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可恶的熊孩子
不至于吧。
李宇看到石城前的一幕后，第一时间浮现的便是这几个字。
巨魔族这是得罪谁了？作为鼎鼎大名的巨魔军团的母族，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就算不是人人穿西装，那也不可能像是难民一样。
他用【泰坦殖装】遮掩自己的身形，距离石城并不远，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潜入这座石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找到屠锐儿子的位置是个小麻烦。
……
“啊…#＊@…”外面传来意义不明的哀嚎声，胡安微微皱眉，从石墙的凹槽中取出智能终端，轻轻敲了敲。
“…巨魔，该死的巨魔，放开我！”
哀嚎声顿时被翻译出来，胡安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叹了口气，握紧了拳头，有些许悲哀在心中流淌，巨魔一族不应该是这样。
他又想起了那个孩子––屠英，大长老告诉他，等五血巨魔诞生，巨魔族的地位就会改变，他们将会成为最耀眼的种族。
再也不怕星耀帝国的忌惮，可他不知道，现在的一切，到底是星耀帝国的忌惮所导致，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屠锐，你的儿子没有时间了，我…已经尽力了…”胡安叹了口气：“你没有信错我，却信错了其他人。”
他和屠锐是幼年好友，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
他摇摇头，准备重新把智能终端藏起来，普通巨魔族人不允许拥有这个东西。
正此时，智能终端突然微微亮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通讯链接让胡安瞳孔收缩。
李宇挑挑眉，看着已经接通的通讯，既然对方接了，那就能少很多麻烦。
“你好…”李宇率先开口。
…………
半个小时后，胡安瞪着眼睛，盯着从空气中逐渐浮现的李宇，心神剧震。
“你真的来了？”胡安依旧有些难以相信，不久前李宇询问他的位置时，他还有些将信将疑。
直到李宇出现在他的眼前，但他依旧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来？
“他儿子在什么地方？”李宇直接问道，这地方对他来说基本等于不设防，【泰坦殖装】可以来去自如。
出现在这个人面前之前，他已经把附近探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埋伏。
“在大长老住处附近，我可以带你过去。”胡安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不是什么难事。”李宇摇头：“我会直接把他带走。”
“那里守卫很森严，有不少类似这种东西的仪器。”胡安急忙解释：“虽然我们看起来比较野蛮，但大长老那里并不是这样。”
李宇闻言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
“我可以带你过去…”胡安再次强调道。
“你？”李宇打量了眼胡安，这家伙身上红蓝交织，应该是个二血巨魔。
胡安从身上掏出了石片，上面刻着巨魔族的文字––23。
“我负责屠英的治疗工作，你可以伪装成罪犯，我带你过去。”胡安解释道。
屠英？李宇知道应该是屠锐儿子的名字。
微微思索了片刻，李宇嘴里吐出古怪的音节，胡安只感觉自己突然恍惚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李宇依旧在他面前，神色淡漠，但胡安却感觉刚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刚刚怎么了？”胡安忍不住问道，房间外的哀嚎声突然消失，像是从他门前离开了。
他的时间像是消失了一部分，自己却毫无察觉。
“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是不是埋伏。”李宇随口解释道：“就按你说的来吧。”
胡安忍不住抖了抖，不知道这家伙是用什么办法确认的。
倒是李宇颇有些讶异，没想到这头巨魔居然如此看重屠锐。
他之所以愿意冒险拯救屠锐的儿子，只是源自年少的一句承诺。
“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帮你的，因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两头巨魔幼年的承诺，胡安依旧践行着。
“突然热血了起来…”李宇嘀咕了两句，眼看胡安已经翻出来了锁链，双眸顿时微冷。
胡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讪笑了两声，把锁链扔开了，解释道：“只是为了逼真点，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只是你的衣服…”
胡安在李宇冷寂的眼神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转移话题道。
李宇控制着【泰坦殖装】逐渐变的褴褛起来，胡安看的惊奇，深吸了口气，带着李宇走出了房间。
简陋的街道上，不少巨魔们都带着刚得到的罪犯，在大街上显摆，还有甚者已经让罪犯互相死斗起来。
“胡安！”
刚走了没多久，有只二血巨魔挡在了胡安面前，他和胡安差不多魁梧，赤裸着上半身。
手里牵着一个浑身皮肤都是赤红色的人形生物，足有两米多高，身材壮硕，算是比较优质的罪犯了。
“哈哈…”他咧开嘴，得意的大笑：“你领的罪犯不如我的壮实！”
这就是“淳朴”的巨魔们，就连攀比的理由都显得朴实无华。
胡安皱眉，不愿多说话，径直就要走过去。
“让你的罪犯和我的罪犯打一场，看看谁的更厉害！”对方有些不依不饶。
“让开，耽误了大长老的事情，你能负责吗？”胡安冷声斥道。
