快速的接下腰带,脱去上衣,拓拔野的眉头微微皱起,充满怒火的双眼瞪着站在阿牛身后的小白,好像恨不得把小白生吞活剥了。
    阿牛转过身用手指着背,“这个就是,师兄准备怎么拿去?”
    庙中安静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像豆子一样倒在地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突然间庙中爆出拓拔野的狂笑,他一手拿剑架在小鬼的脖子上,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狂笑着,“哈哈哈!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我还当他不懂……哈哈……原来都是我自作聪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哈哈!龙君阎!你以为我下不了手是不是?所以你才这么做!你果真如爹说的一般……”
    阿牛不明所以的看着拓拔野,又转头想问小白怎么回事,却见小白疑惑的目光扫向自己,还难得露出担心的表情。
    “扒下来。”
    声音细如蚊音,小鬼就站在拓拔野的身边,自然是听见。小白和阿牛都是习武的人,也一字不漏听在耳中。
    阿牛怔怔的看着拓拔野,他原以为拓拔野最多是照着他背上的图案画一个,顺便在占他便宜,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要扒他的皮。
    “我让你把后面的皮扒下来。不然我杀了他!”拓拔野手腕一转,小鬼的脖子马上多了一条红痕。
    小鬼咬着牙还是发出一声呻吟,脸上抹着墨但也是见不到半点血色,额上更是汗水淋淋,染得墨滑过脸庞。
    “不能给他。”小鬼话才说完,颈上又是一痛,鲜红的血又流了出来。
    “小白,你会剥皮吗?”抬手让拓拔野住手,阿牛把手中的枪立在身边,“小白,龙战让你听我的,那我让你把我后背的皮剥了。速度快点。”
    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阿白走到阿牛背后,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图案动作利落的在阿牛背上划着,小声的说道:“忍着点。这东西不能落在拓拔野手中,当年主子和北辽将军王有约,只要将军王没有拿到主子亲手绘制的玄兵阵法就不得对天秦出兵,十年一轮。若是他们拿不到,要想出兵天秦只能再等十年了。”
    汗水像庙外的雨水一样落在,阿牛磕着眼睑看着拓拔野,他竟然在师兄的眼中看到了心痛。不是他让自己剥皮的吗?他心痛什么啊?
    “这个东西毁了,是不是他们就再也不能出兵天秦了?”
    “恩,至少三代不能出兵。”
    “你们别耍花样。”见阿牛和小白一言一语的说着话,拓拔野就恨不得把两人分开,尤其小白手还在阿牛背上摸来摸去的。剑重重的压在小鬼的脖子上,再次开口威胁,“若是耍花样,我就杀了他。”
    皮被完好的剥下来,阿牛脚边已经是一大摊血迹了。小白将手中带着血肉的皮递给阿牛,就快速的从怀中掏出止血药,止痛药,金疮药和纱布为阿牛处理这伤口。
    阿牛抖着手抬起,说话已经有些不稳,如果不是手中的长枪撑着身子,怕他早就倒在地上了。“师兄,你莫要再骗我了,把人放了。”
    拓拔野身子一震,双眼死死的盯着阿牛手中的人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缓缓的垂下剑,把小鬼往阿牛身上推,同时抢去阿牛手中的人皮,紧紧的抓在手中,放在唇边落了一个吻。
    就在这时,阿牛抬手一挥,手中的长枪飞了出去直直的扎在拓拔野的肩膀上,钉到了墙上。枪扎穿了拓拔野的肩膀,整个枪头都没入了墙里。阿牛背上刚止住血,因为这个动作又渗出许多血来。
    小鬼急的已经哭成一个泪人,脸上都是墨汁。阿牛见了便笑出了声,这么一笑就扯到背上的伤,变成的惨叫。
    “你是傻子吗?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做?那是皮,你以为是衣服啊?我跟着你就是骗吃骗喝,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不怕我害你吗?”
    虚弱的露出一个浅笑,阿牛伸手摸着小鬼的脸,嫌弃的甩了甩手上沾的墨汁,“就凭你喊我一声爹,我就不会让你出事。”
    “你这个烂好人!我才不会记得你的好呢!”小鬼哭的更厉害,索性抱着阿牛的嗷嗷大哭起来。
    阿牛见他刚刚被拓拔野制住都没落半滴泪,现在哭的跟下雨一样,指着钉在墙上的拓拔野说道:“我真是烂好人,他就不会钉在墙上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民为国本就是该做之事。去把他手中的皮拿过来,我腰上有打火石,把它烧了。小心别被她再抓住。”
    抬眼看向正在挣扎的拓拔野,阿牛喘着气说道:“师兄可知这把枪的来历?”
    拓拔野不在动,怒瞪着阿牛,满眼的受伤和不甘。
    “这把枪是师父给我的拜师礼,他说这叫定骨枪。没什么特别,但是被它扎住的骨头,无论怎么挣扎,除了使用者,没人可以取下。所以叫定骨。你越是挣扎,它只会扎的更紧。”抬起手方便小白包扎,阿牛侧头看着身后一言不发的小白,“什么药这么有效,一点都不痛。”
    “你是痛过头了。”小白似乎永远不说谎。
    庙中传来烧焦的腥味,阿牛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块皮就这么消失在火中,心里不知什么感觉,反正很奇怪,很难受。
    “我们快走吧!不知道会不会还有追兵。”阿牛撑着身子缓缓的靠近拓拔野,手抓在枪尾上一转,接着轻轻一动,枪就从拓拔野的身上脱落,“师兄,你最好别动。你只要动一下,你的手就废了。你可以不信,可我从没骗过你。今日之后,你我再无关系!”
    这一枪,这一张皮,就当是断了他那懵懂的初恋吧!
    一个踉跄,身子就被小白扶住,接着整个人就被扛在了肩上,小白的锯木头嗓子发声道:“走。”
    “可是外面下着雨,他的伤……”小鬼比较在意阿牛的伤,抬手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墨汁,丝毫没发觉拓拔野在看到他的脸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小白也知道阿牛身上的伤不能碰水,可是他们也不能在吃就留。到时候拓拔野的援兵来了,他一个人怕是很难保护两个人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只能趁着现在拓拔野不敢乱动快些离开。
    脱下衣服盖在阿牛的身上,抓着小鬼快速的冲进雨中。只希望能找到另一个隐蔽的落脚地,皇天不负有心人,小白很快就到到一个小土洞,勉强能挤进三个人。三人才钻进去,正准备为已经昏过去的阿牛处理伤口,就听到外面轰隆直响,接着就看到洞口涌进许多掺着雨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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