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将来定然会走得更顺畅些。”
    一零九
    这边顾少风正为了不让媒体的矛头指向自己的爱人而全身心地投入到前线的事务上去,成功地吸引了记者们的火力,另一头叶臻则在王副官的安排下,开始了他的小兵生涯。
    兵叔站在宽广的沙地练兵场上,前后左右的士兵们都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教官一声“列队”,他就无奈地被推搡到了队尾。
    “谁是叶臻!”连长一声吼。
    “到!”他连忙站出来。
    那高大的连长走到叶臻面前,一片黑沉沉的阴影笼罩下来,低头打量了叶臻一翻,皱了皱眉,什么都没多说:“归队。”
    兵叔不明所以,只能再举步向后退了回去。
    “全体都有,绕基地五千米负重跑,三十分钟时间,超时和最后十名早餐减半!”
    众人训练有素地背上行军背包,随着一声哨响,丝毫不敢懈怠地迈开腿飞奔起来,叶臻想到王副官交代的话,便背着包裹不紧不慢地混迹在中游,一路上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观察着基地沿途的风景。
    正当他跑到基地边缘时,旁边的小树林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咳,有什么东西带着风声被人掷了过来,叶臻反手一伸,将来物接到手中,一看,是一瓶乳液。
    叶臻左右看了一眼,趁别人不注意,身形一闪就钻进了小树林,把埋伏在里头的王副官吓了一跳。
    “哇!”王副官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你还有几□手,我还在想着怎么把你叫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兵叔摊开手。
    “给你防晒霜。”王副官用一种看上司家女眷的眼神看着他说:“司令叫我买了给你用,让你别晒黑了。(顾二货你真的多虑了)”当然,如果面前这人因为晒黑而被顾少风甩了,他一定会更加喜闻乐见。
    兵叔闻言对他笑笑:“替我谢谢他。”
    “现在就用。”王副官抬头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当即便撕开了防晒霜的包装,注视着叶臻挤了点乳白色的膏体在脸上抹开,方才满意地离去。
    等叶臻走出小树林,已经十分钟过去了,他抬腕看了看表,加快了脚步,在快要到达终点前回到了队伍中游。
    姓郭的魁梧连长背负着手在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战士面前走过,刚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当他走到叶臻身前的时候,鼻翼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动了动,站住了脚步,在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的视线中,把鼻子凑到叶臻面前,仔细嗅了嗅,直起身子。
    “你抹了什么?别告诉我是香水。”
    兵叔老实回答:“防晒霜。”
    “拿出来。”
    他乖乖递上去。男人拧开盖子闻了闻:“的确是防晒霜,什么时候抹的?我记得你晨跑前还没有用它吧。”
    “是在跑步途中抹的。”
    “跑步途中?哼,五千米的路程,三十分钟的时间,你倒是告诉我哪来的时间让你抹防晒霜!”连长闪电般地伸手擒来,叶臻下意识地要躲闪,但是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杀气,便还是没有反抗地让对方抓住了手。
    男人的手指紧紧扣在叶臻的手腕上,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道:“我想的果然没错,虽然你能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心跳却没有办法伪装,你这么平稳的心跳,很明显是中途偷懒了,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我没有偷懒。”叶臻瞪大了眼睛。
    “我最看不惯你这种爱耍手段的小白脸了,”连长冷下脸:“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知道悔改了,今天你没有早饭吃,现在给我去重跑一个五千米,三十分钟内跑不完的话,午饭也取消!”
    “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怎样可以证明我没有偷懒?”
    “再去跑一个五千米!”
    看着面前固执己见的大个子,叶臻心里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弯腰再次拾起自己四十公斤重的野战背囊,没有再说话,在周围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迈开了步伐。
    半个小时后,其他士兵们都已经解决了早餐,叶臻也在这时候归队,连长向他身后问道:“怎样?”
    “报告,他没有偷懒。”一名排长抹着汗从后面跑来。
    “顺利跑完了?”连长走到叶臻身前,再次搭上了他的手腕,不由皱起眉头:“心跳还是不剧烈。”他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体质虚弱所以心跳不明显,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想到这里,魁梧的连长若有所思地低声念到:“怪不得王副官暗示我要多关照你,原来如此……”他思考了下,拍板决定:“既然如此,我就要对你实行特训,其他战士练习技巧,你得先从身体素质练起,争取早日像我们这样――”
    “――魁梧健硕,力大如牛!”