大长老的名号非常管用，那头巨魔顿时有些畏惧，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胡安这才带着李宇走过去，李宇跟在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只巨魔脸色变幻，盯着胡安的背影，冷哼一声，抬脚就往李宇背后踹了过去，发泄自己的怨气。
李宇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摩擦，紫色电弧闪烁，能量掌控异能将其压缩成头皮丝大小，射入了背后巨魔的大腿。
啵––
细微的爆炸声，几乎无人听见，电弧在其大腿中炸开。
那只巨魔的动作陡然停滞，双腿突然传来酥麻感，陡然一软，居然朝着李宇的后背跪了下去。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有一个可能性，他咧开大嘴，发出咆哮：“胡安，胡安！”
这里逐渐被巨魔包围，嘲笑声灌入他的耳朵中，让他羞愧难当，却难以始终难以站起来。
巨魔们崇敬强者，弱者只能得到无情的嘲笑。
胡安扭头看了一眼，知道是李宇的手段，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两人的深入，巨魔逐渐变少，胡安这才忍不住询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来，难不成真是因为你是好人？”
胡安想不通，搞不明白，要是他和屠锐是仇人，肯定不会管这件事的。
李宇有些惊奇，没想到自己好人的本质隐藏了这么多久，还是被人看了出来。
想了想，李宇低声道：“因为他的确为我解开了一个谜题，让我知道了谁是敌人，如果他以此威胁我的话，我还真不会过来。”
“不过他偏偏没有，导致我有点莫名的亏欠，虽然这点亏欠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既然危险性不大，我并不想让这点亏欠感持续太久。”
李宇是一个矛盾的人，虽然经常自诩自己是好人，但那只是玩笑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道德与良知在限制范围内可以随意调节。
如果有太大危险，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如果没有危险，他不介意救人，他可不想经常梦见那头巨魔。
胡安有些难以理解，想不通李宇的行为逻辑，索性也不去想，摇摇头：“真是个怪人。”
步入大长老的领地范围，这里并不是用石头垒成，而是巨大的庄园，四周都被高能充电栅栏围住，中央是银白色的巨大别墅，这里才有几分高科技的感觉。
穿着简陋装甲的巨魔四处巡逻，胡安的确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而李宇也跟着进入了这里，甚至没有遭遇到太多的盘问。
在这些巨魔的眼中，罪犯和珍贵的私人物品差不多，这是大长老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培养出来的观念。
“屠英就在角落的石屋里…”胡安朝着角落里走去，环视四周，低声道：“那孩子一直在等着你，他相信他的父亲。”
李宇点点头，手掌上浮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作战屏幕。
附近密密麻麻都是红点，还有三个被特别标注了出来––b级生命体。
石屋前，有两只巨魔环抱双手，守卫在这里，胡安微微皱眉，加快了速度。
走到近处，隐约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伴随着冷斥声：“该死的，你怎么还不能移植！”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心脏给我！”
声音听起来很稚嫩，似乎是孩童，胡安没有被阻拦，那两只巨魔扫了眼李宇，也没有在意。
李宇看向了石屋中，一个约摸到他胸膛处的小巨魔正在殴打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巨魔。
嘴里还不时怒骂着什么，被殴打的小巨魔也不吭声，死死的扛着，紧咬嘴唇。
李宇微微眯起眼，不用说，躺在地上被打的那个应该就是屠锐的儿子，那个李宇在视频中见过几次的小巨魔。
“诺尔少爷…”胡安走了上去，低声呼唤道，“少爷”是翻译器自适应的说辞。
诺尔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甚至扶着胡安，继续猛踹。
“诺尔少爷，您要是再继续下去，移植时间恐怕还会延长…”胡安劝解道。
诺尔这才停住动作，抬头看了胡安一眼，眼神和那个苍老的大长老有几分相似，并不像是个孩童。
“那今天就暂时先不打了。”诺尔低头扫了眼屠英，屠英双手护着头颅，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他并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
诺尔甩甩手转身走出石屋，恰好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李宇，他微微一顿，转身问道：“胡安，这是你领的罪犯吗？”
“是的，诺尔少爷。”胡安心神微紧，回答道。
“正好我的那个被弄死了，把你这个给我吧，否则爷爷又要训斥我。”诺尔略微有些兴奋道。
胡安心脏骤停，有些为难道：“诺尔少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挑到的…”
“你要拒绝我？”诺尔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门口的两只巨魔冷漠的看向胡安。
胡安看向李宇，却见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胡安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以现在的局势他也只能答应。
