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底下牵出大铁球,在兰帕德惊吓的目光中弯腰把它抱在怀里,走出了牢房。
    监狱中北部的工作生活区,坐落着两座工厂、一间公共澡堂和一座可以容纳上千人同时用餐的大餐厅,兰帕德领着叶臻走在去的一路上,从西栋监狱楼走出来的囚犯们看见他都停下了脚步,微微弯□子问好,由此可见这个来自西班牙的男人俨然是这一片的头目级人物。
    他们的脚步很快,来到餐厅的时候才开饭不久,但位置却已经被占得差不多了,监狱中大小头目都会派他们的小弟给自己占座,并且阵营分明,现在大佬们都还在慢吞吞地踱过来,而越是地位低下的,越是已经早早地守候在这里了。
    这么一来,兰帕德就变得有几分另类了。他走进餐厅立即有小弟为他开路,让出了一片位置给他,而黑豹先生却在一干小弟的下巴落地声中,屁颠颠地快走几步,为叶臻拉开椅子请他坐下,他刚要回头对手下们说什么,却被叶臻抬手制止:“你继续当你的老大吧。”反正这小子捏在他手里,想要让他给自己办事不要太方便,他才没心思接管对方的手下,整天把精力花在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上。
    小弟们站在旁边,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回,脑子里不知想到什么,齐齐露出若有所悟的暧昧表情,看着自家老大的眼神简直像在看禽兽。
    两人点了些东西吃起来,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兵叔抬头看去,正与走进门内的韩弈四目相对。
    这座位于佛罗伦萨的重刑监狱,最高级的牢房是两人一间,每栋监狱楼也就只有一个最高层的十间,其中的犯人都是整座监狱数一数二的暴徒,韩弈自从一个月前被叶非送来这里,作为黑道教父级人物,他理所当然地和叶臻一样住进了双人牢房,这个长着嘲讽脸的孩子自然而然地遭到了他室友的挑衅,之后顺理成章地把对方干趴下,情形和兵叔几乎一样。
    不同的是兵叔不接受兰帕德的势力,为之后省去了大量麻烦,而韩弈却选择取代原来东监区的老大位置,因此,之后他几乎天天都会受到挑战,高强度的生活直到开始的十天过去,最终在整个东监区奠定了他不可动摇的地位。
    韩弈见到叶臻,眼中泛起一丝波澜,脚步一转,向这边走了过来。
    而兰帕德作为西区的一把手,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现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东西两监区地下领袖,几乎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主动产生了交集,一时间大半个餐厅的人都站了起来,气氛陡然间剑拔弩张,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甚至连狱警们都被惊动了,带着武器闯入属于犯人们的餐厅。
    谁料韩弈对四周的异动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兰帕德一桌前,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张开了双臂。
    兵叔快走起步,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劲腰:“韩弈,好久不见。”
    韩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面前的脑袋:“小臻,委屈你了。”
    黑道头子在叶臻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既然你为我而来,我自然就不会客气了。
    兰帕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原本还不怎么相信叶臻的说辞,所以还抱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对方自己行动,如今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事实,他只能认命地对小弟们摆摆手:“看什么看,吃!”
    “可是老大,您被戴绿帽子真的不要紧吗?”
    “去你的绿帽子,我和叶臻是最纯洁的男♂男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嬷嬷:韩士奇,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韩士奇:对于小臻的到来,我不感到惊讶,而是深深的欣慰。
    嬷嬷:说人话。
    韩士奇:肥肉都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一九
    晚餐时间在餐厅里短暂地重逢时,韩弈对兵叔耳语,在夜里熄灯后,到监狱中北部的造纸厂见面。
    “所以你答应了?”兰帕德摸着下巴。
    叶臻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不答应?”