    “……呃,”兵叔听得一愣一愣:“喔……”
    连长心头豁然开朗,忍不住用他蒲扇般的大掌“啪”地拍在叶臻背上,也不管这个力道下去,如果落到一般人身上早就得被拍出了内伤:“只要你听我的安排训练,我保准你如愿以偿地强壮起来,成为一个阿波罗般的男子汉!”
    “真的吗?”叶臻眼睛一亮,这具身体什么都好,就是个头太让人捉急,如果能二次发育的话……
    “没问题!”郭连长从一旁找出两只哑铃:“你先用它们练习四十分钟,然后做仰卧起坐一千个,再然后蛙跳两千米……”
    “好。”叶臻接过哑铃,掂量了下,心里不由有些怀疑,但还是依言照做,他站在一旁看着连长大人带着其他士兵走进靶场,进行射击练习,一边在心里头评点着战士们的射击水平,一边双手无意识地握着哑铃,反复做着向上曲起的动作。
    之后的时间里,当其他人在练习匍匐前行的时候,叶臻在做仰卧起坐;其他人练习翻越障碍的时候,叶臻在绕着操场蛙跳。
    ……
    中午的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叶臻随着人流来到食堂,点了几个菜后,端着盘子坐到角落里,还没吃上几口,身边的位置就有人坐了下来,魁梧的身形坐下时几乎把桌椅带得晃了晃。
    叶臻连忙站起身向来者敬礼,却被对方按了回去,郭连长不在意地摆摆手:“私下里就不要有这么多礼数了。”
    他呼呼扒了两口饭,开口问道:“叶臻啊,这一上午练下来,有没有什么收获?肩膀、腰背、腿,有没有酸酸胀胀的感觉?”
    叶臻:“好像有一点……”
    “有就对了!”郭连长一拍大腿:“我和你说,现在你身上发酸的部位,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结实的肌肉!”他兴奋地说着,眼睛却突然瞟到叶臻的餐盘里,顿时叫了起来:“这就是你的午餐?!”
    “是啊,怎么了?”兵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餐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反应这么大。
    “这怎么行呢?你看看你都吃的什么,怎么尽是些清蒸小菜!”魁梧的汉子怒道:“想要练出好身材,怎么能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呢?你这样即使练习做得再多也没用!”
    “……啊?”叶臻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前世因为经常出任务的关系,饥一顿饱一顿的,胃一直不太好,虽然不说是素食主义者,但饮食也都是往清淡上靠,变成这具身体后,更是在系统的一再鞭策下,过着素多荤少的日子,这么多些年也都一直这么下来了,早就养成了习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乍一听到有人这么说,再看连长大人铁塔般的身材,不由醍醐灌顶。
    原,原来是因为饮食出的问题,才导致这具身体如此纤弱吗?……怪不得就连他前世,最后也没能长出那么彪悍的肌肉!
    这边连长已经将自己餐盘里一半的红烧肉都拣进了叶臻碗里,鼓励道:“把这些吃了吧,我就是吃这些东西,才拥有现在的好身材的,绝对管用!”他夹起一块肥肥的五花肉递到叶臻嘴边:“来来来,吃!”
    兵叔两辈子加起来,生肉都吃了不少,但这么大块的肥肉却是头一次见,试探着咬了一口,顿时被腻得皱起眉头。
    “怎么样,好吃吧,多吃点,为了好身材!”
