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平凡至极的五官外加一身灰扑扑的长袍极易让人忽略的存在,但偏生这么一个男人的胸前竟是的挂着一通体粉红色,在右边的镜面上还绑着小小的蝴蝶结的镜子。
    粉红的镜子与着男人整体的模样格外不搭,但在男人那种毫无在意的神情中又显得极为自然。
    阳光明媚的天气,明亮的阳光照在粉红色的镜面上微微反光,仿若让这平凡的男人笼上一层粉红色的光晕,行人来来往往,时尔有人仿若不经意望向男人,男人就那般微低着头,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偶尔像是下意识般,会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胸前的粉红小镜,那般的模样,就仿若这粉红小镜是男人极为心爱之物。
    “嘿,米丽亚,是我沈易江,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伴随着粉红小镜微微动了动,平凡至极的男人仰头,果见离他不远处,一英俊至极的男人眼眸墨色浓郁的走了过来,紧抿着嘴的模样配着那墨色浓郁的眼眸显露出男人心情极为不好的事情。
    “米丽亚,你的伙伴来了。”男人嘴角勾了勾,错开观察来人的视线,低下头,声间显露几分温柔道。
    “卟”轻微的声音中,粉红小镜镜面伸出两短小的由镜片组成的手,借助着男人的衣服无比利落的爬到男人的手掌上,镜面对着来人,娇糯的女音软软的更正道:“不是伙伴,只是难得找到一个与米丽亚一样的同类罢了。”
    蒙特伦也不与米丽亚辩驳,耳侧又听到那面镜子极为欢喜的喊声:“米丽亚,我还在想这几天是什么时候,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约我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或许是同样都有着镜子做为召唤物的关系,原本在蒙特伦眼中刷了近两个月沉默至极存在感的沈易江,这几天却显出聒噪情绪鲜明的性子,与着他的主人纪宇飞到是不符。
    “尼古奇亚魔镜,闭嘴。”
    英俊的男人手指极重的叩了叩胸前的镜柄,蒙特伦听到耳侧那活泼的男声浅浅传出一声低哼,耳侧瞬间安静下来。
    “米丽亚,你该庆幸你的主人是我。”
    蒙特伦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手间带着几分挑、弄的意味抚摸着手间的镜面。
    “不要占米丽亚的便宜,讨厌。”
    娇糯的女声不见丝毫愤怒的说着,任着来人渐渐接近。
    有着同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欢喜?兴奋?不再孤单?
    三者皆有之,不过在这之中,还有更多的是烦恼。
    沈易江一直觉得吧,他的主人其实是个变、态,否则为何会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为何会偶尔用着极为怪异的手法摸他?
    虽然沈易江内心是个人类,可是外表只是一面镜子,一个人类调、戏一个镜子?这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当然这个念头沈易江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可是沈易江从来没有想到,原本当有了对比的时候,他的主人其实也不算是个极为过份的变、态。毕竟他的主人最多也就是敲敲镜柄,偶尔才会摸向他的镜面,而眼前这个蒙特伦,却无时不刻的在粉红小镜面前刷存在感,各种手段用得不要太熟练,如若不是蒙特伦那张脸上极为正经,沈易江发誓,蒙特伦这般模样简直就像是调、情。
    “沈易江,你是什么时间清醒的?”
    米丽亚娇糯的声音拉回了沈易江死死盯着蒙特伦那抚、弄米丽亚镜面的视线。
    什么时间清醒的?
    这话换个理解就是米丽亚问的是他什么时候有了意识?
    意识吗?