    “呃,”黑豹先生一噎,看着叶臻把铁球压到焊在窗户周围的防越狱栏杆上,控制着铁球压弯栏杆,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钻过的洞,他眼珠转了转,犹豫了一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从晚上11点熄灯开始,每隔三小时会有狱警过来查一次房,你可要及时回来。”
    叶臻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你很会审时度势。”
    “……谢谢夸奖。”兰帕德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是瞒着你,虽然可以给你添麻烦,但等你回来找我算账,我可就惨了。”
    兵叔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话,一手抱着链球,一手抓着栏杆,看准下方的地形,矫健地跳了下去。
    其实韩弈约他出来,又怎么会没有说清楚这种事情呢。
    在严密的守卫下潜行对他来说业务熟练,很快叶臻就绕开了监狱楼外层层巡逻的狱警,来到守备相对宽松的造纸厂――这很好理解,囚犯越狱的目的往往在于追求自由,而非谈恋爱幽会,一般人不会没事转个圈跑工厂里去。
    工厂的主门被上了三道大铁锁,兵叔于是从相对方便进入的小窗入手,捣鼓两下打开滑了进去,甫一落地,就让背后闪出的人影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气息流连在耳后颈侧,同一时间囚衣也被人往上撩起,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伸到了叶臻的胸前,在某一点来回抚、摸。
    虽然在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演变成这样,但对方吃错药一样(原谅这个词吧)的热情还是让叶臻微微一怔,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韩弈……”
    “嘘。”身后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只有两个多小时。”
    闻言,兵叔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却不知道为什么越发地感觉口干舌燥起来,他的双手带着手铐,虽然中间有一条链子可以拉开距离,但衣服却不能被完全脱下来,只能被卷到手腕上。这样一来让他的双手彻底失去了自由,但却又撕不得,否则的话摩伊拉的掌权人可就能得光着膀子回去了。
    这幅模样看在黑道头子眼里,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弱势,他的呼吸又重了几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底!
    叶臻却没多想,只侧过身来亲韩弈,舌头微微一顶就撬开了对方的齿关,两人毫无保留地吻在了一起,身体紧密地贴合、厮磨,互相点着火,静谧的工厂里只能隐约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叶臻能够感觉到韩弈的火热直直顶在自己的小腹上,随着自己腹部的呼吸跟着微微颤动。
    这样的体验很奇妙,韩弈握着叶臻的手放在自己上面,无需多言,叶臻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就动了起来,隔着裤子摩挲了一会儿就伸进裤子里,握住上下套、弄。
    韩弈自然不甘示弱,搂着叶臻后背的手向下移去,停在对方挺翘的臀、部上,嫩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轻咬叶臻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此时吐词有些含糊:“小臻,我要你。”
    兵叔顿了顿,过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的手不方便,你帮我开拓。”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心愿会这么顺利达成,黑道头子在微微一愣之后忍不住面露狂喜,“嗷”地一声,彻底化身为狼,狠狠地扑倒怀中人,两人倒在卷成一轴轴整齐码放的白纸上,虽然没有发出多大声响,但兵叔还是没好气地骂道:“注意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嗯。”韩士奇含糊地应了声,嘴里半点没落下,从锁骨往下一路啃去,兵叔受不了地侧过身,优美的腰线紧绷,韩弈神色微微一凝,把叶臻的裤子拉到膝盖,低下头去。
    一阵湿湿软软的触感从后面传来,叶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不由尴尬非常。
    而这边韩士奇还在含糊地说:“帮你好好开拓……”
    本来只是准备让对方用手的某人:“……”
    “唉哟!”正在韩弈给叶臻相濡以沫的时候,工厂门口突然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肚子疼死了,再不拉接下去就没法巡逻了!正好这工厂里有厕所,你在这儿等我,我去解决问题先……”
    “喔,好吧,你快一点啊。”又一个男声响起。
    工厂里的两人对视一眼。
    随着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一个狱警手中握着手电筒走进了工厂,白光呈一束在屋内大致扫了一遍,找到了工厂员工卫生间的位置,便急切地跑了进去。
    被打断好事的两人跻身在纸卷堆后狭小的空间里,兵叔怀中抱着链球趴在地上,躲过头顶上方扫来的光束,后腰被韩弈搂住他也无暇顾及,只听厕所里响起一阵稀里哗啦,那狱警骂了句脏话,在里头叫道:“史蒂芬,没手纸!”
    工厂外的另一个狱警嚷道:“没手纸找我干什么,大半夜的我还能给您老变一卷出来啊?”
    “你就不能给我想想办法!”