    叶臻刚想摇头,连长的下一块肉就已经来到了嘴边,他只能无奈地再次张开嘴,最终在连长大人的不懈努力下,叶臻愣是被稀里糊涂地填下了大半斤红烧肉。
    “好样的,这才对嘛!”连长汉子豪爽地夸赞道。
    ……
    当天半夜里,叶臻捂着嘴,不断涌上的呕意让他忍受不住地坐起来,他睡在四人宿舍中的上铺,懒得爬梯子,便直接跳下了床,像一只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离开了宿舍。
    由于宿舍晚上停水,他只能跨越半个校场,去往东南角的炊事班解决生理问题。炊事班因为是整个军队中最需要用到水源,又是后勤的部门,所以被设置在靠近赫尔河畔的方向,由水库直接连通供水,全天无休。
    二十分钟后,把整个胃都吐了个干净的某人看着水池里几乎保持原样的肉块,“完全没有消化掉啊……”他郁卒地拿自来水漱干净嘴巴,走出公共厕所,正要沿着原路摸回宿舍,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却在这时候传入了他的耳朵。
    “四十步之后右拐,就是炊事班的洗涤房……”一个男人用英语压低声音说。
    “找到了。”
    “我给你看着,你快点开锁。”
    细微的开锁声响起,叶臻听出总共是两个人,三更半夜跑到这种地方来开锁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子,他略一思索,便绕过门口的守卫没有打草惊蛇,隐匿身形悄悄潜了过去。
    洗涤房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码放着洗干净了的餐具,兵叔躲在暗处,看着两个男人从口袋中掏出没有任何指示说明的喷雾剂瓶,对着一排排的架子逐个喷洒了液体,他走到另一头的架子旁,用手指沾了些,把无色无味的药剂涂了一点点在牙齿上,闭上眼睛体味了一下,随即眼神微微一凝。
    这种时候,一般的小弱受会怎么做呢?当然是脸色大便,哦不,大变地退后一步,撞到身边的架子/踩到不知哪里来的树枝发出声响,继而两个奸细警觉回头,念出台词:“什么人!”,同时向他扑过去。
    至于之后这只小受有没有跑掉就不是本书会讨论的话题了,我们只需要知道现在兵叔正一手一个拎着两只奸细,凉凉道:“你们叫呀。”
    幽幽的月光下,奸细们面如死灰,嘴巴被捏得脱臼,控制不住的口水流了一地。
    “不说话么……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一一零
    基地的会议室里,顾少风与手下二十多名副官和参谋们满脸严肃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参谋长夹着一叠资料走进来,众人的目光都向他投去,他将资料交到顾少风手上,少将大人翻开看了几眼,挑眉道:“审出来了?”
    “是,”参谋长说:“约灵公爵派来的两名异能者,身手都很不错,喷雾中含有铊的互化物,干掉后会附着在餐具表面,无色无味完全看不出异样,但却含有剧毒。”他看向坐在顾少风身边的叶臻,点了点头:“这位确实可以说是救了我们整个军队,我在这里向您表示真挚的感谢。”他弯腰鞠了个躬:“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擒获这两个人的?”
    叶臻和顾少风对视一眼,早在把奸细交给参谋部之前,叶臻已经先一步找到了顾少风,两人对于这样的怀疑早有准备,这时候便由顾少风将他自己也是刚刚才得知的、叶臻的另一层身份阐述了出来。
    “……军神叶荒明的后人?”众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叶臻,良久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名老参谋眼中更是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感叹道:“叶荒明果然留后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如果是他的后人的话,拥有这样的身手就完全不用惊讶了。”
    叶荒明曾经是华国军队中传奇般的存在,叶臻是他的养子,对叶荒明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只需简略地提到一些过去的事情,很容易就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并非虚假,此时军中众人也不再用看花瓶或者祸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了,和顾少风坐在一起时,甚至能感觉到这些人的喜闻乐见。(喂)
    有人提出给叶臻做表彰记军功,立即得到了以顾少风为首的一致赞同。
    王副官白天受到顾少风的命令给叶臻安排宿舍,这时候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记得叶臻的宿舍离炊事班有一段距离吧,为什么你会在半夜里出现在那边?”
    这真是个好问题。兵叔现如今想起自己白天竟然会听信郭连长那个缺心眼的话,傻乎乎乱吃东西,就惭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会儿被问起来,几十双眼睛看向他,他红着脸支吾了半天,低声道:“……因为我肚子不舒服。”
    众人的视线都不自觉地齐齐向一个方向投去。
    顾少风怒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王副官摸着下巴,脸上满是不赞同:“司令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吃完以后就拍拍屁股把人扔下不管呢,你不知道辣种事情的后续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吗?”
    旁边另一个年轻的参谋也说:“虽然咱们不能给叶臻搞特殊化,但也不能影响人家正常的夫夫生活,我觉得让他搬到少将那儿去无可厚非。”
    叶臻和顾少风都听得云里雾里,纯洁的参谋长问出了两位当事人的心声:“……你们到底在说啥?”