    他可是一只有着意识,只是以前是人类,而现在
    “时间是”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语,沈易江竟是仿若卡在喉间,半天说不出来。
    许是同类间独有的感应,面对着沈易江的沉默,米丽亚竟也没有催促,反倒是先把自身的经历说了出来:“米丽亚一直记得自己清醒的时候,那应该有好几年了,那天的天很蓝,云很白,米丽亚的身边有着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镜子,最初的时候,米丽亚光看着那天就看了许久,欢喜,兴奋,开心,大概就是这种情绪,当米丽亚终于看够了,看着身边的镜子开始说着米丽亚的感受,却发现不管米丽亚怎么说,那些镜子没有一个给米丽亚回话。
    沈易江,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明明身侧有着许多相同的同类,可是没有人会回应你,没有人分享你的欢喜,悲伤,愤怒。
    做为一面镜子,米丽亚不能动,甚至连翻身都不能,米丽亚惟一能做的就是那般望着天上那时尔白色的云朵,时尔阴雨密布,明明有着许多感触,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同类。
    一日一日又是一日,米丽亚突然觉得其实有了意识还不若没有意识,可是米丽亚根本就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米丽亚学会了睡觉,睡很长的觉,最好睡着了再也醒不来。可是米丽亚依旧会醒来,醒来后眼中的世界依旧如同睡前那般,只是身侧的镜子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米丽亚被一人拿起再之后,米丽亚就有了眼前这个男人当主人了,对了,他说米丽亚是召唤物。”
    娇柔软糯的女声,从头到尾音调都淡淡的,沈易江听着听着,不知为何却能想像了那种画面,一个对着世界充满欢喜的女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在一个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
    光想想就虐死了。
    与米丽亚对比,沈易江觉得其实自己的糟遇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
    如若他醒了发现自己变成一面镜子,然后日复一日呆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
    嗯,继续被虐死了。
    宾利馆是一个饭店+宾馆+娱乐为一体的综合性场所,由于保秘性好,以客户为本,外加老板财大气足装修上肯下功夫,就算是在整个国家内也是能排得上百名的,眼前宾利馆只能算得上国内的一家分店,不过同样高端大气。
    纪宇飞他们所定的只是普通包间,但不说门上那威武的三级猛玛象牙齿所制的坚固锁扣,那最为坚硬的齐钢木所制的的门柄,单说内里至多不到二十平方的包厢,地上用的是三级齐齐羊柔软的皮毛所铺垫,桌子,椅子,柜子,全数用的是价格昂贵的木材,那餐桌上每样的点心,色相味俱全
    “你好,最后一道菜已经上齐,请慢用。”
    长相甜美,仅仅只是在重要部分包裹着齐齐羊洁白皮毛的侍女有礼的退下,留下最为安静的空间给予两人。
    蒙特伦目光爱怜,纪宇飞眼眸墨色沉沉,两人同时收回望向早些放在不远处的镜子,视线交错。
    埃蒙特嘴角又是勾了勾,错开与着纪宇飞的视线,姿势优雅的从桌子正中盘中挟了一块肉放至嘴里,脸上露出极为愉悦的表情:“这里的凯特烤羊最为出名,所选用的都是莫莫羊身上最为鲜嫩的肉作为原材料,在配上独有的秘制酱料,吃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今天我也点了这道,果真不负盛名,纪宇飞,你快尝尝。”
    “是吗?对于食物我一惯没有研究,食物与我而言,只有能吃与不能吃。这道菜价格不菲,到是浪费。”
    “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纪宇飞你在班内可是名人,孤傲,冷酷,实力超群,召唤系新生许久没人敢参加新生大赛你却敢,就冲这份胆识,能请你一道用餐,也是荣幸。对了,忘了说,曾经我的祖上可是专门从事过驯养莫莫羊,你不知道,莫莫羊虽说肉质鲜美,可是对于生长环境却极为苛刻,而且”
    纪宇飞就那般沉默的看着蒙特伦谍谍不休的话语,从莫莫羊的起缘发展再到喂养的要求。
    莫莫羊只能算是一级驯养动物,不过由于生长的环境苛刻,却是只生长在极北的冰原大陆,这蒙特伦是冰原大陆那边来的人?
    就算是这样又何须说于他听?
    蒙特伦眼眸微亮的模样望着纪宇飞:“纪宇飞,快吃,虽说宾利馆每个包厢内都有恒温魔法,但菜式还是最新鲜的时候好吃。”
    “好。”
    纪宇飞应了一声,竟仿若之前的不快全是错觉,极为爽快的顺着蒙特伦之意吃了起来。
    不知为何这蒙特伦想主动与他接洽。
    以静制动,如同以往那般既可。
    杯酒交错,美食扑鼻。
    两人低声交谈,那般的模样真就仿若只是一次极为简单的朋友之间的会面。
    只是这两人在今日之前,哪怕做了同班两个月,却是从末交谈过。
    所以说男人的友谊都是在酒桌上出来的?
    终于从米丽亚同类知已的交谈中回过神来,沈易江看着眼前的纪宇飞与蒙特伦不知怎么就感觉越看越别扭。
    “沈易江,不要小瞧米丽亚的主人,他很历害。”
    身侧传来轻微的震动感,却是米丽亚不知何时与他并排站立开口。
    米丽亚的话语淡淡的,不知为何沈易江却知道米丽亚并末撒谎。
    也是,如若不历害,又怎么能得到全班前三的位置。
    “纪宇飞,不知你是否听说,太过露锋芒的人易死这一条?这滑滑鱼的鱼肉果真细嫩,不错。”
    “锋芒?在无人所助时,不露锋芒,被人死死踩在脚下,仰人鼻息活与死又有何差别,滑滑鱼的鱼肉果真细嫩,不过捕获却极讲究耐心二字,蒙特伦我对这两字到是颇有心得。”
    “哈哈,也是。对了,纪宇飞,你每日只是上下课又这般冷酷,定是没有听过这个传闻?”
