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剩下关于幕后之人的身份,可能要靠你了。”
    穆泽浩也明白这一点,“云兄,你到时候让人将那个黑金色玉牌拓印一份给我,我先让青影将图送去问一问,看看这个黑金色玉牌是怎么出现在乔家的。”
    更重要的就是,这幕后之人是怎么知道这黑金色玉牌就在乔家。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将黑金色玉牌拿走,反而大费周章大人将整个乔家用大火给烧没了。
    穆泽浩总觉得这中间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他在京城待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听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任何消息,只知道乔家一直很倒霉,不过现在看来,是人为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这也和黑金色玉牌联系不到一起去。
    ……
    审讯完黑衣人,云雅茹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乔家娘子,正好她也有些问题想问问她。
    “乔家娘子,你睡了吗?”虽然屋里还亮着灯光,云雅茹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大人。”乔家娘子没想到云大人这时候会过来,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有什么要紧事么?”乔家娘子还是起身将屋门打开,但并没有让云雅茹进去,毕竟在她眼里,男女有别,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好。
    “本县就是过来和你说一声,人已经抓住了,乔家娘子你可以放心休息了。”云雅茹淡淡的开口道。
    “没想到大晚上,还劳烦大人亲自跑一趟。”
    说完,云雅茹便转身离开,并没有做过多停留。
    乔家娘子没有想到,云大人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情的。
    其实云雅茹本来还准备问些事情,但是看了看,又决定明天白天再问。
    “公子,你刚刚怎么不问呢?”四九有些好奇。
    “死四九,你这个猪脑袋,你没看见乔家娘子的眼神么。”红叶怎么没想到四九居然变笨了,不等云雅茹开口,红叶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道。
    毕竟自家小姐在外面是男性装扮,大晚上待久了,很容易让人产生瞎想,不管对自家小姐的亲欲,还是对乔家娘子的名声都不好。
    “红叶快松手。”四九觉得最近红叶越来越彪悍了,不过他觉得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只是怎么也该给他点面子嘛。
    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去理会红叶和四九,而是快步朝前走去,任谁都能看出云雅茹此时心情大好。
    “四九别磨磨蹭蹭了,你在不走,公子都快没影了。”红叶狠狠地踢了四九一脚。
    都怪他,要不然自家小姐走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四九看了看云雅茹的背影,也不敢和红叶在继续打闹,“那我们快走吧。”
    四九好久都没像今晚这样和红叶相处了,主要是红叶跟着自家小姐一样都是女扮男装,让他平时说话做事都得注意。
    虽然被红叶唠叨,但是四九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怎么回事?他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不应该啊。
    难道他去刺杀乔家最后活下来的两个人,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铁然从来办事都没有出过差错,加上他为人谨慎低调,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虽然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紫袍男子对着空气大了一个响指。
    “主子。”一个黑衣人闪身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去看看铁然完成任务没有?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冷声道。
    “是,主子。”说完,黑衣人便从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面前消失不见了。
    希望担心不会变成现实,如果真变成了现实,那么他必须重新好好查查这个云县令了。
    ……
    云雅茹此时正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人惦记上她了,就算是知道,可能她也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夜县衙不太平,虽然后面那黑衣人是抓住了,但是却还是没有打探出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不过却也不难猜出可能与朝廷中的某人有关。
    次日清晨,云雅茹吃过早饭,便传召乔家娘子到偏厅一叙。
    “民妇陈晓婷拜见县令老爷。”
    “起来吧!乔家娘子,本县念你大病初愈,你就坐在凳子上回话吧。”云雅茹说着的时候,给一旁的红叶使了一个眼色。
    “谢大人!”乔家娘子谢过之后,这才在凳子上坐下。
    “乔家娘子,你可知本县为什么召你前来问话?”
    “民妇不知,大人既然这么一问,民妇斗胆一猜,大人是不是已经抓住了纵火之人?还请大人明示。”乔家娘子双眼看向云雅茹。
    “纵火之人已有眉目,本县此次召你过来是另有事情要问。”说着,云雅茹从展昭手里拿过那枚黑金色玉牌。
    “乔家娘子,你可见过此物?”