    王副官收起脸上暧昧的表情,豪爽地一挥手:“不懂就跳过,少将大人,我建议让叶臻还是住您那儿,您同意不?”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必须同意嗷!顾少风表情一荡,又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面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沉吟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
    后方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顾少风等人不得不提起高度的重视,他们连夜加派了严密的人手,审讯抓到的那两个奸细是否存在余党,同时处理掉所有受到污染的餐具,下达命令对后方进行了一系列大规模的检查后,方才从忙碌中暂时休息下来。
    叶臻跟着顾少风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了下半夜,两人一番洗漱完毕出来,站在那里地瞪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只单人床,都有些怔愣。
    顾少风强压下忍不住上挑的嘴角,轻咳一声:“别愣着了,上床啊。”
    兵叔拿视线在床和两人之间丈量了下,中肯地说:“睡不下的,我还是打地铺吧。”
    “等等,”顾少风伸手一把抓住叶臻的手臂,把他拖到床边:“这么晚了,上哪儿再找一床被子去?而且现在我们两人对外的身份是爱人,分床睡岂不是要给人看笑话?……唔,这床你别看他好像不怎么样,睡下我们两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说着,他就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不着痕迹地侧躺过来把脊背紧紧贴在墙上,愣是挤出一片面积可观的位置,一手斜撑支着头,另一手向叶臻招招。
    且不提少将大人这个姿势有多么销魂多么让人不忍直视,这边兵叔略一思考,觉得对方说得在理,便也不再推辞,脱了衣服爬上床,才刚钻进被窝,就被某人长臂一伸,摁进了结实的胸膛里。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钻入鼻腔,叶臻有些尴尬地伸手推开些,却被顾少风搂得更紧,男人不容置疑道:“别动,让我抱着。”手掌细细地感受着对方脊背上蝴蝶骨的形状,顾少风的声音放轻下来:“你不知道,我想和你贴近一会儿,有多么不容易。”
    叶臻闻言微愣,随即眼中露出一丝暖意,他刚要安慰地拍拍对方,却突然一僵,收回手把不知何时伸进自己裤子里的某只爪子揪出来,没好气道:“睡吧。”
    顾少风反握住叶臻的手,突然问:“韩弈和你做过吗?”
    “……问这个干什么。”兵叔尴尬。
    “你说呢?”顾少风压低的声音带着磁性,一条腿微微曲起,用膝盖触碰怀中人的敏感部位:“老实交代,韩弈有没有碰过你,嗯?”
    叶臻察觉到这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下意识地向旁挪去,不想半个身子就这么挪出单人床悬到了半空中,顾少风手一收,翻身把人压在下面,看着他的眼神暗沉而炙热。
    他扭头避开顾少风的视线,无奈道:“我没和他做过,你下来。”
    “不下来,”顾少风看上去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让我做你的第一个男人吧。”
    叶臻一噎,悻悻地把顾少风推开,道:“别闹了。”他坐起身就要下床,却被少将大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叶臻,我们做吧。”
    他低头把禁锢在腰上的手掰开。
    “为什么?”顾少风手上的动作锲而不舍:“我那么喜欢你啊,叶臻。”
    叶臻叹息一声,还是摇摇头。
    顾少风脸色难看起来:“就因为韩弈吗?是,你是和他确定关系了,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喘了口气,质问道:“我比他更早认识你,比他更早向你表白,凭什么你连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别告诉我你把我当亲兄弟!”
    “那时候你还太小……”
    “因为年纪太小,所以为我考虑,不让我走上歧路?”顾少风怒极反笑:“可是你没料到,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好啊,你当年没有答应我,之后找了别人,现在我长大了,你却又置我于不顾,你让我怎么办?这对我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
    叶臻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良久才道:“韩弈又没做错什么,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还是不要再……”
    “你喜欢韩弈,那你喜欢我吗?”背后的青年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见叶臻不答,又问:“如果我和韩弈要死一个,你会放谁死?”
    兵叔皱眉,突然觉得“死”这个字眼刺耳极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针对他?”
    “韩弈的存在让你的眼里变得只有他一个,你宠他、随他、信赖他――这置我于何地?”