    “嗯?”
    这种明明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交谈,为什么总感觉有种刀光剑影在里面?
    而且是他的错觉吗?这两人眉眼之间不管是笑还是面无表情,总有种仿若地下组织在对暗号的感觉。
    沈易江默默的泪了,心内的别扭感成功被自己很愚笨的感觉所代替。
    “沈易江,你不用管他们在做什么,米丽亚与你只是面镜子,做好镜子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对了,现在还是召唤物,唔,召唤物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些,果真比较麻烦。”
    镜面上被既陌生又熟悉的镜片所触碰,沈易江望去,就见粉红小镜像个大姐大般用着小短手拍了拍他的镜面,话里话外都是安抚意味。
    或许从今天开始他就有个大姐大保护了?
    沈易江默默拍飞这粉红小镜比他小的事实。
    就在沈易江满满都是“啊哦哦,他有人保护了,好开心!”“啊哦哦,终于找了个靠谱的同伴了,米丽亚好样的!”镜柄突兀被温热的触感所触碰,很快,沈易江只感觉自己的视线又一次升高,竟是一直全神惯注的与蒙特伦交谈的纪宇飞把他又放回了胸前。
    突然有种主人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他的错觉肿么破?
    作者有话要说:  咳,笔力所限,原本想写的刀光剑影的,结果
    继续例行公事,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今日这么粗、长的一章,姑娘们,难道不敢夸夸安安么?
    ☆、最有品味的镜子
    “你抱住我做什么,讨厌。”
    如若不是那声音来得够娇柔,沈易江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精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沈易江顺着声音望去,在沈易江被纪宇飞握在手间不过瞬间,蒙特伦却也是把米丽亚握在了手间,此刻沈易江与米丽亚,镜面对着镜面,像极了之前,不过这一次,不管是米丽亚或者沈易江,哪个伸出小短手绝对都触碰不到对方。
    ? ̄ ̄
    “纪宇飞,他们的感情还真不错。”蒙特伦爽朗的笑了起来,手间却颇显挑、弄的抚着镜面,米丽亚的注意力不得不全在蒙特伦身上。
    蒙特伦这模样简直是把心口不一这一条发挥到极致。
    “嗯,的确不错。”
    耳侧纪宇飞的声音依旧磁性悦耳,只是那全身的酸麻感却是如此明显,沈易江抬头,果见他的主人一幅淡然,但实则完全不甘落后的同样把手抚上了他的镜面。
    沈易江默默的泪了,他的主人同样也把心口不一这一条发挥到极致。
    所以这就叫做同类相吸?
    沈易江与着米丽亚面面相视,之后极长的时候就只得听着各自的主人开始颇有深度的聊着话题,然后不知是谁先起得头,两人很快都听着听着睡着了。
    ?r ̄ ̄q
    当天夜里,卡卡洛脑残粉模式例行对着纪宇飞崇拜了一番后,颇有兴趣的转头开始问沈易江今天相见的感觉。
    沈易江干巴巴的把与米丽亚相处的说完,望着卡卡洛一波三叹的仿若身如其境的模样,不知怎么脑袋一抽,就把自己听着纪宇飞与蒙特伦说话无聊的睡着的事情也说了遍。
    卡卡洛恨铁不成钢的把纪宇飞与蒙特伦之前交谈的内容略一翻译:其实就是纪宇飞与蒙特伦两人活脱脱的像两地下党一样先是对暗号,极为隐晦的把各自的人生观,价值观之类的说一遍,发现志同道合,意项一致再加上看着难得两人第一个召唤物是镜子后,两人颇满意的认同了彼此后,两人就像是找到了组织般开始相见恨晚。
    幡洇
    “哦,我的邻居,卡卡洛这般说你懂了吗?如果你不懂,卡卡洛可以再直白一点”
    卡卡洛用着一只羽毛把自己顶部盖住,配着那话语极力隐藏的笑意,沈易江完全清楚的认知到一点,他的智商正在被卡卡洛怀疑。
    ┬_┬
    卡卡洛面对着沈易江的沉默显然完全不在意,心情颇好的用羽毛环住沈易江,笔端紧紧的靠着沈易江,故意压低声音极为兴奋道:“对了,沈易江,那粉红小镜你说的既然这么好,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她当你的妻子?你现在可是到了成年期了,该考虑一下你的配偶问题。”
    沈易江默默的想起米丽亚只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同类情谊,然后他被纪宇飞,米丽亚被蒙特伦各自抓在手里,他与米丽亚不管如何努力,彼此的小短手都无法触碰彼此的凄凉场景,瞬间打了个冷颤。
    如果他真把米丽亚当做妻子的人选,不说他的主人是如何表情,就那蒙特伦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仅仅只是一天而已,沈易江发誓,蒙特伦最少摸了米丽亚那粉红镜面不下五回单从这一点沈易江已经完全明了蒙特伦对着米丽亚有着鲜明的主权意识
    他让米丽亚当妻子,蒙特伦一定会让他知道一面镜子到底可以碎成多少这种惨烈的事实!