    “啧,真麻烦……”外面的狱警打着手电走进了工厂。
    叶臻屏住呼吸提防着狱警的动向,这时候却突然感到自己的两片臀、瓣被人从背后握住,他疑惑地向后看去,就被韩弈接下来的动作惊得消了声。
    手电的光芒几次掠过藏身处,而韩弈也不声不响地将自己一点点挤入叶臻的身体里,叶臻心里不断骂着对方荒唐乱来,但身体却只能伏低一动不动,眼睁睁地被韩弈整根没入,过了一会儿更是得寸进尺地缓缓抽动起来。
    两人稍有动静就有可能会引起那个狱警的注意,虽然可以趁其不备把那他打晕,但这么做带来的后患也是无穷的――比如说之后监狱一定会加强管理,把工厂之类适合野♂合的地方严加看守,或者三个小时的查房间隔改为一小时的话,那就再没有什么忄生福可言了。
    “别闹!”看着黑道分子一脸专注地探索着自己,兵叔回头用口型喝止他,韩弈嘴角微微一勾,用嘴堵住了他的话,下面的动作越加放肆。
    你的执念到底是有多深啊!兵叔气得用力一紧,身后人呼吸一顿终于消停了下来,而那名狱警也在同时向他们这边走来,从纸堆里抽出一张大的白色纸张,折了几下拿在手里,向厕所走去:“你就先用这纸吧!”
    狱警走进厕所后,被韩弈磨了半天的兵叔终于等到机会,翻身就把黑道头子骑在了月夸下,狠狠坐下去,韩士奇还处在被差点夹断的极刑中没有缓过气儿来,兵叔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毫不留情地、粗暴地、无情地占有了他……
    ……
    “今年,我们国际刑警组织接连抓到了两个黑道大枭,可谓是伟大的一年,战绩卓著的一年,划时代的一年!……他们是世界排名前五的犯罪分子其中之二,而现在却落入了我们的法网,我们缔造了国际刑警组织四十年来的最辉煌时期!……”年过半百的刑警组织主席激动万分地站在台上发表着演说,而偌大的报告厅中,八成人士身穿带着高级警衔的警服坐在那里,个个都面带喜色。
    “秦非烨警监在抓捕韩弈的过程中表现出色,他在韩弈的身边潜伏了长达八年之久,现在请他上来说几句。”主席带着鼓励的微笑看着场下坐在首排的某人。
    叶非站起身来,神情漠然:“纠正一下,摩伊拉的reale是自首的。”
    “呃……”主席脸上的笑容一僵,开始后悔让他发言,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reale的事情你没有参与,那么对于韩弈的抓捕行动你有什么感想吗?”
    叶非:“活该。”
    众人:“……”
    他的助理在一旁开口,自以为在说着好话:“哈哈说得对,所以现在reale到监狱里去陪那个家伙啦!”
    叶非闻言,幽幽转过头来看着他,那眼神直接把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的助理冻成了冰雕。
    当夜耐着性子听完毫无内容的报告后,叶非隐藏了行迹,连夜去往佛罗伦萨。
    韩弈掐着时间回到牢房,微微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让他狱友探究暧昧的目光从进屋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狱友从上铺垂下脑袋,幸灾乐祸地嘴贱:“你这样可不行,肾虚要早点治。”
    黑道头子面无表情,抬手把人拍了回去,然后自顾自在浴室冲了个澡躺到床上,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让人不忍直视的笑容。
    虽然在作者浓郁的恶意下,他是有着“吃不到”体质的苦逼正牌攻,每每和心上人干柴烈火的时候总是会被这样那样奇怪的人和事打断,但经过长久以来的琢磨,还是让这个执着的黑道头子找到了应对方案,那就是――泰山崩于前依然坚持到底不退缩,坚!决!不!软!死!也!要!进!去!
    即便韩弈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比如说某些甜蜜得差点要他命的惩罚。
    查房的狱警也在这时候来到,打着手电走进屋内,停在床前,电光火石间在黑暗中与韩弈交换了手中的东西,把韩弈给他的纸条顺进口袋里,手电在屋内大致扫了一番,满意地锁上牢门去到下一间。
    韩弈摩挲着对方塞到自己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把袖珍手枪。
    一二零
    “东监区服刑号593xx,韩弈,会见时间半小时。”电子萤幕上显示出提示,乔装后的周景赶紧站起来走到会见室内,自家老大已经坐在了玻璃后,两人拿起桌上的电话,简单地用暗号互相交流了一遍监狱内外的情况,彼此对于监狱内外都掌握了一些信息。
    “监狱的生活还好吗,‘想家’了没?”周景问道。
    “不想。”黑道头子斩钉截铁地说:“这里很好,简直让我乐不思蜀。”
    “……心愿达成啦?”
    “嗯。”
    “哎哟喂,果然!”周公公满脸阿谀,又突然话锋一转:“我祝福你!”