    “大人,民妇好像见过,能不能让民妇仔细看看?”乔家娘子只觉得云雅茹手中的玉牌非常熟悉,就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乔家娘子接过玉牌仔细看过,这才想起当时是在哪里见过此物。
    “大人,民妇好像在书房见过这个玉牌。当时民妇只是想进书房打扫一下,没想到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银色的锦盒,而这枚黑金色的玉牌刚好从里面掉了出来。
    后来民妇问过自家夫君,夫君只说从他记事起,这枚黑金色的玉牌一直就放在书房的一处角落。”乔家娘子陷入回忆之中。
    “乔家娘子,你对这玉牌了解多少?”
    “这玉牌听说是有人深夜悄悄送到乔家,让太祖父保管的,只不过太祖父对此忌莫如深,还是有次太祖父不小心喝多了酒,在公公面前说漏了嘴。
    公公才对这玉牌有了大概了解,不过乔家的霉运好像也是从玉牌到了乔家以后才出现的。为了这玉牌,也为了能给乔家留下血脉,乔家这才不得不在此地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如果民妇所料不差的话,乔家那场突然其来的大火,那些人主要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寻找这么黑金色的玉牌。
    至于这枚玉牌的其他信息,民妇就不清楚了,因为太祖父从来都没有向我们说起过。”
    这和他们目前掌握的消息才不多,不过既然这玉牌的深夜被人偷偷送入乔家的,那么那些人又是怎么确幸这玉牌就在乔家。
    前世看过不少小说与电视剧,让云雅茹不得不脑洞大开,大胆猜测这里面会不会牵涉到朝廷,不过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恐怕也没资格打听到这些隐秘之事。
    “至于你的双眼,等过几天,给你进行医治,只是希望你在本县医治过程中,要保持心态平和,不要动不动流眼泪,这样会影响医治的效果。”云雅茹想了想,还是觉得提前和乔家娘子交代一下。
    ……
    “主子,铁然并没有回来。属下在县衙外面打听到一则消息,好像是昨晚有人夜闯县衙,不过最后好像没有成功,结果还被展昭和白玉堂给抓到了。”黑衣人颔首道。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居然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我还留你们何用。”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随手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的粉碎。
    “主子,你的手流血了。”黑衣人看着紫袍男子手里冒出来的鲜血,不得不小声提醒道。
    “过来帮我包扎。”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此时非常生气。
    “主子,铁然昨晚好像是一人独自前去的。”黑衣人说完,包扎也结束了。
    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此时心情本来就不好,这黑衣人一句话,正好捅到了马蜂窝上,只觉得铁然枉费了自己对他的多年信任,居然会敢出这么蠢的事来。
    黑衣人这时也发觉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忙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低着头,只希望自己主子不要将怒火烧到他身上。
    “主子,还要继续吗?”黑衣人见主子半天没有出声,这才小心问道。
    “暂时不必了,既然铁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么现在再过去,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嘛。”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微微摇了摇头。
    “但是你还是让人给我好好盯着县衙那边,有什么新的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戴着斗笠的紫袍男子想了想,又补充道。
    ……
    此时云雅茹并不知道,幕后之人已经警觉起来,接下来的调查恐怕比现在要麻烦许多。
    虽然说她现在没能力抓住幕后黑手,但是抓住乔家纵火之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参与纵火其中一人。
    “渊,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要不然被人发现了,恐怕主子不会留我们活口。”参与纵火另一个人。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我们,我们当时又怎么会知道,在这么大火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能从火海逃出。”
    “现在只希望主子不会怪我们办事不力就好了。”
    他们二人不知道,二人在茶楼雅间里的谈话,被白玉堂无意间偷听到了,大概也猜出了一个来龙去脉。
    正在这时,窗户外面窜进了个蓝色身影。
    白玉堂看见展昭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竖着手指长长一声,“嘘!”
    展昭皱眉,师妹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让她不准说话。
    下一刻在白玉堂的示意下,展昭才明白自家师妹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也没想到,只是临时出来找师妹,没想到居然会有缘与纵火之人在茶馆狭路相逢。
    展昭坐下,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而后用内力传音给白玉堂,“师妹,既然被我们给碰上了,那一会就别想让他们从我们手里给溜掉了。”
    “放心!听声音隔壁应该有两个人,一会儿我们一人一个,直接将人给押到县衙交给大人。”
    “本来我还想顺藤摸瓜呢,没想到你会直接来个团灭。”白玉堂撇着嘴。
    “既然幕后之人已经警惕起来,那么现在用顺藤摸瓜这一计策,明显不如直接团灭来的快。”展昭道。
    “现在暂时不说这些,我听声音他们好像准备起身离开,看来事情他们应该已经谈妥了。”白玉堂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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