    “嘿,沈易江,难道连米丽亚你也看不上眼?啧啧,那你就比较麻烦了,你难道不知道每个妖类到了成年期都会一个无比恐怖的时期吗?那个时期如果没有配偶,呵呵呵~”
    卡卡洛的笑声其实不管什么时候都称不上恐怖,此刻这种笑声,带着舒爽得意,配合着卡卡洛那带着童音的语调,简直可以称得上赏心悦耳,但沈易江只感觉心头某种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郁起来。
    自从穿成一面镜子,沈易江不可谓不用功,这个国家的人文地理,甚至一些召唤物类的知识他都有看过,但这些里面可没有关于一个召唤物的成年期的描述,之前沈易江听着纪宇飞说着什么成年期,他一直以为所谓的成年期类似于人类从青少年进化到大人,身体机能都成人这种,但现在看来,他或许之前想像的还是太天真了。
    用着恐怖来形容的时期,显然绝对不会美好到哪里去。
    “恐怖的时期?卡卡洛我如果没有配偶,这个恐怖时期到底会是怎么样的恐怖?”
    “呵呵呵~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卡卡洛,我最最亲爱的邻居,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我简直是失去了方向,你就告诉我吧,这恐怖的时期到底是怎么样的?”
    卡卡洛四根羽毛齐齐飘扬,极为鲜明的显露出沈易江这马屁拍的他极为舒爽:“那当然,如果没有卡卡洛,沈易江你怎么会得到主人的怜爱。”
    沈易江“”
    卡卡洛,怜爱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好么?不过为了得知最佳的信息沈易江决定忍。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卡卡洛:“唔,好困了,沈易江,卡卡洛要睡了,晚安。”
    沈易江“”
    “呼噜,主人,呼噜,卡卡洛最爱主人了,呼噜呼噜”
    不过一会,卡卡洛近是打着呼噜开始陷入了极度香甜的梦境,在这一刻,沈易江突然感觉到久违的来自世界的恶意。
    ┬_┬
    沈易江一直觉得卡卡洛就是心里有话放不住的典型代表,但也不知是否是卡卡洛就喜欢看沈易江这般痛苦的表情,这一次不管沈易江如何甜言密语,谄媚讨好,关于成年期这恐怖时期是怎么样就是不说。
    在与着米丽亚相见时,沈易江也曾不动声色的问过米丽亚,而做为一个女汉子那绝对是粗枝大叶,米丽亚同样对于此并不清楚,并且极为豪爽的安慰到“沈易江,不用担心,最惨也不过是没意识而已,十八年后,你还会是一面最有品味的镜子。”
    这一点也没有安慰效果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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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的,卡卡洛除了关于这一点咬住不放誓死不松口,实则还算是个好哥们,从那天晚上知晓沈易江智商不足时就开始就每天给沈易江恶补智商。
    百科魔镜赚能量,熟练现有的持能,晚上恶补智商,偶尔还要抽空与着米丽亚见见面,聊些同类才有的共同话题,当然每每当两面镜子试图开展哥俩好模式时,总会被各自的主人各自抓在手上,上演一出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触碰的凄凉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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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洛自称只是比沈易江多活了几个月,但不管阅历还是智商显然都与着沈易江不可同日而语,在卡卡洛的恶补下,沈易江在纪宇飞与蒙特伦那看似平和实则刀光剑影不断的话语中终于不会无聊的睡着了。
    这般下去,哪怕心里一直记挂着:“成年期会有个恐怖期,啊啊好想知道到底是个怎么恐怖法”,沈易江这段时间过的却是极为充实。
    转眼一月已过,还有一个星期一年级新生比赛的日子既将到来,沈易江终于没心思去想那个成年期的恐怖时刻了,现在与他而言,最操心的就是全部新生的比赛他该怎么做到他家变态主人的要求:
    “尼古奇亚魔镜,一年级的新生比赛如若拿不到前十,你该知道后果。”
    纪宇飞那极为浅淡的话语,对于沈易江而言简直是绕梁三日,余音缠绕。
    他绝对相信他的主人说到做到。
    对比于与末知的成年期的恐怖,显然是触手可及的一星期后的比赛更为重要。
    但偏生就在这个时候,沈易江一直担心的成年期的恐怖期突然就来了。
    >n<
    作者有话要说:  咳,终于撸出一章的安安飘过。
    安安觉得剧情发展太慢了,所以要加快剧情发展,哼哼,有没有姑娘猜到这成年期的恐怖期是什么?哈哈
    ☆、变人??