    黑老大点点头,眼神传递着信息:“收到你的祝福了,很实用。”
    “入秋了,‘叶子’落下来了,你可要注意多加件衣服。”
    “知道了。”韩弈面色一凝,暗道果然来了。
    ……
    监狱服刑的犯人除了特殊情况,都需要在监狱内的两座工厂中劳动,叶臻被安排的地方正是昨晚去的造纸厂。他因为双手被拷着,要做的事就只是枯燥地推裁纸刀,将纸张切割成要求的长度。
    工厂里不但有监工还有防卫的狱警维持秩序,手中黑漆漆的电棍威慑着每一个犯人,让他们在嚣张生事前都会不自觉地掂量下自己。
    叶臻正一刀切下纸张,突然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向车间敞开的大门外望去,正巧与外头的叶非四目相对。叶非做了乔装打扮,一身狱警的制服,陡然对上兵叔的视线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脚步一抬就消失在门外,几乎让人以为只是看见了错觉。
    “小非!”叶臻想也不想地喊出声来,放下裁纸刀就向门外追去。
    叶非听见身后的狱警们愤怒地叫嚷着,车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哗,警官脚步不自禁地一顿,强装着没有听见,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回头,那他之前做下的和接下来马上要做的事情,都会彻底宣告失败。
    而另一头,韩弈也从会见室被押回了牢房,他面色凝重地站在窗边,透过铁栏杆看出去,黑沉沉的天空,风雨欲来。
    叶非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右手搭上腰间的手枪,皮套坚硬的触感抽走了他手指上的最后一丝轻微的颤抖,他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清楚韩弈的牢房在哪里,此时他压低帽檐,平静的嘴角很好地掩藏了心底汹涌的杀意,警官绕过监控设备,走上了前往东监区监狱楼的石板路。
    同一时间,黑道教父擦干净手中的枪,将弹匣抽出检查完了又装回,拉开保险,低头虔诚地吻了一下枪管,面上同样是不输于叶非的杀意:“落叶,就该有去无回。”
    “嗒”、“嗒”皮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隐隐约约的回声中,叶非登上了韩弈所在的楼层,向着目标房间稳步走去。
    而韩弈也悄无声息地闪身到门后,收敛呼吸。
    而这时,走廊的另一头却也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相比叶非的轻盈平稳,显得虚浮了不少,一名狱警的身影转过拐角,出现在叶非的视线里,对着乔装成另一个人的警监打招呼:“嗨,艾伦,你怎么还在这里?”
    叶非帽檐下的眼睛冷漠地看着来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那狱警双眼一对上叶非,不知怎地竟然感觉浑身一寒,他甩甩头把这当成错觉,眉飞色舞地说道:“检查牢房的时间还没有到,你不用这么敬业啦,我听乔治他们说,有个年轻漂亮的亚裔犯人闹了事,他们准备把他带去惩戒室,啊哈,那群好色的家伙,这下终于逮到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不乖的东方小美人啦!”
    叶非眉头一皱,对监狱里的那些腌渍事感到厌烦,但他现在隐匿身份,没必要去管闲事:“我不去,你走吧。”
    “咦,你平时不是对这事最感兴趣吗?”那狱警的表情变得很猥琐,试图说服对方和自己一起去享乐:“这次可是个尤物喔,我们盯了他很久了,就等着他犯事,要说起来那可是个身手了得的重刑犯,我们平时还不敢拿他怎么样呢,不过那家伙从进来的第一天起我们就给他戴上了电击项圈,嘿嘿,只要把他骗到惩罚室,那几个禽兽对着遥控器轻轻一按,任他就是有着三头六臂,到时候还不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随我们怎么玩……”
    叶非听着对方口中说出的话,想到之前在工厂里的所见,脸色渐渐变得难看:“那个犯人是谁?”
    “叫什么来着?……唉,东方人的名字太拗口了,这也不能怪我……”以为叶非提起了兴趣,那人怪笑道:“想去的话我们可得赶紧咯,要是去晚了,那尤物估计就已经没什么玩头了……啊!你干什么!”
    狱警话说到一半,面前人突然抬手推开他径直走掉,他狠狠撞到了墙上,一时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转头看到他曾经小伙伴的一缕衣角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狱警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玩意,以后别想我再告诉你!”
