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焚看了看对面处拉二胡的老爷子,还有不远处扭秧歌的大妈,接过来两口喝光又把盖子还给他,傅别年接过又盛了一盖子递给过来,他摇摇头从袋子里拿了瓶矿泉水喝:“这岂止是有一点热啊,我汗都铺地了!”
    傅别年也不客气,捧着保温壶一通猛喝,又拿了个鸡蛋在椅子上磕了磕:“你平时早餐就吃这些么?”
    “没,我基本不吃早餐!”顾焚小口小口的抿着水,刚坐了一会儿背后就湿了。
    “……”傅别年每天早上运动量大,早餐是一定要吃的,都是学校食堂里的包子油条粥什么的:“这些是你在路边卖的?”
    “嗯?从酒店里带的!什么店卖早餐还连保温壶一起卖的?”
    “这是爱心早餐啊,太感人了,赶紧把腿伸过来,我感动的特想抱着你大腿哭会儿!”傅别年把剥好的鸡蛋递到顾焚嘴边,顾焚皱了皱眉不想吃。
    “吃一口吧,不吃早饭会肾虚!”顾焚错开脸,傅别年又往他嘴边送了送,就差直接掰开嘴喂了。
    真吃不下,顾焚把脸错到另一边:“照你这么说我吃早餐就等于是补了,自己留着吃吧,我给你留条活路。”
    傅别年想起早上替他接电话那人,特不甘心,感觉被顾焚拒绝了特没面子,就好像是跟那人较量一样,又递过去:“实在不吃舔一口也行啊!”
    顾焚避不开,没办法,只好伸出粉嫩的舌尖儿在蛋白上舔了一下。
    傅别年把鸡蛋神圣的举到头顶特别感慨:“这是被大叔舔过的蛋啊!”
    顾焚一个耳巴子抽他背上:“怎么说话呢!”
    “真就舔一下啊?”傅别年不可置信的把鸡蛋拿到眼前:“你穿成这样一会儿不去上班了?”
    顾焚看了看时间:“上午没事,下午去公司,你赶紧吃,我一会儿领着你熟悉一下你的工作!”
    傅别年拿着他刚才舔过的鸡蛋,三两口就吞了个干净,又把壶里剩下的粥喝完,把制造的垃圾清理干净才跟着顾焚上车。
    他考驾驶证并不是为了给顾焚做司机,就像他也绝对不会把这当做是自己的奋斗目标一样,给顾焚做司机仅仅是因为想和顾焚有更多时间待在一起而已。
    说起来做顾焚的司机并不怎么累,时间也轻松,不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顾焚一般只会在办公事的时候才会让司机开车接送,平时自己出门会用另外一部车,而且自己驾驶。所以所傅别年的工作很轻松,时间很充裕,待遇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出门游玩注意安全
    ☆、接风洗尘 1
    顾焚要去澳门出差,下午就直接从公司出发了。
    对他这种生活方式傅别年基本完全无法理解。每天在公司累死忙活下了班却连个去处都没有,又不是没家,天天晚上住酒店,傅别年决定要改变他这不良的生活方式。
    于是打算趁顾焚出差的这段时间在公司附近找个合适的房子。
    dt处于市中心,附近的房价贵的一般小白领卖肾都住不起,就算卖肾住进去想住的长久还得一周有偿捐精两次。
    傅别年都已经决定消费完最后一笔就把现在用的这张卡也停掉,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虽说今年都二十好几了,但这张卡他一直用的心安理得,不管卡是谁给的,只要有钱花他就花,就算当初抛弃他的补偿吧,傅别年不是一个较真的人,花这钱跟花萧青山的钱都是同样的道理。
    他还就不信这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会有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花钱供着他。刚拿到卡的时候他还特意跑到银行去查过这张卡的来历,是用他的名字开的户,没异常,他找不到给他卡的人,于是就等着这个人来找他,但是等了这么多年都没等到,他就不想等了。
    找房子找了一个礼拜,最终敲定了个两室一厅的小户型,实用面积勉强不到六十平,向阳,在顶层十三楼。因为是房主自己加出来的一层,价格比其他相同的户型稍微便宜些,电梯就只到十一楼,傅别年对这个坑爹的设计表示相当蛋疼,但在房价顶天的市中心也算差强人意。
    上一届房客大概是搞艺术的,墙上画了好多手绘,还有涂鸦,傅别年把喜欢的画留下来,看不顺眼的地方全部重新刷了一遍漆,光是打扫就用了一整天,忙的连饭都没吃上,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彻底弄干净。
    累的跟块抹布一样摊在床上,饿的要死又不想动。从上次和顾焚分别到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也不知道出差回来没有。傅别年长舒了口气儿拿出手机,终于……以后再也不用忍受这种分别之苦了。
    “再晚一会儿我就关机了,怎么了?”电话里乱糟糟的,顾焚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傅别年翻个身扯个枕头搂在怀里:“你在哪儿呢?”