“没有，没有…您想要，就拿去吧。”
诺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李宇道：“跟我走。”
随即，他又摇摇头：“忘了你们听不懂我们的话，阿大，阿二，带着他，我们走。”
李宇被推搡了几下，转而跟着诺尔离开了这里。
胡安有些忐忑不安，却只能先扶起屠英。
本想着告诉屠英李宇的事情，但如今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说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
屠英抿了抿嘴唇，沉默的跟着胡安离开了石屋，他的眼神黯然，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拳头攥的很紧，但却没有什么作用。
“该死的小杂种，运气真好，移植心脏居然也能成为三血巨魔。”诺尔骂骂咧咧，对屠英显然非常嫉妒，这也是他对屠英动手的理由。
他带着李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温度调节，灯光调节，全息投影屏幕…一系列配置应有尽有。
诺尔在房间中翻找着什么，不时嘀咕着：“我的特制金锁链呢，被我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胡安真是个蠢货，居然没给他戴上锁链。”
阿大，阿二站在李宇背后，像是两堵墙一样。
“找到了！”诺尔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拿着金闪闪的锁链，刚转过身来，就被一巴掌抽飞了起来。
他还有些懵逼，撞在墙上，跌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你…，居然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他盯着李宇，咬牙切齿道：“阿大，阿二，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
两只巨魔双目失神的走上前来，然而还没等诺尔兴奋起来，就见阿大，阿二越过那家伙，朝他走了过来。
诺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惧充斥着他并不发达的大脑。
阿大，阿二沉默的拉起诺尔，左右开弓，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熊孩子果然该死。”李宇拉开双手，全息屏幕投射而出，分割成小块，大量的信息流涌出。
“主人，这里的安保系统非常落后，已经破解。”小吵闹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题外话－－－－－－
女朋友被车蹭到了，早上在处理，刚有时间更新，万分抱歉。
李宇看到石城前的一幕后，第一时间浮现的便是这几个字。
巨魔族这是得罪谁了？作为鼎鼎大名的巨魔军团的母族，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就算不是人人穿西装，那也不可能像是难民一样。
他用【泰坦殖装】遮掩自己的身形，距离石城并不远，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潜入这座石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找到屠锐儿子的位置是个小麻烦。
……
“啊…#＊@…”外面传来意义不明的哀嚎声，胡安微微皱眉，从石墙的凹槽中取出智能终端，轻轻敲了敲。
“…巨魔，该死的巨魔，放开我！”
哀嚎声顿时被翻译出来，胡安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叹了口气，握紧了拳头，有些许悲哀在心中流淌，巨魔一族不应该是这样。
他又想起了那个孩子––屠英，大长老告诉他，等五血巨魔诞生，巨魔族的地位就会改变，他们将会成为最耀眼的种族。
再也不怕星耀帝国的忌惮，可他不知道，现在的一切，到底是星耀帝国的忌惮所导致，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屠锐，你的儿子没有时间了，我…已经尽力了…”胡安叹了口气：“你没有信错我，却信错了其他人。”
他和屠锐是幼年好友，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
他摇摇头，准备重新把智能终端藏起来，普通巨魔族人不允许拥有这个东西。
正此时，智能终端突然微微亮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通讯链接让胡安瞳孔收缩。
李宇挑挑眉，看着已经接通的通讯，既然对方接了，那就能少很多麻烦。
“你好…”李宇率先开口。
…………
半个小时后，胡安瞪着眼睛，盯着从空气中逐渐浮现的李宇，心神剧震。
“你真的来了？”胡安依旧有些难以相信，不久前李宇询问他的位置时，他还有些将信将疑。
直到李宇出现在他的眼前，但他依旧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来？
“他儿子在什么地方？”李宇直接问道，这地方对他来说基本等于不设防，【泰坦殖装】可以来去自如。
出现在这个人面前之前，他已经把附近探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埋伏。
“在大长老住处附近，我可以带你过去。”胡安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不是什么难事。”李宇摇头：“我会直接把他带走。”
“那里守卫很森严，有不少类似这种东西的仪器。”胡安急忙解释：“虽然我们看起来比较野蛮，但大长老那里并不是这样。”