    漫天的红色晕染着整个天际,就仿若洁白的天空染上了血色,纪宇飞坐在窗户边,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浓茶,茶味的苦涩溢满整个口腔,纪宇飞却像是毫无所觉般,抬头望向窗外。
    宾利馆昂贵的价值下同样是极度的周道服务,普通的一个包厢,有着香溢浓郁的免费茶水,在纪宇飞提出要安静的要求后,侍从再无进入包厢一步,甚至连仅仅只是一窗户装饰的玻璃,那上面也讨巧的刻着些逗趣的浮雕,且完全不阻碍客人望向窗外的视线。
    临近傍晚的加的斯总是最为美丽的时刻,年龄不一却同样带着某种不可言喻满足感的人流勿勿在眼前掠过,晕红的光线照在这些行人的身上拉出一道道带着暖色的黑影,环绕着整个街道的莫齐花色泽艳丽,香味扑鼻。
    纪宇飞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苦意溢满整个口腔,纪宇飞表情终出现一抹表情,眉头微皱,眼眸内出现一抹类似于困扰的情绪。
    《“纪宇飞,你可知道卡布森家族那在学院就读一年级魔法系的奇亚?”
    “嗯。”
    “听说他前几天跟家里闹翻了,据说是想偷偷拿一本尼不帝亚的手扎,纪宇飞,你学着是召唤术,你应该知晓尼不帝亚是谁?”
    “嗯,尼不帝亚,五百年前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位召唤师。”
    “啧啧啧,贵族就是有底气,整个家族就没几位召唤师,却依旧把召唤师梦寐以求的手扎牢牢握在手里,这就是这些贵族的作派。”
    “蒙特伦,慎言。”
    “呵!”〉
    《“纪大哥,明天你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嗯?”
    “纪大哥,马上你就要参赛了,我知道纪大哥肯定有能力的,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纪大哥你一定要来,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好。”》
    那些以为不曾在意的话语,竟是又一次在脑内浮现。
    身着马拉加学院魔法系特有的长袍,拥有着娃娃脸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强压的兴奋之情,整张脸不知是激动还是被阳光所照耀带着暖暖的红意,此刻正急步像着宾利馆的大门而来。
    奇亚,卡布森家族最受宠幼子,从入学起就对他有好感,茫然不知被利用,全心全意讨好他之人。
    而此刻,哪怕是被整个家族所迁怒,却依旧心心念念想把所得之物给他,所谓的就是感情?
    感情?
    那在他看来最为廉价之物,却能值得他人付出如此之重的代价?
    “叩叩,纪大哥,在吗?”
    门外传来奇亚仿若不知忧愁的声音。
    纪宇飞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把杯内的冷茶一口喝尽,伸手把手边的茶壶拎起,替着对面的茶杯换上热的茶水。
    “在,进来。”
    “吱呀!”
    精脆门响声中,奇亚望着坐在窗边的纪宇飞,圆圆的娃娃脸上满是开心至极的笑容:“纪大哥,想不到你会约我在这里见面。”
    从纪宇飞知晓奇亚对他有好感而不动声色顺应初始,纪宇飞与着奇亚相见的地方一直也就只限定在马拉加学院。
    故此当知晓此事约见地点有着变化,奇亚的心里就奇异的被幸福感所包围。
    纪宇飞望着奇亚,眼眸深深,那双眼里仿若藏满了拉人入深渊的黑暗。奇亚脸上的笑不知不觉中退了去“:纪大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奇亚的分贝降下几度,带出几分不自知的讨好之意。
    \\\\\\\\\\\\\\\不,奇亚,走了这么久,你也渴了,喝茶。”
    “嗯,纪大哥。”
    奇亚轻轻的应了一声,近乎小心的坐在纪宇飞对面的位置,双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为着其中的苦涩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在抬头望着纪宇飞的视线时,那眉头又舒展开:
    “纪大哥,这茶虽然苦,却很提神。对了,纪大哥,今天我来,可是有一很好的东西给你,这可花费了我很大的力气,纪大哥,猜猜看是什么?”