    “机场,两个小时后到!”
    “还在澳门么?”傅别年立马特有精神:“那我去接你,晚上想吃什么?”
    顾焚想了想:“面吧!”
    “好嘞!”
    沈未见一脸不爽,这次俩人虽然一起出差但是顾焚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甚至连一半的同事都不如,这一个多周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没多说过一句,冷淡的令人生畏,这会儿见他跟傅别年这么通话心里十分不舒服。
    那只是一个屎皮儿都没褪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自己就不如他了!
    沈未见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上还是两个人的合照,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没什么!”顾焚看了看大屏幕,准备登机。
    沈未见拉了下他的胳膊:“你能不能正常点跟我说话,哪怕……哪怕是像和一般的同事或者合作者那样?”
    顾焚站定,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理了理被他拉过的地方,目光平淡:“沈未见,你别这样好不好?平心而论,你觉得我们之间能像正常同事那样么?如果你心里把我当成是一般的合作者为什么还要这么没完没了的问,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再说我们之间其实也根本没什么,只是年少无知的承诺,这都多少年了,而且你不是也毁约了?你婚都结了,儿子都要上小学了!安稳点儿过日子不好么?”
    沈未见一脸苦楚:“你知道我是被迫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这次调回国就好好的工作……”顾焚冷冷的打断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如果你再这样我们也不要合作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没完没了的纠缠!”
    沈未见双眼燃起熊熊怒火:“他到底有什么好这么吸引你?”
    顾焚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做最后的解释:“没什么好,我就是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轻松劲儿,你也别再问了,我不是非你不可,也不是非他不可,我就这样,玩的开心就接着玩儿,不开心就结束。”
    沈未见沉默半天,情绪平复了不少,同样是淡淡的口气:“你最好只是玩玩,顾老爷子绝对不会允许你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
    真的只是玩玩么?这个问题顾焚没办法给出自己答案,如果真的只是玩玩那没必要非得是傅别年,刚认识的时候他可是有女朋友的。
    傅别年呢?也是玩玩?