    这时旁边的一间牢房门居然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人影闪出来,还没待他看清楚是谁,那人就直接踩着他的肚子跑远了。
    ……
    惩戒室里传来一阵男人的嬉闹声:“嘿,这小子倒是硬气,把他双手双脚拉开铐在椅子上,给我开电击。”
    话音落下,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剧烈的铁链摆动声,里面的人似乎在痛苦地挣扎着,有男人说:“可别上来就把人玩死了,你们看他抖成这样……”
    叶非一脚踢开了门。屋内所有人都惊异地转过头看向他,而男人扫视了一圈屋内,视线在被以扭曲姿势铐在椅子上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对方浑身红果,双腿被打开向后折,一身不堪入目的伤痕狼狈异常,眼神麻木地看着他。那的确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东方男人,或许说是男孩都不为过,但叶非见此却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他……
    “艾伦,你小子闹什么?谁告诉你可以乱踢门的?”有个警衔看上去比较高的狱警张口就骂。
    乔装改扮的警监冷冷地转过头看向他,走到对方面前,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掐住了那名狱警的脖子,抬高手臂把高大的男人卡在了半空中,双脚死命地挣扎,却总是碰不到地面,那狱警的脸色很快就变得紫红扭曲,而他的一切挣扎对于叶非来说都毫无作用。
    “别让我再看到下次,否则我让你们也尝尝这样的滋味。”叶非在那狱警失禁的同时放下了他,其他人都面露忌惮,唯唯诺诺地应着,虽然心里感到很疑惑,但是已经完全提不起反抗之心。
    顺手救了那个陌生人,他再也不想理睬屋内这一干人等,转身就走出了惩戒室,一副熟悉的嗓音却在他身旁不远处传来:“小非,你……”
    “你怎么在这里?”叶非看见来人,尚未平复的情绪再一次涌上来,他神经质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在这里,你到惩戒室来干什么?!”
    叶臻看他神情不对,不自觉走上前一步:“我刚才在工厂里不小心打伤了狱警,他们让我来这里受处分,小非,你听我说……”
    “让你来你就来?”叶非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了韩弈,你甘愿陪他入狱,甚至,甚至要去适应这种肮脏的规则吗!叶臻,那个混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什么?”兵叔一愣,叶非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茫然无辜的表情,只觉得心头发堵,不发泄出来简直快要死去。
    “可恶,你怎么能这样!”他伸手一把抓住叶臻的胳膊,把人拉向自己,狠狠地咬上对方的唇瓣。
    叶臻唇上一阵刺疼,下意识地抬起手要推开对方,却在看到叶非通红的眼眶时一怔,最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对方啃着。
    而叶非的视线却在这时候扫到兵叔的领口,锁骨上一个吻痕就这样扎入他的眼睛。他嘴上放开叶臻,眼底简直燃起了火,用力将不作抵抗的人推进旁边的无人房间里,反手甩上门,一把撕开了对方的囚服,面前人身上斑驳的欢爱痕迹就这么完全地暴露在了叶非的视线中。
    “这是韩弈干的!”
    “……是。”兵叔尴尬。
    “我是来杀韩弈的。”叶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之所以避开你,就是因为有着那份自知之明啊……如果见了你,韩弈就死不成了。”
    “小非,”叶臻脸上没有惊讶,低声说:“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停止和韩弈之间的争斗?”
    “呵,停止争斗……?”叶非一声惨笑,重重地喘息着:“如果不是你,我叶非何至于此,和一个情敌斗得这么难看!”
    他快步走上前去,再次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手直接探向兵叔的裤子,向下一把拉去,雪白的臀、瓣顿时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叶非发了疯般咬着对方的脖子和肩膀,没有做任何前序工作,就这么直直挺身进去。
    粗暴的动作让两人都非常不好受,叶臻里面又干涩又紧致,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之前几次都有很好地润滑,所以并没有让他感到多吃力,而今天的感觉却火辣辣的疼痛,饶是他早就不是会怕疼的人了,此时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叶非也不好受,一种寸步难行的滋味让他咬紧了牙关,胸中憋着一口气,他强硬地开始动起来。
    血液顺着两人的连接处流下,沿着叶臻的大腿内侧向下滑落,直到脚踝。有了血液的润滑,叶非的动作便顺畅起来,他抱着人倒在沙发上,因为兵叔双脚被铐无法完全打开,所以他的身体被折了一个很大的角度方便叶非的动作,膝盖几乎能碰到肩膀,这样的姿势让他没多久就累出了一身汗,却自始至终没有抗拒的意思。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叶非察觉到了,却丝毫没有停止动作:“说,我和韩弈二选一,你究竟要谁?”