李宇闻言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
“我可以带你过去…”胡安再次强调道。
“你？”李宇打量了眼胡安，这家伙身上红蓝交织，应该是个二血巨魔。
胡安从身上掏出了石片，上面刻着巨魔族的文字––23。
“我负责屠英的治疗工作，你可以伪装成罪犯，我带你过去。”胡安解释道。
屠英？李宇知道应该是屠锐儿子的名字。
微微思索了片刻，李宇嘴里吐出古怪的音节，胡安只感觉自己突然恍惚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李宇依旧在他面前，神色淡漠，但胡安却感觉刚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刚刚怎么了？”胡安忍不住问道，房间外的哀嚎声突然消失，像是从他门前离开了。
他的时间像是消失了一部分，自己却毫无察觉。
“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是不是埋伏。”李宇随口解释道：“就按你说的来吧。”
胡安忍不住抖了抖，不知道这家伙是用什么办法确认的。
倒是李宇颇有些讶异，没想到这头巨魔居然如此看重屠锐。
他之所以愿意冒险拯救屠锐的儿子，只是源自年少的一句承诺。
“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帮你的，因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两头巨魔幼年的承诺，胡安依旧践行着。
“突然热血了起来…”李宇嘀咕了两句，眼看胡安已经翻出来了锁链，双眸顿时微冷。
胡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讪笑了两声，把锁链扔开了，解释道：“只是为了逼真点，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只是你的衣服…”
胡安在李宇冷寂的眼神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转移话题道。
李宇控制着【泰坦殖装】逐渐变的褴褛起来，胡安看的惊奇，深吸了口气，带着李宇走出了房间。
简陋的街道上，不少巨魔们都带着刚得到的罪犯，在大街上显摆，还有甚者已经让罪犯互相死斗起来。
“胡安！”
刚走了没多久，有只二血巨魔挡在了胡安面前，他和胡安差不多魁梧，赤裸着上半身。
手里牵着一个浑身皮肤都是赤红色的人形生物，足有两米多高，身材壮硕，算是比较优质的罪犯了。
“哈哈…”他咧开嘴，得意的大笑：“你领的罪犯不如我的壮实！”
这就是“淳朴”的巨魔们，就连攀比的理由都显得朴实无华。
胡安皱眉，不愿多说话，径直就要走过去。
“让你的罪犯和我的罪犯打一场，看看谁的更厉害！”对方有些不依不饶。
“让开，耽误了大长老的事情，你能负责吗？”胡安冷声斥道。
大长老的名号非常管用，那头巨魔顿时有些畏惧，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胡安这才带着李宇走过去，李宇跟在后面，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只巨魔脸色变幻，盯着胡安的背影，冷哼一声，抬脚就往李宇背后踹了过去，发泄自己的怨气。
李宇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摩擦，紫色电弧闪烁，能量掌控异能将其压缩成头皮丝大小，射入了背后巨魔的大腿。
啵––
细微的爆炸声，几乎无人听见，电弧在其大腿中炸开。
那只巨魔的动作陡然停滞，双腿突然传来酥麻感，陡然一软，居然朝着李宇的后背跪了下去。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有一个可能性，他咧开大嘴，发出咆哮：“胡安，胡安！”
这里逐渐被巨魔包围，嘲笑声灌入他的耳朵中，让他羞愧难当，却难以始终难以站起来。
巨魔们崇敬强者，弱者只能得到无情的嘲笑。
胡安扭头看了一眼，知道是李宇的手段，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两人的深入，巨魔逐渐变少，胡安这才忍不住询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来，难不成真是因为你是好人？”
胡安想不通，搞不明白，要是他和屠锐是仇人，肯定不会管这件事的。
李宇有些惊奇，没想到自己好人的本质隐藏了这么多久，还是被人看了出来。
想了想，李宇低声道：“因为他的确为我解开了一个谜题，让我知道了谁是敌人，如果他以此威胁我的话，我还真不会过来。”
“不过他偏偏没有，导致我有点莫名的亏欠，虽然这点亏欠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既然危险性不大，我并不想让这点亏欠感持续太久。”
李宇是一个矛盾的人，虽然经常自诩自己是好人，但那只是玩笑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道德与良知在限制范围内可以随意调节。
如果有太大危险，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如果没有危险，他不介意救人，他可不想经常梦见那头巨魔。
胡安有些难以理解，想不通李宇的行为逻辑，索性也不去想，摇摇头：“真是个怪人。”
步入大长老的领地范围，这里并不是用石头垒成，而是巨大的庄园，四周都被高能充电栅栏围住，中央是银白色的巨大别墅，这里才有几分高科技的感觉。
穿着简陋装甲的巨魔四处巡逻，胡安的确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而李宇也跟着进入了这里，甚至没有遭遇到太多的盘问。
在这些巨魔的眼中，罪犯和珍贵的私人物品差不多，这是大长老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培养出来的观念。