    顾焚想了半天,没能想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如果只是玩玩……那也挺好,最起码好收场,他对爱情和婚姻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期待,但求一个顺其自然,只要让也心里舒服,愿意,一切都好说。
    就像当初认识沈未见,刚有点感觉他就被家里人逼着结婚,他还顺从了!顾焚不喜欢纠扯不清,一是一二是二,于是果断从划清了界限,刚好结业,就直接回了国,然后便清心寡欲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如果不是老爷子看他奔三了还没往家里带过对象死活非要给他订婚也不会有什么未婚妻天天缠着烦的慌。起初顾焚死活不同意,老爷子一天八百遍的拿这事儿骚扰他,烦的他最后连家都不想进。气的老爷子血压蹭蹭的往上涨,就差掂着拐杖抽他了,顾焚实在没办法才答应了和辛秋妤的婚事。本来只是为了应付老爷子,所以订婚典礼特别低调。
    说起来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辛秋妤对他倾慕也不是一天两天,可惜顾焚没兴趣,就一直干晾着。既然没有看上的就只能找个看顺眼的了,这也是辛秋妤的唯一入选的理由。
    订婚之后顾焚就一直居无定所的游住在各个酒店里,本来是买了个小别墅的,结果被辛秋妤找到了,隔三差五没事儿就跑过去找他,烦的他一个头两个大,赶又赶不走,最后只能继续住酒店。
    刚出机场就看到了傅别年,头发长了些,很随意的穿了一件黑色的跨栏小背心儿,衣服裤子上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色油漆,手臂上也是,看起来就像刚从工地上出来的油漆工一样,再加上个子高,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剑眉皓齿,古铜色的皮肤,手臂的肌肉彰显着不言而喻的力度,看起来特别痞,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傅别年俩眼儿一直都盯着出口,顾焚也是个放到哪儿都闪闪发光的人,刚一露脸傅别年就锁定了他。正要大步的迎上去就看到了紧跟其后的沈未见,脚步不禁慢了半拍。紧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顾焚,这儿!”
    顺着声音看过去,辛秋妤正蹦蹦跳跳的冲顾焚打招呼。傅别年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看到那小姑娘就特想上去逗逗她,不过看顾焚一脸疲惫,又突然想到那丫头的性格,这大庭广众的指不定她能干出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怕给顾焚惹麻烦,只好乖乖的站在原地。
    他觉得顾焚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径直就冲着辛秋妤走去。
    辛秋妤踩着高跟鞋像只蝴蝶似得冲着顾焚就飞了过去,紧紧的搂着顾焚的脖子,就差跳到他身上了,气的傅别年牙根儿痒,特想把小丫头拽下来贴墙上。
    跟他有着相似眼神的还有沈未见,但没他表现的露骨,只是淡淡的撇了两人一眼,顺便瞟了一眼傅别年就目不斜视的出了机场。
    傅别年这才发现顾焚身边的花花草草还挺不少,他眯着眼睛盯着顾焚的后脑勺,看起来如此温文儒雅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招猫逗狗的人啊!怎么身边还有这么多的风流债?年爷爷都已经断干净了你顾焚怎么可以沾花惹草,这必须不行!
    你断不了我给你断。
    傅别年不动声色的走出机场,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没等到顾焚出来,正犹豫着是打车回去还是继续等手机就响了。
    “人呢?”
    傅别年握着电话回头望出口看,顾焚正一边举着电话一边四处张望,他挥了挥手:“这里!”
    顾焚挂了电话走过来:“刚才不是在里面么,怎么跑出来了?”
    “吃醋呢,你跟那小丫头抱那么开心我都不愿意看!”傅别年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行李,伸手拦了辆的士:“今天别去酒店了,住我那儿吧,来之前我还买了瓶酒,简单的给你接接风!”
    “住宿舍么?”顾焚看了看时间:“都十点了,接什么接啊!”
    “宿舍都是给山顶洞人住的,能让你去那儿么,我在外面赁房子了,刚打扫完,你去给我添添人气儿!”傅别年报完地址就懒懒的靠在靠背上,今天累的够呛。
    “你自己不是人么?”
    “我是男神!”
    “……”
    傅别年掂着行李在前面带路,从电梯出来后顾焚望着眼前的台阶愣了:“这是什么情况?你难道租了个顶层阳台?”
    楼道里的灯还不是声控的,得手动打开,傅别年掏出钥匙开门:“加层,没你想的那么糟!”
    打开门一股穿堂风拂面而过,就是味道有些怪,傅别年打开灯,客厅看起来还不错,挺亮堂。
    顾焚脱了鞋就去找冰箱,拿了罐啤酒:“赶紧开空调,跟蒸笼似得!”
