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天的时间,多革青把很厚的资料给我送过来了。
    “谢谢。”
    “跟娘们似的,好好研究。”多革青拖着鞋走了。
    我看资料,关于恶来的,从东北砸场子开始,走场,带场,混得很开,叶秋晨嫁给这个货,恐怕也是想借力。
    我研究了一天的资料,也想出来了办法,这小子就是人际的关系,恨劲儿,没什么脑子。
    我要好好的敲他一鼓,让他也明白,有一些人是不能碰的,不能惹的。
    顾瘸子分析得没错,恶来找了胡小锦的麻烦了。
    看来恶来也是把我研究得很明白了。
    恶来找人,去胡小锦的铺子,卖东西,东西没拿住,掉到地上了。
    屋子里有监控,就是防止有事说不清楚。
    但是玩得真是高明,那瓶子上擦了油,过手的时候,那个人拿着瓶子,一手托底,一手扶瓶,放到桌子上。
    胡小锦拿起来看,单手抓瓶的脖子,这很正常,手一滑,掉到了地上。
    这种手段是太次了,一下就被人识破。
    胡小锦报了案,二十多万的瓶子。
    警察来了,那瓶子上根本没有油,胡小锦摸了一下抓瓶子的手,油没有了。
    胡小锦也明白了,这种油,会很快挥发,玩得狠呀!
    胡小锦认了这事了,没办法。
    这事胡小锦没有和我说,是多革青给我说的,他对园子里每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没给胡小锦打电话。
    恶来就在京城的一个胡同租的房子。
    恶来在京城有一伙子人,一个叫天爷的人,京城一号人物。
    我听说过,但是并不了解里面的事情。
    晚上我找多革青喝酒。
    他跟我说了,和天爷是认识的,可以约到一起吃个饭。
    “我不过去,到时候我让你带话,就一句话,等我弄完了,告诉你。”我说。
    “小子,可别玩火,我们玩的这一路和人家不是一路。”多革青说。
    看得出来,多革青是非常认真的。
    “我清楚,不到河里你不知道王八多,不到京城你不知道官多大。”我说。
    “知道就好。”
    多革青问我的打算。
    我说了恶来,说了我父亲,说了胡小锦。
    “是挺可恶的,我同意帮你过话。”多革青是一个仗义的人,不只是仗义疏财。
    我要打鼓。
    这鼓我必须得打,不阻止恶来,我麻烦会不断的。
    顾瘸子手里有叶家的东西,我需要借来。
    这个天爷,喜欢收藏。
    更多的资料,多革青明天给我送过来。
    第二天,我拿到了资料,坐在办公室里看。
    天爷喜欢收藏,有一套刀币,缺少一个,也是天意,让我打这个鼓了,顾瘸子手里正好有一个,那一套中的。
    这东西是叶家的东西。
    顾瘸子弄来的。
    我看完资料去顾瘸子那儿。
    那个刀币顾瘸子收起来了,看来挺重视的。
    我说看看,他拿出来,我戴上手套。
    “小心点,这可是宫里官制的,当年只做了六套,十二个一套。”
    “这就一个,也不值钱。”
    “我没倒出空来,倒出空来,那十一个就到我手里了。”顾瘸子说。
    “现在在市面上的有几套?“我问。
    ”现在我知道的,就有一套。“顾瘸子说。
    ”借我用一下。“我说。
    顾瘸子抬头看我,半天说:”你脸有多大?“
    我把东西放兜里了。
    ”拿走,还说借?有借无还的,说说,你这是要打大鼓呀!“顾瘸子说。
    ”小鼓才会死人。“我说。
    ”说说什么事儿?“
    我说了,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这鼓你要打得干净一点,天爷那种人,不好惹的。“
    顾瘸子提醒我。
    ”我会打得利索的,这东西……“
    ”不要了。“
    我请顾瘸子去贝勒楼。
    顾瘸子说:”你那一鼓确实是把叶秋晨惹急了。“
    ”她我配鼓,就是让门梦分心,这是她阴险,门梦做了一个假分心,叶秋晨就打了绝鼓,是绝鼓呀!这是她自己找的。“我说。
    “叶秋晨现在只能是躺在家里养伤,也是,她自己打的绝鼓,出多绝的鼓,败了,自己就会接受多绝的鼓,门梦那个时候,绝对有反鼓的机会,但是门梦还是善良的。”顾瘸子说。
    我就弄不明白了顾瘸子,这是为叶秋晨说话?还是为门梦?还是指责我呢?
    也许什么都没有。
    顾瘸子和我吃过饭,他说有事,自己走了。
    我回家,坐在小客厅,看着那个刀币,这刀币确实是像顾瘸子所说的,宫里官制,只有六套,现在市面上,出现了一套,就是天爷手里的那十一枚,加上顾瘸子这一枚。
    对于这套东西,我也是了解过了,价格根本就没有办法来订,有钱无价。
    顾瘸子确实也是大方的人,是兄弟,有的时候就是太屌了。
    第二天,我让多革青在家里等着。
    我过去,多革青给泡上茶。
    我把东西拿出来,摆到他面前,他瞪着眼睛看。
    “官刀?老天。”多革青竟然知道。
    他戴上手套,拿起来,看了有几分钟。
    “好东西。”他说。
    “这东西你用一种方式,让恶来弄到手,然后你跟天爷说,你弄的官刀,想给天爷那一套弄齐活了,可是让恶来……”我说。
    多革青想了半天说:“你是真下血本,手也是真黑呀!”
    “我不黑,他会弄死我,我要弄他,一下就弄服他。”我说。
    “好。”
    “弄干净了。”我说。
    多革青点头。
    多革青三天就弄完了。
    他到我家里来,我们在小客厅喝酒。
    “你怎么弄的?”我问。
    “这个恶来,是走场的,但是也是什么都干,古董这一块,也是沾着的,我以为不太容易,可是很容易,恶来走场在京城,并不让天爷喜欢,天爷年纪也大了,这小子也是想替代了那天爷……”多革青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多革青把刀币带在身上,系在了裤腰上,去恶来那儿。
    恶来和多革青在东北是有交集的,他去东西的时候,给开的场儿,多革青有钱,也舍得,所以这个恶来也是给多革青面子。
    多革青去恶来那儿,这小子一眼就看到了官刀,他说要,多革青摇头,说这是给天爷凑套的,不行。
    恶来说,拿下来看看,看完就放兜儿里了,说:“天爷算个屁,以后就是恶爷,天爷那套东西,用不了多久,就到我手里。”
    多革青一听,就明白了,说:“不行,天爷已经知道这东西在我手里了,我明天就送过去,怕丢了,我才系在裤腰上的。”
    “你不好活了?”这恶来扔给多革青一万块钱。
    “恶来,我们是朋友,当年你给我开场,不过就三万五万的,我可给的你是十万……”多革青说。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当年的贝勒爷了,我成了,跟恶爷我混,我扔给你点,就够你吃几年的。”这话听着,让多革青生气。
    “恶来,你怎么说话呢?你当我是狗了?”多革青说。
    “你以为呢?”
    “好,别怪我告诉天爷。”
    “我就让你告诉天爷,哈哈……”这恶来大笑起来。
    恶来敢和天爷叫板,也是天爷老了,也是受天爷之气,每年过年,恶来都要给天爷百年,送礼的,不然在京城别扎场。
    这老天也是真的成全人。
    我这小鼓打得太顺了,一鼓而成。
    多革青自然就会去说,还拿出手机的照片让天爷看。
    这鼓还是要看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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