    “你……知道这八年来我都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吗?”顾少风的话锋一转,说起了往事:“那段日子我爷爷连睡觉的时候都把竹板放在手边,只要我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抽,就连吃饭都是我妈偷偷在厨房留了菜,让我小叔瞒着爷爷传给我,我在屋外窗台下接着……不久我就被扔到特种兵的队伍里训练,当时手上连一把小刀都没有,有时候在森林,有时候是戈壁沙漠,茫茫无边只有青天白日毒虫毒草,就连飞禽走兽都少见,一去就是两三个月杳无音讯,有一次我被困在沙漠里找不到方向,大半年后回去时,竟然看到家里在给我办丧事,我妈看见我,当场就那么哇地痛哭出来……”
    “……这样的日子直到我考进军校寄宿下来,以及后来进了军队才有所改善,也不知道我爷爷是人上了年纪没力气了还是怎样,后来他拿板子抽我,我都还没觉得有什么疼,竹板就断掉了,如今他看到我都有点怕,呵……”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止住他没有说完的话,叶臻眼中满是担忧和愧疚:“别说了……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有用吗?”青年咬住面前的手指,用牙轻轻磨着:“人之所以愿意付出,所想要换来的绝不是补偿,而是他追求的东西。可是我如今排除万难回到你身边,却不如他轻飘飘的一个恋人关系,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顾少风脸上表情意味不明:“叶臻,不要再拒绝我了,因为你这样做,会动摇我的整个人生。我不知道如果这样拼上性命却依然没能得到你,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叶臻看着顾少风的眼神,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你的立场不同,自然察觉不到,其实你是在害韩弈啊。”少将幽幽道:“有些事我也不妨和你说清了,免得到了真正发生的时候,你因为无法接受现实而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一一一
    在叶臻疑惑的目光中,顾少风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我读过的兵书不算少了,对一些问题自然看得比别人更清楚些。韩弈因为和你的关系,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就连我都有好几次忍不住要对他下手,更不用提另外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了――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心高气傲不会放弃,如果你要坚持现在的选择,除非能够时时刻刻和韩弈绑在一块儿,否则他总会在你有所疏忽的时候,遭到群起而攻之。”
    “韩弈为混乱了几个世纪的亚洲黑道制定了新的秩序,是亚黑历史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单独拿出来的确可以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但他强,我们也不比他差,他是抵不过我们中任何几人联手的,更何况他在明处――除非韩弈甘心改头换面抛下一切,否则我们都可以不留痕迹地对他暗中下手,不但我和叶非比韩弈身手好可以刺杀他,就是赵嘉言也能无声无息地对他下毒,要是狠毒一点,用药物对他精神控制,那个黑道头子这辈子就彻底玩完了,谢璋虽然看上去像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要是一旦放他回到本家所在的美洲,只要他一声号令,整个美洲的势力都会倾巢而动,而且作为金融巨头,如果他死于非命,对我们任何人来说,各自的势力都会蒙受巨大的打击。”
    叶臻不敢相信地摇头:“你们难道就没有顾虑……”
    “现在我们之所以都没动,是因为韩弈还没有和你发生实质的关系,所有人都还抱有希望,”顾少风打断了他的话,说:“一旦你和韩弈发生些什么,绝对会有人失去理智。至于韩弈为什么不先下手,也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忌惮着自己这么一动,我们其他人必定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只是在无关痛痒地小打小闹而已。顾虑?要知道可是有四个人呢,到时候互相之间栽赃嫁祸、反间联盟都是家常便饭,每个人身后的势力都错综复杂,真的打起来那就是天下大乱了。”
    顾少风转到他侧面:“我问你,如果我们之中有人杀了韩弈,到时候你会替他报仇,将我们一并杀掉吗?”