    “记得走的时候我开了啊,怎么不凉……”傅别年把手伸到空调叶下试了试:“是冷风啊!”
    “傻货,你没关窗!”顾焚放下啤酒过去关上窗户,顺手把t恤往上掀了掀:“太热了!”
    “……”
    傅别年的视线毫无抵抗力的被他漂亮的六块小腹肌所深深吸引,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冲着顾焚慢慢的走了过去。
    “饿死了,饭呢?”顾焚转身去拿啤酒,手刚伸出去就被傅别年紧紧抓住了。
    傅别年盯着他的眼睛在他胸口狠狠的推了一把,人便跟着靠了上来。顾焚毫无防备,被他推的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傅别年抓着他的左手按到头顶,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脸就要吻上去。
    “等下!”在贴到墙上的那一刹顾焚下意识的用右手扶了下墙,他把手举起来放到两个脸侧:“你在墙上刷漆了?”
    傅别年看到他整个手心儿里都是白色的油漆以及墙上的手印这才反应过来,刚刷的漆没干,所以他走的时候才把窗打开透气。
    拿开顾焚的手,墙上清清楚楚的又一枚手印。
    这么说来……顾焚的后脑勺和后背呢?傅别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我把这事儿忘了”
    “白必进!!”顾焚愤恨的大吼一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使劲儿一拉直接把他压到了墙上,傅别年的大脸连避都来不及避一下就直接贴到了油漆上。
    作者有话要说:  必进禁欲好长一段时间了,都别拦我!
    ☆、接风洗尘2
    顾焚跟贴饼似得把他贴到墙上用腿压住,抬起手看了看,白花花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气的甩手就朝了傅别年头上赐了一大耳光:“你是不是傻逼,好好的墙不刷乳胶漆刷什么油漆啊?”
    “要不,你先松开我?”傅别年那叫一个冤啊,趴墙上不敢乱动还得小心伺候着:“就这一块涂的油漆,其他地方都是乳胶漆!”
    顾焚松开他,脱掉t恤看了看,后背跟印了一大蝴蝶似的,随手扔到地上抬眼看到傅别年白了半边脸心里瞬间平衡了不少:“得,这衣服跟了我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算是光荣牺牲了!”
    “别啊,留作纪念多好。”傅别年的跨栏小背心儿前面几乎全白,穿估计是没戏了,走过去弯腰把顾焚的衣服拾起来掂着跟自己的比了比:“你看多像是亲子装!”说完特想抽自己一大嘴巴,还亲子装呢,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情侣装,但是话到嘴边临时变了说辞。
    顾焚正在脱裤子,听他这么说不由抬头看他,忍不住乐了,把裤子随手一扔然后走过去在傅别年没沾上油漆的半边脸捏了捏:“啧啧,多俊的大侄子!”
    “……”
    “去!”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找瓶酒精,不然把脸搓秃噜皮也洗不掉。”
    油漆已经半干了,但是粘的也挺结实。
    屋里的装修很简单,卫生间是玻璃门,顾焚大致扫了一眼,穿着小裤衩就往里走。浴室不算大,打扫的很干净,顾焚站在镜子前费劲的扭着头照了照后脑勺,花白花白的一片,伸手揪了揪,弄的手上也是,顾焚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看了看洗漱台,一套洗漱用品一瓶洗发膏和一盒香皂,连个沐浴露都没有,不由的叹了口气,真糙。
    刚站到莲蓬头下又想起来自己没带衣服进来,于是推开门喊:“打开我的箱子把内裤给我递进来!”
    刚搬过来东西还不是很齐全,傅别年刚换好衣服正要下楼去买酒精,听他这么说只好去拿他的行李:“密码多少?”
    “111。”
    “碰到你这样的贼都能笑死!”傅别年打开箱子扒了扒冲卫生间喊:“内裤在哪?”