“屠英就在角落的石屋里…”胡安朝着角落里走去，环视四周，低声道：“那孩子一直在等着你，他相信他的父亲。”
李宇点点头，手掌上浮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作战屏幕。
附近密密麻麻都是红点，还有三个被特别标注了出来––b级生命体。
石屋前，有两只巨魔环抱双手，守卫在这里，胡安微微皱眉，加快了速度。
走到近处，隐约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伴随着冷斥声：“该死的，你怎么还不能移植！”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心脏给我！”
声音听起来很稚嫩，似乎是孩童，胡安没有被阻拦，那两只巨魔扫了眼李宇，也没有在意。
李宇看向了石屋中，一个约摸到他胸膛处的小巨魔正在殴打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巨魔。
嘴里还不时怒骂着什么，被殴打的小巨魔也不吭声，死死的扛着，紧咬嘴唇。
李宇微微眯起眼，不用说，躺在地上被打的那个应该就是屠锐的儿子，那个李宇在视频中见过几次的小巨魔。
“诺尔少爷…”胡安走了上去，低声呼唤道，“少爷”是翻译器自适应的说辞。
诺尔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甚至扶着胡安，继续猛踹。
“诺尔少爷，您要是再继续下去，移植时间恐怕还会延长…”胡安劝解道。
诺尔这才停住动作，抬头看了胡安一眼，眼神和那个苍老的大长老有几分相似，并不像是个孩童。
“那今天就暂时先不打了。”诺尔低头扫了眼屠英，屠英双手护着头颅，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他并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
诺尔甩甩手转身走出石屋，恰好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李宇，他微微一顿，转身问道：“胡安，这是你领的罪犯吗？”
“是的，诺尔少爷。”胡安心神微紧，回答道。
“正好我的那个被弄死了，把你这个给我吧，否则爷爷又要训斥我。”诺尔略微有些兴奋道。
胡安心脏骤停，有些为难道：“诺尔少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挑到的…”
“你要拒绝我？”诺尔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门口的两只巨魔冷漠的看向胡安。
胡安看向李宇，却见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胡安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以现在的局势他也只能答应。
“没有，没有…您想要，就拿去吧。”
诺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李宇道：“跟我走。”
随即，他又摇摇头：“忘了你们听不懂我们的话，阿大，阿二，带着他，我们走。”
李宇被推搡了几下，转而跟着诺尔离开了这里。
胡安有些忐忑不安，却只能先扶起屠英。
本想着告诉屠英李宇的事情，但如今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说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
屠英抿了抿嘴唇，沉默的跟着胡安离开了石屋，他的眼神黯然，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拳头攥的很紧，但却没有什么作用。
“该死的小杂种，运气真好，移植心脏居然也能成为三血巨魔。”诺尔骂骂咧咧，对屠英显然非常嫉妒，这也是他对屠英动手的理由。
他带着李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温度调节，灯光调节，全息投影屏幕…一系列配置应有尽有。
诺尔在房间中翻找着什么，不时嘀咕着：“我的特制金锁链呢，被我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胡安真是个蠢货，居然没给他戴上锁链。”
阿大，阿二站在李宇背后，像是两堵墙一样。
“找到了！”诺尔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拿着金闪闪的锁链，刚转过身来，就被一巴掌抽飞了起来。
他还有些懵逼，撞在墙上，跌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你…，居然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他盯着李宇，咬牙切齿道：“阿大，阿二，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
两只巨魔双目失神的走上前来，然而还没等诺尔兴奋起来，就见阿大，阿二越过那家伙，朝他走了过来。
诺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惧充斥着他并不发达的大脑。
阿大，阿二沉默的拉起诺尔，左右开弓，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熊孩子果然该死。”李宇拉开双手，全息屏幕投射而出，分割成小块，大量的信息流涌出。
“主人，这里的安保系统非常落后，已经破解。”小吵闹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题外话－－－－－－
女朋友被车蹭到了，早上在处理，刚有时间更新，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