    奇亚说着放下杯子,眉眼弯弯的笑了,右手极其小心的伸入怀中。奇亚那双眼里不见丝毫阴霾,就仿若蒙特伦口中在整个学院沦落笑柄的少年并不是他。
    纪宇飞手指下意识抚上胸口,胸口惟有平顺的衣料触碰,纪宇飞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了下来,今日早晨为着与奇亚相见,纪宇飞选择不带上自己的召唤物,此刻却总感觉仿若少了什么。
    “奇亚,想不想听故事?”
    “嗯?”
    手间被温热的力道所掌控,奇亚低头,只见纪宇飞那手掌正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奇亚略一犹豫,率先把自己的手从怀中移开,近乎乖巧的点头:“好,所有纪大哥要说的,我都要听。”
    纪宇飞微微垂下眼眸,毫无情绪起伏的说了一个极度狗血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一个古朴的村庄住着靠打渔为生的一家三口,男人与女人日日夜夜操劳,却依旧赚不了多少钱。但在年近四十时生下他们惟一的儿子,这般艰苦的日子他们依旧过得很开心,哪怕他们所能给孩子的一直很少,但因为那里有着夫妻所有的爱,孩子健康而幸福长大,一年一年,孩子转眼七岁,在夫妻承诺七岁生辰那天会给他所想要的,孩子天天开始期盼生日那天到来,很快,生日那天终于到来了。”
    “然后呢”
    奇亚面对着纪宇飞突然的沉默,好奇的追问。奇亚显然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听众,哪怕纪宇飞的叙述平板而无趣,奇亚依旧能找出故事的重心。
    “生日那天,当孩子穿上新衣服,跟着他的伙伴炫耀,极度开心的跑回家里,夫妻死了。”
    “啊?怎么会?”
    奇亚有些不可置信的的惊呼一声。
    纪宇飞嘴角微微勾了勾,那双眼眸墨色翻滚,终是抬头望向了奇亚:
    “据说是有人说夫妻藏着某项秘宝,然后贵族要得到秘宝,老实的夫妻拿不出那传说中的秘宝,被愤怒的贵族杀死了。
    那孩子从那一天开始性情大变,他不在相信那些单纯的快乐,他只相信在自己拥有足够的权威下那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孩子开始发愤图强,开始强过村子所有人,成功的走出了村子,寻找变强的道路。”
    说至最后,纪宇飞站了起来,掠过奇亚往房门走去。
    “纪大哥,你这是?”
    奇亚有些惊慌的站了起来,手下意识的就握住了纪宇飞的衣摆。若是以往这种时候,纪宇飞总是用着满是纵容的眼神望着他,然后任着奇亚并列在前,但这一次,纪宇飞伸出手极为坚定的推开了奇亚,再末看奇亚半眼。
    “奇亚,你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但从此以后我与你不要再见面,感情与你而言极为重要,但与我而言,那一文不值。”
    “可是纪大哥,你马上就要比赛了,尼不帝亚的手扎对你很有帮助。”
    奇亚眼里满是无措,他完全不能知晓,仅仅只是短短十日末见,他心头那看似冷漠实则最为温柔的纪大哥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不用了,一文不值的感情换取不到昂贵的尼不帝亚手扎。”
    纪宇飞的声音有些飘远,意思却无比清晰。
    奇亚往前追了几步,看着那挺直背部一往无前的纪宇飞,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只是那双眼满是无措的泪水。
    纪大哥,其实你像以往那般利用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连利用我都不屑了?
    沈易江并不知晓,他的主人哪条神经搭错,突然就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自己的桃花。当然就算知晓,现在的沈易江显然也没有心情却想这些。
    一夜这间天翻地覆,在从人变成镜子的时候,沈易江已经充分体验过一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还能再体验一次。
    屋内的光线不知是否错觉,明明一如之前那般,根本就没有人任何去掌控,却似乎越发明亮而柔和了。
    那般的明亮仿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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