    “夹层。”
    傅别年拿着内裤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伸出一只湿漉漉满是泡沫的手,傅别年看着门上映出的人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伸手拽开了门,顾焚正顶着一头泡沫半眯着眼,傅别年扶着门把内裤给他挂到墙上的钩子上,上下扫了他一眼:“大叔你屁股真翘!”
    在顾焚伸手抽他的时候迅速关上门退出来,顾焚从里面拽住门把,抹了把脸:“你就这样子出去了”
    傅别年搓了搓脸上的漆:“没事儿,没人认识我。”
    等他买完东西上来的时候顾焚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笔记本跟人视频协商,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傅别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边脱衣服边往卫生间走,人还没走到卫生间就脱了精光,衣服扔了一地。
    顾焚压了压笔记本,抬眼看见傅别年屁股一扭一扭的就那么光着身子进了卫生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无耻。
    洗漱台上多了好几样东西,傅别年拿起来看了看,全是英文,他就认识一个洁面乳,其他几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估计是他下去买东西的时候顾焚放进来的,想着大叔就坐在门外心里可甜蜜了。
    站到莲蓬头下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唱几嗓子,他今天出了很多汗,刚抹了满身泡泡就听到顾焚在外面敲门:“我进去了!”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顾焚提着酒精瓶走进来,傅别年下意识的挡了挡自己的下身,顾焚不屑一顾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小朋友!”
    傅别年拿开手看了看小小年,忍不住挺了挺腰,十分自信道:“我这是大朋友!”
    顾焚不理他,找了个盆把酒精倒进去开始泡手,等手上的油漆稀释干净便准备洗头发,不过瞪着盆里的酒精看了半天也没下得去狠心,只能继续奴役傅别年:“快点洗,洗完了伺候我洗头!”
    傅别年抖了抖身上的水,光着脚走过来:“你先把我脸擦干净,糊着眼怪难受的……”
    顾焚擦了擦手,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左边眼皮上确实沾了不少,油漆烧皮,不由得有些心疼,他当时也就随手一推,真不是故意要报复来着,这东西腐蚀性挺大,也不知道他的脸现在成什么样了。
    但是傅别年这么不着寸缕的站在他面前感觉特别扭,顾焚松开他拿上毛巾和酒精往外走:“出来把衣服穿上!”
    傅别年拿着浴巾随便擦了下胡乱的套上衣服在顾焚身边坐下。
    顾焚拿着毛巾往上面倒了些酒精,对着灯捏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油漆。傅别年跟山一样坐着一动不动,任由顾焚在他脸上擦来擦去,让闭眼闭眼,让抬头抬头,让侧脸侧脸,要多乖有多乖。
    俩人的脸离的特别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喷出,傅别年的视线被他温柔的表情所深深吸引,一点点扫过他的眉峰,双眼,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嘴上。
    八年没吃过“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像是一头肉的狼在盯着一群羊?”顾焚一只手拿着毛巾在他脸上按着,一只手捂着他的眼斥责:“别看了!”
    傅别年的睫毛挺长,不停的眨巴眨巴扫的他手心痒痒的。
    过了有一会儿顾焚松开他,捏着他的下巴侧了侧,使劲擦了擦他的太阳穴,有点疼,傅别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嘟着嘴看顾焚。
    顾焚被他这表情逗的哭笑不得,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把毛巾扔到他头上盖着他的脸,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干净了,过来伺候爷洗头!”
    傅别年拉下毛巾搭在肩上,搬了个凳子也往卫生间走。顾焚一边用香皂搓手一边给他让位子:“多用水洗洗,不然酒精挥发的时候冲眼!”
    确实挺冲眼的,傅别年把水开到最大,把脸放到水下使劲冲了半天,感觉依旧很不舒服,扶着洗手台对着镜子看了看,左边脸的皮都红的,看起来有些吓人,想着可能是搓的了,过会儿就能好便也没在意。
    “来,坐好,今天我一定给你伺候爽了!”