    叶臻愣了好一会儿,痛苦地抱住头:“我真的不敢想象这种事情。”
    “会杀吗?回答我。”
    “我……”
    顾少风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心脏的地方:“在这里,对你来说只要轻轻一用力,我就会停止呼吸,如果不改变现状,我是早晚要去杀韩弈的,趁我还没动手,你就先让我死在这里吧,然后再去把叶非、赵嘉言、谢璋,一个一个全部杀掉,这样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和韩弈在一起了……”
    “顾少风,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不,我会。”
    “……”
    “你现在不杀我,就是默许我去杀韩弈。”
    叶臻脸色发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程度。
    顾少风定定地看着他的表情良久,摇头道:“你真是个贪心的家伙……”他拿过一边的外套披上,刚要起身,就被叶臻一把推回床上。
    “你要去哪里?”叶臻压制住他,翻身骑在他的腰上,咬了咬牙,终于道:“是,我是既想和韩弈在一起,也想要你们和平共处,你明知道的,你们几人我一个都不想看到出事,更何况是自相残杀!……顾少风,你赌赢了,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他深吸一口气:“你可想清楚了,事情会变得脱离轨道,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也会复杂起来……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顾少风浑身放松地任他压着,一字一顿道:“现在还问我有没有想清楚,是不是太晚了?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叶臻,做我的人。”
    “……如你所愿。”他轻叹一口气,直起身脱下衣服:“少风,过了今晚,就由不得你后悔了。”
    顾少风的眼中流光溢彩,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托住叶臻的后脑,把他拉低靠近自己,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对方。
    吻如其人,一旦认定,便是一往无前。
    叶臻配合地俯□子吸允着身下人的唇舌,同时双手沿着顾少风的腰线摩挲着,感受着手指下的肌肉微微绷紧,勃勃生机在肌理之间欢快地脉动着,让他几乎爱不释手。顾少风被他点起了火,依照本能地咬住面前人胸、前小小的突、起,用牙轻轻地磨着,湿漉漉的舌尖就像蛇类一样灵活地划过,满意地听到叶臻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急喘。
    少将大人忍不住抬起下、身,用自己硬起来的地方,隔着裤子顶进身上人的臀、缝,叶臻接收到他热情的明示,手伸进对方的裤子,温凉的掌心包裹住火热的物事,一下一下□起来。顾少风的喘息加重,下面又胀又硬,让叶臻几乎有些握不住。他迷乱地搂住叶臻的腰背,手向下移去,褪下了叶臻的裤子,揉捏着雪白光滑的臀瓣,摸索到某处时,他手指微微发抖地尝试着探进去,只进去一点点就遇到了阻力。
    顾少风感受到指尖穿来的紧致干涩的感觉,既心疼又不可抑止地越加兴奋,他的军营里根本找不到现在需要用到的东西,这让他的鼻尖微微沁出汗来,四下望去,当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某个东西时,突然眼前一亮,长臂一伸,一瓶防晒霜便被他握在手中。
    他往手上挤了不少白色膏体,然后向身上人的下面探去,叶臻闻到熟悉的香味,随即感到某个地方一阵冰凉湿滑,这让他动作一顿,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顾少风。眼中泛起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纵容,叶臻默默地收回了已经碰到对方后、穴的手指,配合地将双腿、打开地更大,方便身下人的手在自己体内有些生疏地开、拓。
    有了防晒霜的润、滑和叶臻的配合,顾少风的开、拓工作不再受到大的阻碍,很快就将手指加到了三根,叶臻觉得可以了,就伸手到后面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离自己,然后扶着顾少风的小伙伴,直直地对准自己某处,另一手撑在顾少风腰侧的床上,定定地看着顾少风的脸。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着,不知为什么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起来,同一时间身体重重坐了下去。
    顾少风忍不住闷哼一声,他看着心上人骑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美妙的梦境一样,恍恍惚惚地不像真实,在这场由叶臻主导的交流中,让少将大人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了一种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对方的幸福感!(您老还记得自己是攻吗……)
    “叶臻,你喜欢我吗?”他无意识地问。
    “喜欢。”在他身上动作的某人回答。
    “有多喜欢?”
    “……”
    “嗯?”
    “……所有威胁我的人都死了,只有你除外。我不但对你下不了手,还陪着你荒唐。”
    “除此之外呢?”
    “……还有。”
    “还有什……呃!……轻点儿……要断掉了……”
    第二天一早,当王副官敲响顾少风的寝室门时,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少将大人一声笔挺的军装,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但他的姿势却又不怎么笔挺,一只手曲臂撑着,身体斜靠在门框上,把屋里的光景挡得严严实实。
    王副官默默垂下狗眼,腹诽他还不要看呢,一边脚后跟相击,行了个军礼:“司令大人,现在距离每日例行的军事晨会还有二十分钟,请您把握好时间!”
    少将大人微一挑眉,黑眼圈儿若隐若现,他一脸春风得意说:“我从来不会迟到,多谢你的‘特意’提醒。”
    “这样我就放心……才怪!”王副官跟了顾少风多年,关系匪浅,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平时这个时候,您都已经在外面晨跑好几圈了!”
    顾少风仗着身高优势,垂着眼定定地看着王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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