    兵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是三个字:“对不起。”他真的做不出取舍。
    叶非身体炙热得就要焚烧殆尽,而心里却彻骨冰寒,站在门口的人将手枪的保险打开,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而叶非也背对着来者,伸手探进一旁的衣服口袋。
    韩弈在牢房内听到叶非和狱警的说话后,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向惩戒室赶去,但他作为犯人,路上要避开一批批巡警的注意到达那里,难免受到耽搁,比叶非来得晚了些,赶来的时候惩戒室里已经被收拾干净空无一人,而隔壁的休息室里却传来叶非和兵叔的对话声,他想也不想地用暴力手段打开房门,却没有心理准备地看到了令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枪。而这时,叶臻因为角度问题,正巧抬头和韩弈对上视线,眼神中包含的东西让黑道教父的手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最终待他回过神来,却是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跨出房门并将其关上。
    叶非听着门外的人离开,狠狠地低头一口咬在身、下人的肩膀上,兵叔一痛,侧头只看到对方垂下的黑色发丝,但是不断落在他颈侧皮肤上的温热液体却叶臻轻叹一口气,抬手绕到叶非背后,一下一下地安抚他。
    “都是你,我彻底栽了!”叶非的声音带着鼻音,闷闷地传来:“的确,我愿意在战斗和经营佣兵团这些事情上,一辈子站在你背后为你效命,对此我毫无怨言甚至心甘情愿,但在感情关系上,你叫我怎么能够像影子一样,永远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只能默默地看着你正对着别人,和别人拥抱在一起?”
    叶臻闻言有些怔愣,紧接着把人搂得更紧:“我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优柔寡断,但是后来发现,对于你们,我是真的一个都放不下。”
    他说:“小非,对不起,我太混账了,你要怎么样我今天都随你,不反抗。”
    “就今天?”叶非觉得自己很亏。
    “呃……”兵叔无奈道:“我的怀表留在佣兵团总部里,你回去拿,今后这个就是你的了。韩弈已经放弃了falso的位置,你看谁合心意就给谁做。”
    “你把摩伊拉交给我了?那你呢?”叶非抬起头,通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我提前退休了啊……”兵叔垂下头,低声说。
    ……
    几个小时后,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叶非从里面走出来,面上的情绪掩藏得滴水不漏。他转过头去,黑道教父正靠在走廊尽头的墙边,点着一支烟夹在手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听见声响,回过头去看他。
    “叶臻这个人,一旦认定谁,就会完全卸下防备,把最好的送到他面前。”韩弈的表情在烟雾缭绕中看不清楚。
    叶非挑眉:“所以你是来炫耀的?”
    “叶警监,”韩弈加重音称呼他:“你为人太过锋芒毕露了。”
    他靠着墙的脊背挺直,一步步走到叶非面前,说:“叶臻对于认定了的人总是会无限制地宽容,你对他提出任性的要求,他纵容你,你骗他,他会深信你,你就是强、暴了他,把他弄得遍体鳞伤,他还会反过来向你道歉――你知道我刚才打开门时,有多么想对你开枪吗?”
    叶非面上肌肉微微僵硬下来,嘴上却嗤笑道:“你以为你杀得了我?你只是在分析利弊而已。”
    “我第一次见到,强悍如他,也会用哀求的眼神看人。”韩弈直视着叶非的眼睛,说:“他在恳求我不要和你动手,所以我走了出来,还为你们关上了门。”
    叶非脸色变了。
    韩弈继续说道:“叶警监,不要再这么任性下去了,你一直以为叶臻是为了我而对你一再忍让吗?难道你没有想过,对于他这样的人,一个令全世界黑道闻风丧胆,凶名赫赫的煞神,如果不是在乎着你,把你捧在手里,你还能完整地活到现在吗?事实上,与其说他是在保护我,还不如说是在用他所能想到的最温和的方式劝说着你。”
    顿了顿,教父留下一句话:“要么分享,要么滚。叶臻心里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你少,你要是再伤害他,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韩弈的身影和自己擦肩而过,很快就消失在了背后的走廊上,叶非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突然语气冷漠地开口:“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一个纤细的人影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完全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就像没有体重一样。那是一个身穿囚服的俊美年轻人,皮肤异常苍白,但对方脸上的表情木然,即便长着一张不错的脸蛋,当他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的时候,却总是让人下意识地忽略。
    而叶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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