    等顾焚坐好傅别年用刚才给他擦脸的毛巾在酒劲里全部浸湿,慢慢的在顾焚的头发上捂着,等油漆被稀释。
    俩人都沉默着,一时间特别安静,傅别年想到在机场看到辛秋妤,忍不住问:“那小丫头不是也去接你了么,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
    “嗯?”
    “你那小未婚妻啊,抱你抱那么紧怎么舍得放你走了?”
    “她啊,小孩子脾气,挺好哄的!”顾焚笑了笑,接着说:“从小就黏人,被大家惯的了!”
    傅别年沉吟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真的会结婚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顾焚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吧,谁知道!”
    拿开毛巾看了看,油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傅别年站起来去拿淋浴头和洗发膏。顾焚也没动,很大爷的开始指挥:“用我拿来的洗发膏,不对……那个蓝色瓶子的……水温太高了……又低了……你手劲太大了……嗯……给我按按……”
    傅别年一边按摩一边埋怨:“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怎么着,不乐意?”
    “汪汪!”
    顾焚反手在他腰上捏了捏:“真乖!”
    傅别年一个没稳住往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到了水龙头上,愣是把水龙头给坐坏了,水从坏掉的地方喷涌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射的那叫一个来劲儿,俩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浇了个透。
    “我靠丫的黑心房东,水管老化都不知道修……”傅别年一脸英勇就义的用身体挡住水一边用手捂着水管:“干死小丫挺的,太他妈没良心了……”
    顾焚头发还没洗好,早在水管爆裂的时候就三两步跳出了卫生间,但是也挡不住满身的水,打开冰柜找了卷保鲜膜递过去,顺手关了水闸。
    等把水管包好傅别年热出了一身的汗,只能打开水闸重新洗澡。
    顾焚听到水声推门进来:“修好了?”他早饿的不行了,想赶紧吃饭。看到傅别年正□的站在莲蓬头下冲水,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缠的难受,头发也黏黏的,顾焚不想等了,于是关上门开始脱衣服:“一起洗吧,我都饿死了!”
    傅别年回过身一动不动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顾焚把脱下的衣服扔到洗衣机上,然后走过来站到莲蓬头下开始冲头发。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都全身□的站到一起,傅别年盯着他光滑的背往后退了几步,呼吸有些乱。
    顾焚一边冲着头发一边冲他伸手:“把洗发膏递过来……”
    傅别年盯着他的手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撸哥回家了,顾焚出差了,这小半个月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待着,一个人找房子,一个人搬家,一个人打扫卫生,一个人吃饭睡觉。偶尔给陆强打个电话,但陆强特别忙,基本说不上几句话。这半个月他觉得特别空虚,此刻看到顾焚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心头不受控制的涌出一股特别充实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握着顾焚的手腕靠了过去,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你走的这几天,我特别想你……”
    顾焚本想挣开他,但听他声音里满是委屈心一软就没动,傅别年亲了亲他的后颈,然后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萧青山你知道么,我爸……前几天打电话约我出去,问我工作找的怎么样,其实我特别想见他,但是每次见到他我就忍不住特别想对他发脾气……想到他是我爸爸我就特心软,但是想到当初他抛弃我我又特别恨他……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恨他,我特想他能给我一个解释,告诉当初抛弃我只是因为迫不得已,只要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原谅他……可他从来都不说,我不问他也不说……”傅别年的声音一点点的低下去,最后把脸埋在顾焚的颈窝。
    一直以来傅别年都是一个特别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顾焚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柔软脆弱的一面,不由得特别心软,拿开他的手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他,揉了揉他的头以作安慰:“这小情绪泛滥的!想听他的解释直接去问他不就完了,来,大叔抱抱!”
    顾焚揽着他的背拍了拍,傅别年特乖,一动不动任他抱着。顾焚松开他,发现他双眼通红跟个没糖吃的孩子一样,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亲。
    傅别年秉着呼吸没动,眨巴着眼睛看他。
    顾焚有些尴尬,转身就去冲水,傅别年却一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往怀里一扯,揽着他的腰就吻了上了他的嘴。顾焚往后退了退,他亲他只是为了安慰他一下,没别的意思。
    可傅别年显然不这么认为。
    “顾焚……顾焚……”傅别年吻着他含糊不清的叫他的名字,搂着他一点点逼近,直到顾焚整个后背都贴到墙上。
    这是一个狂乱又执着的吻,带着傅别年的委屈和期待,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这个男人,早晚不会属于他!
    “别……我今天特……特累……”顾焚一边躲避他的嘴一边推他。
    “不管……”傅别年抓住他撑在自己胸口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亲吻他的眉心,胸口剧烈起伏着。
    卫生间里特别安静,只有他俩此起彼伏的呼吸和心跳。
    傅别年停下来与他十指相扣,额头相抵,静静的看着对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别年松开手,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闭上眼睛,诚挚的,轻轻的,轻轻的印上他的嘴巴。
    这是一个极其虔诚的吻,很柔软,很舒服,是顾焚所不曾见过的,傅别年的吻!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不带一丝yu望。
    顾焚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回应。
    傅别年错了错头,和他保持最紧密的状态。唇瓣相贴,气息相闻,傅别年在他嘴唇上轻轻的咬了咬,然后又狠狠的吮了一口,顾焚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由抱紧了他的腰,张开嘴迎接他。傅别年的心跳一下就快了起来,呼吸也重了,有力的舌头灵活的滑了进去,勾着他的舌尖和他纠缠在一起,又啃又咬毫无章法的在他嘴里一阵乱搅。
    这种蛮横的亲吻激起了顾焚男人征服的yu望,搂着傅别年的手臂微微用力转身把傅别年压到墙上。再次和他吻到一起抢夺这个吻的主动权,两个人谁也不相让,一个比一个蛮横,吻的乱七八糟。
    傅别年一只手揽着他的背一只手扶着他的胸膛,顺着他的胸肌一路慢慢的下滑,摸到紧致的小腹,轻轻的画了个圈,然后握住了他的xia体。
    “恩……”顾焚轻吟一声停了下来,傅别年趁机按着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推到对面的墙上。
    顾焚后背贴到墙上,往他身下看了看,小小年纪正雄纠纠气昂昂的抬头望着他,不由的抬手捂住了眼睛:“你这人……”
    傅别年勾起嘴角笑了笑,侧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亲,吻顺着他的心口一路下滑,顾焚折腾出一身汗,浑身没什么劲儿,双臂自然下垂闭眼靠墙站着,任由他亲。傅别年在他腰侧摸了摸,慢慢的蹲了下去
    “你亲够……啊……”□传来一阵柔软湿润的触感,顾焚睁开往下看了看。
    与傅别年黑白分明的视线对上,顾焚想推开他,但是腰际传来一阵舒适的悸动让他忍不住喘了口气。
    傅别年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在他大腿最敏感的地方轻轻的摸了摸,含着它,不停的吞吐,顾焚把手扶在他脑袋上shen吟一声靠回墙上:“哪儿学的这种东西……”
    傅别年伸出舌尖在他顶端打了转儿,往下亲了亲,然后深深的低头几乎一下含到底,顾焚再也控制不住,不由得开始在他口中摆动腰部,傅别年被他顶的双眼噙着泪却一直没有松口,直到顾焚大腿上的肌肉猛的收缩几下,他快速的上下动了动,手指不停的在顾焚身上游走。
    “松……松开……要出……”顾焚抓着他的头发想推开他,但是傅别年的头发太短了,根本抓不住。
    “咳咳……咳……”傅别年想让他舒服,直到顾焚慢慢的软下去才张开嘴,被呛的两眼泪花。
    撑着地慢慢的站起来,顾焚拉着他的胳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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